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队长,他杀了人

2019-01-15 18:04:54

世情

再一次听到“队长”的消息是去年春节的时候,在老巷子遇到多年未见的发小毅。毅自小父母离婚父亲在四川做生意而后再娶落户,老屋只剩毅的祖父母,尔后毅大学也是四川读的,研究生还在继续。

也是怪同样的东西胡桑家的总是好吃,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哥说原因有二,一,胡桑的味精下的重,二,胡桑家的红辣子有灰巴牛,按照再小的蚊子也有肉的原理,推演到灰巴牛红辣子。

当时的我们可谓势单力薄,不但人少,年龄也小,所以在领土的争夺上时常处于劣势。偶尔在他们人少的时候能强势抢夺,然而等那群猴孩子回去再带领一群猴孩子来的时候,我们不得不退守用地里的土块远程攻击。

而队长做所有事情只有一个目的——单纯的捣蛋。相比胡桑要比队长高级得多,可是胡桑走了。那时候收小麦还没有收割机,都是用镰刀割成堆用牛车或者三轮运回来,放在大场,晒得差不多了摊开用牛或者三轮车拉着碾子一圈一圈压平,再用叉挑起来再压,连着三四个轮回,直到麦穗里小麦全部出来。最后清理,麦秸一堆,小麦一堆。再趁着起风扬掉尘土和麦糠。剩下小麦白天摊开晾,晚上收成堆。

我们一路坐在田埂上,队长狠狠道,我们完不成他们也别玩。

当然,队长才不在乎,队长看着他也是别扭。码垛的柴火不知道被队长带着猴孩子打散了几次,小灶的烟囱变着法被堵了多次,连别人每天晾洗的衣服也被丢地上。这种事我是不参与的,毕竟还是大一点。但不鼓励也不阻止,当时思想觉悟还没起来,总抱着看热闹心态。

后来真的,很久没见到隔壁村小孩来了,我们也不去玩了。虽然大多数情况下大家都是疯的脏兮兮的,但是对这些“秽物”还是很在意,即使是自己制造的。

暑假的狂欢也有了作息表,而那些夏天似乎也格外燥热,知了肆无忌惮的聒噪,狗吐着舌头贴在阴影地上,溽热的空气似乎一盆水泼在地上也能激起尘土。

很久我听说初中没读几天队长就辍学了,在学校成立了个帮派。队长从小模样周正帅气,那时候陈星还很火,偶尔碰见队长,我背着书包,他留着个性多彩长发,打着耳钉,穿着竹板夹趾拖,叼着烟哼着陈星的流浪歌;我踩着我爸拼装的旧自行车,队长骑着一辆50摩托车后买在这两个一样的杀马特。

在村子里我处在一个及其尴尬的断层年级,本来不大的村子跟我年级相仿基本都是女生,本来跟大两岁的胡桑他们一起玩,但玩着玩着有一天胡桑认真地告诉我说,他要走了,他要去闯江湖,那一个暑假后放牛对再也看不见胡桑了,我也再也吃不上胡桑的味精炒螺丝辣椒,红辣子夹馍。

但是,队长的血泪并没有维持多久的效果。不消几日那群熊孩子又卷土重来,而滑溜溜轻易又被占领。他们还十分挑衅看着队长说,哭呀、哭呀,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反射弧真长,于是我们就远远的眼睁睁看着他们玩,底下小孩问我怎么办,我哪里知道怎么办,本来队长就有损我的领导权威,那成功一役队长在孩子们心中比重又重了不少。

偶然的遇到毅,偶然的又知道队长的消息。毅说队长再一年就可以出来了,毅说队长在狱中还是组了个乐队,还是主唱。我看见队长的父母盖了一座光鲜的两层楼,我想这是为了迎接儿子的归来吧……

小孩的仇恨总是很短暂,没地方玩我跟队长成功带领熊孩子们,偷葡萄,偷桃子,怎么刺激怎么来。尽管当时葡萄跟弹子一样硬,大家玩的就是惊心动魄,主要是队长。

那一年,我刚上大学,新鲜感铺面而来,生活像是打开了一片新天地,充满着未知令人着迷。大学所在的城市号称“凉都”,因为夏季凉爽。那一年却秋老虎肆虐,快国庆了我打电话回家,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国庆在外地。家中一切安好,还是忙碌,末了母亲顿了一下跟我说XX坐牢了,XX就是队长。

我们到队长身旁的时候,队长还是张着嘴巴嚎啕大哭,额头上肿了一个包血渍已经凝结,鼻涕眼泪挂了一脸。还不忘埋怨我们没出息,没胆量。我跟毅拍拍队长身上的土,拉着他“凯旋”。一众人像是得胜归来,浩浩荡荡。

