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兮,快上车”许暮将车开到医院门口,素兮上了车,看着反光镜中安沉追车,越来越模糊,直到不见踪影。
唐沈言惊慌失措的乱弄着“安沉,我好心给你老婆熬汤补身体,她就这么对待我”
“孩子、唐沈言”许暮自言自语着“报复”
唐沈言将手放在安沉的肩膀上“一定会平安的”
“姐,谢谢你”
“你姐姐杀了我的嗯嗯”素兮说完拔了针,就跑出了病房,跑出了医院。
在梦里素兮看见一个女人慢慢的将刀子插了进去,被绑起四肢的嗯嗯无法反抗,嘴被夹子固定住,无法唉叫,只能看着刀子插进来,拔出去。它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它好想再见素兮一眼,为见素兮一眼,可以忍受几天没有饭吃,喝着坐便水度日,躲在许暮身后避免眼前这个女人打自己,此刻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暗,嗯嗯看到了素兮,蹲在那,向自己招手。
“好吧!”安沉叹了口气“明天我姐出狱,我们去接她,好嘛!”
“我也爱你,我要给你惊喜”素兮将化验单交在安沉的手里“我怀孕了”
“我去熬点骨头汤,素兮出来会很虚弱,需要营养”
素兮被推出了手术室,安沉和素兮的父母跑到素兮旁,抚摸着素兮,安沉的父母一步越到护士前询问着是男孩还是女孩。许暮远远的看着素兮,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所以只是远远的关心着,远远的祝福着。
安沉看到自己的姐姐满脸被烫的红肿,对着素兮就是一个巴掌“龙素兮,她是我的姐姐”
素兮望着婚礼台上这对新人的拥吻,甜甜蜜蜜漫布在整个礼堂每一个空隙,传染着每一个人。
许暮告诉了素兮唐沈言隐藏的很深,一切都是她演的,她很危险,她现在已经是恶魔,她的身上只有仇恨。
我们都不在那么单纯。
“别叫了,我已经炖汤了”唐沈言满脸的血迹“快去告诉你的情人素兮啊!我杀了她的狗,给她补身体”
素兮的心像是被宽容的手掌狠狠捏了一把,整个人愣在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要不打我,不骂我,不把我绑起来关在卫生间的就行,安沉好好爱你姐”
素兮半信半疑,听到许暮摔门声,心里疑惑:难道那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姐”安沉对素兮比着拳头,那种样子就像素兮再说一句关于唐沈言不好的话,拳头就会落在素兮的脸上。
“我们之间已经穷途末路”素兮笑着“下回我一定找一个性格合适的”
许暮回到家,一股血腥味传入鼻孔“唐沈言,唐沈言”许暮走进客厅看到满地的血混合着狗毛,一坨坨肠子内脏已经有些干了,许暮一口吐了出来,当看到睁着眼的狗头“嗯嗯”
医院里,唐沈言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不到巴掌大的脸“真不忍心杀你,这么小,但谁让你是龙素兮与安沉的孩子”
孩子抢救无效死亡,素兮与安沉领了离婚证,安沉在民政局门口说“一切是我的幼稚造成了悲剧,如果我早一点听你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我这不是心里急吗?”安沉的爸爸坐了下来“我急着是我的大孙子”
那一刻安沉的脸笑的像花一样,兴高采烈地向每一个人宣告。
唐沈言将高浓度钾离子溶液注射进婴儿的肚脐旁。
因为怀孕,全家一致认为要把嗯嗯与素兮分离,素兮保证按时驱虫不会影响胎儿的情况下,唐沈言还是把嗯嗯带走了,她的意思是:要保证自己大侄子的安全,也对素兮保证会把嗯嗯养的肥肥的。
“三年,我蹲了三年的牢狱,现在出来我不仅要遭受别人给的白眼,就连服务员的工作都找不到,不都是拜她素兮所赐”
素兮在产房生产,全家人都焦急跺着步。
“言言,老姨爱你,我再也不会强迫你叫我妈妈了”唐沈言留着泪摇着头“不,你就是我的妈妈,你就是我的妈妈”
“我大侄子六斤六两,我开心”唐沈言将汤倒在碗中“来,素兮喝汤补补”
素兮从手术室推出来,安沉的父母先是看孩子,没有管素兮的死活。
素兮看着自己的父母,安沉的父母,最重要的是安沉,都是对自己的责怪,眼睛里充满了失望。
素兮哭了:安沉,你姐姐永远比我重要,你为她骂我,打我,这就是你讲的爱我,我真的受够了。
世间上有一种力量很神奇,很不可被描述,那就是缘分,就是许暮,他成了素兮的姐夫,唐沈言与许暮两个人一个月就闪婚了,按他俩的话说:这么多年等待,别让时间冲散了彼此。
