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就恋了:今天轮到你穿小裙裙

2019-02-21 21:51:02

纯爱

1

秦榆独自一人进了深山去找寻那些未记录在册的植物,谁料踩进了猎户的陷阱之中,伤了腿,举步维艰。

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被称为“野外生存能力最强的植物学家”的秦榆就这样迷失在这座山里。

草草地用背包里的药物和绷带处理了一下伤口,找了根坚韧的树枝做拐杖,秦榆就强撑着痛意继续找路。

他脚上的血腥味太重,必须在天黑之前出山,不然指不定遇上什么凶猛的兽类。

手机也摔坏了,联系不到外界,所以能不能活着出去,只能靠他自己。

别人都说他野外生存能力强,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为所有没走过的路在他眼里都是迷宫。废话,一个路痴进了深山,生存能力不强一些,怕是去找死的。

他来之前是做过攻略的,这座山很小,只要跟着指南针走,怎么都能走出去的。

找了半晌的路,兜兜转转,秦榆又回到了伤腿的地方,躺在地上的那个捕兽器尖锐的银牙闭合,闪着森森的银光。

秦榆心情本来就有些暴躁了,再看见伤自己腿的罪魁祸首,就只觉它顶着一张幸灾乐祸的丑恶嘴脸。他当下就气不过了,腿疼和疲惫都抛之脑后,只一心想给捕兽器好看。

捕兽器的齿轮锋利且坚固,摧毁它,给它肉体上的蹂躏肯定是行不通的。秦榆狞笑两声,手指探向裤腰,故意尖着声音说,“哼,臭小子是你伤人在先,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还好实验室的那些研究员们不在,没有看见他们年轻有为的偶像这么精神分裂的一面,不然,以后还怎么正视一本正经的秦榆。

他抖抖手,将小兄弟揣了回去,颇为酣畅淋漓地感叹了一番,“真是舒服啊!”

耳边吹来一阵声音,学着他的语气,“真是舒服啊!”

秦榆咦一声,“这山里怎的还有回音?”

等等!不对,那不是他的声音。反射性回头,就见一个人站在他身后两步远,好整以暇看着他。

秦榆被吓得心肝都跟着颤了两颤,像只受惊的兔子,捂着胸口,“妈呀!你吓死我了!”

江久年摸着他的大光头,嗤地一笑,“别介!当不起,当不起。”

他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落在秦榆眼里就是扮猪吃老虎。

江久年像没看见秦榆愈加黑脸,瞟了地上的那滩水渍一眼,语调颇有些可惜,“小兄弟你这么年轻,怎么就得了这么个毛病啊?真是可怜。”

说完,他还安抚性地拍了拍秦榆的肩膀。

一听他说的就不是什么好话,秦榆忍着暴走的欲望问,“你倒是说,我什么毛病啊?”

江久年手一指地,“你都尿血了,还不知道自己身体出毛病,小伙子你这心也忒大了吧。”

秦榆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吐了一口浊气,他磨着后槽牙恶狠狠一字一句道,“那、是、我、脚、流、的、血!”

视线下转,看了一眼秦榆的脚,江久年一拍脑袋,“哎哟!瞧我这个卡姿兰大眼睛也有不好使的时候,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和江久年胖得只剩个缝的卡姿兰大眼睛对视了一下,秦榆的气硬是生到一半就生不下去了。

这人就是个活宝吧。

心情放松下来,疼痛就突然袭来,秦榆额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咬牙,“我也不跟你贫嘴了,你知道怎么出去吗?再不出去我就要流血而亡了。”

江久年正了神色,拿过他的胳膊就把他驮在背上,秦榆作为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被男人背过,挣扎着就要从背上溜下来。

江久年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低声呵斥他,“不想流干血变成人干就别乱动。”

江久年这一巴掌下去太狠了,秦榆屁股都麻了,屈辱感更甚,脸红得滴血,还了江久年的背一巴掌。

“怎么?我打疼啦?我给你揉揉。”

话音未落,他又趁机在秦榆屁股上抓了两把。

力度是小了,屈辱感更甚,秦榆想,这人怕不是变态什么的吧。

要是江久年再捏他屁股一下,他就从他背上下来。

然后!掏出他的折叠刀和他同归于尽。

想罢,秦榆又放弃了同归于尽的想法,毕竟他家里还有一堆多肉儿子等着他回去浇水呢。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摸了就摸了吧。

原本以为江久年是个不正经的人,偏生他又突然正经起来了。

扶着秦榆的大腿,江久年哼哧哼哧往前走。虽然汗浸润了他的白衣,他还是健步如飞。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缠绵在耳侧,鼻息间萦绕着男人干净的皂香味,莫名很心安。

秦榆脑袋前移,附在江久年的耳边,轻声给他说了声谢谢。

江久年又抓了一把他的屁股,加大音量说,“你别吓我啊!你是不是回光返照啊,突然这么温柔,我好怕!”

秦榆后悔了,这种人给他说谢谢完全是浪费口水。他一向温柔,怎么在他嘴里说出来就是回光返照的反常呢?

