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时,林城也总会倔上,俩人都不肯退让一步,总要等那方示弱才肯消气。
闹得最厉害一次是在林城生日会上,当时林城邀请社团部门的成员到ktv里庆祝,还特地去燕子的学校接她。
生日会上,林城还特地向大伙介绍女朋友燕子,但在玩真心大冒险的时候,大伙都很热情地围成一圈乐在其中,只有燕子一人落寞坐在角落里听着震耳欲聋的点歌。
燕子属于那种沉默的女生,不好玩,也不好喝酒。或者林城玩着,喝着的时候忽略了燕子在角落旁的不合群,聚会结束后,燕子把醉醺醺的他交给林城舍友后,沉默不语地拎着书包回学校了。
第二天酒醒后,林城打电话给燕子,燕子不接。林城打电话叫我去女生宿舍看看燕子,燕子不在。林城逃课到燕子学校找她,燕子依旧冷眼相对。
林城气冲冲地回了学校,才得知自己被纪检部点了名,扣了平时分。明明心里难受得要死,却依旧假装一脸无谓的样子。
而燕子在林城走后,也哭成了泪人。
所有的无理取闹到最后伤的还是自己。
燕子懂,林城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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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着燕子到中心湖边上的椅子上看日落,我问,“燕子,好端端为什么又闹矛盾了。”
燕子眼神朦胧的看着湖上的水波,低沉地说:“阿言,可能是我太自卑了吧,就好像我觉得自己有时和他本不是同一类人,却要让自己去适应对方的秉性。”
傍晚氤氲的黄昏落日影反射在湖面上略显惬意,美得渗人,也短暂得惋惜。
就像人与人的感情一般。
林城和燕子和好已是一周之后,为了和燕子和好如初,林城计划着带燕子出去临市走走玩玩。
留宿的那两晚,订了青旅分开住。燕子拒绝同林城做出格的事情,林城遵循她的意见,不勉强,也不生气。
后来,谈着的那几年,燕子同林城到了许多城市旅游,浙江,湖南,山东,云南.....
几乎每一次燕子都会选择青旅床铺,有时甚至是在同间屋里,燕子也只要双人床。
林城觉得燕子可能是觉得俩人都还是学生,所以一直没有越界。但当工作后,燕子依旧保持着大学时的习惯,不合租,也不同睡。
每次林城问燕子为什么不愿意时,燕子总会笑笑着说,“没啥,就是怕你以后不要我而已。”
燕子的反感的态度,林城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林城意会到,燕子心底里的提防一点一点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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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得太久,太过于熟悉,蓦然回首,才懂得感情这东西维持得多累,也会放得有多快。
工作后的第一年,燕子和林城分手了。燕子和林城在分手那晚都哭得昏天暗地。不是不爱,而是觉得对方的世界与自己已经渐行渐远。
在我们这群老同学眼里,他们维持将近六年的感情说散就散,曾经不被看好的一对成了我们最羡慕的一对,直到最后成了最惋惜的一对。
分手后,无牵无挂。林城选择到上海打拼,而燕子也回老家工作。临走前,林城告诉我,“喜欢她,但害怕。”
在同学聚会上,我把原话原封不动地带给了燕子。燕子听完后苦笑,褪去一贯安静沉默的性格,放开心扉同大伙儿大吃大喝大玩。
“林城说,他喜欢我,但害怕。其实我喜欢他,也害怕。所以我不敢把自己在定终身之前给他,因为我害怕当某一天他对我说,燕子,我们分手吧。我会用那一层处女膜来拴住他。”
“我不想让已经不想再同我过日子的人会因为负责而勉强自己。我害怕,他过得难受。”
许是酒精麻痹心伤,脸色红晕,步伐不稳的燕子在讲这些时,霎间变得沉稳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