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小温柔

2020-09-27 17:02:56

爱情

2

幸子又问:“我们现在是谈恋爱了吗?”

沈宴轻笑道:“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西山玩好不好?我给你画一幅人像。”

第二天,幸子转了晚班。她突然想起来前一天光顾着害羞了,竟然忘记跟沈宴说这样的大事了。她本来想发短信告诉他,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满是少女情怀,她想知道沈宴下午到了酒吧里看不到她会是什么反应,说不定他会主动发短信问问她。

她满脸委屈,声音里还带了一点哭腔。沈宴低头看着她,心没来由地软了。他捏捏眉心,有些哭笑不得:“幸子。”

娅娅将双手比成相框的模样,对着那边“咔嚓”一声,然后转过头问幸子:“你有多久没回来了?五年……还是六年?”

“是。”

但幸子还没有来得及和沈宴再次约画,就被老师带到西北某个边陲小镇写生去了。其实,那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写生。20世纪,有考古学家在那边发现了两个石窟,里面有好些未面世的壁画,刚好寒假前他们班有一门实习的课程,老师索性就带他们出来见见世面。

幸子低头调着手里的鸡尾酒,懒得搭理他,“嗯”了一声后,又小声叹道:“生活难哦。”

幸子捂住了脸,简直羞愤欲死。

她总算从舞池里退了出来,嗓子绵软地控诉紧跟在她后面的沈宴:“你耍赖。”

她不是什么特别笨的人,结合最近的事情和昨晚酒吧被查封,稍微思索一下就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大抵昨晚她喝醉了,沈宴将她放到车里以后,又回去办他自己的事情了。

果然,下午就有警察过来找她,说想要跟她了解一点情况。

夜场人多,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幸子年纪小,又长得好看,一张脸素净白皙,不过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同她搭讪。

幸子吸了吸鼻子:“嗯?”

沈宴个子很高,生了一双桃花眼,不管何时,那双眼里都藏着点点笑意。听到幸子的话,他侧过头来,低头看了她两秒:“走吧。”

她的声音里还藏着一点刚睡醒的沙哑。沈宴侧过头来看她,眸光里倒映出她来:“你觉得呢?”

她对儿化音特别执着。

幸子心里立刻放起了烟花,她匆忙去后台拿自己的防晒衣。

幸子的眼眶急红了:“你每天都去酒吧,其实是去蹲点的。你默认我的追求,甚至还给我回应,也是为了有个由头,不引起他人怀疑地待在酒吧里,并不是真心想要回应我的喜欢。”

他们走时,沈宴正在外地执行任务,幸子怕影响他的工作,就没有给他打电话,只发了一条短信。谁

其实娅娅没有见过沈宴。那时候她在郢州,幸子独自待在秣城,但她们姐妹俩感情好,幸子时常给她写信。刚开始的时候,幸子跟她说学校附近的风景、楼下公园里的长嘴鸥。第三个月,幸子提到了一个男人。

那晚她的心情很好,唱完歌后,又喝了许多酒。凌晨时,她才醉醺醺地坐进沈宴的车子里。

她张了张嘴,本来想解释自己一喝醉就爱亲人,这只是酒品不好,并不是轻浮。可这话到了嘴边,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什么……比较放肆的事情?”

“幸子学姐,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我好惊讶!”幸子在后来的某一封信里这样写道,“他居然是一个警察。不过他叮嘱我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了你,希望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她又打了个括号补充,“你大概已经看出来了,我最近和他说上话了!”

那人倒不是什么难缠的主儿,大抵是她的大学校友,反戴着一顶鸭舌帽,嘴里叼了一根吸管。

但她没立马走,而是坐在附近的咖啡店里等沈宴。直到傍晚他才出现,裹着满身的凉气。她满腹心事,又不是藏得住话的性子,故而一见到沈宴,就如同要确定什么般小声嘟囔:“你昨晚说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

“我恋爱了!”那时娅娅收到的来自幸子的信里,第一句话也是这四个字。彼时,娅娅在上晚自习,她悄悄从后门跑出去给幸子打电话:“是那位姓沈的警察先生吗?”