不过,好像是有些奇怪,一向在外人眼里温文儒雅的他,竟然会和一个刚认识的人贫嘴。

这都不像他了。

秦榆在胡思乱想,江久年也在胡思乱想。只不过两人的脑洞根本就没开在一个时空。

秦榆想的是自己就怎么会对这么一个毒舌嘴贱的人毫不设防。

江久年想的是,秦榆会不会真的流血而亡。

最后他得出的结果是不会。

他兴冲冲地给秦榆说,“小伙子,你不会流血而亡的!”

秦榆伸手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嗯?”

“你想啊,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来例假吧,一来就是好几天,她们都活的好好的,说明流点血是不会死的。”

秦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想了想,回了江久年一句,“是的吧。”

秦榆回复太慢了,此时江久年的脑洞已经飘到和师父看过的那些电视剧里。

古装武侠片里,经常就有那种受伤的人,然后旁边的人就会一个劲喊他,不准他睡过去,不然就醒不过来了。

艰辛地回头看了秦榆一眼,嘴唇苍白,眼睛半眯半睁,仿佛一个不留意就会永远闭上。

江久年慌神了,秦榆可不能死在他背上。一巴掌,他又给了秦榆屁股一巴掌。

秦榆脸都气黑了,“你能不能别碰我屁股,手劲这么大,打得我脑门都疼。”

江久年懵懵懂懂发问,“嗯?我打你屁股,你脑子疼什么,你脑子长在屁股上的吗?”

秦榆彻底闭上眼,嘴里默念,“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

2

江久年背着秦榆走了半小时,才回到慈恩寺里。

他拍门拍得轰隆响,门上的牌匾摇摇欲坠,落下灰,飘了江久年一光头。

他动静太大,不仅把师父招了出来,也把秦榆震醒了。

秦榆揉着眼,虚弱地问他,“不是带我出去吗?你怎么带我来寺庙?”

江久年背着他径直往禅房里去。

“这里离医院太远了。我师父医术很好,所以就把你带回来给他治伤。”

江久年的师父是个法号叫“慧空”的老和尚,和江久年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比,慧空很瘦,穿着青布大衫,好像是架在衣服里的稻草人。

衣服里面空荡荡的,风一来,从这边袖口进去,立马又从那边袖口出来,畅通无阻。

江久年把秦榆安置在硬邦邦的床上躺着,他转身出去了。

秦榆百无聊赖,吸着冷气打量着房间。

和一般寺庙里的禅房一样,窗明几净,摆件很少,但每一个角落都蕴着浓厚的静雅气息。

不过,这个禅房却是秦榆见过最小的,除了床和一把椅子,地板上摆着的蒲团就是最大的物件了。

连个衣柜都没有,衣服就叠成方块置于床尾的被褥之上。

秦榆是看出来了,这个寺庙是真的一穷二白,估计寺里也就江久年和他师父两口人了。

门口传来一阵响动,秦榆抬头,看见江久年扛着他师父疾步而来,那架势太唬人,秦榆看得一愣一愣的。

慧空揪着江久年的耳朵骂他,“你个小兔崽子急什么,一急就扛人!一急就扛人!”

江久年一个用力,就把慧空从背上放了下来,平稳着陆。

他捂着耳朵,委屈成流氓兔,“我这不是急着救人吗,师父你快看看他,他流了好多血。”

开始江久年是吊儿郎当的,可看见秦榆煞白的脸色,他一下绷紧了神经。

慧空不疾不徐坐下来,粗暴地抬起秦榆受伤的腿。

秦榆哎呦一声,江久年就一个劲拍慧空肩膀,“师父,你轻点!看着都疼!你忘记上次给那只小麻雀上药下手太重把它弄死啦!”

慧空冷哼一声,“也不知道上次是谁想吃烤麻雀,故意把花椒粉当止疼药给了我。”

江久年不说话了,抠着脑袋装傻。

秦榆弱弱问一句,“你们不吃人肉吧?”

慧空说,“你放心,这两天天气热,我们寺里没有冰箱,本着光盘行动的原则,我们暂时是不会动你的。”

江久年插了一句嘴,“没有冰箱可以做风吹肉,腌肉,也可以放很久的。”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对着秦榆猖狂地笑了起来。

作为盘中餐的秦榆突然不慌了,他总算知道江久年怎么这么毒舌了,原来是有个同样不着调的师父。这个就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

江久年怕秦榆真的被吓着,正了神色给他解释道,“开玩笑,我们不吃人肉的,我们一般都去附近的城镇买猪肉吃。”

“出家人不是不能吃肉吗?”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3

秦榆以前没少跟自家母亲去寺庙,但是像江久年两师徒这样不像和尚的和尚,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他发现这两人不仅吃肉,还有手机。

是的,当他特别为不能联系家人和实验室而特别焦急的时候,江久年坐在他旁边玩起了王者荣耀。

以为是错觉,秦榆盯着江久年看了许久,直到他操纵着鲁班七号攻入敌方大本营,破了水晶的时候,他才相信了江久年有手机,而且还是最近出的新款手机的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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