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西街破巷
深夜,破旧的巷口拐弯处露出半边脸,很美,眼睛似水,很白,如明月皎洁,半边红唇露出一丝微笑,慢慢挨着墙角蜷缩,最终消失在漆黑的深夜。
阿杰,阿城是东西街一带的片警,阿杰巡逻东街,阿城主管西街,两人从小是好朋友,一起上初中,一起考警校,彼此心照不宣,情同手足。东西两街却截然不同,东街比较繁荣,房屋设施钢筋水泥,新式现代,人口密集,而西街却是比较冷清,青砖破瓦的,大都人已经搬走,留下来的多是老弱贫困,所以晚上看起来人少灯暗的。
今晚阿杰阿城依旧巡逻,“怎么样?”淡淡地突出一口冷气。
“什么怎么样?”阿城给阿杰递过一根烟,点着了火,并自己也点燃一支,暗淡的火光刚好照清一张瘦俊的脸。
“要不,我再给队长说说,把你调个地方?”阿杰猛吸一口,往阿城巡逻的方向瞟了一眼。
“算啦,人烟稀少,闹事的也少!”,阿城把没有吸完的半截烟掉在地上,用皮鞋尖底狠狠一拎,整整帽子,嘴角挤出三个字:“先走了!”。
今夜无月,西街清冷,时而传出一阵犬吠,此时西街大都数人躺进了被窝,阿城走在青砖铺成的街上,只听见风声和自己的脚步声,远处似乎有一团团黑影,,风吹摆动,阿城用灯光一照,原来却只是些树枝或是破旧的建筑物。想到自己心里如此紧张,不禁轻笑起来。
“哐当。。。。。。”,阿城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在大街上滚了起来,碰到一座墙,又是响亮地“当”了一下,阿城寻声走去一看,原来只是一个废弃的油漆桶。
“妈的,吓老子一跳,”阿城边骂又朝桶子一踢,桶子却是哐哐地滚进了一条破旧的巷子,突然,阿城全身一震,因为阿城听见桶子哐哐地声音时夹杂了一阵女孩子的嬉笑声,虽然小,但十分尖锐,像有点嘲笑,从巷子里伴着哐哐声传出。
“谁?”阿城掏出电棍,打着电筒一步一步往巷子里走去。一走进巷子,漆黑和寒气便向阿城袭来,哐,阿城又轻轻碰到了桶子,没有什么,桶子还是桶子,巷子还是巷子,只是心理作用吧,阿城在心底安慰自己,正准备转身回走时。
“hihi hihi”,阿城听到声音迅速转身用灯一照,阿城顿时后背一寒,就在前面,破旧的巷口拐弯处露出半边脸,很美,眼睛似水,很白,如月光皎洁,半边红唇露出一丝微笑,慢慢挨着墙角蜷缩,阿城心底极度恐惧,但马上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巡警呢,怕什么,于是阿城迅速追了上去,
大喝一声:“谁,这么晚了还不睡!”。
阿城在漆黑的巷子里追逐着,呼吸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急促,破旧的巷子越来狭窄,“哎呦!”阿城在拐角处摔了一跤,电筒抛向前方,却没有坏,依然亮着滚了起来,只是阿城半边脸擦在地上,很疼,阿城起身捡起电筒,往脸上一抹,手里全是血。
“妈的”阿城心中极度懊恼,他没想到原来只是隐隐作痛的左脸会出这么多血,阿城摘下帽子往脸上擦拭着,只是脸越擦越疼,越擦血越多,阿城干脆用帽子捂着,抬头看见前面隐隐火光,阿城忍着疼痛慢慢走了过去,越走近便越看清原来是一个老年男人蹲坐着,口中默念低头往灰缸里烧着纸钱,阿城靠近也顿坐了下来,问道:
“老伯,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跑过?”
许久,那人没有反应,“老伯,请问有没有看到?”
阿城拍了拍了那人的肩膀,“老伯,老伯,请。。。。。啊!!!”阿城顿时后背一凉,吓得退倒在地,只见那人慢慢颤抖着抬起头,满脸皱纹露出一对白眼珠子,只见那人自言自语地念叨:
“十七八岁,死啦,被车碾死啦,没人救,眼睁睁地死啦,死啦。。。。。”
阿城脑中顿时回忆起前几天出的一场车祸,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被车碾了三次,当阿城赶到抱起时已经断气,只是脸上的血不停地流。阿城渐渐舒了口气,正准备爬起来时,冷不丁地,只见那人鼓起眼珠像发了疯似的扑了过来,并大嚷着:
“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为什么。。。。。。。”
阿城猝然呼吸急促,心像到了承载极限,阿城不停地叫着,不停地想把那人推开,可越推越紧,出于本能,阿城使劲往那人身上揣,只见那人疼得没了力气,阿城才踉跄地站了起来,眼前的一切,已经违反了他的本性,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可刚后腿一步,却一脚踩翻了灰缸,所有的灰和正在燃烧的纸钱倒在了阿城的右脚上,
“啊!!!”阿城再也不顾什么职责,只竭力往漆黑的巷子里奔跑,奔跑,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似的,一会撞倒了柴堆,一会又掉了只鞋,这些再也来不及管,阿城摸索着爬起,身边一切都没有了感觉,只是左脸的伤口却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二)漫漫长梦
最近阿城睡得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长,而且每次都是哭着醒来的,他说他不该把一个什么女的逼死。。。。。。而且阿城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摔东西,时而哭时而笑的,看见他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吱嘎”阿城推开了卧室的门,“嘘。。。。。。”阿城打开灯,看见一切如常,长长地舒了口气。躺在床上的阿莲马上睁开了眼睛,好像根本没有睡着。
“哎呀,你的脸怎么啦!”
