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世界唯一的花火

2020-08-11 19:03:34

爱情

不知道哭了多久,到最后,眼泪一层覆一层,让我的脸都僵了,我终于再也哭不出来。当我抬起头,看到陶斌在我身边,我被吓了一跳,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第一次和叶容也并肩走在一起,其间我的手一直放在刚刚他拍的位置,下意识地战战兢兢。

“如果当天有时间,我就去。”犹豫了一下,我这样回。

有了这个标签,代表一些专业已经与我无缘,其中包括园林专业。我所有的梦想在最后的时刻化为了泡影。我晃晃悠悠地走在街上,回想起之前和叶容也坐在操场边的画面那么多人都看到过。如果他们知道原来我是色弱时会怎么想?一定会觉得我是个笑话吧。

我的背后响起一片振奋人心的回应声,唯有我觉得自己站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黑洞,所有的热闹都与我无关,我就要消失了。

秋天的树木纷纷扬扬落下许多金黄的树叶,其中一片停在他的肩膀上,我伸手将那片叶子捏下来,手指却一直在发抖。

“第一次做,做得不够好,你就将就着看吧。”

我给他指着眼前看似平平无奇的操场角落,不同程度的红绿黄色的树冠层次分明地交错在一起,一派生机盎然。我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我喜欢美好的东西。”

毕业典礼的那天,我内心毫无波动。我考了不错的分数,却报不了自己喜欢的专业。我看着周围肆意张扬的笑脸,只觉得悲凉。典礼结束后就是大家自发的告别,我机械地回应着别人的招呼,在人群里徒劳地搜索着叶容也的身影。

我盼望着毕业那天的到来,我想在一个有仪式感的时刻交出自己的心。然而叶容也保送的消息在下学期开始不久就传来了,他无须继续留在学校里,他可以提前解放了。

但结果是,我仍旧会醒过来,或许眼角还多一滴眼泪。

这个噩梦从我的十七岁一直做到了二十二岁,那顶帽子还放在我家的抽屉里。在我十六岁之前,我一直以为那是好看的红色。

练习得差不多了,我去毛线店挑了暗红色的毛线,这颜色男女皆宜。称重的时候,店员的眼神有些奇怪,我没有在意。无论高三多忙多累,我都没有放弃织这顶帽子,我把它当成了放松,刷题到烦躁时,是它让我冷静下来。

一、我以为缤纷多彩的世界,从来都是假的

为了……我吗?

我知道自己还站在那条街边,站在叶容也的背影后面,一步也没迈出去。

“园林?”叶容也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为什么是园林?”

“因为……我觉得很美啊。你看,随便一个角落都很美。”

道理我都懂,可那个时候的我没办法冷静下来。

我在熙熙攘攘的马路边蹲下去,双手捂住脸,号啕痛哭。

四、答案昭然若揭,我却失去了他的消息

他将我准备了半年的礼物还给了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然后他利落地跑到了马路对面,还回身大喊:“大家加油!”

在十六七岁那段无忧无虑的年华,我有一个偶像,他不是明星,照片没有贴在哪个女生的床头,却贴在操场上的展示窗里。

或许四年过去,他也变了?

我将手里的纸巾丢在他身上,转身撒腿就跑。在我的记忆里,陶斌最后的表情是无助,他并不是想安慰我,相反,仿佛我才是他的救命稻草。

我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可我不想在他面前哭,我努力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他:“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按理说,能和叶容也在同一所高中的人其实都不弱,可差距还是有的,尤其在我被压力逼得掉头发,仅仅是维持现有成绩都不敢有半分松懈时,叶容也却好像轻松得像在玩。后来大家都意识到,这就是智商的差距。

他当然不在,他已经提前进入大学了。

我知道,也许很多人都在笑话我的脆弱,可苦难与挫折是无法量化的东西,个人感受无法横向对比,对一个人来说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很可能是另一个人的致命一击。

整个高中,我和叶容也保持着我认为算是亲密的关系,文理分班的时候,我送他一幅自制的版画,是有点抽象的他的样子。

第二天,我把帽子装在包里带到了聚会上。整顿饭,叶容也只和我寒暄了两句,他完全放松了下来,一举一动看起来都和平日不太一样了。看得出来,这顿饭过后,他就要和所有人告别,和整个少年时代告别。我一直在找独处的机会将帽子送给他,可始终找不到。直到聚会结束,大家一起走到外面,我眼见着叶容也要离开,终于把心一横,冲了过去。

整个高中时期,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还是上了高中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日剧里毕业时,女生会向喜欢的男生索要上衣第二颗纽扣,可我们的校服不是那种有扣子的款式,所以陶斌想到用拉链代替。

直到高考结束,我和陶斌再也没说过话。有那么几次,我感觉到他的目光,我却强硬地没有回头。我在和全世界赌气,我生气叶容也对我毫无愧疚之感,可我却对陶斌深感抱歉,这不公平。

