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蒲公英

2018-12-31 16:04:58

灵异

她还想回忆些什么,“砰”的一声,头部和身体受到剧烈撞击,全身钻心的疼,有什么东西,热热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惠子赶紧跑到门口顺着人流溜了进去。

“我这...是鬼魂吗?”惠子转了转身,"大家都看不到我吗?”

男孩坐在麦当劳的大里面,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

男孩翻开黑色本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他开始一页页的找“章合惠子”这个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白舟”

她飘过去在一个中年男子的眼前摆了摆手,男子继续吃汉堡,没有任何反应。

她甚至能看到十楼的老太太正在看暑期黄金档倾情节目——《还珠格格》。

“?”

“为什么那个表情?”

男孩有些惊讶的抬头望她,点了点头。

真好看啊。

“走了”

“欸?你去哪?等等我。”

惠子也赶紧飞下来,偷偷钻在了一个穿西装男子的伞下。那男子嘟嘟囔囔的说“怎么这么倒霉,碰到个短命鬼跳楼就算了还赶上了大雨,晦气晦气。”他一边说一边往地上恶狠狠地吐了两口痰。惠子皱了眉头,狠狠地拍了一下男子的脑袋,男子“哎呦”一声,她赶紧飘到了刚刚跳楼的楼下。

男孩没什么反应,仍在翻书找名字。她注意到男孩翻书的手指,很白,很长。

“诶?”

现在的感觉不太一样,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放慢。

“你会弹钢琴吗?”惠子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那我是没死吗?”

惠子的视线有些模糊,隐隐看到几个警察和医生围了过来。

六楼的年轻男子抱着女朋友正在亲热。

这个问题,惠子没有想过。

她翻了个身,看见地面上越来越多的人在围观她。

天,突然轰隆隆的响,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白舟显然没听懂。惠子手舞足蹈的解释说:

“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什么呢?”惠子想。

“我可以吃吗?”

"应该是新交的"惠子嘀咕,“我前几天看见的不是这个。”

所以那本书,是生死薄吗。

白舟抬手把她的手拍走。

刚刚那些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都急忙去找躲雨的地方。

惠子转了转头,身子竟然直接飘了起来。

“有温度的...”

“做人好累不想再做人了,要不我做个精灵吧或者......”

“就是专门接死人魂魄的差使,要不然你怎么能看到我呢。”

男孩从书包里翻出一个黑色的厚厚的本子,抬头问她

惠子一愣,和她的手不同,那是一双温热的手。

【如果有来生,你想做什么呢?】

突然,她发现,人群中有一个穿白校服的男孩,一直紧紧皱着眉看着她。

惠子顿了顿:“章合惠子”

“从十七楼跳下去什么事也没有吗?”

他们用凉凉的东西触碰着惠子的身体。

男孩“嗯”了声没有抬头。

她悬在半空中,刚刚撞击的疼痛感一点也没有了。

惠子指了指身旁的人。

惠子又飘回来,在白舟眼前摆了摆手,男孩立刻眨了眨眼。

惠子伸了伸胳膊和腿,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

男孩长得白白净净,像…像小时候奶奶蒸的白面馒头。

男孩点点头,惠子这时才可以仔细打量他。

桌子上还有刚刚点过的薯条,惠子揉了揉肚子问道:

“唔,好吃!”

“那你是鬼差吗?”

“铛铛铛”一阵敲玻璃的声音打断的她的情绪。

惠子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冒出这样奇怪的想法。

男孩显然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身子。皱着眉头的吐出两个字:

惠子坐到男孩的对面望着那本厚厚的书,突然想起小时候听奶奶讲过的故事。

她伸手,看到自己似乎有些透明。

有人拿手机录像,有人在笑,有人在捂眼睛,有人直勾勾的盯着。几个警察在最里面维持秩序,地面上是没来得及铺的气垫。大家像是在看一个正在直播的节目,看一个人从鲜活到死亡。

男孩显然知道她会错了意,纠正道:

“你看他就看不到我。”

人死后,鬼差要来勾他的魂。问那人叫什么,拿出笔在生死簿上一勾,那人就彻底死去了。

惠子赶紧又低头看了一眼,却发现白校服的男孩不见了。

“噢”惠子有些尴尬,看见男孩合上了那本黑色的书赶紧问道:“你找到我的名字了?”

“你看你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

低头,看到满脸是血的自己被警察抬走。

楼下有一个麦当劳,房檐突出的装饰刚好能躲避一下大雨。

惠子跑过去,“你在喊我吗?”

“他认识我?”

或者说当她想起这个问题时,已经一跃而下,融入了这城市的晚霞。

周围人都在对地面上的血迹指指点点,显然没有人注意到天空中飘着的她。

白舟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你已经死了。”

“没有”

耳旁的风呼呼的吹着,急速坠落的感觉并不好,她之前以为,死亡就是从楼上跳下、坠落,头破血流,然后死掉。

惠子转身,透过一个大大的玻璃窗,看见了刚刚那个穿白色校服的男孩。

男孩比划着手势,似乎喊她进去。

奶奶说了这样的手指适合弹钢琴。

惠子垂了垂眼,一股不知名的感情蔓延开来。

惠子撕开番茄酱,挤在了纸上,拎出一根薯条蘸好酱,送进嘴里。薯条刚刚炸好,十分香脆。

八楼的妈妈在教训小孩,神情凶煞。

惠子探出身子想顺便看看书里是什么内容,便故意靠过去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万里送行舟的舟。”

过一会儿,惠子听到医生和警察似乎交谈了什么,周围沉默了一会,几个警察迅速把她抬走了。

“白粥?”惠子抓了抓头发,心想这个名字也太随意了吧。

大雨来的急躁,地上的血迹被雨水晕染开来,打了个旋儿,冲进了下水道,路面瞬间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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