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棠前深雪

2018-11-30 16:03:58

古风

我还是很喜欢你,像炊烟袅袅几许,木棠树前又落一场雪。

1

景国的百姓都知道,他们的少君殿下棠文鸳是个轻浮且暴戾的女子,生来天潢贵胄脾性恣意妄为。

公仪无雪性情清冷隐居多年,是景国不可多得的学识渊博之士,对天下局势有十分独到的见解,若是能有此人的相助,日后景国必能称霸天下。国君费尽心思才将先生请出山。

初见公仪无雪的那日,春意盎然。白色的木棠花在枝头初开,风稍一吹雪白的花瓣就纷纷扬扬落满肩头。棠文鸳一身妖冶的红衣,众星拱月地踏着木棠花而来,嚣张放纵。

彼时的公仪无雪一身白衣背对着棠文鸳负手而立,抬头看着树间的木棠花,听见身后的动静,脚下微微一挪,转过半边身子来回头一瞥,只一低眸间的风度胜过刹那芳华。

棠文鸳眸色一愣,见男子一袭白衣,眼角眉色孤冷,几欲融入那一树白木棠之中。这就是以才华惊艳了天下九国的公仪先生,今日却一回眸间惊艳了棠文鸳。

清风微起,眼前落下几片白木棠。棠文鸳回过神来,转过身去对着身后侍奉的宫人燕喜戏谑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随即掩了衣袖,只露出两只笑成弯月的眼睛,笑声飞扬浮躁。

对于少君殿下如此胆大妄为不合礼制的举动,一旁的燕喜早已习以为常。

而另一旁的公仪无雪却是眼中温度骤冷,指尖捻了一片花瓣使力一弹,翻覆间手中已捏了一只羽翼丰满的小鸟。

方才那一片被公仪无雪捻在指尖的花瓣沾着鲜血从半空中悠悠扬扬飘下,落在满是雪白的木棠花瓣的地上,那一抹血红尤为悚目。

棠文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公仪无雪的手微微颤抖,既有愤怒又有怯弱。

她只一句良人,公仪无雪却是听出了她的不屑。早闻少君殿下的恶习,知她自小高傲自大,该好好治治。

公仪无雪面色冰冷无情地慢慢松开修长的手指,小鸟扑腾了几下翅膀便飞走了。他低下眼睑看了棠文鸳一眼,说:“鄙人愚见,学生初次拜访先生,该请安问好。”

燕喜见状,悄悄扯了扯少君殿下的衣袖。这是国君煞费苦心请回来的先生,若是让少君殿下气跑了,必然得好一番惩戒。

棠文鸳嘴努到一旁,虽不满,却也是乖乖行礼,但上扬的嘴角依然是娇纵的坏笑,“公仪先生安好……最好一直安好。”

棠文鸳身为景国堂堂的少君殿下,除了国君还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今日初次相见,公仪无雪就给棠文鸳来了一个下马威,只怕日后她有的是法子让他不痛快。

“今日头一回上学迟了半个时辰,便罚站一个时辰吧,算是小小的惩戒,日后长点记性。”公仪无雪负手立于前,面无表情地叮嘱:“少君殿下最好不要想着偷溜,听闻您瞒着君上在宫中养了一匹小马驹。鄙人怕一不小心它也偷溜了,若是溜到君上寝宫就不好了。”

棠文鸳瞪着眼睛恨不能用眼神将公仪无雪凌迟处死,从未有人胆敢将父君的尊驾搬出来威胁她!更可恶的是——她竟然怕了!

棠文鸳愤愤地咬着牙说:“至多半个时辰!凭什么本君才迟了半个时辰,却要罚站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公仪无雪一脸冷漠无情,大有再争辩便三个时辰的不容分说。

棠文鸳心里恨不得将门牙咬下来将公仪无雪砸死,但表面还是十分识时务的乖乖站在了一旁的木棠树下,尽量站得像是在赏春,免得过路的宫人闲言碎语。

不过自然是不会有人敢多说什么的,少君殿下的性子暴戾草菅人命的传闻天下尽知。五年前燕契使臣拜访景国国君时,少君殿下亦在场。席间,陪同的一位大臣因不甚洒了半杯清酒便被当场斩杀。

