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心里泛着嘀咕,这回算是被讹上了。
她和宝宝?那我可以理解,自己要喜当爹了吗?
嗯,那,走吧........
我拿起电话,打给昨晚那个陌生号码。
她紧紧抱着我,哭泣着,哭诉着她这几年各种的不易......
说了多少遍不要往这边跑,就是不听。
还剩一瓶红酒没开,怎么说?用了它?我问道。
乐乐妈,我看乐乐也没多大事嘛,可能是撞到大哥哥身上去了,大哥哥也没动,不是吗?哈哈,我估计的哈,瞎说的。
家里有大人,她说。
喂,您好,是乐乐妈?不对,这号码是她邻居“花木兰”的。
小孩子哭声更加剧烈了。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一刹那,一堆人便围了过来。
凌晨两点,我一个人走着,烧烤摊还没关门,炭火缭绕,烟雾熏天,晃神中,我好像看见一对熟悉的身影,正相互喂着东西对方吃,笑着,闹着。
我直接扣了一大坨发蜡抹在头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前女友很亲切很关怀的说了一句,孙子,你有病吧?
我轻轻推开她,点上一支烟,临走时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恶狠狠着盯着我,仿佛看着当年那个抛弃她的男人一样。她穿着睡衣,手里拿着酒瓶,一个人卧卷在床上,房间内关着灯,窗外的月光直勾勾着照在她身上。不知是在控告她的行为还是在伴随着她哭泣。
我拨打起前女友的电话,提示已关机。
行,你说吧。“花木兰”的看着我说道。
三天后,约我下班后喝点咖啡。
我一直牢记在心里,前女友告诫过我一句话,不要在深夜做任何决定,说任何话。因为你第二天一定会为昨晚的行为感到羞耻。
我正琢磨着呢,她再次发话,去开个房喝吧,夜晚就在那睡,一身酒气,回家后对孩子不好。
到了前台,服务员正给我拿饮料,她打来电话,说,这什么破宾馆啊?
一语双关,这话有陷阱。
小孩子的眼光往往是那么清澈,他看着我,摇摇头,小声道,嗯。
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有超级英雄,那一定是叫,詹姆斯。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有盖世英雄,那一定是至尊宝。
诸如此类问题,我在公交车上想了一路,绞尽脑汁,无比紧张。
前女友说的没错,我是要去医院看看了。
她说,房间连特么套都没有,你上来记着带一盒。
呐,还有就是不能去试探她是否婚嫁或是有对象?那样只会给人不友好的印象。
乐乐妈不耐烦着说道,我没带手机,要不你帮我记一下吧。
现在微商的套路都这么真诚了吗?我摇摇头苦笑着。
内心倒挺感激的,终于有人为我发声了。
仿佛NBA总决赛抢七大战,一触即发。
人群中,我看着花木兰,不对,是那娘们。
我觉得很正常,这个世道,快餐式爱情,王八跟绿豆对上眼了,那是颜色和形状的问题。
我抱着一大堆化妆品,如优雅的绅士一般,微笑着跟这娘们道别。
........
删了她?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看着这娘们的朋友圈,这大长腿,这风韵犹存的,这劲儿~
她说你去前台买瓶雪碧吧,兑着喝,好喝。
就在我情绪刚刚要迸发的时候,她悄然在我耳边问了一句,以后我和宝宝叫你,能随叫随到吗?
我就呵呵了,这次又是什么产品,下这么大血本改喝酒了。
我心里烦躁起来,说,这样吧,该检查检查,我明天还要上班,你给我电话留着吧。
我原本想称呼她那个娘们,因为她大我八岁。
倒被这娘们调侃了一下。
我正打算将他抱起,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家长过来了。
2017年6月20号,夏,夜晚8点半,热浪依旧席卷着大地,我独自抱着篮球,尽管在球场上慢悠悠着投篮,却任然是一身臭汗。
我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个如虎的女人,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
我说,带上酒,走吧,这地方不适合你。
事情到了这里,我以为就算当一场闹剧收尾罢了。
第二天,我内心多少还是忐忑不安,如果对方非要讹人呢?现在开个假证明也很容易啊。
对面说道,乐乐没事,都是小事了,不用担心,是不是一宿没睡好觉,呵呵。
看得出来她也真不是什么善茬,还提供售后服务,隔三差五会问我,产品怎么样,妈妈满意吗?用完之后有什么效果,记得反馈好评啊,亲。
乐乐妈嘴里念着,怎么会没多大事呢,乐乐都哭了,你看。
没事吧,小鬼,我弯下腰,摸摸他的头。
没发酒疯,没任何情绪,我两就这样在房间内干喝着。
对了,“花木兰”离过婚,自己带着个四岁多的小孩。
我轻声道,不容易,都不容易,能理解,我一边安慰着,一边关着灯。
我内心笑道,演,接着演,直接掏产品不就得了。
差不多一个星期后,她又找我,只是这次说的不是喝咖啡,是喝酒。
坐在烧烤摊上,空气中夹杂着孜然味,各种喧闹声,让我觉得坐在我对面的这位女士仿佛是坠落在人间烟火的仙女,孤独而无助。
嗯,喝完咖啡,走出店,天已经黑了下来,聊得很愉快,双方都很满意。
去的路上,我反复斟酌思考着,见面第一句话,包括聊天内容。针对这种女性,事业有成,长相气质等等方面都是强我百倍的,那么我唯一的就是不能在气场上显得稚嫩,哪怕装,也要丢掉一些青年气息,但是又不能装的太过,就像演戏,为了演而演,反而显得笨拙。
通过聊天,得知我是做自媒体这块,便聊了很多。
后来,南山的风吹散了谷堆,北海的水淹没了墓碑。
咖啡是她请的,我只花了点钱,买了她一点化妆品,打算回家送给我妈。
怎么着啊?二哥?乔仔问我,打算怎么弄。
大人紧接着说道,怎么了,是不是撞疼了,脑袋没事吧,是脑袋这块吗?
也许是家长的语言有些严肃,小孩子哇着一声就哭了起来。
看了下时间已接近九点,抱起篮球准备回家,不料一个孩子踉跄撞到了我腿上,凭我多年在球场上被人撞的经验来判断,我是静止状态,这孩子属于主动碰了我一下,便倒了。这特么是假摔吧。嗯,问题不大。
也就是那个时刻,我的花木兰出现了。
因为已经将近酒过三巡了,她醉眼有些许朦胧看着我问道,去哪?
是的,我没听前女友的话,不然怎么成前女友了呢?
萍,大学老师,导演系,33岁,1米68,肤白貌美,腿精,朋友圈偶尔做做美妆微商。
我特地打电话问了一下前女友,约会要怎么打扮,穿着,发型,等等问题。
当天夜晚,手贱,尝试搜索了一下“花木兰”的手机号,居然是微信同号。
那孩子夜晚一个人在家?我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深深扇了自己两耳光。
直到我手机响了,乐乐妈才骂咧咧着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