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我爱着一只会飞的虎

2019-09-15 10:52:52

爱情

1

雨后的济南,天色灰蒙蒙的,地面潮湿又闷热。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梁秋子没有做任何的准备。

浑身湿透的梁秋子拖着行李箱回到家里,已是傍晚。

坐在椅子上的陈慧珊只看了她一眼而已,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而梁秋子本话到嘴边了一声,“妈妈,我回来了”,最后却因她的冷漠而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在梁秋子的记忆里,陈慧珊的笑容只停留在小时候,自己还没嚷着要去动物园之前。

她虽已经习惯了家里没有生气没有欢笑的氛围,但还是发自内心地想逃离,如果不是因为回来拿考研资料,她情愿待在学校里。

“不是说国庆不回家,怎么突然回来了?”

梁秋子听到她的声音,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和你无关。”梁秋子继续吹着头发。

“你是我女儿,你的事怎么和我没有关系了?”

梁秋子不禁反问,“有关系吗?”随后,她轻呵,“难得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女儿,这十年来我还以为自己在你心中只是个多余。”

话音一落,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了梁秋子的脸上,眼泪无声划过脸颊,“你知道吗?我曾多次幻想过我们能像其他母女一样,有爱有欢乐有幸福,哪怕是简单的平和的问候。”

她继续嘶哑地自嘲道,“可我们什么都没有。”

过了许久,陈慧珊看着刚才打了秋子的手,心一阵一阵地疼,她的视线落在了客厅的电视机旁的全家福,眼睛里有些涩。

2

夜深人静,梁秋子右脸颊隐隐的疼意还没散去,只是清晰地提醒着她,眼泪无声无息地来了。

这时,她左背后有一朵红色蔷薇花突地绽放,若隐若现。但很快又暗淡不见了。

与此同时,一个红衣女子踏着月光般打开了她房间的门,慵懒地倚靠在门口冲她妖媚一笑。

更诡异的是,那女子右掌心里有一支飘浮着的红钥匙,左手拿着似乎是刚打开的旧锁。

只听她说:“想进你的房间可真是不容易啊!累死我了。”

这声音在深夜里格外清亮,秋子揉了揉眼睛,以为她是来接自己离开的死神,“你是来接我的吗?我还以为你会从窗户进来。”

“你这房间被这锁给锁上了,我压根进不来。”阿越挥了一下,那锁离开她的掌心飘浮在半空中。

秋子回头看了眼窗户,又看了看阿越,明明是打开的……

阿越好奇地问,“一般来说,我出现在这,你不应该是惊慌大叫?问我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梁秋子愣了一下,后知后觉阿越的出现的确与常人不同,她身姿轻盈,还身着一袭红衣,甚是美艳。

还有这把飘浮着,透明,一碰就变实物落在自己的手心钥匙,很玄乎。

梁秋子的指尖有些冰凉,她问阿越,“你是死神吗?”

阿越听到她的话,噗地笑出声,“我有那么像那扑克脸死神嘛?”

梁秋子连忙摇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

阿越重重地嗯了一声。

好吧,梁秋子索性闭上了嘴。

阿越想到此次前来的目的,于是步入了正题,“我来这里是为了接你离开这里,你想吗?”

多少个晚上,梁秋子曾想过一死百了。就算阿越是死神,她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2018年的春节,这一走就是几个月。秋子深切地意识到阿越不仅有着奇异幻术,而且还是富婆,她们已经去过很多国家和城市了,这次是北极。

秋子看着眼前升起的火堆,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读小学那年,我吵着要去动物园。那天领了成绩单,三个一百分,爸爸也很高兴,于是带我去了动物园。回家的时候,发生了车祸,我爸爸死了,我妈妈断了一只腿。那天都怪我一直吵着要去……”

“秋子,这不是你的错。”阿越挨着她在火堆前烤火。

“但愿吧。”

即使秋子裹着厚重的毛绒毯,也还是觉得冷,冷到她身体开始哆嗦。

她紧紧地挨着阿越,在尚有意识问,“阿越,为何你好像一点都不冷。”

“因为我是只千年九尾红狐,我一身的毛可以抵御严寒。”阿越不由地拍了自己的嘴巴,怎么就说出来了。

然而许久都没有听到梁秋子的回复,阿越才发觉她的呼吸声变得很细微,额头滚烫。

就在这时,阿越的神情却突然严肃了起来,警惕地盯着来者。

“我说怎么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狐骚味,原来是东方越造访我这北寒之地。”他不客气地说,慢慢逼近阿越和因发烧而已经晕过去的秋子。

阿越皱起眉,全身戒备着这个臭名远闻的狼性动物。

三天前,这里一直都风平浪静的,偶尔会看到几只友好的北极狐和北极熊。

3

这时,寒风凛冽,掀起的白雪落在秋子没有血色的脸上,她身上的气息也迎着这阵风,吹散开了。

北朗闭上眼睛猛地一吸,眼睛发亮,“那个是什么呀,闻着真香。”然后他绕着她们两个人圈圈走。

阿越的瞳孔瞬时变了颜色,像是一种警告般,瞳孔的颜色随着北朗的移动而愈深红。

“越妹妹,你不用那么紧张,哥哥就好奇那个毛毯下的是何物,气味竟如此香甜。”北朗狭长的眼睛闪烁出发亮的兴趣。

他又蠢蠢欲动道,“越妹妹,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这次我们不请自来,闯入了你的地盘,打扰到你的清净,我们这就离开。”阿越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和他迂回,看看怎么离开这里。