当时棠文鸳只笑得玩味地对着大惊失色的燕契使臣说:“这把老骨头,洒了燕契可汗送来的上好清酒,杀了方能对你们有个交代。”说罢,笑得合不拢嘴,十分轻浮无度。

在场的燕契使臣们面面相觑,脸上奉承地陪着笑,心中已有了拿捏的主意。

此后,燕契只当景国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国,国君平庸无为、少君昏庸无道,日后若想纳入囊中绝不是难事。如今一时之间尚不急于攻城略地,倒不如先享受着景国每年的进贡,也有利于西边的战事。

这些公仪无雪自是有所耳闻的,他倒要看看棠文鸳到底能蛮不讲理到什么程度。

还在领罚的棠文鸳见公仪无雪命人搬来茶案和座椅,就着春色煮起了茶。木棠枝头的白色花瓣随风飘下,案几上煮着茶的小红炉盖子半掩,飘落的花瓣无意落入了温茶之中。

公仪无雪淡漠地提起小红炉,任由炉中飘着雪白的花瓣,他慢条斯理地分着茶,再用指尖捏起茶杯浅浅抿一口,鼻间还能嗅到茶香清冽。

端站在木棠树下的棠文鸳,伸手偷偷揉了揉发僵的脖颈,听闻公仪无雪是从北边来的,不由得歪着脑袋问了一句:“你看这木棠花落下的样子,像不像落雪?”

公仪无雪放下茶杯,抬头看着枝头的木棠,清冷地答道:“不像。”

棠文鸳恶狠狠地“嘁”了一声。

公仪无雪喝茶的动作一滞,抬头面色清冷地扫了一眼棠文鸳。棠文鸳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将毕生的轻薄放荡表现得不留余地。公仪无雪缄默地低下头去,重新提起小红炉替自己分了半杯茶,举止间的漠视毫不掩饰。

棠文鸳讶然,嘴角挣扎间一阵抽搐,他……他胆敢漠视本君!

2

棠文鸳喜欢木棠花,寝殿外的木棠树种满了整个宫院。

景国的木棠花盛开时,是景国一年中至美的时节。清晨醒来,夜间落下的木棠花铺满了院里的青石路,缓缓的步履走过,鞋底沾满了清香。

公仪无雪一路踏过满是木棠花的外院,径直走进内殿。殿外晨曦温暖,殿内遮光的帘幔厚重严实。昏暗的殿中深屏香被,一团物什窝在宽大的床榻上看不出形状。

公仪无雪面无表情地将帘幔拉开,殿外的日头顷刻从窗格之间照耀进来洒落在床榻上。

棠文鸳从被褥之间探出头来,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突兀的强光。她有些懵地伸出手来挡在额前遮挡日头,待缓过神来,看见一脸冰冷无情的公仪无雪,怒火突然涌了上来,“放肆!本君的寝殿岂容你随意进出!”

公仪无雪冷若冰霜地说了句:“少君殿下若是再不起身,今日怕是也不必授课了。”

棠文鸳怒极,双手一拉被褥将自己整个人盖了起来,语气带着浓浓的鼻音,“正好本君今日也没有上学的打算!”

公仪无雪居高临下地看了床榻一眼,毫不犹豫地将棠文鸳身上的香被一把掀开,反手一扔,被子落在了身后十尺开外。他冷冷地转过身去,负手踱步而去,留下一句话给侍奉棠文鸳的宫人:“一炷香之后将人领到揽月湖。”

“公仪无雪!你如此冒犯本君!我要将你凌迟处死!”身后是棠文鸳毫无礼制纲常的竭斯底里。

燕喜捧了洗漱的用具进来,弱弱地提醒棠文鸳:“殿下,君上颁了诏令,无论公仪先生用的什么法子教导您,君上都不会反对……”

棠文鸳一口洗漱的茶水含在口中,闻言尽数咽了下去。

殿内伺候着的宫人瞧见少君殿下的反应吓了一跳,慌忙跪了一片胆战心惊地请罪。只有燕喜,继续怯怯地小声提醒棠文鸳:“而且,君上明令禁止您以任何的因由问罪公仪先生。”

