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冬青村里来了个和尚,自称是佛陀转世,来普度众生的。 “这话谁信呢!”挑水的李大妈撇了撇嘴,“我还说自己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呢。” “是啊是啊,可不就是惦记我们兜里那点钱么,”众人附和。 冬青村里的村民大部分人都嗤之以鼻,更有甚者冲到和尚落脚的破庙好一阵谩骂,但和尚只是微笑着双手合十,弄得几个闹事的村民一阵无趣。 说到底人家也没什么出格的行为,师出无名,看着和尚淡然的样子,吵架的人倒落了下风。...
一 最近安康养老院里发生了一件奇事,一个刚刚年满十八岁自称患有自闭症的小男孩来这里住下了。 说起这件事,院长连连摇头:“要不是看在孩子已经成年,是绝对不会接待他的。” 孩子名叫安子,刚来的时候一脸怯懦,洽谈室里的他有点不知所措,一直不敢直视院长的眼睛。 患了自闭症的人差不多都是这样,院长心里想着。 问起他的父母,孩子连连摇头,再问他的时候他就呜呜地哭了起来,看他怪可怜的,院长也就接受了他。 ...
一 “难以置信,在太阳这么炙热的地方,竟会有生物存在,”年老的科学家挥舞着模糊的相片向全世界宣布。他的身后,无数写满演算结果的稿纸漫天飞舞。 几天过去,社会上依然一片平静。这项发现已经公布在报纸上好几天了,除了刚开始引起了轻微的反响后,很快石沉大海。 科学家不明白,自己穷尽一生、花费无数个日夜观察求证出的这个伟大发现,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湮没于尘埃中。要知道这个发现一旦得到重视,不仅是星象学、...
真没想到,殡仪馆的工作差点要了我的命 一 老实说,像我这样要颜值没颜值,要钞票没钞票,家里三代务农,又没点独门技术的小毛孩,出了社会要想混口饭吃还真是难上加难。 我也知道,父母供我上学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你看连祖传的猪圈都没剩几头猪了,现在好不容易毕业了,如果我再伸手向父母要钱,连我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公考失利、求职遭拒等一连串打击弄得我很丧,甚至谈了三年的女朋...
一 “你知道吗?老林又中奖了。” “是嘛,老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平时也没见他烧香拜个佛啥的。”另一个人愤愤地搓着手。 老林这段时间也算是镇上的风云人物了,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他最近接连中奖,而且奖金也越来越大,直把村上的人羡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自己倒挺平静,没见他有什么欣喜若狂的举动,反而连说话都小心翼翼了许多。 “老林!”见老林在菜场瞎转悠,杀猪匠老朱嬉笑着一巴掌狠狠拍在他的肩上...
一 那个算命的越来越讨厌了。 熊方刚开始还觉得他挺和气,虽然他每次戴着斗篷看不清他的脸,每次看到自己还主动打一招呼,再后来就不对头了,熊方真不知道他搭错了哪根筋,他开始不停向熊方这个穷酸学生兜售那枚丑陋的平安扣挂坠,还恐吓他说如果不买就活不过十二岁。 “开玩笑,老子活得好好的,况且马上就是十二岁生日了,你不是咒我吗?”熊方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算命的嘴还这么臭,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更让熊方鄙...
一 “你真的呼吸过吗?”刀疤脸悠悠吐着烟圈。 “神经病,抽烟抽坏脑子了吧!”刘敏转身就要离开。 “你真的以为神父打在你身体里的是极乐素吗?”他把眼圈碾在地上急切地拦住他:“你是不是觉得最近浑身不对劲,我告诉你!我也一样。” 刀疤男有些歇斯底里,但他勉力压低声音左右环视,:“那天神父把我们叫上圣坛,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两个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 刘敏不由停下脚步,前几天的事情他还...
一 爷爷有杆王八盒子,这事儿谁都知道,不过上次村里收缴,唯独爷爷家村书记不敢上门。 因为红色丝绸细细包裹的枪面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陈毅”二字。 装枪的木匣子也有了年代,表面还残留着战争年代特有的熏黑的痕迹,细细一闻仿佛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枪的年代已经有些久远了,表面有了一些灰白色锈迹,但爷爷看得比性命还重要,还曾多次嘱咐百年以后要与自己葬在一起。 除了那把...
一 “你知道吗?小伙子,每一个夭折的婴儿都会变成一只猫咪。”一个声音幽幽传来,不远处只有一个老太太头也不抬地捡着垃圾。 秋夜的晚风出奇得凉,仿佛带着彻骨的寒意吹到人的心里。独自加完夜班的我走在小区的路上无端地打了一个寒战。 老太太沙哑的低语混合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猫叫,配合着寂冷的秋叶显得尤为诡异。 没人知道这位老太太什么时候搬进的小区,也从没人主动与她搭话,她永远都是那么得形单影只。 我快步掠...
一 从懂事起就我一直住在这个笼子里了。 我没有见过父母,对我来说,这四四方方的半封闭空间就是我的全世界。哦对了,还有不少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姐妹和一位神圣的牧师。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渐渐习惯了褪去躯壳的蚀骨之痛,也不再对缝隙中流入流出的冰凉液体感到好奇,因为牧师说那是神赐予我们的生机,缝隙外是虚无、是光明、是天堂。 事实上我们头顶总会定时飘下美味的食物,我们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