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探出苍白的脸,用手指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说:“徐扬,我饿。”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奇怪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名字。我说:“我不会做饭。”
她突然笑起来,表情如同用坚韧的钢丝线牵动起来的提线木偶,她轻声说:“我会呀,徐扬,再让我给你做顿饭好不好?”
5.第四日·晚
我发现两件事,第一,那条锁链真的很长,甚至可以轻而易举进入旁边的厨房与卫生间。
但据我目测,那长度应当无法穿过我们家偌大的客厅,到达门口。
第二,那女孩确实有打开隔间门锁的办法。
可这两件恐怖的事实都无法解释,我为什么现在会放她出来做饭。
不怕她逃跑,不怕她报警,甚至不怕她拿刀,下毒,用随处可见的手段杀死我。
我凭着一份毫无缘由的诡异信任,将一个安放在我家中的炸弹重新填上倒计时数字。
我看不懂自己的想法,更看不懂她的行动。
女孩做菜的动作很熟练,似乎比我更清楚那些瓶瓶罐罐到底被藏在哪儿。大约半小时后,她将做好的饭菜小心翼翼地端来,有些期待地看着我,桌上摆着两碗蛋炒饭和一份炒黄瓜。
“只有这些能吃。”她指着冰箱小声说,“坏掉的东西我都扔掉了。”
“你尝尝呀。”她把筷子递过来,又迅速将手缩回去,我注意到她指尖上又出现了被划破的新鲜伤口。她的皮肤实在太过娇嫩,能够轻易在上面留下痕迹。
见我不动筷子,她自己先吃了两口,低下头难过地说:“没有毒的。徐扬,我绝不会伤害你。”
这句话和浓雾中的记忆猛然重叠,让我又开始头疼欲裂。那感觉就像是一汪泉水透过墙壁的裂缝渗透进早已干涸的池塘里,有着比电视剧里所呈现的,更为夸张的心悸感。
我抬头看她,嘴里鬼使神差地吐出一个名字:“月月……”
然后我便看到那女孩儿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她愣了好一会儿,眼中逐渐溢满委屈与惊诧的水光。
“你想起来了。”
“我是你女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