我看到媒体描述下的他成了典型的大奸大恶之徒,社会影响极坏,各种评论也是激进气愤,义愤填膺。这怎么可能是那个小时候跟我一起的队长,队长虽然淘气但本质不坏,小时候隔壁村老太太被儿子赶出来,村里没人要的旧房子,旧房子没电没吃的没水,队长把自个家所有的馍都背过去,卷了家里一床铺盖,偷他爸钱给老太太买了好几把蜡烛。

我跟毅他们也是叫喊着跑着跟着队长,气势宏伟,但很有默契的跟队长保持着距离。对方的一队人马不消一会就不见了人影,被队长骑在身下的小孩一会像是回过神挣扎着从队长身下爬起,不回头的跑开了。

队长虽然淘气怎么可能坐牢,母亲说是因为杀人抢劫。杀人!!!我脑子浮现的是小时候跟我一起抵御外村小孩队长,怎么杀了人。怎么可能!!!

那一年胡桑读初一,沪单在不远的蜜枣厂打工。后来胡桑还是不告而别,这四字成语是现在我加上去的,当时的胡桑于我的感受是在升五年级后一个周末习惯性找他去的时候,他妈妈说,走了,去东莞了。

有个对方倒霉蛋小孩,在地里被自己绊倒,队长举起板砖作势要砸,吓坏了小孩我们也心跳加速叫喊助威,见到板砖重重砸在小孩旁边的地上,泛起尘来心里长舒一口气。地上小孩却吓懵了,也不知道起来,队长作势骑在身上乱拳锤击,鼻涕、眼泪淋了了那小孩一身。

黑暗里一张辣子片被撕成若干条,没人一点到嘴里都尝不出辣味。分完辣条队长冲着小卖部方向喊道“补尼玛的B”。然后一众人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里。

大部分时候孩子们一旦聚堆就特别热衷于调皮捣蛋的事情,原来我是跟着胡桑。后来,胡桑走了我的“创造力”却输给了队长。胡桑跟队长是两个境界的人,胡桑做事情总是有目的的,偷麦子是为了换油糕,灌“黄鼠”是为了喂猫,抓知了也是为了换钱买烟。

随着年龄不断增大,队长的朋友开始变多,隔壁村的隔壁隔壁村的,还有一些事以前打过架的,队长的圈子越来越大。慢慢更大的我也不自觉的“改邪归正”好好学习起来,我跟队长他们玩的越来越少。

胡桑比我大两三岁,我比队长和毅他们又大了两三岁。当我开始撒野玩的时候,毅他们还是小屁孩,理所应当的我选择了胡桑他们,胡桑老说他们是小屁孩,却带着屁颠屁颠的我。后来胡桑他们打工走之后,我无缝对接地选择了毅他们。

十几年前,才刚读初中的胡桑就晓得了,味道鲜上味精的真理。至于灰巴牛,八零、九零北方孩子十几年前家里用过白炽灯的都知道,而胡桑家的红辣子就在灯下放着,没有盖……

那一年注定队长命中劫数,没成就明星梦,打工却不甘心。跟两个表哥、一个表嫂、一个堂哥在火车站杀人抢劫,抢到的钱不过几十块钱。

历来胆小的我本来不想参与,但是队长一呼百应我总不想被孤立。于是分做两队,我带领三个熊孩子放哨,剩下的很队长行动,我们还规定了暗号。最后每个人捧着一兜子青果出来,马不停蹄奔到村西头的土塄边,然后大家发现这些东西也不能吃,也没什么可玩的就丢了,又在土塄上寻宝。

关于队长他们具体的杀人细节我已经懒得去看了,一部分也是害怕去看,我相信队长当时也是恐惧的。鬼使神差的他在十六岁生日的前几个月,跟着亲戚杀了人。

而队长要大家去村西头的高塄,那里是村子里许多人采土的地方,经常会挖到坟墓、骷髅偶尔还有铜钱。据说曾经有人挖到过元宝,传言很多,那里也是家长们对小孩的禁地之一,传言越多越是恐怖小孩们虽害怕,但人多胆壮却乐此不疲。

然而他们是赶我们是退,况且人还多,所以经常被赶的灰头土脸,碰到有不长眼的捡到瓦块丢过来,不小心就中奖挂彩,直到退回村里。农村孩子皮实,挨了小瓦块或者硬土蛋要么红肿要么蹭破皮,然后找个土墙抠点干净土搓成末止血。