全家人一起在饭店吃了饭,唐沈言滔滔不绝讲着这三年里在监狱发生的事:嘴里吃着窝窝头,心里想着是妈妈做的红烧狮子头;躺在铺草席的板上,想着还是我的大床好;看着铁窗外的空间,想着这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素兮,谢谢你教会我,要珍惜自己的生活。唐沈言即兴时拉着素兮一起跳肚皮舞。
许暮摇着头,跑出了门。
“亲家、亲家不要吵,素兮一定能平安的生下孩子的”李美华安抚着。
素兮沉默了,怀里抱着嗯嗯,眼泪落在手臂上,落在疤痕上,落在放空的思绪上:安沉,我都不知道这是我们因为唐沈言吵的第几次架。我以为你会护我一生周全,和你白头偕老不再让我落泪。好像一切都是错的,再甜蜜的爱也经受不住柴米油盐。
“姐,你今天涂的口红是姨妈红吗?颜色很正”安沉给唐沈言搬凳子。
“对,对,我相信我的女儿一定是平安”素兮的爸爸也附和着,脸上挂着担心。
“可她已经是你弟妹了,已经有了你弟弟的孩子”
素兮与安沉放松着疲惫的身体,横在大床上,金毛嗯嗯趴在素兮的怀里。
“你们就安静一下吧!等待,祈祷知道嘛!”安沉双手一直不停的搓着。
“安沉,我对我之前对你姐的态度表示道歉”
安沉是,许暮是,我是
“不”素兮跌跌撞撞跑到婴儿旁,许暮将唐沈言按倒在地。
“素兮也讲过类似的话,我还是最初的意思,我要报复回去施加于我身上的痛”
素兮看着他们一家四口紧紧的抱在一起,自己也被这种画面渲染,热泪盈眶。
“狗肉汤,大补的”唐沈言笑着“还是嗯嗯的”
“有她这样遭遇的人很多,难道都像她一样变成混蛋”
安沉,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你也会对我痛下狠手,如果不是我怀孕,我早就和你离婚了,我们的爱早就在着三年中鸡毛蒜皮的小事里消磨光了。
素兮抬起带有疤痕的手臂“那个女人对我的伤害你都忘记了吗?你要我提醒你多少次。”
“我的孩子很危险”素兮光着脚就往宾馆跑。
“诶呀,你不要老是走来走去,晃的我头都痛了”安沉的妈妈对安沉的爸爸抱怨着。
那一夜素兮在许暮的怀里,没有讲话,没有哭泣,只有回忆,一幕一幕上演。
“我已经娶你了,你也向我保证你和素兮冰释前嫌”
任何一个人的离开,都并非突然决定。人心是慢慢变冷,树叶是渐渐变黄,故事是缓缓写到结局,而爱,是因为失望太多,才变成不爱。
两年的时光过得很快,幸福也围绕着素兮与安沉,他们结了婚,感受新西兰皇后镇《魔戒》的神奇光景;去过有着天堂美誉的瑞士,湖光山色,重峦叠嶂;了解西双版纳民族情怀,入乡随俗。
素兮推开安沉的头“不要,我最爱的还是我的狗狗”
监狱的大门打开,唐沈言憔悴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她依次拥抱着在场的各位“素兮,我以为你们不会来,我以为我就此成为孤单的人”
素兮拿在手里的汤微微颤抖,许暮讲的都是真的,此刻的唐沈言已经让人猜不透了。素兮将热气腾腾的汤倒在唐沈言的头上。
素兮想让孩子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到这个世界上,选择了自然分娩,明明知道那是十指连心的痛,但为了自己的宝宝拼尽了全力,那时的素兮只有一个信念:我要运气,我要用力,我要······天啊!我大小便要失禁了。只听医生喊着“快快,进行剖宫手术”素兮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素兮,你是嫉妒我姐拥有许暮吗?”安沉问道。
素兮和许暮在一起,坐上了飞往韩国的飞机,素兮看到杂志这样一句话:
“许暮嘛!”
“可她是我的姐姐,我怎么可以对她不理不问”安沉的脸色有些难看“毕竟是我妈妈的错,造成对她的伤害”
第二天,素兮与安沉站在监狱门口,安沉的父母也来了。
此时说的唐沈言掏空嗯嗯的肚子,拿着刀一层一层剔肉,将血抹在自己的嘴上,用舌头缓缓的舔,将骨关节掰开,放入滚烫的开水,慢慢的煮,慢慢的煮。
安沉握起素兮的手说“是咱姐,素兮,我爱你,娶了你是我的幸运”
安沉点点头。
“什么汤,这么香”素兮接了过来。
“素兮,在这一刻,我有些嫉妒你的狗狗,我也要抱抱”
“许暮,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偷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