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灭门惨案

2018-11-25 23:02:59

悬疑

题记: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远比小说更残酷。

1

“当初我在他家饮水池里下毒,你们去调查了也没有抓我,我以为这样做不犯法,既然你们不抓我,那我就杀几个人给你们看看。”朱广发对此无可奈何,他们已经是第三次提审段惑,每次他都是这句话,说完傻乎乎地东张西望,朱广发只好送他回拘留室。

段惑第三次问:“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关于网上的言论梅古镇派出所所长朱广发一直很重视,这回他再也按捺不住了,自从12.9凶杀案以来网上一片质疑:

第一:段惑投毒,戚家报案为何不做处理致使惨案发生。

第二:为什么案发后警察四个多小时未到场。

第三:警察河水村逮捕已经被群众捆绑的段惑为什么不去现场采证。

甚至有人说案发当天亲眼看见他从老家开着派出所的车匆忙赶回所里,爆料人还说他那天喝了酒,酒气熏天的走进派出所。朱广发大骂网友制造谣,他给网警打电话要求进行调查。

“所长,调查吃亏的是你呀。”民警小董说。朱广发重拨电话说已经知道是谁在制造谣言请求撤销调查。小董出门发动警车,他们赶往河水村坡雪屯。

警车停在河水村,朱广发一堆肥肉步行在去往坡雪屯的路上,那里是12.9凶杀案的现场。从河水村到坡雪屯有两小时的山路,路在山与山之间蜿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朱广发腰里挂着枪,一手杵“拐杖”一手托着大肚腩艰难行进,他正在教育小董:“我真搞不懂为什么要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要地没地,要田没田,吃饭喝水全看天,天哭了有水有饭吃,天累了全都要饿死。还他妈没文化没素质,跟土匪没区别。”

小董补充说:“所长,这里以前就是土匪窝。”朱广发当然知道这是土匪窝,他来梅古镇任职特意查看过县志,整个梅古镇的历史简直就是河水村的历史。朱广发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啊,不过这地方还真他妈适合做土匪。”小董补充说:“所长,去到坡雪屯就不要这样说了。”

两个小时的山路,朱广发走了四个小时才看见坡雪村头扬起的白幡,听见做法事的鼓点声。他在村头抹去汗水整理衣着,掏出手枪取出弹夹仔细检查。小董没有配枪,手里提着公文包。朱广发说:“你机灵点。”小董点头,两人走向戚家。

按河水村的风俗,死伤者不能在家中做法事,超度要上刀山死者才能投胎转世,生者才能安生过日子。戚家门口站满前来吊丧的人,戚家大儿子(小儿子念初中时溺水死了)大山披麻戴孝跪在木桩下,木桩高十多米,锃亮的尖刀一层层插到顶端。

法师头戴冠帽,身穿红黑两色长袍,左手铃,右手令,左右摇晃着步子围绕戚大山嘴里振振有词,戚大山半张脸埋在麻布下神情呆滞。

法师继续抓着一只公鸡绕着木桩转,转了几圈停下来,又念了一阵,两手抱住公鸡用力挥向木桩上的尖刀,公鸡头瞬间飞出去,法师扔下公鸡,旁边几位法师手的里家伙式骤起,顿时锣鼓喧天。

法师手抓尖刀,脚踩尖刀一步步往上爬,下面的法师锣鼓点更加急促,直到法师站立在木桩顶端,锣鼓点才缓慢下来。法师在上面挥动令尺嘴里大声呼喊:“七魂六魄,俱已归西,七魂六魄,俱已归西。”桩下戚大山嚎啕大哭,旁边人也哽咽起来了。

“做法事的这个是谭师傅,戚家在这里是独姓,经常被大姓人家欺负,后来跟谭家结拜才没有人敢欺负。”小董说。

“你业务不错。”朱广发说。

谭师傅从木桩上下来敲敲打打又是一阵,眼看要完事了,朱广发给小董打眼色。锣鼓点停了小董急忙凑上去:“谭师傅,我们所长找你。”谭师傅一眼就看出人群后面的朱广发,朱广发向他挥手示意。

朱广发伸出手,谭师傅俩手兜在红黑长袍袖子里一脸不屑。朱广发收拾尴尬说:“谭师傅,我是来查案的。”谭师傅掀开长袍从裤兜里取出烟自顾点上,过了半刻才说:“这里有案查吗,没有吧?”说着左右示意。朱广发逐渐提高嗓门:“谭师傅,谭师傅,我们需要走程序。”