幸子到了学校以后,又遇见了先前她在酒吧里遇见的那个小学弟。小学弟巴巴地等在她的宿舍楼下,一见到她,就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一旁:“你知道吗?酒吧出事了。”

幸子不打自招:“我亲了你。”

沈宴说:“是。”

幸子问:“你是不是反悔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嘿嘿”傻笑了两声,就心满意足地靠在靠背上睡了过去。

幸子是学校宣传部的部长,对外一直是清清白白的好学生,这人惊讶是可以理解的。

沈宴说:“我在酒吧的工作时间是每天下午,晚上会有另一个同事来接班,昨晚我是故意过去的。”

沈宴靠在沙发上,不知听没听清楚。总之,他没再回应她的话。

“你故意撩我。”幸子的声音越发小了。

幸子忍着嘴角的笑意,还想说点什么,伸出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掌握着。幸子一抬头,就望进了沈宴的眼睛里。

当然,幸子很快知道了他不是画家,甚至他的职业和艺术毫无关联。

沈宴问:“我怎么耍赖了?”

幸子说:“你不是非要给我钱吗?”

3

“他应该是一个画家,或者是艺术学院的老师。我曾见过他速写人物,比我买过的所有速写书里的画还要画得好。”

幸子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因为她换成了晚班,所以他昨晚才会出现。

幸子吞了吞口水,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我一直都很缺钱,沈先生要不要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这下换男生睁大了眼睛。

4

“你有他的照片吗?”娅娅又问。

幸子追求沈宴的手法并不高明,甚至可以说是横冲直撞。她给他带自己做的形状丑陋的曲奇饼和牛轧糖;趁着人多的时候,她拉着他去舞池跳舞,他长手长脚,四肢很不协调。她觉得这人什么都好,好到像一个假人,这时总算找到了他的短板,整个人开心得手舞足蹈。

幸子踩着脚上的细跟凉鞋,“嗒嗒嗒”地走到等在门口的沈宴旁边。外面是黑的,店子里灯光明亮,他站在明亮的灯光中间,眉眼显得深邃又冷峻。

男生一脸茫然:“什么?”

1

沈宴说:“嗯。”

起先是幸子不小心把一杯酒洒到了他的速写纸上,为表歉意,幸子隔天给他买了一个新的速写本。但新的速写本仍然不能够消除她弄坏他那么多张速写的愧疚,她便又在傍晚他准备离开时叫住了他:“我请你吃饭吧?”

一寸小温柔

幸子没看见沈宴,玩心又起来了,她朝那个男生伸出了手:“拿来吧。”

幸子简直要笑了,沈宴一个警察,怎么就不是好人了?但她懒得和小学弟说这么多,“嗯”了两声,就上楼去了。

“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但幸子仍旧乐此不疲。

她抬起眼睛看向沈宴,明明前一晚还胆大得不像话,这会儿却了起来。

她说这句话的声音有点大,旁边立刻有人揶揄地望了过来。沈宴推门进来时,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西山距离幸子的学校大约有四十公里的路程,周六一大早,沈宴就来接她了。她的欢喜快要溢出来了,惹得舍友频频注目。她最终还是没忍住,指指等在楼下的沈宴道:“我恋爱了。”

幸子坐在钢琴前,将这几句歌词又唱了一遍。娅娅靠在身后的沙发上,几乎要听得睡着了。毕竟这些往事,她已经记不清听幸子说过多少次了。

她是南方人,念不好儿化音,“事”和“儿”分开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显得有一点可爱。

他的声音低下来,柔柔的,特别有磁性,像快到整点的钟摆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敲打,敲得幸子的心跳快得像受了惊的小鹿。

幸子醒来时,仍旧待在沈宴的车上,只不过车外面的酒吧变成了她的学校。秋日的阳光漫过车窗照进来,她抬手挡了挡,听到身旁的人嗓音微哑地问道:“你醒了?”

沈宴刚解开衣领处的扣子,准备坐下喝一杯热饮,听闻这话,动作一顿,眉眼里闪过三分笑意:“你为什么这么问?”

她不停地叫他的名字:“沈宴沈宴沈宴。”

她的欢呼雀跃沈宴感受到了,于是他低声问她:“找到我的缺点值得你这么开心吗?”

