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部分穿白色工作服的科研人员多了起来，他们表明龙盾的身份着重劝说科研人员投降。
他们又遇到了那个阻击手，秦池以自身为中心，化电流为巨龙，分为八股向那人袭去。
看来刚才他是趁着没人注意由密道转入地下的。
秦池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混乱中秦池的仿生手被飞刀射中。电流的传输因此不稳定起来，阻击手毫不停滞地从后面抽出长剑向秦池狠狠刺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秦池将所有能量压缩在指尖点在阻击手的胸口。
之后是一阵令人耳鸣的尖锐爆炸声，阻击手的身体被炸成粉末，狂乱的气流带着它们飞向房间各处。
奎因他们还没结束，秦池大致扫了一眼局势便安下心来。
他大步走向一个拎着一个金属手提箱的科学家——一个微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
“把正在研究的内容交代清楚，还有这个手提箱。”
科学家身体在微微颤抖，斜靠在实验台上。
秦池看向四周环绕的虚拟投影的光影，“我认识你，当代杰出的计算机专家和生物科技专家多米尼克·卢卡斯·泰勒。你在瓦尔内犯了法，现在又流窜到我的领地了吗？”
细小的火花在多米尼克的衣服上噼啪作响，那火花一路攀升到衣领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这是一个秘密的研究基地，是七律阁收留了我，让我留下来……继续研究的。这个箱子里是所有的纸质研究资料。”
七律阁，一个在龙盾领域上肆意妄为的恐怖组织。
“我们研究的项目是人工智能。”
秦池知道肯定不止这么简单，“继续说。”
没等多米尼克开口，爆炸声和重物坠落声在他们的头顶响起。秦池拉着多米尼克向旁边闪躲。
他用眼神询问科学家，科学家慌乱地在虚拟投影前检查了一番，这期间伴随着耳边巨大的机械设备的损坏爆裂声。
秦池可以感应到电路中一部分失控的电流如病毒般感染着剩下的部分。
此时其他人的战斗已结束了，他们警戒地站在这座弥散着腥甜血气的房间里。
“是刚才的战斗毁坏了中枢控制区，人工智能正在做出防御。”
“怎么停止？”
“AI还没有设定管理者，我没有权限停下。”
秦池心下一沉，AI已经锁死了电梯和一切地下通道。万一再来个自杀性爆炸什么的，今天他就得葬身于此。
疯狂躁动的嗡鸣声从这个醒过来的钢铁巨兽的身上穿出来。
秦池不得不提高一半的音量，“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
“现在这种情况无法访问它的核心系统。找到一个中间媒介，将AI的核心部分传输到上面来设定管理者。原本有一个合适的媒介，但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毁了。”
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占据了秦池的脑海。
“把它的核心部分导入我的手里，那里面有很大的空间。”
他的仿生手在被生产出来的时候设有空间安放武器和控制电路，但秦池一直没有使用。
他简单解释了几句，多米尼克就开始行动了。
多米尼克说秦池会陷入昏迷，但不会有生命危险，这多半归功于他控电的能力。
他知道多米尼克现在不会说谎，他没有资本和胆量来欺骗他。如果他真的这么蠢，他的人会在第一时间杀了多米尼克。
秦池在那天最后的记忆就是仿佛撕裂人体一般的疼痛和蔓延开来的热浪，他的手中似有火焰在跳舞。陌生的电流逆行击穿全身，将他变成灰烬。
16
他在一直坠落。
失重感令他不安的挣扎，但他早已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下坠、风声、亡灵的嘶吼。
然后他落入了一片汪洋，冰冷刺骨的海水包裹着他。
耳边是重重叠叠的声音。
——你踩踏着无数无辜之人的尸骸登上高位，你会堕入地狱，永不见天光。
——你知道你杀了多少人吗？
——维洛黛尔会对你失望的。
…………
——我只是想活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这也有错吗？
——我对不起那些人，但我不后悔。
——……我知道。
…………
当初维洛黛尔带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一种遥远的目标。在杀过那么多人后秦池对她的牺牲有了不同的看法。
他知道这很混蛋，然而……事实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