人总会有那么一段天真到以为挫折永远不会来的时光。

应该没有人和我一样,困扰多年的噩梦是一顶帽子吧。

我的噩梦,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在那一瞬间,我感到有一束光从头顶照下来,将我围绕在了里面,我看到的世界仿佛提高了一个亮度。那个时候,我根本分不清楚究竟是他照亮了我的世界,还是我自己在发光。

他叫叶容也,初三直接保送过来的,奥数竞赛全省第一名,奥林匹克物理竞赛省内前十名。对那个时候的我而言,叶容也就是个传奇,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叶容也随意地在我胳膊上拍了一下,招呼我:“走了。”

“送人礼物却当众被拒绝已经很难堪了,你还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不在场的人都知道了!现在好了,我的梦想、我的规划,什么都没有了……之前的日子我都不敢想,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每天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有人笑话我,我还画画,我画什么……”

我知道或许对方会当我在敷衍,可我确实心动了。我把手伸进笔筒,在最下面摸到了那枚拉链头,上面的漆掉了不少,露出灰色的金属。我把它握在手里摩挲,暗暗做了个决定,假如这次真的能见到陶斌,我应该和他说声谢谢,然后把这个东西还给他。

正因为有了他的肯定,我才会下定决心去准备下一份礼物。我们所在的北方城市冬天极寒,我想亲手给叶容也织一顶暖和又好看的毛线帽子。那时就算是家长,会亲手织毛线的也已经不多了。学习空闲里,我寻找着式样,学习复杂的织法,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只是偷偷摸摸地练。有时候我觉得好笑,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21世纪的花季少女,可我心里是快乐的。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陶斌。

那天夜里,我几乎没有睡,赶着把帽子织完了,以至于最后一部分的针脚明显粗糙很多。我很难过,原本可以完美的事,最后却不得不草草了事,这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我回答,他就跑去和其他人说话了。

发现自己是色弱后,我整个人都变了。以前我多么喜爱鲜亮的颜色,大学四年我却只穿黑白灰。我再也没碰过任何绘画工具,连PS软件都不开,我也很少笑。整整四年,我活得像个幽灵,我没交一个新朋友,也没有留住一个旧朋友。

他惊慌失措地递给我纸巾,那纸巾一看就在他手里攥了很久,已经皱巴巴的了。我接过来,没有用,缓缓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看到陶斌走向了我。我转身想逃,他迅速赶上来,堵住了我。我咬着嘴唇,低着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却伸出手来,手掌里是校服外套的拉链头。

我惊诧地望着他,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在听到“帽子”两个字时,我的心脏猛然缩紧,让我相信这是真的。

是叶容也让我知道,我以为缤纷多彩的世界,从来都是假的。

那之后,我和叶容也渐渐熟了起来,学校里的人大多知道孟小雨和叶容也走得很近。我们常常坐在操场边说话,他给我讲数学和物理的美感。其实我必然是选文科的,原本毫无兴趣,可我喜欢听他讲,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熠熠生辉;而他喜欢看我画画,我们常常一起给学校的绿化做新的规划,然后旁若无人地笑起来。

幸而此时已经是高三最后的时期,陶斌只是被批评了一下,没有实质给什么处分。按理说,我应当开始留意他了,可我没有,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被叶容也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呆呆地望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呼吸,总觉得灵魂飞离了身体。他的五官算不上特别好看,但高一那年,身高已经一米八,身材匀称,像个大人。或许是见我许久未回应,他撩起眼帘朝我挑了挑眉,笑了一下。

“我不喜欢戴帽子。”

原本我以为自己的未来会是这样的—不靠艺术生的加分,就以正常的文化课成绩考入理想大学的园林专业,如果能和叶容也考上同一所学校,那就最好了。之后我要努力在自己喜欢的城市里,留下自己设计规划的痕迹。

二、我喜欢有梦想的人

我迟疑地拾起来,还没闹明白,他已经毅然决然地朝学校大门口冲去。

在看到“陶斌”这个名字时,我输入红包数额的手停了下来。印象里,陶斌是个极其内向的人,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去参加老同学的婚礼。

原来我的世界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红色,我以为自己能看出红绿灯,能看见叶子变红,是因为我以为那种颜色叫作红。从那一瞬间起,我觉得自己面前的世界变灰了,所有自以为是的鲜亮都消失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天知道她是怎么拐弯抹角地找到我的,可我是个抹不开面子的人,原想发个红包了事,但我不太会用那些东西,正鼓捣着就看到她发来新一条微信:“来吃顿饭吧,好多老同学,周彤你记得吧?还有陶斌,都答应来了。”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令人窒息的毛线将我缠紧,最后我一定会从梦中惊醒过来。

“那个……”他只有一米七出头,目测和我差不多高,全程不敢看我的眼睛,看上去非常紧张,半天才说出来,“那顶帽子……能不能送我?”

