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夫人”,他显得很吃惊。
后来我长大了,遇到了心动的人,于是我努力地去结交各家的小姐,想让自己能够融在群体里,让自己的行为不要过分地惊世骇俗,害怕我笨拙的追爱叫人发现,叫人耻笑,害怕没有人愿意在别人嘲笑我的时候维护我,悄悄地打听着那个男孩的一切,努力地学习琴棋书画,努力地做出端庄娴静的样子,努力地对每一个人好,想让自己的好名声能够先入为主地传到那个人的耳朵里,想让他注意到那个总是对他看起来毫不在意的女孩子。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脆弱得美得惊心动魄的回眸。
我的幻想破灭了!!!
其实吧,虽然要嫁的是个我从未谋面的不喜欢的人,但我却并没有很难过。我心里暗暗为不用和少卿大人说分手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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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从没想过会有人为话本里的故事感慨伤心许多天。
当马车摇摇将落,我掀起帘子,只瞧着远处一串马蹄声和着黄沙烟尘而起。待我缓缓搀着丫鬟的手走下来,我看到一个黑人穿着闪亮的银甲从一匹健壮的棕马上飞身而下,向我奔来。
但是她走了以后父亲让我不要和她玩,说她看起来心术不正,满眼算计,我不听,又邀请了她一次,给她看我攒了三四年得到的各种漂亮的玉石宝物。然后第二天,当我准备欣赏我的宝贝的时候,它们全部都没有了。
“诶你别哭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这般揣测你,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你别哭了。”
岑骞,你要冷静,你不能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他走的第一天的傍晚,我竟然收到了他的信。他说路过秦山的时候,发现满山赤红热烈的枫林漂亮极了,等明年有空,带我去看。
对女孩子,还是应该更包容爱护为好。
(娇嫩可爱)
我给了她,但是母亲发现了,把东珠要了回来,她和我说,这是御赐的宝物,是不能送人的。母亲觉得我生性单纯,易被利用,就不再放我出去玩了,所以我一直到私塾读书前,都没有一个愿意和我玩的朋友。
我可真是害怕极了。
天啊,她怎么这般记仇,新婚之夜竟然让本将军睡榻!
燕国少将军和卢国嘉晏郡主先婚后爱的沙雕轻甜爱情故事。
正在君臣都为叛乱忙得焦头烂额时,燕王突然驾崩,四皇子率兵包围了皇宫和东宫,五皇子派兵包围将军府,没想到太子也率了兵从乾门打进了皇宫,四五皇子联手和太子的军队打得天昏地暗,就在两方势力割据且太子隐隐有落败之势时,五皇子突然倒戈,四皇子被枭首于皇宫内。
【作者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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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我一听就来气了,满身的疲劳都给气得一扫而光。
我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干了啥,我。。。害!
我当时怕极了,我隐隐约约觉得我不过也是这样罢了。
我就是应付不了这么暧昧的场景嘛。我晚上想了想。
“噗嗤”,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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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她下意识的反应看,她好像是不知情的;若她知情,那这人就有些难对付了。
“你怎么了?没睡好吗?”我凑过去,用手指戳了戳那俩个黑圈儿。
“诶你不会是为了暗示那个,怕我被嘲笑故意弄的吧?”我忽然想到,这么一思量,我反倒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
???卧槽这谁?
我一心一意地准备着自己的嫁妆,就当是一次远途旅行了吧。我一点也不在乎少卿大人会不会找我了,他想说什么也都晚了,哼!
夫人似乎很没有安全感,她总是逃避,不敢直面我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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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小心翼翼地问。
“诶!夫人!”黑人咧开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曾经有个女孩儿和我说,只要我把我脖子上的东珠送给她,她就和我一起玩。
四皇子死后燕京混乱过一段时间,八皇子本想黄雀在后,却不想被太子和五皇子暗藏的军队给当成了螳螂。太子顺利登基,五皇子功成身退,自请退官归隐山林。
咦?她以为什么?哇哦,想不到她是这样一个会为我考虑替我担心的女子!
