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的旅途

2017-11-29 21:46:06 作者:岳谬

当对于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时,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慢慢地升起。

——阿尔贝 加缪

【字数:13027字,阅读时间:我也不知道啊!】

(1)

火车上总是个狭小的地方,尤其是在睡觉的时候。一般的出行大多数人总会选择硬卧,我们三人也并不例外。昨夜刚刚下了第一场秋雨,拥挤着上车时我吸了一大口凉气,胃部拧着很不舒服。我看了一眼这个面部不悦,下巴肌肉松弛,头发已经稀疏的男人,他正费力地两只脚踩在中铺上把我那个大大的行李箱塞进行李架上。各色的人流涌过,疲惫的人与喜悦的人总是大半分开,像是棋盘上黑白的棋子在游离。男人正歇在下铺,口中喘着粗气。女人在一旁翻着书包,再一次问我该带的东西都带齐没。我再一次重复地说道:“都带齐了。”然后不自觉地又检查了一遍。

火车咣当一声,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扶了一下身边就近的物体,一个抢回泡面热水的女人把汤汁撒了一地,溅到了旁边一个男人的白色袜子上。女人正忙着道歉,男人也缓慢地说着没关系,眼睛盯着自己白色袜子上的黄点发呆。他心中肯定在生闷气,他肯定觉得刚才那个女人面目可憎。礼仪与道德制止了这一切。

火车已经缓慢地在行驶了,车上的人都在叽叽喳喳着。窗外的天将黑没黑,这时的氛围最是低沉。女人一直与我说着话,我不耐烦地应答着,男人看着我们的对话,有时也滋出一两个句话问我。男人与女人是不常说话的,这存在多年了。这一次三人一起坐火车出行是第二次,第一次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们还是买的硬座去北京旅游,而这一次他们一起送我去外省上学。

突然,我被偶然飞进车厢里的一只苍蝇吸引住了目光。我的眼球跟着它乱动。它正在转着圈飞,然后忽然撞向车窗,落下,用嘴舔舔后退,用后退捋一捋翅膀,然后又开始转着圈飞。它忽然落在了男人稀疏的头发上。不知什么时候,男人头垂下来,似乎是睡着了。我碰了碰女人的胳膊,示意她看一眼男人。她撇了一眼后说:“赶快让他去上铺睡吧。”我推了推男人,把女人的话重复了一遍。他与我又说了几句话,脱掉黑皮鞋,把黑色的袜子塞进鞋壳里,艰难地登着梯子爬上了上铺。

“这里怎么这么小?”男人说。

就火车硬卧的空间来说,上铺最小,下铺最大。所以,后来在火车官网上抢票时,下铺是最难抢的。为此,之后的智能手机盘活了一堆抢火车票的“应用”,即便如此,抢上下铺的机率也很难。在坐这趟火车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用的手机还依然是“小灵通”。

男人因为上铺太小而爬到了中铺,把上铺留给了女人。他们没有选择下铺是为了留给我睡。这样的选择也是基于一个非常简单的伦理习俗,我是他们的孩子。我示意让男人到下铺睡,他果断拒绝了,即使他觉得很难受。

这时车窗外的天已经完全漆黑一片,偶尔有几点灯影闪过。火车也已经开始平稳而快速地行驶。车厢里人们也逐渐安静下来。女人这时要准备艰难地爬上上铺,略过中铺上,男人已经打起了呼噜声。我依然对女人说让她到下铺睡,她也拒绝了,即使爬梯子是一件如此费劲的事情。

我坐在下铺,背靠着车厢,眼睛盯着车窗外的黑色和偶尔略过去接泡面水的人。火车上永远充满了泡面的味道,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恍然觉得泡面真他妈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火车早已经行驶了一段时间了。我感到异常的压抑,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去如此遥远的地方上学,我理应感到紧张和不安。但是我没有,后来我了解到大学同学中竟有一个人独自坐着长长的火车,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来遥远的外省上学的事情时,想着自己有着父母的陪伴,父母也愿意陪伴,这应该是有对比与区别的。应该是天大的区别。

