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荨陆栖迟 奈何王爷要娶我

2019-06-12 03:24:48 作者:佚名

长孙崇巍被长孙荨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长孙荨刚踏入伶人馆内馆大厅,就有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姑娘,这是要听曲还是要看戏?”

说完长孙荨还不满足,她犹豫了下,学着东都纨绔子弟摆阔的模样补充一句,“我有钱。”

城北宣阳坊长孙相府府邸大开,府门内,长孙崇巍着紫金祥云朝袍还未褪下,便携家眷安静伫立在正红朱漆大门旁。

长孙荨斟酌了会,不解地虚心请教道:“这伶人馆是什么地方?”

长孙荨笑了笑,没管她爹,自己阔步,直走了出去。

长孙崇巍脸色发青,他甩袖向常乐坊的伶人馆赶去,“胡闹!她这是想干什么!”

长孙荨又放缓音量,自嘲道:“如果不是师父死了,我恐怕现在都还不能回东都。”

长孙荨看向突然出现身穿黑色精致蟒袍、身材挺拔的男人,有些奇怪,这常乐坊难不成还有小倌招待男客不成。

伶人眼波一转,吹弹可破的脸上升起一抹轻蔑,“姑娘若是要,奴岂敢不从?”

长孙宛如还想再问两句弄个明白,二姨娘却早已转身回府,吩咐下人准备食膳恭迎大小姐回府。

“陆公子就别打趣奴了,奴岂敢不理公子,只要公子不嫌弃奴便是。”

“原来如此。”长孙荨客气地与陆栖迟拱手道歉,“我刚回东都对东都还不太了解。本以为这伶人坊只是艺伎所在之地,却不曾想还是一家远近闻名的相公馆。”

陆栖迟叹了一口气笑道:“长孙荨从小就异于常人,孩提之时她便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总干些常人不敢做之事。 

“来者是客,岂有委屈之说?姑娘雅座请。”

曹德生抬头快速看了长孙崇巍一眼,又猛地低下,额间的冷汗顺着脸庞滑入颈内,他双手拢袖半弯腰恭敬地站立在长孙崇巍身侧,“这……这……”

长孙荨像个没事人一样,她放下虚搭在陆栖迟和桑虞腰上的手,转身没个正行地坐在楼梯上说道:“爹,我不要脸。”

长孙荨见陆栖迟不说话,自讨没趣,也非常识相地转身向外走去,打算换个地方再兴风作浪。

陆栖迟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长孙崇巍这个老狐狸,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先把自己女儿来伶人馆的事推得一干二净,再用长孙荨来伶人馆的事与自己在伶人馆的事相抵。

长孙荨看向迎面走来的伶人,那伶人有一双波光流转的媚眼,两片丰盈动人的嘴唇。

小厮见长孙荨虽然穿的是粗布衣服,但手里的银两却是真金白银,也就放了她进去。

长孙荨从墙头一跃而下,她低头理了理灰旧的布衫,踏步向伶人馆走去。

她上前一步,轻挑地戏谑那伶人,“我若是都要呢?不知公子是否作陪?”

“属下见到的长孙大人永远都是游刃有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看来,长孙大人日后怕是有得麻烦了。”

长孙崇巍听到陆栖迟的声音,震惊地抬头看向陆栖迟,急忙撩起还未换下的官袍,要向地上跪去。

长孙崇巍已经在他们身后嘶吼,“长孙荨!你个姑娘家还要不要脸!”

桑虞愕然,他竟看不出那个貌似疯疯癫癫的长孙荨竟有满腹才华。

长孙崇巍气得眼睛鼻梁都快皱到一起了,他脑袋充血地高声喊道:“我是你父亲!”

“是。”桑虞恭敬低头应答后,犹豫一番问道:“爷,我来东都这么久,怎么没听说长孙崇巍还有个这么胆大包天的女儿?”