所以,我一直相信队长是正义的,绝对不是他们说的大奸大恶之人,很长时间我难以接受。可是事实上,他真的参与杀人了,虽然,他只是提刀,虽然当时他还是小孩……

当时,他妈妈读的是东莞(wan四声),在我还没来的及悲伤的时候,队长和毅他们从路上走过朝我喊“打弹子(弹珠),来不来”。我跨进胡桑家门槛的腿立刻收了回来,窜着出去回家拿弹子。

后来闹腾多了,也抓不住队长他们,那家人实在没办法在院子修了一道围墙。队长觉得这是在挑衅他,竟然翻墙进去继续捣乱……后来,被人家回来的女儿发现了,女孩比队长大比我小一些,女孩回来队长他们竟也不怕,惹得人家坐在院子呜呜哭起来,不知怎么地还把脚崴了。

那次我没在,是另一个小孩跟我说的,队长后来跟我说他送的红花油是家里过期的……

我跟队长越来越远,有时候擦肩队长会跟我点个头,然后跟着摩托车的呼啸声风一般的挂过。

队长虽然淘气,却从未拿过他爸的钱,那是他第一次。后来他爸晚上回来,当然少不了一顿揍队长始终没说老太太的事。第二天放学又跟我们一起帮老太太洗干净瓮,提满水。虽然老太太儿子没几天就把老太太接回去,但这件事被村子人说了很久,骂老太太儿子不孝顺同时难得夸队长懂事。

又一次来到滑溜溜边的时候,没看见外村的孩子,大家都很高兴。队长忽然神秘的说他想起一个办法治隔壁村孩子,我们玩不了也不能让他们玩,队长的主意是在滑溜溜坡上拉几泡屎,这样他们也不能玩了。大家很赞同,可是坡度太大根本没法蹲,于是队长又想妙招,大家拉在大桐树叶上拍上去……

队长的捣蛋天赋无人能及,关键是他总能想尽一切办法付诸于行动。半夜里带领小分队踢乱隔壁村的麦堆;笑嘻嘻的跟看油桃的老太太打游击,小脚老太太也不得不说谁都不怕就怕这群小鬼。

村子里的大场都在一起,是原来生产队留下的,虽然分摊到户每家一片,农忙时节大家相互错开用。偌大的一片地方,平坦干净。晚上村子里有庄稼没庄稼的人都喜欢在大场乘凉,空间敞亮凉快又舒服,大人们聚着堆抽着烟聊着天。最快乐的还是我们,趁着月光继续疯。

冥冥注定,也幸亏不到十六岁,他最终能得以未成年人量刑,进了少管所。最后怎么判的我也不清楚,本不是多光彩的事情村子里也是讳莫如深,我只要知道他最终可以出来,不用像他表哥一样付出生命赎罪一样。

隔壁村有附近唯一的一个小卖部,也是因为唯一格外的嚣张。平时我们买东西时候总是爱理不理,一毛钱一根的辣条他们自己村的小孩总能多送半根,我们从来没有。特别是队长,他爸去总能佘几包烟几瓶酒,队长佘了几次辣条,每次给的都是“滚”、“滚一边去”。

当时队长说能火,跟陈星一样,不久就加入了红白喜事的乐队,跟他原来捣乱那个人一样,他唱戏,他唱歌,他留着偏分,他染着杀马特……

毅父母离婚,基本上没人管,祖父母也管不住,队长的父母典型的“麻友”,也是因为暑假,只要队长在他们晚上睡觉之前回家就没事。夏日的晌午是所有毛孩子的天下,大人们基本上在家里午睡,村子里能看见的人影肯定多数都是毛孩子,毛孩子群。

往常的剧情都是这样,一般总会有例外,队长就是例外。队长虽然年龄小却比我胆大热血的多,可能是血也比较热,不知道被什么击中的队长手一抹额头鲜血流了出来,当即不退了从地头捡了块砖头就奔过去了,对方即使人多见着队长流血的额头,瞪大的双眼,举起的板砖,毫不躲避的奔跑,外加凌冽的叫喊顿时吓破了胆,作鸟兽散。

在我又一次围着家里黑白电视追《还珠格格》的时候胡桑走了,胡桑说他会给我写信,我有些质疑。当胡桑走之前最后一个暑假,我跟胡桑还有他哥沪单放牛的时候。沪单看见路边墙体广告大声念道“扫除文育(yu四声),发展经济”,胡桑表示质疑大声辩道“胡念,明明是‘扫除文wu(一声),发展经济’”。

