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在竹挑眉，兴味的垂眸打量妾身，那眼神像在看一只小猫小狗。
妾身不慌不忙的朝他一拜，拜完抬头时嘴角笑意未减。
“妾身听闻王爷好酒，万府中好酒无数——”
“你干什么！万府何时轮到你插嘴了，给我下去！”
身子被大力扯到一旁，姐姐绷紧的身子出现在妾身眼前。妾身看见她落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姐姐——”
妾身去握她的手，触手冰凉，像捧了深秋的井水。妾身还想再说什么，手却被重重甩开，妾身从未见过姐姐如此生气。
“小荷！还不把万无冰扶回房间！”
“是，是——”
小荷哆哆嗦嗦的走过来，路过霍在竹时呼吸一滞，扑通一声膝盖砸到地上，脸色惨白。
“可。”
低沉的声音一响起便引得众人关注，霍在竹心情很好的看着妾身。
“带路。”
“是，是！”
妾身不敢看姐姐的表情，绕开她来到霍在竹身边。
“王爷请。”
妾身抬头柔柔的看着他，姐姐曾说过，妾身的眼睛最好看，像含了揉碎的月光，还说若是妾身眼里带情的望着别人，任何人都会被妾身迷住。
没错，妾身想把霍在竹的注意力从姐姐引到妾身身上，这婢女，妾身当更适合，毕竟——
妾身比姐姐聪明，比姐姐会的多，也比姐姐，命更硬。
5
“王爷想吃什么？妾身去给你做。”
姐姐没有再跟过来，也不知是被爹爹差人拦住还是怎样。
“不必了，直接上酒就好。”
霍在竹的音色很好，妾身忍不住歪头凝神细听。
姐姐说过，妾身是个声控。
“你在干什么。”
微带着沙哑的嗓音贴着妾身耳洞缓缓吐出，妾身面上一热，腿也有些发软。
这感觉很像妾身有一次偷喝爹爹的酒，喝时辣的嗓子疼，饮后头脑昏昏沉沉不知所云。
“王爷，声音很好听。”
妾身润了润嗓子，不自觉脱口而出。
“是吗。”
这句话听不出什么情绪，妾身生的矮，也看不见霍在竹的神情，但想必，是高兴吧？
因为姐姐说过，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最喜欢听人拍他们马屁，妾身刚才那话，也算是马屁吧？
6
万家宴厅，霍在竹斜坐在主位一碗接一碗的往嘴里送酒。
妾身同爹娘从他开始倒酒时就跪在下方。
“你叫什么名字。”
一坛酒下肚，霍在竹用衣袖随意的抹了抹嘴，这才有空搭理我们。
“妾身万无冰。”
妾身长那么大从未跪过那么久，膝盖很酸。
“无冰。”
因为刚饮过酒，霍在竹的嗓音变得更为沙哑，妾身听得很可耻的红了耳朵。
“无病？”
这一声的语调微扬，尾音拖的好听的要命。
“是。”
妾身清了清嗓子，有种想捂住霍在竹的嘴让他不要再开口的冲动。
“妾身幼时体弱多病，爹娘疼惜妾身，就取了这么个名字。”
“呵。”
霍在竹嗤笑，重新启了坛酒。这次他没用玉碗，而是捧着坛子直接往嘴里灌。
那凶猛的姿态，看的妾身心惊肉跳，生怕他喝死在万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