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要的东西小的给您搁桌子上了。”
没人应我,要不要去看看……万一病得很重也没人买个药的……可是这乱世什么人都有,还是不要管他人生死比较好。
我下定决心一锤手,转身走到门口又关了门折回来,外头那些官兵真的吵得很。
我掀开里间的帘子,床上躺着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隔着太远,我看不清他的五官。
我一面走近一面询问道:“公子病了,需要小的给您稍几副药么?”
离他越来越近,我只觉内心无比惊喜,因为那不就是我心心念念无数回的俊俏小贼吗?
他脸色发白,应该是察觉有人逼近,此刻半阖着眼。
我探了探他的额头,奇怪,没有发烧啊。
还未来得及将手收回,他一把拉住我,翻身欺压在我身上。
我吓了一跳,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男子的体温,羞红了脸慌慌张张的推他,“公子莫要如此,小……小的并非断袖。”
不知是碰到了他哪里,他一声闷哼,神情痛苦。我一惊,就这样被他环在臂间,不敢乱动。
他似乎体力不支,头一歪整个身子趴在我身上,嘴唇正好贴着我的左耳。
“你放心,我也不是断袖。不过……你是我见过最娘的男人。”
他这句话说得奇奇怪怪,让我以为他完全是在捉弄我。
我的手掐在他腹间,暗暗用力。他又是一阵闷哼,我洋洋得意抽出手,也想取笑他一番,却发现我的手上沾了鲜红的液体。
他……受伤了。
外面的杂乱声已经到了隔壁,我暗叫不好,这些官兵就是来抓他的啊。
“你玩过女人吗?”
这个人怎么死到临头还问一些……傻逼问题,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想要干嘛,但是介于他刚刚说我是他见过最娘的男人,我嘴硬的驳回,“自然。”
他轻轻一笑,温热的气体飘进我的耳朵,我的心脏快要飞出来了。
“太好了,叫。学女人叫。”
我??啊?
我只听说过学猫叫学狗叫,学女人叫是什么玩意?这小贼是不是有性别歧视啊,不会就是个断袖吧。嗯,难怪长得那么干净。
官兵破门而入。
“你几个去里面搜!”
我当即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想……
“啊~官人,你……你轻点……”
小贼一直闭着眼睛,我看他难受得紧,索性撤了自己的木簪,把头发散开,露出半张脸在外,将他的脸彻彻底底遮住。
一小兵拉开帘子却看见满室的意乱情迷。
我一声尖叫。
他们转身,“撤,这里没有。搜下一间!”
屋子陷入一阵沉寂。
“喂!”
我推他,他好像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把他挪到床的另一侧,慢慢起身,整理自己的头发,我的衣服上竟沾了一大片的血迹。
血,血,怎么办,怎么办?
4
为了救下这个小贼,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累个半死不说还被掌柜的骂了老半天,他一直怀疑我鬼鬼祟祟是不是想偷懒。
我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没后台的无名之辈,要想生存下去只有点头哈腰,见人堆笑。
此刻我坐在小贼的房间里,将大夫走后留下的纱布愤愤的缠上一圈又一圈,然后解开,再缠。
真不知道救他是对是错!
“咳。”
闻声我赶紧丢下纱布凑过去,“公子可是醒了?”
醒了就赶紧把医疗费给我一下,为了给他找大夫,我去当了那枚玉石,都跟老板说好,过几天再给赎回来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下腹间已被处理的伤,撑着身子半躺半起,朝我作辑:“多谢这位小兄弟救命之恩,不知你可有何想要之物?唐某不才,但只有恩兄想要,天底下奇珍异宝唐某都可为恩兄盗来。”
我在心底冷哼,清醒的时候倒一个一个恩兄叫的亲热,神志不清时还说我是他见过最娘的男人,呵,男人啊,变得真快!
那枚玉石还在当铺里,看他这样子是没认出来我就是那天他下马致歉的姑娘,再说了,玉石是他随手一塞,说不定他早就忘了那茬……
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烦的慌。
我伸出手,“要你偷盗倒不必,只不过你的药材钱需双倍给我才行。”
我得赶紧去把玉石赎回来,我就是想要那枚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