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就恋了:今天轮到你穿小裙裙(2)

2019-02-21 21:51:02

纯爱

借了江久年的手机,插上自己的电话卡,联系到家人和实验室,秦榆才总算松了口气。

以前他也有失联的时候,不过最多几个小时,到了外面就有信号可以联系家人,可这次隔了两天才打通电话,也不知道父母在家急成什么样了。

打完电话,两人并排坐在围墙上吹着山风。

徐徐袅袅的风,吹得人好不惬意,吹走了忧思和愁绪,只余下清凉留在心间。

江久年突然发问,“你的妈妈对你好吗?”

秦榆愣了一下,“肯定好啊,我可是亲生的。”

江久年看着远方没有边际的翠绿,轻声说,“真好。”

可能是此情此景太惬意,他打开了话匣子,和秦榆娓娓道来了他前半生的故事。

没有父母,只有师父,常年久居在这深山老林中,隔段时间背着师父采集的药材、野果和蜂蜜去镇上卖,从而维持两人的生计。师父教他习字,教会他这世间的人生百态。师父攒了很久的钱,给他买了手机,告诉他这外面还有更广阔的世界。

这么多年来,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师父一个亲人。

秦榆把他脑袋放在自己的肩上,摸了摸他的光脑袋,“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第二个亲人,以后你要是出了山,可以随时来找我,包吃包住。”

“真的吗?”江久年眼里亮起细碎的光,不过很快又灭了,“外面的世界很好,可是我还有师父,可能我暂时不会离开。”

秦榆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进了江久年的手机,“没事啊,我的世界一直恭候着你。欢迎光临。”

几天后,秦榆在江久年的引路下离开了这座山。

临行前,慧空找他谈过一次话。

他说,“我本是凡尘人,不久之后也要化为凡尘土。但我在这世上最放不下的还是久年。如果可以,希望你可以不要辜负这段缘。”

秦榆郑重点头,“他只要来,我秦榆就会护着他。”

秦榆想,世上真的还有这样一种感情,非亲非故,却又胜过亲生父母。你陪我长大,我送你终老。你牵挂着我,我也惦记着你。

4

树叶绿了几回,迎春黄了几次,又是一年春天。

这三年来,秦榆从没接到过来自江久年的电话,也没收到过来自江久年的消息。

时间淡化记忆,他都要忘记江久年这个人了。

可有时候,午夜梦回,午间小憩,褪去一身疲乏,他又总会在梦里遇见江久年。

白白胖胖的大光头总在眼前晃,风趣的话语声也在耳边游荡。

晚间山风与少年,终究不能忘掉也不会忘掉。

秦榆最近在忙着一个植物标本展览筹备,经常晕头转向,连自己一天吃了几餐也弄不清楚。

这天,展览正式开放。

他望着满室标本,一下子泄了力气。

终于,连轴转了一个月,终于把这一切弄好了。

从展馆的门口进去,站在普通游客视角去感受这一切,生命的多样与多姿。

走到名为‘野山椒’的一副标本面前,他停下了脚步。

这是他当年从慈恩寺带回来的。

当时,他在山里流连了几天都没有找到未知的植物,有些气馁。临到离开前,江久年折了一株结着青绿色野山椒的枝丫给他。

“这世上本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你又何必拘泥于表面的未知与已知。只要你觉得它是新奇的,它就是新奇的。”

秦榆望着野山椒笑,突然看见一只手伸到了玻璃上面,他疾步走过去,抓住了那只想要作乱的手。

声音里夹着几分急切,“这位先生,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那人回头,朝他露出一个不满的表情。

“我不会伤害它的。”

四目相对,秦榆觉得眼前人有些熟悉,倒是江久年先将他认出来,促狭地笑了。

这清隽的眉眼,这清脆的声音。

眼前这人和记忆中的白胖子重合,秦榆颇为震惊地问出声,“江久年?”

江久年瘦了很多,身上那股寺庙里修来的随性气质弱了几分,穿着休闲西服的他,更像一个久经商场的沉稳人。

秦榆还没来得及感叹江久年变沉稳了,江久年就啪一个巴掌打在秦榆的屁股上,“是啊,好久不见啊!”

旁边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这可是秦榆啊!他的屁股是能随便谁都能打的吗?

结果秦榆也不恼,微红着脸摸了一下屁股,“你下手还是这么重。”

江久年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习惯习惯。”

和江久年交谈了一番,秦榆知道慧空在两年前就已经死去,不免有些唏嘘。

他看了看江久年的板寸,问,“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师父不是精通药理吗,然后我多多少少学了点,师父走后我就去和一个老中医学了两年,目前在做一点药材生意。前阵子迁店到成都,想起你就是这的人,我想着忙空了就来看看你,结果今天恰巧在这里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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