月光下的夜晚静谧舒适,是大人们最放松的时刻,却也是我们最亢奋的时候。我在高兴的时候很少思考,而队长却能冒出很多点子。

光棍虽然日子紧生活却十分讲究,烧火的柴火要整整齐齐码成一垛,出门头发偏分整齐,家里小锅小灶也格外精致。以前村子人总说这是不务正业穷讲究,现在长大发现这有很多艺术家的潜质。

我也是大学以后家里换了庄基盖了新房很少再回老巷子,多年间漂泊梦里的家却还是老巷子老屋。低矮的房屋,葱郁的老树,还有那么一群永远精力旺盛、欢乐无限的伙伴。

从容的抽出一根辣条含在嘴里,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忽然老板扬起手来,装作要大队长,队长风一样的窜了初来,老板在后面远远地喊道“下回过来把钱补上”。

最后到底听谁的多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一到有决策我就非常讨厌平时最喜欢玩的小伙伴。我以前那么听胡桑的话,为什么你不听我的。然而我也没有办法,打架历来是我的弱项,我下不了狠手,但队长不一样。

我们那一代,终结了小孩放养式的时代。那时候家里农活似乎总做不完,而渐渐长大的我们逐渐可以挑起一些农活,比如,放牛、拔草、收庄稼。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玩的早出晚归,特别是暑假,故事已经逐渐唬不住孩子们。

而那时候,我的狂欢才刚刚开始,那时候台扇才刚刚流行,家里只有一定吊扇挂在屋间,吃过午饭一家人会铺着凉席躺在地上以躲避毒辣的太阳。而我,始终是睡不着的,装着比上眼等听见父亲微微鼾声响起就会蹑手蹑脚的跑出去,而队长和毅也会准时过来和我汇合。

看大家没有反应队长灵机一动又提议大家轮流装作买东西,等老板走到铺柜说“没钱”赶紧往回跑。大家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但始终没有人敢第一个,还是队长一马当先,剩下我们远远的看着。我们看着队长进去,老板站在普柜台。可是队长没跑!!!

那时候的我们,弹子很多时候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了,我们总能想出各种各样的玩法。我建议去村东头的大渠滑溜溜,以前用渭水灌溉的水泥渠刚好在村东形成一个闸口落差,后来废掉之后成了所有孩子的乐园,渠心的水泥面已经被磨得锃亮。大渠被挖掉留下这个滑溜溜,还有一排大树,天然娱乐场。

后来大人回来队长终于被逮住了,准备提溜着见父母,队长声泪俱下不知道怎么忽悠的让人放了他,然后跑回家送过去一瓶红花油……

那时候,除了还珠格格,雪山飞狐、笑傲江湖、小李飞刀等等武侠电视剧一下子火了起来。我们也会抱拳喊‘告辞了’,潇洒走开。男子气概萌芽,我们也开始有了集体,地域,领土观念。滑溜溜大渠以前本是引渭水灌溉,为了方便大渠两边分属两个村庄,而滑溜溜成为我们跟隔壁村小孩争夺的对象。

总之积怨已深,又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大人们依旧在大场乘凉,队长带领我们给小卖部老板一点教训。农村的小卖部老板都是半农半商,白天干活也累了,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乘凉,小卖部只吊一盏低瓦数的白炽灯。我们“埋伏”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商量对策,队长建议往小卖部丢石子,但碍于小卖部老板人高马大,曲高和寡。

稍微看不住一群孩子就翻过大坝跑河边去了,而渭河每年夏天也会接收几个懵懂的生命。于是跟着父母被困在地里是大多数父母的选择,我就是这大多数父母中的孩子。

队长敢跟他看不顺眼的任何人和事对抗,只要那个人不是特别的凶。村里有个好吃懒做的光棍,他老婆生下女儿就离婚了。后来光棍简简单单盖了点小房子跟女儿住,光棍十分喜欢唱戏,偶尔附近红白喜事乐队也会请他,吃一顿给点钱。

我是这群毛孩子里年龄最大的,理所应当成为孩子王,像胡桑一样。事实上也差不多,唯一差那么一点的就是队长,所以这就是队长最刺儿头也是跟我关系最好之一。还有一个原因,队长捣蛋的点子比我多。

也有时候我装着闭眼真的睡着,队长他们在大路上捏着嗓子喊我。而我很多时候也能立刻醒来,即使他们的声音比知了叫大不了多少。

放下电话我即可借宿友电脑查询,几番周折终于查到。当时的标题是“家族式团伙抢劫杀人案告破”、“打工夫妻伙同老乡抢劫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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