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说过了我来保护你。可艾佳瑶,其实说到底你还是怕了,对不对?”许梵说完就猛地松开了我的手,顿时我的胸口一闷再加上无力的挫败感。
是的,我又怂了。
我怕明明当初是你说的开始,可最后舍不得却是我。我怕我都已经认定你,你却突然说不能共白头。我对未来有太多的胆怯,就像个身上长满了刺的刺猬,我想探头出来看看这世界,可却总有人对我伤害。
我微微抬头转了转眼睛,右手握拳让指甲狠狠地嵌入手窝里,左手握紧背包的肩带,吸了吸鼻子又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就是啊,许梵你是一个特别好的男生,可我这么懦弱呢,对感情完全始于自我封闭状态,我们这样相处你也会很累的,所以你等的那个人一定不是我。再说了,我们只是上下属关系,只有这一层关系,其他什么都不是。”
许梵身体一僵,“呵,我知道了,你走吧,回家的路上小心点,我再继续坐坐。”许梵整个人倚靠在座椅的靠背上,仿佛一瞬间抽空他的身体,看起来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我还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可是话到嘴边还是选择闭口然后仓皇逃走。
有人说爱情观本身就是因人而异的,有人愿意守护,有人甘愿等待,有人相知相守,也有人为爱低入尘埃。而且每当我们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甚至觉得我到底何德何能去奢求别人来喜欢自己呢。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你呢。
我以为经过昨天的事情后,许梵应该不会再跟我有任何交集,我拒绝的那么明白,长痛不如短痛,所有的痛那就都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我还在为自己舍己为人、大爱无疆、无私奉献的精神中自我陶醉中的时候。
许梵猛地凑近我对我说:“老大,早上好,一晚上不见你又漂亮了。”声音那是极其的低沉,具有令人窒息的诱惑力,言语中也透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我全身冷颤的抖了一下。脑袋里使劲倒带回想昨天的经过,甚至开始质疑我自己,我是拒绝了的吧?
嗯,应该是拒绝的。
应…该?
许梵见我没反应,使劲敲了下我的头顶,条件反射的我缩了下自己脑袋,许梵说了我一句:“真是个缩头乌龟。”就跑走了。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瘪了瘪嘴,我知道他的意思,那就装不懂好了。
我想过我的人生结局,也想过那些“身为一个单身女白领人的体验”里的标准答案,哪怕相亲过程中,男方中途“尿遁”,我也会岁月静好地埋了单之后独自回家。哪怕揭开时间的面目的骰子是清一色的孤独,我也无话可说。
因为我相信幸福和衰就像是动能和势能,在一定条件下相互转换,但最后两者都是守恒的。如果这一秒衰到极点,那下一秒就会触底反弹。
直到遇见许梵,我知道我的明天真的不一样了。
整天工作都不在状态上,因为许梵早上给我说过那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其它的对话。我给他安排工作也不见人影,我问其他人说他人呢,一个实习生我说,艾姐,许梵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他一会就回来。
知道我会来找他,像是刻意躲避。对我来说明明是好事,耳根子也落个清净了,可心里就是不得劲。
我向来也是脾气倔,要面子。只要察觉对方有那么一丝对的劲头,那我也是退回自己安全地带,不打草惊蛇,也不打不闹不上吊,而且我还可以装作无所谓,风轻云淡,仿佛一切我都不是当事人的样子。
这也是来清最佩服我地方,每次都说金马影后非我莫属,我冷笑一声说,承认。
下班的时间我故意站起来收拾慢点,眼睛故意的很自在的往左边靠窗的位置瞟一瞟,依然没见许梵的身影。准备掏出手机给许梵发个微信说他旷班,可点开对话框后停住了,想了想,还是算了,回家吧。
在电梯里,我们公司的八卦大王张伟斜着眼睛往我身上从头到脚的打量来打量去,我被他盯着发毛,我说:“有屁快放。”
“佳瑶,你是不是心理变态?”
“脑子好久没被打过了?” 准备抡起一个拳头就往他身上砸。
张伟见势往后躲了躲说:“那为什么你的实习小跟班去市场部了?人家那么好的一个小跟班,啥事也都听你的,你给安排的任务所有的实习生中就他做的最有效率。咋了?你还不满意?”
“市场部?他自己过去的?”我诧异的问道。
“不是啊。”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