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半边脸

2018-06-20 23:06:08 作者:黄晓黎

( 一)西街破巷

深夜,破旧的巷口拐弯处露出半边脸,很美,眼睛似水,很白,如明月皎洁,半边红唇露出一丝微笑,慢慢挨着墙角蜷缩,最终消失在漆黑的深夜。

阿杰,阿城是东西街一带的片警,阿杰巡逻东街,阿城主管西街,两人从小是好朋友,一起上初中,一起考警校,彼此心照不宣,情同手足。东西两街却截然不同,东街比较繁荣,房屋设施钢筋水泥,新式现代,人口密集,而西街却是比较冷清,青砖破瓦的,大都人已经搬走,留下来的多是老弱贫困,所以晚上看起来人少灯暗的。

今晚阿杰阿城依旧巡逻,“怎么样?”淡淡地突出一口冷气。

“什么怎么样?”阿城给阿杰递过一根烟,点着了火,并自己也点燃一支,暗淡的火光刚好照清一张瘦俊的脸。

“要不,我再给队长说说,把你调个地方?”阿杰猛吸一口,往阿城巡逻的方向瞟了一眼。

  “算啦,人烟稀少,闹事的也少!”,阿城把没有吸完的半截烟掉在地上,用皮鞋尖底狠狠一拎,整整帽子,嘴角挤出三个字:“先走了!”。

  今夜无月,西街清冷,时而传出一阵犬吠,此时西街大都数人躺进了被窝,阿城走在青砖铺成的街上,只听见风声和自己的脚步声,远处似乎有一团团黑影,,风吹摆动,阿城用灯光一照,原来却只是些树枝或是破旧的建筑物。想到自己心里如此紧张,不禁轻笑起来。

  “哐当。。。。。。”,阿城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在大街上滚了起来,碰到一座墙,又是响亮地“当”了一下,阿城寻声走去一看,原来只是一个废弃的油漆桶。

  “妈的,吓老子一跳,”阿城边骂又朝桶子一踢,桶子却是哐哐地滚进了一条破旧的巷子,突然,阿城全身一震,因为阿城听见桶子哐哐地声音时夹杂了一阵女孩子的嬉笑声,虽然小,但十分尖锐,像有点嘲笑,从巷子里伴着哐哐声传出。

  “谁?”阿城掏出电棍,打着电筒一步一步往巷子里走去。一走进巷子,漆黑和寒气便向阿城袭来,哐,阿城又轻轻碰到了桶子,没有什么,桶子还是桶子,巷子还是巷子,只是心理作用吧,阿城在心底安慰自己,正准备转身回走时。

“hihi hihi”,阿城听到声音迅速转身用灯一照,阿城顿时后背一寒,就在前面,破旧的巷口拐弯处露出半边脸,很美,眼睛似水,很白,如月光皎洁,半边红唇露出一丝微笑,慢慢挨着墙角蜷缩,阿城心底极度恐惧,但马上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巡警呢,怕什么,于是阿城迅速追了上去,

大喝一声:“谁,这么晚了还不睡!”。

阿城在漆黑的巷子里追逐着,呼吸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急促,破旧的巷子越来狭窄,“哎呦!”阿城在拐角处摔了一跤,电筒抛向前方,却没有坏,依然亮着滚了起来,只是阿城半边脸擦在地上,很疼,阿城起身捡起电筒,往脸上一抹,手里全是血。

“妈的”阿城心中极度懊恼,他没想到原来只是隐隐作痛的左脸会出这么多血,阿城摘下帽子往脸上擦拭着,只是脸越擦越疼,越擦血越多,阿城干脆用帽子捂着,抬头看见前面隐隐火光,阿城忍着疼痛慢慢走了过去,越走近便越看清原来是一个老年男人蹲坐着,口中默念低头往灰缸里烧着纸钱,阿城靠近也顿坐了下来,问道:

  “老伯,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跑过?”

  许久,那人没有反应,“老伯,请问有没有看到?”

  阿城拍了拍了那人的肩膀,“老伯,老伯,请。。。。。啊!!!”阿城顿时后背一凉,吓得退倒在地,只见那人慢慢颤抖着抬起头,满脸皱纹露出一对白眼珠子,只见那人自言自语地念叨:

  “十七八岁,死啦,被车碾死啦,没人救,眼睁睁地死啦,死啦。。。。。”

  阿城脑中顿时回忆起前几天出的一场车祸,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被车碾了三次,当阿城赶到抱起时已经断气,只是脸上的血不停地流。阿城渐渐舒了口气,正准备爬起来时,冷不丁地,只见那人鼓起眼珠像发了疯似的扑了过来,并大嚷着:

  “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为什么。。。。。。。”

阿城猝然呼吸急促,心像到了承载极限,阿城不停地叫着,不停地想把那人推开,可越推越紧,出于本能,阿城使劲往那人身上揣,只见那人疼得没了力气,阿城才踉跄地站了起来,眼前的一切,已经违反了他的本性,他现在只想离这个地方,可刚后腿一步,却一脚踩翻了灰缸,所有的灰和正在燃烧的纸钱倒在了阿城的右脚上,

  “啊!!!”阿城再也不顾什么职责,只竭力往漆黑的巷子里奔跑,奔跑,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似的,一会撞倒了柴堆,一会又掉了只鞋,这些再也来不及管,阿城摸索着爬起,身边一切都没有了感觉,只是左脸的伤口却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二)漫漫长梦

  最近阿城睡得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长,而且每次都是哭着醒来的,他说他不该把一个什么女的逼死。。。。。。而且阿城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摔东西,时而哭时而笑的,看见他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吱嘎”阿城推开了卧室的门,“嘘。。。。。。”阿城打开灯,看见一切如常,长长地舒了口气。躺在床上的阿莲马上睁开了眼睛,好像根本没有睡着。

“哎呀,你的脸怎么啦!”

