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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冉依雪
2017年11月04日 星期六 晴
无戒365天极限挑战日更营第10天
鱼忘7秒,人忘7年,可您却深深刻在了我脑海,印在我心头,无论多少个7年,我始终无法把您遗忘。
【1】
“妈,我梦到我爷爷了,他问我多久回去看看他。”一早起来我就对母亲说到。
“梦到了挺好,说明爷爷还在我们身边,爷爷一直看着你长大。”母亲若有所思的说着。
“妈,你上次看见爷爷是什么时候呀。”
“好像很久,可无论怎样,爷爷一直在的。”母亲回答着。
爷爷,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每每提到爷爷心中总会泛起丝丝愁绪。生老病死虽是常事,可一旦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受不了,特别是最亲近的人。
爷爷离开到现在已经7年有余,刚开始那半年还能随时在梦中看见爷爷,后来总是很久很久才能看见。今年清明节去给爷爷上坟的时候,本以为当天晚上便能看见爷爷,却不料迟迟未见爷爷出现。
都说鱼在7秒后便能忘记之前的往事,人在7年后便能忘记心头的伤痛,可7年过去了,爷爷逝去的伤痛还是会在夜晚隐隐作痛。
【2】
爷爷是中风而死的,中风之前爷爷身体一直很硬朗,每天上坡锄草种植农物不在话下。
医生说过,如果爷爷中风发现得早,医好的可能性很大,可偏偏屋漏连逢夜雨,爷爷中风的时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等发现已经晚了。这是大家人永远的憾事儿。
奶奶曾后悔的说,那天她陪爷爷一起回家肯定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当天奶奶执意要把魔芋全部从地里面挖出来,可旁边已经堆了很多,爷爷便说他先把这些给背回去,然后再来接奶奶。不过天快黑了,奶奶也没有等到爷爷来接。奶奶气冲冲的回到家,才发现爷爷晕倒在了火炉旁,脚上的鞋带刚解开一只。
无论奶奶怎么叫爷爷,爷爷始终无动于衷。那时候奶奶也没有手机,无法联系大伯和三伯,只能去邻居家借手机叫他们回来,一来一回自然耽搁了一些时间。打完电话后奶奶连忙把爷爷旁边火炉给烧好,暖和着爷爷的身体。
等大伯和三伯带医生回家这段时间,爷爷一直不曾醒过来。庆幸的是医生最终把爷爷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过爷爷却只能躺在床上,吃饭穿衣都必须有人看着着,神志也渐渐不清楚了。
爷爷中风的时候刚入冬,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医生却说爷爷最多活不过过年。也许是爷爷生前做的好事太多了吧,爷爷陪伴我们过了大年才离开而去。
这么多年来,我最后悔的事儿便是爷爷最后的时间里没陪伴在他身旁,就连爷爷的葬礼也没能参加,爷爷去世的消息我也是一周后才知道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世间最残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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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爷爷中风后,每到周末和放假我们总会回老家去看他。刚开始爷爷除了不能动其他还好,到后面神志慢慢就被恶魔给吞没了。
寒假回去,爷爷病情已经不受控制了,就连上厕所都不知道说话,家里只能给他用上了婴幼儿的尿不湿。
在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我和表妹刚刚到家还在火炉碰休息,爷爷不知怎么知道了我们上去急忙叫着我们。
爷爷看见我们后,两只红彤彤的眼睛泛着泪光,抓着我们的手说:“芳芳、婷婷是你们回家了吗?现在天是不是亮了呀,扶我起来给你们做饭吃,你们走路走累了,赶快去休息休息。”爷爷很费劲儿的说完这些话,我和表妹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文。
奶奶在一旁回答说:“你呀,赶快睡着就行了,我会给她们做饭的。”
在爷爷房间呆了很久,等爷爷困了我们才走出房门。
“他好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神志也好久没有这么清楚了。”奶奶指着爷爷的房间小声哽咽的说到:“每次家里有人来他会清晰一会儿,其他时候都是迷迷糊糊,把饭喂他嘴里也不知道吃。”
多久开始,我那曾经身体硬朗,有说有笑的爷爷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