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阿真朝着小简走去。
小简缓过神,说道:“他刚脱完衣服,我本来是发暗号让你出来拍照的,可你迟迟没有动静。而他这时候突然说他看到妻子带人过来抓奸了,一慌乱撞到了墙上的钉子,死了。”
小简看着阿真惊讶的脸色,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太荒唐了不是吗?可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阿真收回惊讶的目光,问:“尸体怎么办?还有隔板间的那具,放着不管吗?”
小简说:“这男人的死跟我有些牵连,放这儿警方很快就会查到我们,到时估计连那女尸的份都会一并算在我们头上,还是把尸体运走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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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开着车过来的,现在这车把他给接走,也算理所当然。只不过他来时西装革履,去时赤身裸体,反差大得惊人。但上天对他也是不薄,成为死人了还给安排一具女尸做伴。
女人生前最反感的就是一些男人总喜欢动手动脚,沾花惹草。车子一刹车,男人便往女人身上蹭,可女人却没有任何抱怨,反倒和男人贴得更近了。生前女人身边围了一圈的男性生物,死后能碰到一个异性,那就将就着吧。
小简的驾驶技术真是烂到了家,车子屁颠屁颠行驶在凹凸不平的乡间小路上,后备厢的盖子不知何时自动打开。男人和女人抱作一团在车里晃悠,不知情的人铁定会想入非非。
车子开过一块大石头时,小简把油门当刹车踩,一下子冲得很远,两具尸体就这样被颠下了车。而小简和阿真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甩掉了包袱,开着车走远了。
荒郊野岭,两具尸体最该担心的是碰上野狼,那些家伙专吃死尸,而且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女人似乎是害怕了,躲在男人的怀里,但这简直多此一举,如果真遇到了野狼,男人同样只能沦为对方的盘中餐,根本保护不了女人的安危。
说起来他们的运气真是太好了,这片林子从来没出现过野狼这种生物,就连野狗也非常少见,林子里最多的是放养的鸡鸭。它们对死尸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是一种饲料,饲养场主人每天会准时来林子里投食。吃了这特制的饲料,鸡鸭们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长大。
饲养场的场主张旭是个光棍,三十来岁了还讨不到媳妇,每天被村里人挤兑。于是他将这片林子给承包了下来,养些鸡鸭。
这一林子的家禽是他的命,他每天喂食的时候喜欢看着鸡鸭发呆。心里想的是等这群家禽养大,卖出来的钱应该足够他娶一个媳妇了。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在相同的时间来林子喂养鸡鸭,老远看见坡地上趴着人,他以为是偷鸡贼,随手拿了把锄头,悄悄绕到人的身后,想把对方逮住罚款。还没走近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地上躺着的不止一个人,而是一男一女,男的还光着身子。
张旭最痛恨的就是偷情,自己一把年纪还单着,凭什么其他人可以有好几个。张旭准备当回恶人,棒打这对野鸳鸯,于是站在两人的身后咳嗽提醒,但对方却依然搂着趴在地上。
张旭急了,上前抡起拳头就想揍男的,结果他吓了一跳,脸色尸体般惨白。他瘫在地上,脑子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饲养场莫名其妙出现了两具尸体,对于张旭来讲绝对是打击。要是有人发现报了警,即使人不是他杀的,这个饲养场恐怕也难保住了。
张旭看到了自己拿过来的锄头,想就近挖个坑把尸体给埋了,这总可以了吧。可惜他刚下手铲了几下,老远处拖拉机的声音就突兀地响了起来。
张旭害怕被别人发现,没有继续挖坑,而是把尸体藏在了草丛里。搬尸体的时候张旭将男尸随手一甩,当他看到女尸时,说心里话他有些心动了。女人长得不赖,就算现在成了尸体,皮肤失去了弹性,可姣好的面容依旧让张旭忘了女人死尸的身份。
大刘是司机,每天都会给张旭送饲料,他将车停在张旭搭建的临时木屋边,利索地将车上的几袋饲料给卸下了车。
张旭和大刘打招呼:“今天比平时来得晚,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大刘回答:“隔壁村的养猪场不知发什么瘟,一夜死了几十头猪。场主让我把死猪拖走,这才来晚了,你看我这车里全是死猪。”
大刘掀开拖拉机背上的遮雨布,露出一堆白花花的死猪尸体。
张旭看着尸体,心生一计,拉着大刘去木屋里喝酒,自己半道以上厕所为由溜出房子,悄悄将男人的尸体搬上了拖拉机。当张旭搬起女人的尸体时,他再次被女人的容貌所倾倒,这个光棍汉子从来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女人,那感觉从未有过,令他痴迷。
遮雨布小心系好后,张旭才松了口气,回屋继续和大刘喝酒。
大刘急着把死猪运走,喝了几杯白酒就准备告辞。张旭这回没挽留,倒是很急迫地把人给送走了。
拖拉机的噪声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张旭第一时间将藏着的女人搬回木屋,让她趴在桌子上,并且给对方摆出了他认为最性感的姿势。
张旭打量着自己对面坐着的女人,越看越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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