舞池里人很多,音乐声又吵闹,他这句话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他呼吸时散发出淡淡的酒香味儿,吞吐的气息像猫的尾巴似的,扫过她耳后那一点脆弱的皮肤。她顿时觉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脸颊烫得吓人。

“沈宴什么时候出事的,我就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

沈宴说:“我们家小幸子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

她故意露出满脸愁容,那个男生又盯着她看了半分钟:“你要是缺钱的话……我……我可以给你。”

可此时没有舍友,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她和沈宴两个人。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桂花香,于是满车厢只剩下交缠不休的酒气和沈宴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她整个人挂在沈宴身上,找准他的额头,“吧唧”一下亲上去后,就心满意足地歪着头看他。

男人大抵没料到她突然这么大胆,身子微僵,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在呢。”

沈宴:……

见他想拒绝,她小声补充:“我很愧疚,如果不能做点什么,我会一直愧疚下去的。”

“是他。”幸子缩在被窝里,一边在平板上回沈宴的微信,一边跟娅娅通电话。

幸子突然将身子绷直,整个人对准了沈宴:“你放心!”她信誓旦旦,语气坚定,“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他总爱穿一件蓟色的粗线毛衣,每天下午都会来到我兼职的小酒吧里闲坐,有时会喝一杯朗姆酒,有时是血腥玛丽。他喜欢坐在角落的位置,一直到将那杯酒喝完。”

“哎——”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不知是没听懂他为什么说起这个,还是因为他那一句“我们家小幸子”。

幸子不喜欢自拍,也不喜欢给别人拍照:“没有,不过上次他给我画了一幅油画人像,作为回报,我准备为他画一幅素描,到时候我将它和信一起寄给你。”

幸子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沈宴:“这位先生,我可以拥有你的联系方式吗?”

幸子重新将那块发白的水鸭色棉布盖在沙发上,窗户和桌椅上落下的灰尘也被擦得干干净净。初秋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窗帘上投下几点斑驳的光影,随着枝丫一晃一晃,像一个细瘦的会跳舞的小人儿。

最近入了夏,秣城被人称为火炉,好在晚上有一点风,让人不至于太过难熬。但幸子的脸仍旧热得红扑扑的,她一边轻轻扇着风,一边和沈宴说话:“等一下你可别点太贵的菜,否则我接下来要吃土了。”她眨了眨眼睛,“你不会忍心让一个这样可爱又美丽的女孩儿吃土吧?”

文/姜白露儿

不等幸子回话,他继续说:“就你兼职的那家酒吧被查封了,听说是警察抓到里面有人在做什么不大正当的交易。”

时已入秋,空气里飘散着浓浓的桂花香味。她的酒品不大好,喝醉了就爱亲人,以前在学校里还因此闹过不少笑话,好在那时有舍友们把她拦住了。

小女生心思简单,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呢,眼里立马漾起了掩藏不住的笑意,但语气里依然有一点点小心翼翼:“所以……所以我们真的是……”

他们的交易是在夜里进行的,而幸子又是第一天上夜班,况且还有沈宴看着,因此没一会儿,她就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他真好看!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刚刚都看到了?完了完了。幸子心里各种心思交杂着。沈宴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缺钱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这下幸子是真的惊讶了。

他小声叫了一下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又轻柔,像是从舌尖辗转出来的。

她说着,突然从吧台里走了出去。旁边的小舞台上暂时没人唱歌,于是她抱着吉他上去自弹自唱。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只是听之前的歌手哼过两句,也不记得具体的调子,但歌词她记得很清楚。

幸子睁大了眼睛:“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知沈宴那边秒回了,让她到达住处后给他打一个电话。

“就你昨晚离开后不久。”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有些愤愤不平,“还有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你可要小心,他不简单,说不定接近你有别的目的。”

“我记不清呢。”幸子的手随意地在角落里的钢琴上滑了两下,“沈宴是什么时候出事儿的?”

想到这里,关于昨晚的记忆一股脑儿涌入她的脑海——昨晚她喝醉了,然后她……她亲了沈宴?

她坐在高脚凳上,身前身后满是喧嚷的人群,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全凭着一腔孤勇表达爱恨。她的目光一直投向沈宴,嗓音温软而清甜:“你是巨大的海洋,我是雨下在你身上,我失去了自己的形状,我看到远方……”

幸子“啊”了一声,许久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沈宴该不会在车里守了她一夜吧?

沈宴被她逗笑了,但后来她去结账时,却被收银员告知和她一起来的先生结过账了。他中途去过一次卫生间,原来是悄悄做了这件事。

“我看到远方爱情的模样。”

谁知她一直等到晚上去上班,都没有收到任何来自沈宴的消息。她失望极了,一整个晚上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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