二姨娘嘴角扬着一抹笑,她拉过长孙宛如纤嫩的手放在手心拍了拍,安慰道:“宛儿不用担心,那枫云苑迟早是你的。初时,我还担心长孙荨是个精明人,铁定会回来抢走属于我们的一切,现下看来这担心却是多余了。这长孙荨不是来抢东西的,是来送东西的。”

等两人都走了之后,桑虞毕恭毕敬地道:主子爷,您怎么来了?

长孙荨索性放开自己的性子,不再跟他们装斯文,“这伶人馆说好听点就是个卖艺的地方,说不好听点就是个孟浪的地方。公子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是。”曹德生劝慰不得,快速弯腰应声。

管家曹德生伸长脑袋心焦地不停向宣阳坊街道张望,心里暗骂自己派去的小厮,怎这么没用,都过去几个时辰了还没回来回信。

这本该是可喜可贺之事,可世俗容不得她,俗语说事出无常必有妖,她长孙荨便成了那时的妖。”

长孙崇巍饱满的额头因曹德生的凝噎而皱起,他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正想出言呵斥,府门外就传来小厮急迫的叫喊声,“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往城东常乐坊的伶人馆去了!”

长孙崇巍有话说不出,有怒不能发,硬生生憋着立在大厅中央久久说不出话。

“母亲,长孙荨不就是个被送走的怪物吗?为何爹爹还要将她接回来?这回来第一天就去那腌臜的伶人馆,以后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丢人事情呢!那枫云苑我央了爹爹许久都不曾送我,她这一回来,爹爹就给了她,真是生气。现下还将我们晾在这府门前许久,让人白看了笑话,真不知爹爹怎么想。”

长孙崇巍显然不听,他冷哼一声,高呼,“备马!”

“你!”长孙崇巍被长孙荨堵得说不出话,憋红了脸才后知后觉地说道:“你不要脸我要脸!”

长孙荨提高音量快速接道,“是父亲就不会在我六岁的时候,不顾我的意愿将我送去长古山十年。”

哪成想,长孙荨还没有踏出伶人馆的内门,她老远就听见门外小厮扯着嗓子高吼:“恭迎丞相大人,来伶人馆。”

1560184664951912.jpg

陆栖迟是什么身份,能让他身为丞相的爹有礼相待。

春末夏初,闷热的天气,直挠人心底。

陆栖迟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正当两人斗得难分难舍时,长孙荨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甘拜下风地转移了目光,看向晒得正烈的太阳。两刻钟过去,她父亲怕是在赶来的路上了。

看着长孙崇巍气急地样子,长孙荨突然想到小时候自己不听话,偷跑出去让父亲着急的样子。她失了斗志似地敷衍道:“我的脸又不是你的脸,我不要脸跟你有什么关系。”

长孙荨在旁边看着陆栖迟与长孙崇巍互动,她心里不由得对陆栖迟升起好奇心。

那伶人馆的小厮见长孙荨向前走来,神经紧绷地想伸手拦截。长孙荨知道这小厮是看不起自己,她慢条斯理地从衣袋里掏出几锭银钱,摊放在手心,十分做作地在胸前划了个弧度,让小厮看清手里的银两,才放回衣袋。

曹德生急忙上前安抚长孙崇巍,“大人息怒,大小姐刚下山,又正是风华正茂时,不懂事理,图个新鲜,责怪不得。等大人将小姐接回府内,再细心教养一番就好。”

看了许久,陆栖迟忽而一笑,“姑娘,知道这伶人馆是什么地方吗?”

“桑虞,这是要招待哪位贵客呢,竟把本公子抛至一旁不理?”