阿莲马上掀开被子走了过来,点上脚轻轻检查了一下伤口,
“你先坐一下,我去拿药箱,”阿莲扶阿城到床边坐下,然后小步急走了出去,过一会儿,便提了个药箱回来只见她坐在阿城的身边打开药箱,拿出下毒酒精和棉签,
“来,先消消毒!”阿莲轻柔地说出这几个字,阿城像才回过神,愣了一下,只见阿莲面带微笑等着他的配合,便将脸凑了过去,
“疼吗?要不我再轻点!今夜遇到什么事啦?”只见阿莲在阿城的耳边轻轻地询问着,阿城却又陷入了沉思,一句话也不说,这让阿莲心底有多么着急呀。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准备准备洗澡!”阿莲收拾好药箱正要走出去。
“不了,我好累,想先睡会”阿城突然冒出一句。
“哦,那好,我去打点水给你泡泡脚,这样会舒服些!”阿莲看见阿城只穿了一只鞋,知道阿城可能遇到什么事了,但他知道阿城的脾气,他不愿意说就绝不逼问,于是轻咬着嘴唇走了出去,回来时捧着一盆热水,细肩上搭了块雪白的毛巾,只见阿莲轻轻蹲下,给阿城脱去鞋袜,看见阿城一只袜子已经磨破,用尽是疑惑的眼神抬头看着阿城,可阿城还是不说,他不愿意说,不,不愿意回忆。阿莲没有追问,只是用鲜嫩的手舀着热水放在阿城的脚上,并轻柔地用手指按按他的涌泉穴,待阿莲用毛巾折叠擦干,便扶阿城上了床。
阿城倒头欲睡,却不敢闭眼,之后阿莲拿出去盆水,捎上一双拖鞋进来,便也上了床,但留着枕边一盏台灯,她久久地注视着阿城,依然是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只是多了几分温柔,爱怜。阿城懂阿莲的意思,可他不愿意说,只一下子投入阿莲的怀里,像一个小孩在外受了伤回到母亲得怀里撒娇,阿莲想抱紧他,但怕弄疼了他的脸,只用手抚摸着阿城的头发,就这样,许久许久,渐渐阿莲的眼里噙着一滴泪水,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我没事,放心!阿莲,我们睡吧!”阿城突然回过一点神,抚摸着阿莲的脸肯定地说了句。这让阿莲有看到了恢复阿城往日的自信。
“嗯!好好睡吧,我关灯啦!”
“嗯!”阿城应了声,阿莲便翻身起来,伸手光了灯。。。。。
黑暗带给人安宁,阿城的心渐渐平静,平静的心顿感好累好累,阿城一下子便进入了梦乡:
“文种,你说这该怎么办?”一位英气逼人的成年男子向旁边一位老者问道:
“大王,我们现在主要的事是向吴国表示臣服,最好能够麻痹吴王,让他以为我们没有了报复心理。”这位长须老者谦恭地拱手回答。
“嗯,那具体该怎么做?”那位英气逼人的摸了摸着下巴考虑着。
“这恐怕得委屈大王您了!”
“委屈,你说说看?”
“嗯,要想让吴国彻底相信,只有大王您到吴国服役”长须老者坚定地说。
“给吴国服役?”其余几个臣子一片惘然,英气逼人的男子深深地思索起来,突然用手一拍椅座:
“文爱卿考虑的是,为了复国大业,我勾践受这点苦算什么!就按文爱卿的办,各位爱卿有何异意?”只见勾践一眼扫过,其余的人低下了头,阿城顿时感觉自己也置身其中,而且身穿一副铠甲,廉廉有须,颇有将军风范。
显然这事已成定局,勾践点点头站了起来,“哦,大王,还有一件事,”只见文种向前一步说道。勾践点头默许。
“大王准备向吴国敬献的美女已经训练完成!”文种恭敬回答。
“哦!”勾践眼睛一亮,“现在何处?”
“殿外等候。”
“宣!”
“喏!”只见文种弯腰献礼,恭敬退后,喊道:“大王有旨,宣碧月,寒蝉等人晋见!”
不一会儿,只见门外走进一群年轻美貌的女子,个个是风韵独领,体态端庄,为首的那位白衣女子更是步步生风,让人销魂,阿城也惊得站了起来,总感觉领首的那位女子似曾相识,不,不仅是如此,好像阿城对她有种深深地爱恋,不经意间,阿城也看见那女子小心地朝他看了一眼,“对,是她,我深爱的小月,可是,她却要被大王送去吴国,成为吴王的侍妾,这该如何是好!”阿城顿时一阵心痛,紧紧地握着剑柄。
“大王要尔等献舞一曲,以示成效!”文种大声宣布。
“是!”几位女子异口同声,拜完,便只见队形迅速展开,靡音响起,天仙袖舞,只见勾践点头而坐,英气全无,一脸愉悦。弦音停,舞亦收。
“好,有尔等相助,复国不远已”勾践鼓掌而起,走到白衣女子面前,白衣女子弯腰示礼。
“你是碧月?”勾践问道。
“嗯,正是臣妾!”碧月轻轻一点头。
“你知道寡人为何训练你们吗?”
“不知,望大王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