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文“某检疫班长趁中秋佳节约会粉衣女子,意图不明“艾特了他。
他评论里回:不是,这压花,这款式,不一样,都不一样。
随后私聊我说:我跟你说你这个新闻标题吧,他不太行,你得这么说,比如:震惊——某检疫同学为陷害班长竟做出这等事,或者——震惊,设桃花局陷害检疫班长的人竟是她。
我笑出了声,这人蛮有意思。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出神,是晓凤。
她问我:你现在在干嘛?
我回答她:“”在看一部战争片。蛮无趣的。”“你呢?奶奶身体还好吧?替我向她祝福中秋节快乐。”我心里想着,这个丫头,总是有多余的心去关心别人,回家了开开心心还不忘我这个孤单人,这只怕是菩萨才会有的慈悲啊。
“我啊,就是打电话提醒你,这种日子记得跟你家里打个电话,离那么远不回去也不打个电话你爸妈肯定心里会不好受的。”晓凤很温柔的说到
“嗯,我知道,我正准备打呢就接了你的电话。“我的谎话张口就来。
“你是在埋怨我打扰你打电话了吗?行行行,我现在就挂了,我去里屋陪我奶奶聊天去。”
“嗯,好”
若不是晓凤提醒我倒还真忘了,手指在联系人那里翻来覆去的划,只是到最后也不曾播出那串号码。犹豫再三不过是打开我爸的微信头像,在对话框里输入了相当官方的祝福语,中秋节快乐。
没过两分钟,嗖嗖嗖好几条微信提示音,我拿起手机翻了翻,我爸发来的语音,每条有十来秒的长度吧,我不曾点开,随手把手机放回桌上,它们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如之前这个对话框里我收到的所有语音一般。后面带着一个红点,像是处子之身手腕上的守宫砂似的。
我知道,若有大事我爸会电话联系我,若只是微信语音那便无外乎是一些寻常家话。
我并不想听。
我可能确实不爱我的家庭,我们家的关系太病态,也或许是我心理太病态。像是为了惩罚他们一般,我从不点开这些语音,哪怕他们并不知道我从未点开过,他们只是以为我工作太忙忘了回复。到后来我也不知是为了惩罚他们,还是为了惩罚自己。
赶车
寻常到过了腊八就是年,可如我这般过日子,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过了中秋感觉没几日便到了年关了。过年还是要回去一趟的。早早买了开往郑州的车票。
蓝色的车票上赫然写着 济南东站,好的,我看清楚了,不是济南站,也不是济南西站,是济南东站。
我又不由得想起大一寒假回家时闹得笑话。你看看,人呐,想要真真正正的同过去一刀两断只怕是很难的,记忆它时刻牵绊缠绕着你。
大一从厦门回家,到了北站,进站检票。我将身份证,车票公正规矩的递给窗口内的工作人员。透过玻璃窗我观察到那张本就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脸仿佛更加阴晴不定。
不等我开口问她是有什么问题吗?
便从玻璃窗里传来一急声质问的女声,“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买的厦门站的票来厦门北检票做什么?这大过年的人这么多,你诚心来捣乱破环秩序的吗?“
我的大脑一刹那停止工作了,倒吸一口冷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迅速分析整理我从那句话中接收到的讯息。
厦门有两个车站,厦门站,厦门北站。
大概因为学校离北站更近一些,便在潜意识中错把北站与厦门站画上等号。
那现在怎么办,现在赶去厦门站还来得及吗,更何况我连厦门站在哪都不清楚。迅速抬手看了腕上的钟,五点半,还好我出门早,打车去应该来得及,位置司机师傅应该知道。
匆匆出了北站,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问师傅:师傅,现在去火车站,一个小时能到吗?“
师傅爽快利落的回答,能,上车吧,我开快点。
如此肯定的迅速回答给了我稍稍的心理安慰,直到后来我发觉这爽快与利落大概只是不想错过我这一笔生意,以至于根本不曾思考我提的要求。
人算总不如天算,计划改不上变化。
我没料到的是下午五六点正是堵车的时候,何况,今天周六。
怎么办怎么办,整整五分钟桥上的车一动不动,前面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后面的反而越积越多。真的赶不上怎么办,退票只怕要等到春节后才能回去了。我坐在副驾驶上不停的抖着腿,仿佛这样做能稍稍缓解眼前的焦虑。
我沉不住气了,强压着怒气问司机师傅:”你不是说六点半之前肯定能到吗?现在怎么办?!“
司机也挺不乐意:“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冲啊?这堵车这种事儿谁能说得准啊?“
我懒得讲话,拿出手机拨给我爸,说话前我请了清嗓子,是的,我有一股莫名的委屈。
“爸,我走错车站了,现在被堵在桥上,我车可能要晚了,怎么办?我怎么办啊爸?”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像个小孩子
“你啊,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这么不细致,这下倒好,车站都能走错
没等他讲完我便按下了挂断键。
随即打给陈星岳。
他听我断断续续 言不成句的陈述完,“我来回上海都是去高崎机场,这火车站我也没去过啊,不过你别着急,你先查地图看在哪有多远,我这边帮你看今天有没有其他车次信息,问问能不能改签”他说道
是啊,这一点我也没算到。
我们不一样。
他是去一公里以外都要嘀嘀打车的人,
我是做22个小时都只能买硬座的人。
不可调和,天差地别。
挂了电话我心如死灰,焦虑之后反倒陷入平静。现在做什么,等吗?等上一个小时我还有必要去岛内吗?
抱着走投无路姑且一试的心态拨通了班长的电话。这会儿我的情绪已经渐渐冷却下来了,三言两语简单陈述了我的处境,然后问他我现在要怎么解决当下之急。
大概是想了半分钟,班长答我“你这样,你先别急,你问师傅能不能载你去最近的brt车站,乘快一路应该可以直达火车站,这样也不会堵。到了你就找工作人员跟他解释让他带你走快速通道,要是到时候你觉得来不及你就在大厅咨询改签或者退票的问题,不过应该来得及。”他的声音理智沉稳,一如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