答案昭然若揭,我却失去了他的消息。

当两个人的距离太近时,他们是感受不到其他人的视线的。无论我回想多少次,我都想不起陶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的。

我也不懂为什么之前的体检没有查出来过,偏偏要等到现在,等到我遇见叶容也,等到我情窦初开,等到我努力爬啊爬啊,差一步就能俯瞰下面的风景,却无情地将我推落下来。

叶容也煞有介事地仰头看着那片树木,轻轻笑了:“我喜欢有梦想的人。”

后来我知道了,在别人眼里,那是非常恶心,根本无法佩戴的棕黄色。

所以当叶容也主动来和我说话,说我如坠梦中丝毫不夸张。他站在我身旁,歪头看着我手上的速写本,好奇地问:“你是艺术生吗?”

“你是什么意思?”我突然冲他吼,他吓得缩了一下,“你在可怜我?”

隔着一条很宽的马路,我看到了叶容也看向我的冷冷的目光。而我第一次审视陶斌。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可我从没认真注意过他。他很沉默,瘦瘦小小的,我甚至想不起我们有过交谈。

灰色世界唯一的花火

我总是梦见黑白色调里叶容也走向我,头上戴着一顶可笑的棕黄色的毛线帽子,他神情呆滞地看着我,伸手揪住帽子的边缘,帽子飞快地变成了一圈圈的毛线。

刚刚我所有的沮丧绝望都被眼泪冲走了,干涸的内心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我将它们全都撒在了陶斌身上,谁让他自己撞上来的。

可是,既然所有人的反应都是这样的,那么一定是我错了,一定是我……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我的眼泪瞬间掉落下来。

他使劲儿摇头:“礼物是心意最重要。”

我慢慢地扭头看着她,我不懂她在说什么。在我眼中,帽子是红色的。

接到保送通知后,叶容也请了很多人吃饭,先是理科那边的同学,而后轮到文科这边。我并不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并没有单独邀请我,只是站在教室门口对我潇洒地挥手:“明天记得来哦。”

三、是什么给了他勇气与力量

“你……你……”如果是叶容也出现在我面前,我的第一反应会是自己此刻很丑,可我看着陶斌,只是诧异。

“叶容也,”帽子放在一个彩色的袋子里,我将袋子双手递给他,“恭喜你。”

我完全没注意到陶斌是如何从我身边窜过的,直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起了骚乱,我泪眼模糊地望过去,看到陶斌和在等车的叶容也打成一团。还没走远的同学们纷纷跑过去,七手八脚地将他俩拉开,叶容也气急败坏地发誓要学校给陶斌处分。

同学们渐渐散去,只有我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双手隔着袋子摸索着毛线。有个女生想要安慰我,却又有些忍俊不禁:“其实织得挺好的,就是颜色丑了点。”

只有零星几次,梦境会有一点点不同,有一只手拨开那些粗糙的毛线,我看到陶斌的脸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朝我笑。

文/默默安然

“对不起。”叶容也的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但那不是真的,因为我见过他自然的笑容。此刻他的笑完全是敷衍,甚至在划清界限,以至于我忽然呼吸不上来。

很多次在走廊上、在操场上,我看见他就在我面前。我幻想着我能自然地走到他身旁,说句“今天天气真好”,可最终只是停留在幻想的阶段。

就在大四临近毕业时,我突然收到了一个好友邀请,她的自报家门让我想了半天,好像是文理分班前的同学,我已经记不清样子了。她跟我绕了好大的圈子,最后才进入正题,简单地说就是年纪到了,来要份子钱了。

当时,我在四班,他在一班,我们在走廊的两个尽头,各自挨着楼梯,相遇的可能性极其低。我想和他成为朋友,却根本找不到理由。我不是那种能随意去拍一个人的肩膀,和他聊天的人,即使是同校学生,我也做不来。

“我不是艺术生,但以后想报园林专业,所以想学点绘画。”

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或许是色弱或是色盲。从那天起,我就惴惴不安,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复习,也睡不好,闭上眼睛,那天叶容也将帽子还给我的情景就会出现。就这样,我坚持到了高考体检那天。我能分辨出色卡上的数字,却看不清楚动物。医生向我确定了好几次,我着急得哭了出来,眼看着她在决定我人生的表格上写下了“色弱”两个字。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了周遭的变化,那些闪烁的眼光和窃笑的表情让我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终于,在窸窸窣窣的耳语里,我清楚地听到了一句“也太丑了吧”。我回过头,却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或许这只是我的幻觉,又或许每个人都这样说。在我扭头的瞬间,四周一片死寂。

“我很喜欢。”叶容也像孩子一样喜笑颜开,“我回去就摆在书桌上。”

五、在这一刻,我们重新认识了

他还没看里面的东西就已经笑着说了“谢谢”,然而当他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把帽子从袋子里掏出来时,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虽然他极力克制了,但他的表情还是变成了尴尬的皮笑肉不笑。

可他却将人高马大的叶容也压在地上打,是什么给了他勇气与力量,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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