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民间传言,凡含怨而死的人,胸中自有一口怨气郁结在心。若七七四十九日之内,一旦被月光所噬,尸体就会发生尸变,生长出森白尖利的尸牙,与紫黑坚固的尸甲。
尸变后的尸体会渐渐变得坚硬,甚至刀枪不入。
民间称这类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为——尸怪。
尸怪复活之后,就会寻着生前的气息,找到杀害它的凶手,将他活活地咬死,吸干他的血,使他变作自己的奴隶;变作另一个与它一样的嗜血的怪物。
正文
1,
这一段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七零年代,一个叫做天宝寨的村庄里。村庄的名字,是以村庄里最高的一座山,天宝寨而命名,村民们口耳相传,都唤它作寨子山。
山顶上有一座庙,名为天师庙,相传是一千多年前,附近几个村庄的村民,感念当年张天师下界降服九条恶龙,压制于九龙山之下所砌。
那座天师庙里,除了供奉着张天师的神像之外,还供奉着一位断了左臂的小道士。这小道士姓张名正,原是村下张三的小儿子,十余年前,当地村民受刘过洋等人的挑唆,炸毁了九龙山,导致九条恶龙脱困而出,掠杀百姓。张正不计前嫌,受天师道法,持一把除魔剑,不顾个人安危,与九条恶龙奋死拼杀,不幸失去了一只左臂,后被张天师救下,引鹤西去。
当地村民感念张正恩德,为此特意在天师神像旁加塑了一尊张正的塑像,长年以供香火,以保他平安,早日修成正果。
因此,寨子山早已是附近几个镇县远近闻名的一座圣山,人人敬若神灵,莫敢冒犯。
直至半年前,一伙不知道从哪里闯来的土匪竟占起了山头,住进了山腰上的寨子洞内,仗着手里有枪,就闯进附近的几个村庄里明抢豪夺,搞得当村民们人人自危,怨声载道。
这事暂且搁下不说,我们先说一说这山腰上有一家人,祖姓林。当家的叫林宗明,媳妇陈秀莲十余年前在那一场灾难之中被一条恶龙活活咬死了,只余下一双儿子与他相依为命。
因此老林这十几年来独自一人将这两个儿子拉扯长大,对他们甚是疼爱。
小儿子林义,倒是为人勤奋耿直,不曾令老林操心。只是那大儿子林耀,虽头脑聪明,但为人懒惰,好逸恶劳,成日里游手好闲,只知道与一群狐朋狗友胡作非为。
一日,那林耀竟趁着林义与老林上山干活之际,偷偷牵了家里的一头老黄牛,上山去效敬了那寨子山上的土匪头子,跟着留在山上做起了一名打家劫舍的土匪,好不风流快活。
可好景不长,半个月后,市里面便向当地政府下达了强制命令,并派遣部队下乡,严厉打击地方黑势力,趁夜围剿了寨子山,将一众土匪杀的杀,抓的抓,彻底土崩瓦解。
混乱之中,林耀趁乱退进了山里,因熟悉山中地形,来到后山悬崖,顺着悬崖而下,逃下了山。老林念及父子亲情领林义闻讯赶来,正巧碰上了林耀,便一路护着他躲进了自家后山上的竹林里的一口枯井之中,用一块隐形石块压住,这才逃脱一劫。
老林本以为,经过这一次教训,林耀必定会痛改前非,本本分分做人。岂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剿匪风波刚过去没几日,那林耀便仗着手里的一把手枪,成日在街上喝酒耍闹,胡作非为。
这天夜里,林耀又在街上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往回赶,嘴里不干不净地唱着:“铛铛铛铛铛……我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我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我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伸手摸姐乳头上……出笼包子无只样……”
这林耀一路哼唱着经过刘寡妇家,见那刘寡妇房里的灯亮着,脑子里一下子冒出刘寡妇那丰腴的身姿,姣好的面容,不禁停下脚步,两眼双放光,又咽了一大口口水,打了两个酒嗝,酒脸绯红地唱了两句,“嘿嘿……伸手摸姐乳头上……出笼包子无只样……”一只手在夜风中握捏着迎了向去,靠在刘寡妇家的门槛上,“砰砰”地挥手叫了几声门。
“谁呀?”
刘寡妇刚准备解衣休息,忽听外面有人叫门,忙扣上扣子,穿上拖鞋,前来应门。那一身米白色的旗袍紧紧地贴在她那奉腴的胴体上,令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姿份外妖娆,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谁呀?这大晚上的……”刘寡妇埋怨着解开门栓,一拉开门——
林耀便嘻笑着扑了进来,“嘿嘿……刘姐姐……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一定很寂寞吧?让弟弟我来安慰安慰劳吧……”径直将刘寡妇扑倒在木桌上,双手捧住刘寡妇的头,低下头便去她的脸。
“林大,你这个畜牲,你给我滚远一点,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刘寡妇撇过头,挣扎着一把推开林耀,将他推倒在地,自己则拼了命地往外逃。
“哈哈……”林耀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脚,往后一拉,刘寡妇不由惊叫一声,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