陆栖迟眼眉高挑,嘴角划过一丝坏笑,一本正经地说道:“常乐坊的伶人馆是东都远近闻名的相公馆,姑娘,一个女人到这里来,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见到男子,桑虞脸上立马没有了刚才长孙荨见到的轻蔑,反而一脸恭敬。

长孙崇巍面对陆栖迟的打趣,脸不红心不跳,他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王……陆公子言重了,老夫只是来寻我这刚回东都不明事理,不懂规矩的女儿。现下女儿寻到了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迟公子听曲了。”

当年他确实不顾长孙荨的意愿将她强行送上长古山,是他对不起长孙荨。可这也不是来这上不了台面的伶人馆的理由啊。

长孙崇巍气得一抖但介于陆栖迟在场,他又收敛了脾气,低声说道:“我回去再收拾你!”

长孙荨唇角含笑,兴味渐浓的眼眸直盯伶人不放。面前这伶人生于伶人馆神态却尽显高傲,谈话间又将姿态放得极低,这怕不是个普通的伶人吧。

大魏国,崇安十七年,东都城内,繁闹的街道上店肆林立,幡旗飘扬,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什么!”长孙崇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他将小厮叫至身前问话,“你可是亲眼所见?”

长孙崇巍面对长孙荨的时候,又变回了刚才的态度,他没好气地说道:“你还不赶紧给我下来,回府去。你还想留在这里干什么。”

陆栖迟转身看向长孙崇巍,用眼神制止长孙崇巍的动作,他出言调笑道:“长孙大人,也来伶人馆找乐子?”

“曹德生!”

常乐坊伶人馆外,长孙荨坐在伶人馆对面的青石墙上,与门前的小厮大眼瞪小眼。

陆栖迟震惊地侧头看向还搂着自己的姑娘。

“大小姐怎还没回府?两个时辰前,你就告诉本官,大小姐到了东都城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可有看见她!”

长孙荨轻笑一声,白净的脸庞散发着柔和的笑容,“这怕是委屈公子了吧,如此美貌却要招待我这么个穷酸百姓。”

陆栖迟摇摇头说道:“无碍。”

陆栖迟抿了抿唇:“左司马的事,我需要你去做。”

长孙荨受不了尴尬的氛围,她无所适从地侧身向陆栖迟道歉,“得罪了。”

长孙荨一时慌乱,心里没了主意,下意识就往回跑,当她看见正在上楼梯的桑虞跟陆栖迟时,想也没想直接跑到两人中间,将两人搂个满怀,挤眉弄眼地向两人发出暗示。

陆栖迟眼角一挑,没再打趣桑虞,他转身面向长孙荨,眼神玩味地在长孙荨身上打转。

“在。”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曹德生心肝一凛,额间不由生出几分冷汗。

那小厮因剧烈跑动,嘴唇发白,喉头发干。他难受的吞咽一口口水,回道:“回大人,确是小人亲眼所见,大小姐还说见着模样俊俏的她还要带回府!”

陆栖迟被长孙荨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惹笑,他一双墨黑色的眼珠深如谭底,朱色薄唇没有一丝温度,脸上扬起半真半假的笑问道:

更让他奇怪的是,听陆栖迟这口吻,似乎对长孙荨颇为熟悉?

陆栖迟也不好再拦他们,“长孙大人慢走。”

还伫立在府门旁,穿着繁重衣服、闷得浑身是汗的二小姐长孙宛如,凑近她母亲低声询问:

长孙荨对陆栖迟的话毫不意外,自己这身粗布衣服,确实不适合来这权贵该待的地方。

“看来姑娘是外乡人,并不知道这伶人馆是什么地方。”

长孙荨被陆栖迟说得懵圈,伶人馆不就是艺伎之地,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用处?

长孙荨对长孙崇巍的变脸技术,十分佩服,她无所谓地回道:“留在这里看小倌。”

陆栖迟浅笑没有回应她,他可不信眼前的女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这个女儿六岁就被他送了出去,十年来从来没有回来过。你来东都不过七年,怎么会知道一个十年前就不在东都的人。”

相关阅读
请告诉他,我还想他

“我还想他,尽管这像个笑话。” 近来总是梦见颜落,本无相思。我一边拖地,一边与苏扬闲聊。 苏扬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听到我说的话后,滑动的手指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还想着他,对他恋恋不忘? 我白了他一眼,出门右转,不送。 成都近来的天气很是乖戾,忽而狂风大作,忽而暴雨倾盆,忽而烈日爆嗮。方才还烈日放空,此刻已响起雷声阵阵。 山雨欲来风满楼,等雨停了,我再走。苏扬赔笑说,还合时宜地放了一...

