接下来的案件,被害人身上的伤痕明显减少,受到损伤的部位也逐渐集中到腹部,最后,停留在子宫。到罗斯丽尔看到的时候,杰克先生已经懂得如何缝合伤口。
这一切罗斯丽尔当然不知情,无论是华生跟在自己身边做移动保镖一事,还是福尔摩斯已经胸有成竹的开始行动一事。她还在纠结是否会暴露自己与以前的罗斯丽尔不同,这样会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罗斯丽尔隐瞒了很多东西,这对于脑子十分灵敏的侦探先生来说十分明显,可他并不打算现在就追根问底。他可以确信,这位小姐并不是凶手,首先,她并没有作为一位成长型罪犯所拥有的心理素质,尽管在某些方面迪卡普里奥小姐的确表现出了惊人的接受能力,可在面对压力的情况下,紧张的十分明显,而且,这位小姐拥有十分正面的道德观。其次,她的漏洞太多了,失忆或许是真的,可她并没有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特意跑过来暴露自己的脸盲症,却明显不是真的希望暴露。不论这位小姐能完全分辨出他和约翰的原因是什么,一个脸盲症患者,对于有目的性的行凶来说,无疑是使犯罪的难度加大了许多。
第二次案件,很不凑巧,福尔摩斯先生依旧不在伦敦,因此再一次错过了围观的机会,直到这一次,凶手直接撞了上来。
嘴巴被人捏开,一股辛辣的液体灌了进来,罗斯丽尔被呛着了,从短暂的晕眩中醒过来,弯着腰一通咳嗽。
在示意华生跟着罗斯丽尔之后离开之后,福尔摩斯飞速的做了一系列的伪装——他把自己塞进了一件小一号的衣服里,佝偻着背,往腹部的位置塞了个气囊,戴了一顶乱糟糟的棕色假发,往脸上涂抹了一些贵族们经常会涂的化妆粉,又调整了面部肌肉,粘了络腮胡。做完这一切,原本身材高挑又颇为有气势的侦探先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装腔作势的,穿着半旧定做礼服的中年人,他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开口说了一串流利的法语,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手杖,转身从靠近小巷那一边的窗户翻了出去。
从杰克先生出现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种种迹象表明,这位藏的很深的先生也在成长。初次作案时,可怜的尸体只是被非人道毁灭,乱七八糟血肉模糊,另每一位见过凶案现场的人都十分不适,在那之后,仿佛为了回应各位苏格兰场警探的心声一样,杰克先生进化了。
福尔摩斯起初对这案子并没有多大兴趣,最初的犯罪现场他没有见到过,这的确是个遗憾,第一次犯案的人总会紧张,或者大脑兴奋过度,留下的线索也是最多的,可那时他正和华生两个在外地,研究一只被擦了磷粉的巨型犬,顺带拯救一位绅士的性命,等回到伦敦,第一现场早已经恢复正常(尽管偏僻,也是街道,总不能让它一直血肉模糊着吓坏市民)。罪犯不知所踪,苏格兰场一筹莫展,泰晤士报在简单的报道后也没了后续,伦敦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杰克先生只是被写成了词条,放入了福尔摩斯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