棠文鸳咽到一半的茶水一个恶心尽数喷了出来,然后激烈地咳嗽了起来。

一柱香之后,棠文鸳准时出现在了揽月湖。

公仪无雪抬眸看了她一眼,复低下头去继续翻着手中的书卷,语气十分寡淡地说:“今日先将这几卷手札背下来。”

棠文鸳看了一眼石桌上的一堆书卷,撩开衣裙十分豪气地坐在了公仪无雪的对面。她粗糙地撸了撸鬓前的碎发,挑衅地斜睨着公仪无雪:“本君不读死书。”

“不读书如何掌握制衡之术,如何守住景国的江山?”公仪无雪合上手中的书卷,端坐着身子,十分认真的在棠文鸳对面坐着。

棠文鸳双手托腮,笑得仪态全无,“大景有的是满腹经纶的学士,何须本君亲自读书?”

公仪无雪似笑非笑地看着棠文鸳,转头拂袖起身,望着揽月湖平静如镜的水面,他背对着棠文鸳,伸出手指向水面告诉她:“人世如水,沉淀方澈。殿下不多读圣贤书,如何能沉稳处世?”

棠文鸳懒懒地坐着,抬头望去能看见公仪无雪的下巴和削瘦的侧脸,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令她有那么片刻的晃神,就这样看一眼,似乎方才的起床气都消了不少。

怎么会有人连清冷得旁人勿近——都这般好看。

难得没有听见棠文鸳的反唇相讥,公仪无雪正想回头看个究竟,还未来得及转身,眼前的水面忽然水花四溅,湖面顿时变得浑浊不清。扔完石块的公仪无雪站在他身后,趾高气扬,“人生在凡世往往身不由己,你哪知到底是本君不想沉淀还是这俗世使然?公仪无雪——非你想孑然于世就能明哲一身。”

言罢,棠文鸳拍干净双手,抓着迤长的衣裙,大步流星地就要离去,留下一句:“世间万物皆是如此。”少了一贯的戏谑和戾气,心平气和之余多了几分参不透的滋味。

公仪无雪愣了一下,清冷如斯,亦因这句话有了半分动容。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棠文鸳的反常,一伸手立刻抓住了想溜走的棠文鸳,“今日若是背不完这几卷,便不必用晚膳了。”

棠文鸳沮丧着脸回头,皱着眉站了片刻。末了,认命似地回来桌前坐下,赌气地说:“背!背!全背了!”

公仪无雪见状,哭笑不得。尝闻少君殿下高傲自大,也见过棠文鸳轻浮无度,却未曾见过她这般的孩童心性。

棠文鸳其实心里苦啊,她最是不喜欢这些枯燥无味的东西。况且也从不曾有人敢逼着她非学不可,她苦恼地将头从书堆中抬起来,恍然间看见公仪无雪的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棠文鸳眯着眼睛,看着这样清冷的人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轻薄他几句。

“公仪先生……”

“嗯?”

棠文鸳难得将言行举止拿捏得十分克己守礼,“公仪先生……若是您他日迫不得已要娶本君,先生可是会娶?”

“会。”

不假思索地回答?波澜不惊地应对?

公仪无雪的反应顿然令棠文鸳无所适从,这对话可不合理。若是换做从前她调戏过的男子,有则面红耳赤说不出半句话,心中默默咒骂世风日下!不然胆子大些的会绕着弯子婉言拒绝,亦是几分尴尬。

公仪无雪却是寡淡地应了一声:“会。”末了,见棠文鸳愣在一旁,便点了点头,再次确认。

“为何?”

“殿下说的是迫不得已。”公仪无雪漠然着脸看了棠文鸳一眼,四目相对时,看见那双皎皎的双眼如木棠花一样干净茭白。有某一处忍不住柔软了几分,“既是迫不得已,便容不得选择。”

棠文鸳张着嘴,顿觉无趣的“哦”了一声。

3

揽月湖的西边是下宫苑,住着下等宫奴,多为终身不得释放的罪奴。云生今年十三岁,是罪臣之后,已在下宫苑待了整整五年。

云生原不唤作云生,他尚未被贬为罪奴时,是礼部尚书季尚大人的嫡子。季尚当年因犯上被抄家问斩,妇孺入宫为奴。当年被贬为奴的季家妇孺不久之后多数已不在人世,如今只剩云生一人。