我这头痴痴相望,他那头呆呆不知;
夫人是心里有别人吗?我有点失落,但她都成我夫人了,早晚有一天,她心里会只有我一个爱人。
【少将军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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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没有反驳,哄小姑娘这么容易吗?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哄人小天才,嘻嘻。
从前在卢国,听茶楼酒馆的谈论,总以为燕国民风剽悍,让我对未来的生活惴惴不安;亲身到燕国后,听着百姓由衷的恭维与夸赞,想到苍生对和平不变的企盼,我好像瞬间喜欢上了燕京这个都城,也对少将军和将军府产生了期待。
接诏的时候我都懵了,燕国少将军是谁?
我好像嫌弃的眼神太明显了,黑人看着他空落落的怀抱,极委屈极幽怨地用眼神控诉着我这无情的行为。
那一夜,我听着那惊天动地的鼾声,陷入了思考。
所以其实和亲诏令下来的时候,我内心冒出了极大的快意。我想着,我终于自由了。
新皇下诏骠骑将军岑骞护驾不力,念其平乱西南有功,当前国内未定,允其戴罪立功,镇守西南,无诏不得回京。念及燕卢和平,皇恩浩荡,允其妻嘉晏郡主年后赴西南夫妻团圆。护国大将军岑琦留镇燕京,无诏不得离京。
是夜,我端坐在雕栏绣帘的喜床上,周围红烛摇动,凤冠霞帔沉重繁复,几日的车马劳顿,让我累得动都不想动一下。等了许久,才有又急又重的脚步声向我踏来,还有丫鬟婆子窸窸簌簌退下的声音。
【少将军小剧场】
我还告诉他,就算没有赐婚的事,我们的感情也不一定走的下去,我动摇了三百多天,他却毫无知觉,我们性格爱好不合,本就不会有好结果。
我原本是并不想理他的,奈何想到身上背负着江山社稷与黎民百姓,我便告诫自己莫要使小性子了,委委屈屈地说:“我这次便原谅你了,你以后,再不许这般随随便便怀疑我了!”
我告诉他,女孩子的青春是等不起的,就算她愿意等,其他人也不愿意;如果他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千万不要安于眼前的平和,该早早娶回家才是。
那时候父亲还不是太傅,还只是一个小官。
燕王对岑家的戒心很强,谁知道他会不会培养个细作来监视岑家,若是他有心除之,未必不会借通敌叛国的罪名除了岑家,或是把水泼卢国身上,出兵伐卢,再黄雀在后,拔了岑家。
我又感到很感动,我感激他,在爱情的束缚里,他给我划出了一块最大最自由的空间。
【少将军小剧场】
出嫁前其实我见过他一次,那天我和丫鬟小厮溜出门采买东西吃喝玩乐,却被少卿大人给堵在酒楼里了。
“噗嗤。”我笑出了声。
是了,燕王怎么会送个打鼾的细作。
防人之心不可无,燕王未必不是算准了本将军未经世事,故挑选了个善揣人心的女细作来蛰伏,你瞧她撒娇哭泣时如此懂得见好就收,好似掐准了本将军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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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呆鹅有的只是公务罢了,哼!
