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寿:容颜

2018-12-28 12:06:37

奇幻

“对呀,伯伯。”姑娘笑得很甜的回话道。

阿美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蹑手蹑脚的在鹿头人的影子下走着。

于是阿美在森林里越走越深,也越走越快。一边找着四叶草一边忙着同小动物打交道。

“可是你不就永远变不回去嘛”小美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木屋。“进去休息吧,我在外面守夜。”鹿头人说完,重重的坐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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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森林之神发怒了,我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阿美今天采药可不是像以往那样在路边田野里采采车前草那么简单,她今天要去那片树林里找能治百病的四叶草。

“我没走远,听见哭声觉得你可能需要这个。”说完鹿头低下头用手在角上拔了一根草。阿美接过来一看,正是她找了很久的四叶草。阿美呆呆的看着那根长了四片叶子的草吃惊的说不上来话。

小美,和那双神秘的眼睛在月光下僵持了很久

回到家后的阿美,看在躺在床上的母亲。母亲一天一夜没看到阿美,过度担心又没人照顾。加重病情。等到阿美回来的时候,已经面无血色,奄奄一息了。

最终,阿美还是把四叶草让母亲吃了下去,虽然她也不知道该这么像鹿头人道谢。母亲很快就醒了过来。

阿美透过窄小的窗户看到鹿头人的身体在月光的抚慰下颤抖着。鹿头人的头深深埋在胳膊的下面。而他两个珊瑚状的鹿角竟展现出了和那片草地一样的颜色。

“鹿头人长着人的身子,鹿的脑袋,还有一双绿色的角,比豹子跑的还快。哇”老爷爷扶着自己的胡子,看着被自己吓跑的小孩开心的笑了起来。“再不赶紧回家,鹿头人就要夜里找你了。”老人看着四散而的小孩还不尽兴,又在背后嚷道。

鹿头人迈开脚步,重新走了起来。

小村庄的村民像在碗中的蚂蚁一样生活在那不大的天地中,日落而坐,日落而息,男耕女织,以易代商。

2

鹿头人

“你站在那过一夜不被野兽吃了,也会冻得半死的,晚上我也分辨不出方向,先到我家里吧,明早我送你回去。”鹿头人说了这么一句,就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阿美趴在病床上嚎啕大哭。都是因为自己才让母亲变成现在这样的,自责后悔让哭声越传越远。传入了寂静的森林。

爸爸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一旁冲着他笑的妻子,笑着说:“问你妈,你妈她真见过。”

3

7尾声

“因为我妈,病了,对别人来说是个负担,这不我就是来森林里找四叶草才迷的路。”

“那你以前可真坏,不过看在你送我回家上,我觉得你真的知道错了。森林之神该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喂,大块头,我都把我困难说了,该你讲你的故事了,我可是见你昨天在草地上哭来着。”阿美率先打破打破了沉默,但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在揭别人伤疤。

而在山脉与村庄的衔接处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树林大极了,到了晚上还时常传来不这么的哭声。

“你长的可真俊。”鹿头人也开口了。

而小美,像被那眼神锁住了一样,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大个子,你长的真高。”阿美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勇气,但一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画面,阿美就觉得鹿头人没那么可怕。

夜晚,阿美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一阵哭声,或者说是一阵悲鸣。

“出不去的,再勇敢的猎人也没办法在那片树林中活着出来,再聪明的青年也没办法在那片树林里找到方向。”这是村民对那片树林所发的最多牢骚。

在大陆的最北端有一个小国家,在这个国家的最北端,有一片群山,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坐落在这片高山环绕的山谷中。

“就不把他拔下来,我也变不回去。”鹿头坚定的说,仿佛在坚持着什么。

小妹当然知道也害怕那片森林和森林里的鹿头人,可是她实在是心疼自己的母亲,她想赶快让母亲康复起来,不想让母亲再受苦。为了母亲的笑容,为了那份斩不断的亲情,阿美勇敢的走向那片森林。

6

“鹿头人啊,长的和你爸一模一样。”