“怎么会是打扰呢,自五百年前我被那只琥珀封印在这极寒之地,我都要孤单死了。”他笑着慢慢地向她们走近。

阿越露出牙齿嘶了一声,她的双耳也竖立起来了,身后像深红的火焰一样的九条尾巴刹那间绽放开。

看到阿越的反应,让北朗很不爽,他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阴狠,瞬时化身为一只强壮的狼身。

几番周旋,北朗趁着阿越有点点的不留意,将她甩出十米之外,然后纵身一跃欲用锋利的爪牙勾走毛毯下的秋子。

这三天,北朗一直在观察着她们,梁秋子不仅味道鲜美,而且秀色可餐。想到这,北朗的眼睛重新弥漫着狠绝和占有,阿越眼看着秋子就要落在他手上,一跃而起准备阻止他。

就在这时,从天而降的一只猛虎直接将北朗撞出了百米之外的小雪山,身形敏捷,速度惊人,似一道闪电。

远处只听见一声巨大砰,猛烈的撞击引起了那方的雪塌陷。

此时站在雪地的这只猛虎,它一双绿色而深邃的眼里还有未平息的凶狠,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王”字形白斑,浑身黑黄相间的花纹,背后有一双矫健而有力的翅膀挥动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它缓慢走近秋子,微微收起翅膀,毛毯下的女人身体冰凉,而她的背后那朵花在这时又再次绽放。

“如果再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秋子恐怕坚持不了多久。”阿越一跃落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因受了内伤,她捂着胸口对琥珀说。

琥珀把秋子拥入怀里,低头看着闭着双眼的她时,方才全身还散发逼人的戾气,现在的眼神却万分柔腻。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大抵能用来形容此时此刻。

这一千年以来,琥珀依旧为之心动。

“阿越,你的衣服好软身体好暖好暖…”极其暖热的怀抱让秋子渐渐地恢复了些意识,她喃喃细语般,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琥珀那双硕大的翅膀像是一个保护罩,帮秋子挡住了寒冷。

琥珀永远不会忘记前天,秋子跑到一片小树林拾干柴生火,她穿着一身复古文艺风的衣服,给人感觉特别温暖。

当秋子站起身后抬眼望向琥珀时,眸光湛湛的,又可能是感冒的原因,她又吸了吸鼻子,眉眼带笑,不忘朝着是虎身的他挥了挥手,“你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好看的老虎诶。

可这么大的一只老虎,让她开始有些害怕,抱着一把干柴边说边慢慢地向后挪着脚步,“你那么好看,应该很友好的对吧?很高兴认识你!我先走啦~”

最后干脆直接跑了。

4

秋子的脸贴在他胸膛上,听见了久久不停且清晰的心跳声,砰砰砰。

这个怀抱让她从未如此地感到踏实。

他紧盯着前方,也感受着秋子的紧紧贴近,她环抱着自己腰部的双手紧了些。

这种说不清的欢喜远比他想象过和今世的她身体的接触都要好。

似乎一切都结束了。

就在琥珀刚想把秋子交给阿越时,北朗便抓准了时机进攻。

巨大的冲击力使琥珀在和阿越交接时,秋子被撞飞了出来。

被击飞的梁秋子在半空中没有停留多久,她披在身上的毛毯散落,海藻般的及腰长发随着风飘得凌乱。

昏睡的她,梦见了爸爸。

“爸爸,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考了三个一百分,就带我去动物园的。”小小又稚气的声音从很远的记忆里响起,她搂着爸爸的脖子撒娇。

“好,我的女儿学习成绩这么棒,当然得奖励,我们今天下午就去!”

秋子亲了一下他的脸,开心地说:“爸爸,我好爱你耶!”

见秋子被撞飞,琥珀发怒似的用前爪扑向北朗,两个人快要撞上了一个小雪坡时,琥珀一个快速闪身,将北朗甩至百米之外。

然后纵身一跃飞起接住了梁秋子,这整个过程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在半空中,他清晰地听见了怀里的秋子说:“爸爸,我好想你啊。”

然后她惨白的脸上流了两行眼泪,琥珀看在眼里,心疼了又疼。

琥珀降落在阿越前面,说道,“阿越,你先带着她走!”

在地面上的北朗朝着天空咆哮了一声,“休想。”

就在北朗想再次阻拦阿越时,琥珀用锋利的前爪重重地将他踩在脚下。

琥珀眸似冷电,鼻子里呼着热气,“我警告过你不要碰她。”

“呵,我凭什么听你的?”被琥珀踩在脚底下的北朗嘴角挂着血,双眼猩红。

琥珀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凭我能封印你第一次,就能再一次地将你留在这极寒之地。”

北朗笑得惨烈,他的视线落在了梁秋子身上,意味深长地说:“她身上的味道真让人久久忘怀。”

琥珀回头看了眼阿越后,加重了脚上的力气,北朗埋在雪里的深度又加了许多。

阿越虽欲言又止,但还是背起秋子离开了。

最后,北朗被再次封印,而琥珀却因此身受重伤。

阿越能感受到他的生命能量,只是很微弱。

明知道照相机是很难捕捉到入眼的一切,但秋子还是想试试看。

火车还有几分钟开动,这个男人正好闯进了她的镜头,他一抬眼,而她刚好咔嚓一下,他的那一刻留在了她的相机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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