第二天他来信问我是否见过向日葵,这是一种会随着太阳转的花,若我在,他定要摘个一朵别我发上,饿了还有瓜子吃。他还同我说,很想见识一下日出时向日葵一股脑儿猛回头看太阳的画面,定是壮观极了。
后来我们终于互相表明了心意,这厮却快乐于他的公务忙碌到我不去找他他就无暇顾及我。
“谢谢你了,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对身体不好。”我又戳了戳那无辜的小脸。
第二天我舒舒服服地在柔软宽阔的大床上被阳光照醒,活动活动筋骨扭头就看到了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的岑骞。
可惜一个月后他就远赴边关视察,他走的时候,我竟然很舍不得。
公公婆婆都很好说话,他们看到岑骞的时候,婆婆还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告诉他,这是有利江山社稷的好事,是我的福分,他该为我骄傲才是。
我放下脸皮努力寻找能与他接触的契机,他却因为一句玩笑误会了我的心意,以为我心悦他人;
那天烟雨蒙蒙,太傅小姐轻敛双目,黛眉似蹙非蹙,感应到少将军的目光,她抬起眼眸,眸子里好似藏有繁星点点,又好像氤氲着一汪秋水,嗔怒地幽怨地瞪了少将军一眼。
呜呜。
我说了好多好多,可他始终没有讲一句话。我知道这样的胶着无甚意义,便狠下心推开他就走;走下楼回头看,他还是那个姿势,背影萧索冷清,却又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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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少将军和卢国太傅小姐的联姻声势浩大,喜庆的红妆排了十里长街,锣鼓声响,欢声笑语,让我这异乡人暂时忘却了离家的哀伤,感到了难得的温馨。
我还是接受不了爱,接受不了这么纯粹的好。
但若真是郡主,和燕王老儿有瓜葛的可能倒也不大,或许丫鬟奴仆的可能性更大。
一年的尝试后,我才想到当初果真是一语成谶。我向往极了赌书消得泼茶香的生活,憧憬着一个瘦削又挺拔的身影,我以为的爱情像烟雨里画舫上的倩影,而我,是只笨拙的不甘的飞蛾,仅仅是遥远的不明的微光,就能不顾阴霾的阻隔和尘网的束缚,一愣儿地扎进去。
有天他拉了我去看河灯。在河边,他郑重地掏出一个布袋,说是送我的礼物。那是一对月光石雕著的耳环,河灯在波光里闪烁、流浪,月光石在我的手心里撷取着又释放着月光。他看着我笑,树叶的影子落在他的脸颊。
每当我想到现在的生活,这幸福得不真实的生活,我总是快乐又想哭。
嘉晏是个好封号,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否也如这光风霁月的表象一般。
“你今天晚上不许出去,免得叫人瞧见说我的笑话。”我的小性子又使了起来,然后我气呼呼地卸了衣饰,自在地一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柔软的婚床上。
我觉得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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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那句“拜你所赐”没有说出口。
西南边沿爆发了蛮夷叛乱,岑骞作为少将军领兵平叛。
轰轰烈烈是我的,肝肠寸断也是我的,少卿大人什么也没有。
我想到从前每次忤逆父亲的时候,他嗤笑我不听他的话才被人骗被人伤害,我想起父亲高高在上的训斥,我想起我十八年来受过的数不尽的不为人知的委屈,想起父亲不以为意地狠狠撕开我多年未愈的伤口不断撒盐,想起只有我一个人在夜晚孤独地舔舐着我的疮疤,无穷无尽的无力和绝望深深包埋了我。
他红着眼睛看着我,不说一句话。我本以为我放下了,看到他的时候眼泪却还是一下子就决堤而出。
他极其幽怨地委屈地瞅着我。
早上我醒得早,没听见鼾声,莫非她醒了?我跑过去瞧,呵,这厮的头已经转到了床尾,亮晶晶的口水糊的满脸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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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这睡姿,在下拜服。
我想,这次,我该是解脱了。我终于自由了,不用再日日夜夜翘首等待那不会主动来的信了,我可以像一年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自在地安排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总是沉不下心干自己的事情了。
当然,这只是民间传言。
咦,她怎么又哭了?
