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凋零 一位家族性精神病少女的宿命

2017-11-24 23:54:07 作者:昧谷子

《雏菊凋零    一位家族性精神病少女的宿命》by 昧谷子

人物、地点虽改称谓,时间、事件绝对真实。——题记

田小菊在校外有男友的事,是在一次学校义务劳动后,才被班主任知道的。

此时,是高一年级上学期的第二个月份。北教学楼前要打水泥地,学堂号召全体师生自力更生、战天斗地,到后操场外的丰溪河边,搬运砂石。

高一(5)班,被下达砂石任务——6方。

这,就有了所谓义务劳动的来历。

时任班主任,只会教语文,不会做数学,数字转立方失算,只派令50名学生每人完成10畚箕任务,导致最后实测,连5方都难达到。好在有一些用平车拉的同学,大大超额完成任务。否则,不足部分,恐怕只有照顾班主任自己了。

那会儿,班主任视完成任务“重于泰山”,对拉平车来的同学,一律给予大大褒奖;并特地端出田小菊盛赞一番。——因为平时不声不响的田小菊,这天竟然带来一伙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拉了一个平车满,足有半方之多。

这,就把田小菊有男朋友的引线给扯了出来。

从后操场回校园的时候,同行的女同学——也是田小菊的同座,就向班主任悄悄地做了友善的“告发”:

“其实,老师您是不知道,田小菊现在都……唉,我都不好意思说。”

“怎么了?你说,没关系。”班主任听到“不好意思”四个字,倒是有了点警惕意识。

“她现在都不太关心学习了,爱打扮了;而且,经常会有男孩子来教室外找她。”

按说升入高中后,班上学生都更懂事了。两个来月,任课老师告状的事几近于无。

田小菊在初中,即是时任班主任的门下,一直以来学习认真,成绩上乘,性格文静,行为端庄,是一位让班主任放心的女弟子。

可就是这样一位可意门生,才升高中,竟然逆势而动,显然有所反常。

“无意关注”被提醒,班主任这时也才想起,近期来,田小菊外表的确有了重大改观。原来的她,穿着一直非常朴素,总是那件退色的黄色卡其布拉链衫,那条膝盖处老会鼓起来的青颜棉布裤。她的发型,也常是最简单的不分刘海型——校园里女同学一海了去的样式。

可最近,她常会穿件紫红立领拉链衫,一条深黑直统裤,且看上去,都是料质泛新挺刮的;颈脖上,还时而扎条白纱围巾;发型似乎也有了变化,理了齐整的前流海,两鬓的发绺也都拢到耳后,剪了个“羽西式”的前长后短,而且油亮了许多。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人们的生活正在飞速改变;一个学生穿着的更新,意味着其家庭生活的改善,是大好事。对此,班主任真也没往更多处想。

此时,听说有男孩子来找她,班主任即刻产生了某种担心。

这,就促成了班主任对田小菊的第一次家访。

当时,班主任只了解田小菊的在校情况;对她的校外情况,尤其是家庭状况,可以说是两眼一摸黑,几无知晓。

班主任问田小菊的同座,可认得田小菊家?她说认得。于是,班主任约她当晚做向导,一起到田小菊家去。这位同学很乐意地答应了。

十月的夜晚,下了几个雨点。七点钟,班主任带上向导,就去了田小菊的家——水南街边,离学堂不远,一个名叫“蚊虫坑”的地方;隶属劳动路。

路上,班主任进一步跟向导同学打听田小菊的情况,竟然获知了更多重要信息。

首先:水南街上,那个经常可见的“老田癫子”,竟然就是田小菊的叔叔。

“老田癫子”,水南街的大人小孩耳熟能详。因为犯有精神病,经常穿着破烂衣服,逡巡于街头,捡拾人家丢下的香烟屁股抽。他长得斯斯文文,一副笑相;总是一边勾着头走路,一边自言自语着什么;有时还会突然一笑,又嘎然而止。由于从不攻击人,所以,街面上,倒也不在乎他的出没。

昧谷子
昧谷子  作家 走悲情纪实路线,写中式百年孤独

雏菊凋零 一位家族性精神病少女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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