我捂着胃部,用手揉搓着,胃部咕噜咕噜地乱叫。我应该理应是开心的,因为那个从小就反复被人重复说到的“大学”的意象将要在我的眼镜,身体以及经历中变得熟悉,展开。我理应是高兴的。但想着我挤上火车时天边火红的晚霞里似乎像是只在送离我一个幼稚的人,我不勉感到一丝长长的压抑。这压抑感伴着这胃痛更加使我焦躁。我想起身去打一杯热水。

“赵明!”听到女人叫我。我的思考也骤然停滞。我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个名字的厌烦。高中的同学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给自己起了个外号“手电筒”。他们很自信也很骄傲自己的智慧,这是除课业之外他们唯一显示自己智慧的乐趣。后来我的外号还有“电灯”、“灯泡”一切与“照明”相关的物品。这些外号传遍了全班,我也无可奈何地妥协了。心理想的是还有“蜡烛”、“油灯”这些古旧的“照明”用具那些自诩聪明的捣蛋生没有想到,我的心理就有一种诡异的平衡感与自我安慰的激素蔓延到全身使我瞬间心智平静下来。

“赵明!”女人再一次叫我,“想什么呢!推推你爸,他呼噜太响,我睡不着!”

我推了推男人,男人半醒不醒地哼了一声。然后朝里翻了个身,继续睡。女人一脸无奈地看了一眼男人的半个身子,又撇了一眼我:“咋还不睡?”

“我胃疼,正要去打一杯热水!”我回道。

“书包里胃有药,你吃上点。”女人说道。

“哦!”我回道。

那是我爸的胃药,他吃了10年!我打完热水穿过走廊,灯昏暗极了。我摸到了自己的车厢与位置,继续背靠着车厢,盯着窗外浓重的夜色。

男人与女人结婚已经二十二年。二十二年并不算多长,但已经足够抹灭一些曾经习以为常的期待了。女人说男人对她是有爱的,女人自信地如此认为。那女人呢?她说在我没出生前她把那男人当成了孩子来伺候。后来一切不如意的事情使她在我八九岁时闹过一次巨大的离婚

那个时候女人的父亲还活着,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姿态,强硬地为女人撑腰。男人的父亲在一切消停后,与三天没有吃饭的女人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老人觉得这句话说的有点突兀,但女人觉得老人说的对。随后老人把自己的私房钱以及自家经营的饭馆的当日挣得的钱也给了女人,为此,老人与自己的老太婆大吵一架。“经此一战”,女人不再没头没脑地伺候男人。他们婚姻的曲线开始急剧地下降,从出租房搬到新的楼房后,女人开始走向右边的房间,男人走向了左边的房间。他们真正的开始分居。

女人还在那次“战斗”前的平房里时,如果男人晚上睡觉打呼噜声太重,自己就拿着铺盖卷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睡。婚姻中两个异星中的个体相拥于一张床上,一床铺盖变成两床,一个房间变成两间,如果是二层小楼,那就变成了上下楼,如果可能,那就是你在家的时候我出去租一个房子。他们之所以还在僵持,与离婚还有一段漫长的距离,原因在于双方的共同财产彼此仍然在忌惮着。他们彼此趁着这夜色的浓重也都睡着了。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女人的名字,她没有应答,只是用沉重的呼吸声回应了我。而男人依然自顾自地打着呼噜。

我缩回了我刚才的位置,继续凝视着浓重的夜。他们彼此是孤独的,这是我肯定多年的答案。男人如果按照女人所说是爱她的,那女人的选择应该是喜欢那种有人喜欢她的感觉。据她说,他年轻时候追求者众多,不乏一些文艺青年,一些现在女生趋之若鹜的兵哥哥,一些家境殷实的人……但她总是躲着这些男人。他们在大年三十竟然一起涌入女人的家里想要见她,她只好躲在一个女同学的家里过了年。这是她作为勤劳善良勤俭持家,当然还有美丽等一系列因素综合的结果。女人总说自己是世间少有的好女人,她说自己年轻时的外貌像极了俄罗斯的女人。她年轻时理应受到追捧。她说男人的亲朋都说他娶了一个电影明星呢!她享受着那种感觉。这种感觉使女人迷幻。