岑骞!你怎能这样以貌取人!我在心里狠狠唾骂了自己一句。
天啊,她哭起来怎么这般好看。
他忙轻轻地拿起一颗,小心地帮我调试着。我又转过一边,他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我冰凉的耳尖,鼻息吹得我脖子痒痒的。我瞅着戴好了,踮起脚对着他脸就是一嘬,然后连忙大笑着跑开了。
啧,真嫩,想rua。
后来每一天的傍晚我都能收到他的信,他给我讲大漠风光,给我讲边境百姓淳朴热闹的生活,给我讲他们什么是烧烤,什么是烤馍馍、烤大馕;我告诉他,我昨天煮面条炸了厨房,今天学会了爬树摘到了橘子,后天想下河摸鱼再烧烤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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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小剧场】
最近岑骞每天晚上都来陪我吃晚饭,吃完晚饭我看话本,他看兵书;我看到有趣的喜欢的话本也推给他看,他看到让他豁然开朗的计谋或兵法也推给我看;我特别开心,总觉得一年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然后,在两年芳心暗许的等待、两个月相见恨晚的甜蜜、一年翘首盼望却时常失望的心碎里,我在心里给这段感情画上了句号。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神干干净净,目光很是澄澈,不像细作。
我表面稳如老狗实则慌的一批,轻轻唤了她一句,夫人。
我是卢国太傅的女儿,刚刚和本国年轻英俊的少卿大人结束一段轰轰烈烈却又肝肠寸断的恋情。
我不在乎谁当皇帝,我只是希望岑骞能够好好待在西南,千万不要回来,千万不要回来趟这趟浑水。
事实情况是:
我这头还不知道怎么和少卿大人说分手,那头皇帝一纸诏令,封我为嘉晏郡主,和亲燕国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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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们聊起了上交兵权的事情。她问我上交了兵权,那我们的和亲还有意义吗?还能保住边境和平吗?我和她说,她虽然代表了边境和平的企望,但她更是她自己,战争是军队、是国家的事情,和平是国力、是民生的博弈,和一届弱女子又有多大干系呢?她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和平的责任不该她承担,该由武器、军队、上位者承担,她不过是个被各方势力控制的身不由己的棋子罢了;就算她要算,也该分我一半才是。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般慷慨激昂,看着很是尴尬,嘴里却说不出什么。我心中有气,想着估计也是一个像少卿大人那般笨嘴拙舌的家伙。
对,只是一瞬间罢了,并没有什么要紧。
夫人幼年定是受过伤害的。我从前觉得夫人看着就是很温柔很善良的样子,尤其是夫人笑起来的时候,那笑容总好像沾染着悲悯的无奈的情绪。
进了房,我就故意试了她一试。
今天卢国的嘉晏郡主嫁过来了。
我骂了一通,方才的疲乏又蔓延上身,我便兀自坐下开始生气。
我从小就是很向往自由的,可是爹娘的关爱,圈禁了我的身躯;不着落的旧爱,桎梏了我的心灵。
岑骞回来啦!
“一派胡言!”我义正言辞地对着那双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星星眼否认道。
我早就想放弃了,可他轻轻飘飘一句话一封信,我就又舍不得了。这个决心,我下了三百多天了,却总是话到嘴边,又成了貌若无事的问候。
早上她蹦蹦跳跳蹿到我前面,好奇地戳着本将军的黑眼圈。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还残留着口水的痕迹,在阳光的反射折射里,有一瞬间晃瞎了本将军的眼。
她居然不顾礼仪地骂了我一顿,不过她以为我怀疑她受卢王指使,事实上我怀疑的是她受燕王指使。
我得给他们想个什么主意,别让燕王因为疑心伤了岑家。
我们正式认识后,我读了一本话本,话本里讲的是个女孩子爱上了一个男孩子,最后发现他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一个影子和符号。
当时微风裹挟着细细的雨丝,太傅小姐的妆发凌乱又凄迷,衣袂和青丝在烟雨里扬起,好像要带着这个仙女飞走,却又迫于雨的淫威,缓缓落下。
一想到岑骞为了不让我被嘲笑,他自己反倒被嘲笑了,我感到更内疚了,今天一整天都对他和颜悦色极了。
啊!夫人对我笑了!
我读私塾后,有一年新来了一个小女孩儿,她坐在我的旁边。她愿意和我玩,我高兴极了,把她带回了家,当时父亲恰好也在家,母亲让人招待了她。
一个月后,我与父亲母亲含泪告别,马车摇摇晃晃,载着我嫁去未知的远方。
且不说燕京平城山遥路远信息传递不便,异国他乡人手安排不利:也不说卢国君推尚怀柔,卢国境内下达休养生息的政策;单是卢燕两国战士无力打仗,兵马粮草供给不足,边境百姓流离失所,你就不该如此揣测两方的和平意图!你难道觉得卢国君臣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会置自己于不仁不义不信的境地吗?”
