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跑到我家,“阿姨,你咋弄得,就什么这么晚才把他生下来,要不然,要不然……”
“哐。”
倒在门口,然后睡得和死猪一样。
“快,搭把手,抬到你姐姐房间去,栗子今天又不知道去哪喝了这么多。”
妈妈已经见怪不怪,操作起来可顺手了。
第二天起来,总会看到你落荒而逃的身影。
原来,年上与年下是那么大的一条鸿沟。
“林囍,昨天,昨天,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有,一进门就倒了。”
“真的?可是我怎么感觉阿姨又怪怪的。”
“真的,你看错了吧。”
我会故意骗你,骗你什么都没有,然后一起去买糖炒栗子。
4
可是,我觉得,我知道,你也知道。
时间,是那么不可能。
晚上,我仍然一个人走,你也一个人走,拍下过路的梧桐,捡起凋零的落叶,立起大衣的领子,缩起手,向静安寺做祷告。
第二天,你会一切都好。
冷了季条围巾,热了脱去外套。
你说,他只不过是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一定会回来,回来陪你去芬兰,看看极光世界,读读地底童话。
年度的指针差的太远,一个快了那么多,一个慢了那么多,像是逆转的旅人,绕过各自的轨道,却终归无法再相见。
还说,“嘿,很多年后再见,我要把女儿嫁给你。”
于是,便再难相见。
你在这个城市狂欢,我在那个城市流浪,距离很远很远,时间更无法岂及,互相成为另一个世界里的怪人,你不再安慰我考试,我不再安慰你职难。
原来,一切都已经在原点离开,俯背而别。
就算是哪个奇点,我走在你的身旁,也只不过是一场万亿之一的擦肩而过,我不再相识,你不再相知。
最好看最好喝的一瓶苏打水,叫百莲好合。
却不再有碰杯的雨荷。
我还处在,能有勇气,去说世界怎样怎样的勇气,你已淗于,去写各自悲欢离合的谧语。
你不再敲我栗子,也不再给我剥栗子。
不再上山下河,摸鱼溜虾。
我不知道你几点睡,你不知道我几点起。
就算,全世界为你失眠,我也再难知道,看不到你落荒而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