阿莲马上掀开被子走了过来,点上脚轻轻检查了一下伤口,

“你先坐一下,我去拿药箱,”阿莲扶阿城到床边坐下,然后小步急走了出去,过一会儿,便提了个药箱回来只见她坐在阿城的身边打开药箱,拿出下毒酒精和棉签,

  “来,先消消毒!”阿莲轻柔地说出这几个字,阿城像才回过神,愣了一下,只见阿莲面带微笑等着他的配合,便将脸凑了过去,

  “疼吗?要不我再轻点!今夜遇到什么事啦?”只见阿莲在阿城的耳边轻轻地询问着,阿城却又陷入了沉思,一句话也不说,这让阿莲心底有多么着急呀。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准备准备洗澡!”阿莲收拾好药箱正要走出去。

  “不了,我好累,想先睡会”阿城突然冒出一句。

  “哦,那好,我去打点水给你泡泡脚,这样会舒服些!”阿莲看见阿城只穿了一只鞋,知道阿城可能遇到什么事了,但他知道阿城的脾气,他不愿意说就绝不逼问,于是轻咬着嘴唇走了出去,回来时捧着一盆热水,细肩上搭了块雪白的毛巾,只见阿莲轻轻蹲下,给阿城脱去鞋袜,看见阿城一只袜子已经磨破,用尽是疑惑的眼神抬头看着阿城,可阿城还是不说,他不愿意说,不,不愿意回忆。阿莲没有追问,只是用鲜嫩的手舀着热水放在阿城的脚上,并轻柔地用手指按按他的涌泉穴,待阿莲用毛巾折叠擦干,便扶阿城上了床。

阿城倒头欲睡,却不敢闭眼,之后阿莲拿出去盆水,捎上一双拖鞋进来,便也上了床,但留着枕边一盏台灯,她久久地注视着阿城,依然是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只是多了几分温柔,爱怜。阿城懂阿莲的意思,可他不愿意说,只一下子投入阿莲的怀里,像一个小孩在外受了伤回到母亲得怀里撒娇,阿莲想抱紧他,但怕弄疼了他的脸,只用手抚摸着阿城的头发,就这样,许久许久,渐渐阿莲的眼里噙着一滴泪水,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我没事,放心!阿莲,我们睡吧!”阿城突然回过一点神,抚摸着阿莲的脸肯定地说了句。这让阿莲有看到了恢复阿城往日的自信。

  “嗯!好好睡吧,我关灯啦!”

  “嗯!”阿城应了声,阿莲便翻身起来,伸手光了灯。。。。。

黑暗带给人安宁,阿城的心渐渐平静,平静的心顿感好累好累,阿城一下子便进入了梦乡:

“文种,你说这该怎么办?”一位英气逼人的成年男子向旁边一位老者问道:

  “大王,我们现在主要的事是向吴国表示臣服,最好能够麻痹吴王,让他以为我们没有了报复心理。”这位长须老者谦恭地拱手回答。

“嗯,那具体该怎么做?”那位英气逼人的摸了摸着下巴考虑着。

“这恐怕得委屈大王您了!”

“委屈,你说说看?”

“嗯,要想让吴国彻底相信,只有大王您到吴国服役”长须老者坚定地说。

“给吴国服役?”其余几个臣子一片惘然,英气逼人的男子深深地思索起来,突然用手一拍椅座:

“文爱卿考虑的是,为了复国大业,我勾践受这点苦算什么!就按文爱卿的办,各位爱卿有何异意?”只见勾践一眼扫过,其余的人低下了头,阿城顿时感觉自己也置身其中,而且身穿一副铠甲,廉廉有须,颇有将军风范。

  显然这事已成定局,勾践点点头站了起来,“哦,大王,还有一件事,”只见文种向前一步说道。勾践点头默许。

“大王准备向吴国敬献的美女已经训练完成!”文种恭敬回答。

“哦!”勾践眼睛一亮,“现在何处?”

“殿外等候。”

“宣!”

“喏!”只见文种弯腰献礼,恭敬退后,喊道:“大王有旨,宣碧月,寒蝉等人晋见!”

不一会儿,只见门外走进一群年轻美貌的女子,个个是风韵独领,体态端庄,为首的那位白衣女子更是步步生风,让人销魂,阿城也惊得站了起来,总感觉领首的那位女子似曾相识,不,不仅是如此,好像阿城对她有种深深地爱恋,不经意间,阿城也看见那女子小心地朝他看了一眼,“对,是她,我深爱的小月,可是,她却要被大王送去吴国,成为吴王的侍妾,这该如何是好!”阿城顿时一阵心痛,紧紧地握着剑柄。

  “大王要尔等献舞一曲,以示成效!”文种大声宣布。

  “是!”几位女子异口同声,拜完,便只见队形迅速展开,靡音响起,天仙袖舞,只见勾践点头而坐,英气全无,一脸愉悦。弦音停,舞亦收。

  “好,有尔等相助,复国不远已”勾践鼓掌而起,走到白衣女子面前,白衣女子弯腰示礼。

  “你是碧月?”勾践问道。

  “嗯,正是臣妾!”碧月轻轻一点头。

  “你知道寡人为何训练你们吗?”

“不知,望大王训示!”

黄晓黎
黄晓黎  作家 月光,你是失望儿的乳娘无聊的云烟秋月的美满熏暖了飘心冷眼也清冷地穿上了青蒿的衣裳来参与这美满的婚姻和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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