“我迷路的。”阿美看着月亮呆呆的想。

当当当,有人在敲门。

“咦为什么他的头上要带两支树枝,好丑哦。等等那好像是犄角。”小妹的心像坐着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着,当她意识到对方就是鹿头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到了可以伸手抓到她的地方。咣当一声小美把紧握在手的小锄头扔在了地上,小美闭上了眼睛。准备听天由命。

阿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些老人们讲的故事像昙花一样在夜晚月光的滋润下开在了小美心中最畏惧的地方。

“还是被你听到了啊我...我原本是一个猎人,以猎鹿为生,成年鹿不好抓,所以基本上猎的都是小鹿。猎的很凶,都快把这片林子的鹿搞灭绝。”鹿头人停下了脚步,咽了一口吐沫。

听到四叶草,鹿头人心里一颤。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阿美是这个村子有名的美女,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让全村的小伙子着迷的不行。可就是这样一个标致的姑娘却二十四岁了还嫁不出去。

第二天,鹿头人如约的带着阿美在林中穿行着,寻找回去的道路。

小男孩听完故事,抱着爸爸的脖子不放问:“鹿头人到底张什么样啊。”

和昨天晚上不同,阿美不在害怕地低着头,而是昂头打量着这个“怪兽”。

耳畔传来了阵阵狼嚎

“你你你怎么有他,还长到头上。”

“为什么,想你长的这么好看的,还不抢着要。”鹿头人话也多了起来。

渐渐的,蓝色的眼睛开始移动,不是离开,而是在逼近她!那双拥有眼睛的身躯也在月光下慢慢的展现出来。

鹿头人张开嘴想要再说什么,可还是想了想咽了下去。“再往前走500米,就能出去了,再见。”鹿头突然转过身,没看阿美一眼就森林深处走去。

可慢慢的阳光似乎慢慢的藏了起来,黑暗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嘴吞噬了整片森林。小美像睡了很久的人一样呆呆的望着天空,忽然一个机灵,像浑身触电了一样。野兔,松鼠,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眼前的树木,和那些若有若无的道路,像鬼魅一样正在朝她招手。

阿美抹干的脸上的泪痕去开门。她想不到有谁会大清早的找她。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敲门的人竟然是鹿头。

“你咋和我们村的小伙子说的一样啊。长的再没有什么用,还不是没人敢娶”小美叹了口气。

“野兽,秃鹫,鹿...”小妹必须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就在她说服自己那些全都是骗人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一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她。

当然也有也有发须皆白年长的智者常教导那些发牢骚的村民说:“是那片森林养育了我们,保护了我们不受深林中的豺狼虎豹的袭击,特别是那可怕的鹿头人。”

可是渐渐的小美发现这片森林并没有老人们说的那样恐怖哪有遮天蔽日的大树,也没有什么野兽,有的只是不怕人的野兔松鼠,到处蹦蹦跳跳着像是欢迎着阿美的到来。

“哟,阿美,又去采药啊”老人看着站在一旁咯咯直笑的姑娘说。

“他可真高。”小美再看清楚对面的人型轮廓后渐渐的放下心来。

要说原因,当然是因为她病怏怏的母亲。阿美的妈妈在阿美十四岁的时候就生了一场大病,不仅没办法劳作,还必须长时间有人照看。谁也不愿意取个累赘,而小美呢,为人又孝顺,不愿意抛弃自己的母亲。于是只好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

而鹿头人的鹿角也在母亲吃下去四叶草的那一刻消失了,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个笨重的鹿头。

5

“喂,好好洗洗你的角,都长草了。”阿美朝着背影大喊

至于鹿头人,更是无稽之谈。阿美更加坚信那是用来骗小孩听话而编造出来的故事。

起初,阿美提心吊胆的在森林里彳亍着,每走几步做一个记号,仰头看看天找找太阳判断方向。

“森林之神说只要保护好它我就能够回家,可暑来寒往,每到冬天它就枯萎了,我怎么也保护不了它...这些都不重要了,快给你妈妈吃了它吧。救人要紧”鹿头人把头低的很低。

树林像一把利刃一样斩断了村里人最后的一点好奇和对自由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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