当然那个时代里的婚姻大多是媒妁之言,彼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所谓“到了日子”。更何况比女人小的妹妹都已经先她一步结了婚,她也着急了。她不是来不及选择,是因为男人家的母亲硬塞给她二百元钱的礼节感动了女人?女人之前吵架时总说:“我当年是闭着眼睛嫁给了你。”这“闭着眼睛”,换句话就是“瞎了眼”,就是“鲜花插在牛粪里”。男女的婚俗谚语里,我最讨厌这句话。它象征着一种侥幸,天大的侥幸,而非你情我愿,这就是中国旧时代里普遍的婚姻。女人与男人就是带着这种天大的侥幸组合成了一个家庭,然后模糊,持续,僵持,冰冷,直到死亡。所以,女人对未来的期满从男人转嫁到了我的身上。只有在对我的未来的期许上,女人才能感到自己久违的存在的意义。或者说,望子成龙是每一对中国父母特有的意象。只是因为男人总爱表现出的垂头丧气的模样使得女人加剧了关注我的成长。

女人说她放弃了之前紧逼教育我的方式,开始放宽松,允许我对她吼叫,对她指手画脚。当我的成长愈加变得绵长的时候,女人开始骄傲于自己当年的宽松,但有时因为一些琐碎的事她也会抱怨对我的宽松。我认为女人是无理取闹,她有时把对男人的怨恨转嫁到教训我的身上,这一点是令我异常愤恨的。

火车上的人都已经睡熟,呼噜声此起彼伏。火车刚好在鸣笛以示要变道,我被这笨家伙轻微地转弯而甩了一个小趔趄。我忽然注意到我左侧中铺上有一个姑娘正测身刷着手机,屏幕的亮光刺着她的脸,还算漂亮。我发现了她脸上的眉宇间有一个清晰的痘印。如果有开场白的话,我想以这个作为话语的开始,我预想到她可能会有两种天壤之别的反应。她穿了一件条纹的绒衣,脖子里挂着一个小项链。刷手机的左手中指上带着一枚戒指反射着微光。她的嘴唇很薄,薄到似乎没有嘴唇。这也可以作为另一个开场白的。她的眼睛很大,脸很圆。我盯着她的脸发呆。她的眼镜忽然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盯着我。我的脸瞬间通红,我能感受到脸上的温度在升高,但我知道夜色太浓,她是看不到我的脸色的。我渐渐平静了下来,眼睛又望向了窗外。我知道了自己准备地所有开场白即将要烂在肚子里了,就像曾经班级里唯一叫自己名字而没有叫外号的那个姑娘一样,欢喜的悸动最终被所谓的课业紧张所压制,理性最终高傲地占据了自己的心灵,丝毫不剩。

(2)

不,这一切本不该是这样的。她叫白雪,一个听起来就十分纯净的名字。赵明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清晰地叫了出来,那样的轻柔。他愣在了一旁。白雪笑着问:“怎么了?”“没什么,只是……他们叫惯了我的外号,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出来反而觉得突兀了。”赵明说道。“你是被他们压制惯了,你应该理直气壮地去勒令他们叫你的名字的。”白雪一脸严肃地说道。“是啊,我本该那样的。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叫我啥事儿?”赵明问。“刚还记起来的,一转神又忘了,我这脑子。”白雪挠着头说道。“没事儿,等你想到再叫我。”“好的。”后来,赵明等着白雪来找他说那件她遗忘的事,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可能是因为白雪她彻底遗忘掉了吧。”赵明自我安慰道。后来的后来,他们毕业典礼那天,白雪穿了一身粉红色系的简装,准备在舞台上献唱一首歌曲。她的嗓音是全班公认的甜美。坐在台阶上晒着太阳,赵明后背靠着,觉得此时的身体好轻盈:

赵明故意摸到了舞台候场的角落里,轻生喊着白雪的名字:“白雪……”白雪看到赵明猫进来的头,笑着小跑出去说:“什么事儿呀,赵明!”赵明顿了顿,说:“白雪,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时那次你想告诉我什么事你还记得吗?”白雪觉得恍惚,道:“哪次?那么久的事我都忘了!”“但我还一直记得呀!”赵明抢着说道。白雪顿了顿说道:“那对你重要吗?”“当然!我也觉得唐突,只是找个话由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赵明顿时觉得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话语非常突兀。