回家后我哭了很久,但睡醒之后,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想到我离家这么远嫁过来,却被误解,对亲人和故国的思念让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一边擦我眼泪一边好声好气地哄我说:“是我的错,夫人不要生气了,是我听信了外头的传言,我自然是相信夫人的。都是夫君的错,夫人莫生气了好不好?”
啊!夫人今天好温柔!
我当时真是害怕极了。
我精心策划了不落俗套的偶遇,他沉心于政务思考都没有注意到我直接擦肩而过;
我开心极了,每天晚上都拉着他出门逛街。有时候我们也聊现在的朝野局势,我也了解了天家对兵权和声望的猜忌。
想起那埋在心底的深深的自卑和向往,想起在无尽的回忆和期待里熄灭的爱情,想起那热烈的最后却失望的等待,那一个人不安又不甘的楼台,那寥寥数字的回信,那不被理解的痛苦,那不在意的敷衍,那自以为是的安慰,那轻飘飘就被否认的努力,那始终渴望着爱情、渴望着重视的真心。
我自幼性格孤僻,不擅长与人交往,所以小时候与同龄孩子们玩耍的时候常常被冷落。
叛乱爆发地相当广泛,把军队拖得个把月都不得休息。
敌国的少将军喜欢我,我不喜欢他。
我猛地掀了盖头就骂出了声:“你什么意思?我,卢国嘉晏郡主、卢国太傅祝邦之女祝泱,为卢燕两国和平而来,与你燕国少将岑骞缔两方和平之联姻。两国君臣为百姓安居乐业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我背负着边境人民和两国战士拳拳期望跋山涉水背井离乡而来,这般神圣的使命你却将其曲解为暗中偷窃机密的龌龊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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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娇嗔:“你快帮我戴上!”
啊!夫人牵我手了!
经年未见,反倒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瞧见我哭,他手忙脚乱地拿手帕想给我擦眼泪,我一边哭一边说,“你若是不信我,便把我带来的奴仆安排到远远的我瞧不着的地方去罢,再找个信得过的人,日日盯着我好了!”
我不能被美色迷昏了头脑,仅仅是一晚上的相处罢了,谁知道她是不是演的呢;我还需再观察几天,呸,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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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遇到喜欢的姑娘一定要主动些,娶了妻后不要总是沉迷公务,该分些心给妻子孩子。
晚上我问我的亲亲小丫鬟,小姑娘眨着天真又八卦的大眼睛跟我说,酒坊里都在传燕国少将军在做客卢国的时候,对乘着画舫伫立船头黯然神伤的太傅小姐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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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行礼,那少年清清朗朗冷冷冰冰地和我说:“你莫要行礼了,我不会碰你的。你也莫想偷得兵马的机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你就能安安心心做你的将军夫人。你可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啧,巴适。
“虽说情节胡说八道,不过说本小姐是仙女这点,倒还算说了实话。”我的纤纤玉手轻轻缓缓抚上了我如花似玉的脸颊,神态有三分恼怒三分严肃和九十四分娇羞,轻启朱唇,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啊!她怎么打鼾?!还这么大声!
我好开心,我感觉,这便是爱情的甜蜜吧。
可是我脑子不好,我想不出。
他急急忙忙地就说好,又给我重盖了盖头,我别别扭扭地和他行完了礼,然后我对他说:“好了,给你床被子,你睡那里的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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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地悲伤地哭了。父亲和我说我早就告诉你她心术不正了,让你不听爹爹的话。我不愿意相信是她,因为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我掏心掏肺地对她,送给她各种各样的礼物。我不相信,可是我确实是只有这么一个客人。
就像话本里一样,安宁的日子是少有的,身处波诡云谲的政治风暴里,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我终于可以逃出旧事的阴影,我终于可以逃出等待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