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嘉早上起来拉开衣柜,努力想要思索下今天穿什么为妙,然后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衣服非黑即白。 这个评价其实她的朋友早就给过她了,偶尔她还会在心里稍稍争辩一下:这些衣服的细节都是不一样的,这一件的袖口比较大,那一件是斜肩的,那两件虽然都是一字领,但是一件微微露出锁骨,另一件却没有。 也就是说适合和自己喜欢的人约会的时候只可以穿前一件,而后一件留给普罗大众。 差真的很多。 她从衣柜里拎出那件...
她在周五晚九点一个人走进楼下的居酒屋,依旧没有座位,只好拼桌。 她从中午胡乱塞下两只鸡翅以后就没有再吃过任何食物,工作积压入山,下周一就是发布会了,此刻有五个人同时在找她说话。 跑去厕所哭鼻子,倒也说不上为什么。 暧昧的男性和她诉说晚上和自己老婆吵架又哄了老婆好久的事情,然后说: “我从以前恋爱的时候就很宠爱她。” 她突然就泪崩。 是因为意识到在脆弱无助想要依靠的时刻,能被成为...
我不知道别人在脑海中是如何去回忆某个地点的。 有人肯定是凭商店去记忆路线,比方往前穿过红绿灯有个Prada,隔壁是Dolce&Gabbana充满文艺复兴元素的橱窗,,再拐个弯就是Gucci,新一季的丝巾和包包一定是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也有人是凭借音乐吧,比方在哪里旅行的时候,走过一个很漂亮的地点,或是躺在摇晃着的车厢里,当时耳机里流淌出的音乐,自然而然地就定义了这个地点所带来的特殊的感...
巴黎始终不会让人感到失望。 我在黄昏时分抵达初冬的巴黎,拖着我的行李箱走在拉丁区试图寻找到我的酒店。 行李箱的轮子滚过不平整的石头小路,黄昏对巴黎人来说也许是个最适合躲在室内的时刻,这个时候吃晚饭太早,喝咖啡太晚,而夕阳下的天空的颜色让人无法不驻足,晚霞毫不羞涩地彻底爆发出它的美丽,优雅又眩目。 有时会觉得奇怪,我们都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却为何在自己并不经常生活的城市,人们会更有心情也...
也说不清楚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在周末去吃早午餐。 咖啡馆和小餐厅出乎意料地总是拥挤的,只要有阳光的周末,街道总是熙熙攘攘,也有人丝毫不介意偶尔的阴风会吹皱大马克杯的咖啡,喜欢沿街坐在室外。 每个人吃早午餐的时候都很慵懒,时间纬度被自动拉长,大都可以待到女服务生对进店的客人喊出“下午好”的时候。 班尼迪蛋配上烟熏三文鱼和荷兰蛋黄酱,刀叉轻轻一戳,金色的蛋黄立刻溢出浸润了面包。...
阳光明媚蓝天白云的早晨,微微抬头就可以观察到天空细微的颜色变化,渲染着心情。 当然,这在现在的城市,简直是种奢望。 但在长时间的阴霾和下不完的小雨之后,还是偶尔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我像往常一样走进星巴克,小一照例捕捉到我的目光。 感觉他今天格外帅气,是因为剪了新发型?怎么觉得他身上的围裙都像被阳光包裹一般闪着好看的光芒呢。 “老花样?” 我点点头,第一次因为害羞把头低了下去。 ...
我手里提着一个便携式打印机,肩上的包包因为塞了笔记本电脑和厚厚的牛仔衣外套而把肩膀勒得有些生疼,手里还拖着一只行李箱。 因为项目的某些原因,我和Miranda要去北京出差。 Miranda手里拿着一支小巧的gucci手袋,她的Rimowa箱子矗立在一旁,乖巧地看着主人喝着星巴克。 她看我大包小包地用屁股推开玻璃门走到电梯口。 “指甲新做的?”电梯门开了,她对我用眼神表达了我可以先进...
阿聪在工作的时候名字并不叫阿聪,而是用一个很冷门的法语名,叫Evandre。 他在一家坐落在弯弯曲曲小弄堂尽头的法餐厅做餐厅经理,上班时间十分冗长。 我穿上唯一的一条小黑裙,特地把头发挽了上去好让自己看上去年纪大一些.穿过窄窄的长廊,梧桐树的枝头上垂挂着点点星光,暗红色的发光字母标在黑夜中格外显眼,我寻找着阿聪的身影。 他正站在一桌客人前推荐红酒,穿着十分修身的西装,我看到披着华贵裘...
我跑出了家门。 这一切都太荒唐了吧,我觉得她们应该是疯了。 天,难道这是什么潜在的精神疾病? 这么些年,虽然我经常隐隐地觉得外婆和妈妈与别人家的妈妈辈不太一样,但更多的是为她们骄傲:我们家很少有家长里短的交谈,琐碎的事情都在悄无声息中被好好照料了,她们也从来没有在我耳边唠叨过什么事情。 但可能也就因为是这样,有时反而会让我感到有些不安。 而这种不安在今天终于真相大白了。 我跑向...
2017年2月14日7点整,我努力睁开酸胀的双眼。 每天早晨什么要醒来,醒来究竟有什么意义,这些问题对于不同的人都会有不一样的答案吧。 有人被闹铃吵醒,会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把这该死的意境听了一万遍闹铃音乐改掉;有人被另一半细细簌簌的穿衣声吵醒;也有人因为陷入恋爱早早醒来,心跳得好快,必须要听几首情歌才能恢复平静。 而我醒来的意义再简单不过了。 我要吃早饭。 没错,我睁开眼从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