“哦,走程序,你也知道走程序,案发当天你干嘛不走程序?”谭师傅质问。

“当时人手少,工作没有办法展开。”朱广发解释。

“我们人多,可惜都不是警察,要不然也不用等你们四个小时不出警。”谭师傅继续质问。

“谭师傅,现在纠结这些也没有意义。”朱广发说。

谭师傅猛猛吸烟,左右习惯性的晃动,突然把烟头砸向朱广发,紧跟着冲上去,朱广发蹬蹬往后退手摸向腰里。几个手臂上绑着白布的中年男子把谭师傅拦住往回推,稍年轻的几个盯着朱广发的右手。

谭师傅说:“操你妈的朱广发,花我们纳税人的钱养出你这一肚子狗屎,你他妈的跟我说意义,信不信老子告死你全家。”谭师傅骂不停,几个中年男人硬生生地把他拖回屋里了。几个年轻人还是盯着朱广发的右手。

小董拦在朱广发前面,黄色头发的年轻人说:“小董叔,我们就看看。”小董指住黄色头发的年轻人,又指另外几个训斥:“你们几个嫌事不大是不是,你们碰他就是袭警,罪不是一般大。”旁边几个老妈子紧张了,骂骂咧咧把几个年轻人分别拖走。

人群散开,朱广发放下腰里的手,重新整理衣服看见木桩下的戚大山,他仍旧低着头,半张脸没有半点表情。

一个矮胖的男子凑过来说:“朱所长,他不在案发现场,找他没什么用。”朱广发瞟他一眼不说话。小董说:“李主任,我知道发现案发现场的是吴四公,你带我们所长去找他。”

戚家过去三十米这样就是吴家,一笼黑蚊帐下的床上躺着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旁边中年男子冲他喊:“爹,派出所的人想问那天戚家的事。”老人嘴巴颤抖得厉害,磕磕巴巴地说:“造……造……孽。”什么都说不出了。中年男子说:“那天他看见那个场面回来就躺在床上,话也不说饭也不吃。”

“他跟你讲过当时是什么情况没有?”朱广发问。

“没有,回来就这样,等戚家法事做完我叫谭师傅来赎魂可能才会好。”中年男人说。

朱广发沉默不语。

2

河水村李主任家,又经过四个小时的山路,朱广发气喘到满脸通红。在坡雪屯不但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还差点被群殴。回来的路上他不停地骂,骂完抱怨派出所人手不够,想到网上那些质疑他又骂,骂完谭师傅又骂段惑,实在没有什么可骂的了就骂自己老婆,骂她不该老是催自己回家,骂她没有照顾好爹妈。

朱广发坐在李主任家堂屋,屋里中间有火盆,盆里的炭火通红。可朱广发现在冻得瑟瑟发抖,湿透的衣服都快要结冰了。李主任端出火锅架在火盆旁边的电磁炉上,火锅里是沸腾的鸡汤。朱广发接过李主任的鸡汤,在鸡汤上面撒切碎的指天椒,两大碗下肚李主任又替他倒上玉米酒,两杯玉米酒下肚,朱广发的脸更红了。

他打电话给小董,小董家就在村公所旁边,他塞给妈妈三百块钱匆匆赶回来了。喝下两碗鸡汤,李主任给他倒酒,被朱广发拦下,他说回去的路还远不能酒驾,而且马上要做记录。李主任只好作罢,拿起电话……

半刻后,带着皮帽的老者出现,他看起来严肃极了。小董急忙上前:“爷,你怎么来了。”老者巡视一番说:“听说公安要找土匪,我这个老土匪来凑凑热闹。”

李主任站起来请他坐下,小董爷爷背过手想要离开,李主任说:“董爷,董爷都说好了,干嘛要走?”小董挠头一想好像明白什么了,追上去拽住老者的手臂:“爷,哪个敢抓你呀。”老者甩开小董:“你当警察了不起是不是,你爷当年两杆驳壳枪怕过谁,他妈的想听我讲戚家的事,酒喝完了才叫我来。”

老爷子爱喝酒小董是知道的,小董也知道老爷子解放前老爷子当过土匪,解放军来了第一个缴械的也是他,要不然这董家早就没了。老爷子脾气怪,说不得半句。李主任叫他来讲戚家的事当然对于案件是好事,只是喝酒不事先叫他,老爷子肯定气不过了。