突然地,主持人出场报幕:“接下来是高三年纪四班白雪带来的《毕业歌》,大家掌声欢迎。”赵明睁开了眼睛,说道:“我想刚才的那句开场白不好……不好。我怎么总也想不出一句跟姑娘说话的第一句开场白呢?”刚才的那一幕只是他的臆想,他开始用手拖着下巴凝视着舞台上唱歌的白雪:“告别了青春的美丽童话。”听到这句歌词,赵明的眼眶模糊了,他意识到自己流泪了,嗓子一阵哽咽。他觉得自己的青春是荒芜的。他放弃了一切可能的情感追逐,他变得孤僻,变得在校园里碰见以前初中熟悉的同学的打招呼都选择匆匆略过。在后来的同学新年聚会上,这一点被同学诟病与开玩笑,觉得赵明那会儿是高冷地不可接近。赵明觉得这一点诟病说的很对,对极了!而那时他凝视着白雪的歌声,舞台上的她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任自己的眼泪自觉地流淌下来。遗憾,错过,这一切比得上一个糟糕的婚姻吗。不不,它甚至比后者更糟糕。

歌曲结束的时候,他望着白雪走下舞台的背影,他依然在想着白雪2年前那句遗忘了的话到底是什么。他希望那句话是言情电视剧里的:“赵明!我……我喜欢你!”而不是一句“赵明,我借一下你的橡皮,铅笔,钢笔,笔或者作业本……”之类的可有可无的话语。那本是一次无关紧要的对话,他本可以事后就问白雪那她忘了的话是什么,就那样拖一天,两天,三天……直到现在。赵明还是怕那句话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甚至那肯定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赵明选择不问也罢。但就是这一句类似“薛定谔的猫”的话语,每当赵明恍惚了神情的时候,立刻揭开盖着笼子的布子,看看里面的“猫”到底死没死,这句话到底是不是“我喜欢你!”赵明觉得“猫”肯定是死了,因为那次突兀的对话的结尾不该有如此突兀的“喜欢你”的转折,如果那样的话,就太他妈不真实了。反而让赵明觉得那样不太对,假如白雪真的就如赵明臆想的突兀的转折了,处在当时情境的赵明该做何种回答,是马上也说“我也喜欢你”还是故作深沉地微笑一下,然后心底里乐开了花呢?

赵明是喜欢白雪的,是那种能将彼此名字的笔画数的涵义都解释在一起的喜欢。白雪在那些叽叽喳喳地也叫他外号的女生里显得异常的静,她静止的在赵明眼中就是一尊雕像。而她的动态只在诸如毕业典礼这样重要的场合里才艳压群芳。赵明一直觉得白雪似乎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赵明却还很幼稚地遐想着自己的人生。他内心深处的兵荒马乱里自己扮演成一个敌方奸细的士兵再把自己的主帅的人头迅速地斩落马下。

他终于开始了自顾自地游戏。他遵照母亲的命令报了英语、数学的补习班。星期六日要骑很远的自行车在拥挤的课堂上听着英语语法,完形填空,阅读理解。再去稀松的教室里补习数学,在语速节奏慢得、低沉的要命的数学老师的课堂上睡死过去。偶尔课抱着《明朝那些事儿》骑到一个操场或者楼房顶上看书,或者拿着乒乓球怕去俱乐部找老头、老太太打球。偶尔遇到某个碎嘴的老太太告诉赵明球与拍子的落点与球案的分割以及手臂怎么挥舞,赵明不耐烦地点头嗯哼着。他只想在高强度地学习生活中彻底放松或者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在安静地地方,空旷的操场以及房屋楼顶,赵明的脑子就立刻浮现出了白雪的影子,他那时是孤独的,而一周又一周的时光匆匆,那本《明朝那些事儿》并没有读完,是的,他买的是盗版的合订本。那时的赵明也爱买书,但因为零花钱有限,他节省处总喜欢买很多的盗版书。

岳谬
岳谬  作家 笔名岳缪,癸酉年生人。内蒙古呼和浩特市人。现为大学中文系研究生。文章与我的关系,大体是我在宣泄,它在倾听。一番胡乱地交谈过后,它成了独立的个体,会不断地丰富,我就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了几点快乐。个人微信公众号:吉普赛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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