中年女人精神出轨的表现 冷淡就是他最好的表现

女人到了中年之后,皮肤开始慢慢衰老,和丈夫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复从前,这个时候她们就会在外面寻找别的激情。今天小编就告诉大家中年女人精神出轨的表现,一起来看看吧!1

买不起面包,请离爱情远一点

一场错付的刻骨情深,到头来,唯有孤独地走向寂灭。 文 | 笙笙不兮 图 | 网络 序 去年年底,我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同事姐姐离职了。 不但离职,还离了婚。 她叫小蒙,今年30岁,结婚两年,老公是一家创业公司的老板,颇有些财产。 许多人都在猜测,小蒙之所以离婚,是因为忘不掉一个人。 那个人是个画家,帅得很落拓,很有艺术气息,公司里许多人都见过他。 为了那个画家,小蒙差点与家人决裂。 可是最终,她...

唯一一次约

咳咳,第一次发帖子 大家凑合看一下吧。。这个事情要从男朋友说起。。因为楼主也谈过三四个男朋友。。。所以对现在男朋友的尺寸特别不满意。。。每次都很空虚。。

愿你阅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时隔一年,当伊人盛装出席,再次见到宋健时 ,已经是十月。与宋健的初识,是5年前的十月一号。 对于这次见面,只因为宋健的一条短信,伊人是毫不犹豫的没骨气的见面了,去年说好的再也不见,只当对方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转眼抛到脑后去了,兜兜转转那么多年,要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 十月初,恰逢国庆放假,伊人和闺蜜一起在寿佛寺前买好香纸,带着虔诚的心跪拜在佛祖面前,伊人虽不信佛,但在中...

武汉凌晨3点,我上了陌生人的摩托车

一: 凌晨2点的武汉,我一个人漂泊在黑夜里,从火车站出来,站在大马路上,望着空荡荡的迎接口,我第一次害怕了。 麦子没来,我知道他不会来了,可是他怎么忍心仍我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游荡,他以前连我去楼下买菜,电话也是打个不停。只因为我是个超级路痴,他怕我迷路,可是现在,我一个人出现在陌生的城市,他却再也没有给我打来电话,他再也不担心我会迷路了。 打开手机,没有电话,甚至连条短信都没有,我拨打麦...

再多一点温存,再痛哭流涕的转身吧!

呼!再次发短信打扰到你,请见谅…… 原谅我会是一个会说很多话却不懂讲话的姑娘。 内心涌动起莫名其妙的专属于你一人的激荡,那就是想你了却五味杂陈的波动吧,我想和你说说话,所以请原谅我再次的打扰! 我业障太过深重,明明最早就选择了放弃感情选择工作,想让一场激情的游戏快点结束为了不让自己真的陷进去而耽误了当下的目标。 也因为那时,感情是我的禁果,我说了那一年不能谈恋爱,因为我暂时不配。 可是愚昧的...

我喜欢你 隔着一百米

如果你看到最后那你就会懂这个标题的涵义 我和她好像一直都有一个东西在我们之间阻隔着,以至于我们的关系一直在朋友的定义里停滞不前,也许是我软弱也许是我想的太多又也许是我太过珍惜,导致于那一句简单朴素的我喜欢你憋了好久都没有说出口,其实我不是一个爱也不敢追求的的人,恰恰就是因为爱所以才这样才有那么多顾虑,最怕说了以后如果她也喜欢我那便皆大欢喜,可如果是另外一种局面,会让我们从朋友的定义里跳出来然...

言情后花园©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