公仪无雪是季尚的门生,因感念恩师的授教之恩,想救出季家尚存活在世的嫡子。

这日春深,木棠花开得也深。

廊顶尚有余阳,廊下已掌起了昏黄的宫灯。方才下过了雨,挂在廊间的宫灯晕着水雾,暗沉的廊里,有零星的宫人来回的身影。

棠文鸳的寝殿外满宫院都是木棠花,雨后的木棠树染上了一层水雾,枝头的白色花瓣变得晶莹剔透。公仪无雪收了伞,踩着地上的木棠花沿着抄手回廊一路走进棠文鸳的寝殿。

棠文鸳并没有在殿内,她身边的宫女燕喜见是公仪无雪,迎了上来轻声说道:“殿下正在廊顶上躺着呢,先生来时可是没有瞧见?”

雨收云断,晚景萧疏。

廊顶的琉璃瓦上还有着尚未干透的水雾,棠文鸳枕着双臂随意地侧躺着,低着头看着蕴聚着雾气的木棠花,夜色渐渐深沉,忽觉几分荒凉。

这个人虽然骄纵轻浮,但安静下来时脸上的神情却颇有深度,一袭飞扬的红裙在雨后的清寒里有些格格不入。这是公仪无雪许久以后,依然不舍忘怀的一幕。很多年后,他才懂得当时如斯静谧的棠文鸳,心中其实苦涩无奈。

公仪无雪沿着琉璃瓦,慢慢地靠近棠文鸳,见她目光深远,他亦沿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底下宫院中满树满树的木棠花莹白如雪,临近的宫落错落有致,远处山河隐没在了夜色和雨气之中,天上已隐现星河皓月。

这是——景国的天下。

天下关于棠文鸳的非议一直不断,国之少君乃是国之前程,偏生稳坐少君之位的竟是一位性情暴戾恣睢的皇女。国君近些年来,年事已高身子又多有不适,朝中重臣都有意劝诫国君另立少君。

公仪无雪见一向恣意张狂的棠文鸳在这雨后的冷夜里,似乎心绪惆怅,终是不忍地叹了一口气,提点了一句:“仁明才是民心所向。殿下是个聪明人,若想顺利地坐上国君的宝座,性情必须要改。”

“你知道为何吗?父君在众多的皇子皇女中,偏偏册封我为少君。”棠文鸳方才就听见了公仪无雪的脚步声,回头正好看见他也上了廊顶。她笑了笑,轻松自在:“公仪先生可知,恰恰是因为本君高傲暴戾的性情?”

公仪无雪理了理衣袍,在廊顶的另一处坐了下来。“一国之君的性情关系着大景的未来。”

棠文鸳闻言,忽然大笑起来,一贯的轻浮自傲,“父君大半生平庸无为,景国隐有内乱之象,便是连燕契这样的边境小国也敢对大景指手画脚。在这样的内忧外患的形势之下,公仪先生不觉得大景正需要本君这样暴政蛮横的少君殿下么?”

棠文鸳说完,更是大笑不止。

末了,搁下在夜色中惊讶不已的公仪无雪,兀自跃下了琉璃瓦。她最后回头的一眼,看见了他眼中的失望至极。

棠文鸳提着衣裙走上抄手回廊,转过西边的廊角时,忽然间撞上了正提着半桶水走来的云生。

两人相撞惊呼出声,云生提着的水剧烈一晃,溅出了几滴在棠文鸳一步开外的脚边。云生慌忙退开,抬头看见是少君殿下,眉眼一喜正要行礼。

身后跟上来的公仪无雪,一眼就看见了云生,却是率先出声对棠文鸳说:“不过一个孩子,饶了罢!”

有关于棠文鸳随心所欲处罚大臣的传闻,公仪无雪是清楚的,当年恩师季尚就不过是小小的过失就被扣上了犯上的罪名。今日没想到云生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一个罪奴在她眼里,不过是蝼蚁罢了吧?

棠文鸳没有回头,背对着公仪无雪笑得戏谑,“公仪先生,救得了他一回,本君倒要看看你救得了他多少回……”

公仪无雪不久之后就明白了棠文鸳的意思。

4

木棠花期将尽之时,国君举办了一场箭术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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