“董爷,我是派出所所长,也是小董的领导,年轻人不会安排你不要见怪嘛。”朱广发站起来,说完他摸着大肚腩责怪李主任,李主任迅速找来碗筷,给老爷倒上酒。

老爷子喝下两碗鸡汤,干了两杯玉米酒,兴致立马高昂起来。

“想当初,老董我两把驳壳枪怕过谁,要不是解放军来了,老董我肯定断孔家的脉……”老爷子趾高气昂。

“爷,讲重点,讲重点。”小董打断他。

“你懂个屁,不讲他怎么讲戚家。”老爷子说。

“我知道孔荣武,当年是这一带的土匪头子。”朱广发插嘴。

“头子个屁,我两把驳壳枪准备吃他肉了,解放军突然进村,要不然孔家肯定绝后给我老董。”老爷子干了第三杯。

“爷,重点啊,重点啊。”小董继续打断他。

“兔崽子……”老爷子呵斥小董。

老爷子放下筷子,面色虽红却严肃起来了,他低下头抓起杯子看了一会又放下,昂起头长叹一声:“戚家,苦啊。”

“戚家和段家原来住一个屯的,那个屯叫坡弄屯,比坡雪屯还要偏僻,周围全部是山,山上全部是老树,屯口有一堵石墙,还有一个拱门,门一关鬼都进不去。说了你们可能不相信,石墙是我们起的,当时我们跟孔荣武斗,孔家是大姓哪打得过,我们几个姓联合起来都打不过。

“讲老实话我们根本就不是土匪,孔家老二当时是县长,孔家人就在这一带称王称霸,那个年头活命要紧,平常欺负点就算了,偏偏孔家老三这个畜生,老三就是孔荣武,这畜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几十把枪,他有枪抢路过的就算了,这畜生连我们这些附近的小姓人家也抢。

“你们想想那个年代谁家吃得饱肚子,还被他抢,实在是被抢怕没有办法了,我们只好组织起来买枪跟他干,戚家事发头一天我们跟孔荣武干,可惜我们人多枪少,刚开打就死了两个人,我们就跑了,跑到坡弄屯,在屯口起高墙躲起来了。戚家和段家冤就是在那时候结的。

“我们跟孔家打,段家参加,戚家没有人参加。我们在段家躲了十几天,把段家吃个精光,段家去跟戚家借粮食,戚家死活不给。我们请戚八(戚大山的爷爷)到段家商量,跟他扯半天,这头犟牛就是不给粮食。实在没有办法,我们打算冲出去跟孔家拼了。”

“爷,你们冲出去没有?”小董停下记录,抬头问。

“冲个屁,外面枪声一直从中午响到晚上。”老爷子说。

“要是事先知道解放军已经上山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我们从早上求戚八给点吃的,一直求到中午他都没松口。段老秋(段惑的爷爷)这个人平常性子就急,他气得要死,拔枪就打戚八,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他胸口就中枪了。这里枪一响外面枪也响,一直从中午响到晚上。

“我们搞不清楚状况谁也不敢轻易出去,戚八的尸体摆在段家堂屋,从中午到晚上早就硬了。实在看不下去,我们用火灰吸干地上的血,用席子把他裹好。大伙只能等枪声结束了再想办法。

“天刚黑外面枪声停了,火把在村头的石墙那里亮起来,有人喊:‘我们是中华人民解放军,土匪头子孔荣武拒不缴械已被击毙……’我们半信半疑,只好派人偷偷去看,看见喊话的人确实是解放军我们才缴械。解放军进来就看见段家堂屋裹着戚八的席子,他们问怎么会事。段老秋说是被孔荣武打死的,我们就默认了。”

“解放军没有查下去?”朱广发问。

“查个屁,在段家门口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剿匪去了。”老爷子肯定的回答。

“那这事戚家后来怎么知道的?”朱广发问。

“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也不知道哪个龟孙子抖出来了,段章(段惑的父亲)被抓来斗,天天斗,后来被斗死了。”老爷子解释说。

“那戚家人呢?”小董停下来问。

“戚八死的第二年,戚家就搬到坡雪了。”老爷子说。

“他们知道真相后呢?”小董继续追问。

“段老秋死了,段章被斗死了还能干嘛。”老爷子大声说。

回梅古镇的路很黑,朱广发坐在副驾驶上半眯着眼,肚子随着汽车的颠簸不停抖动。小董知道他并没有喝多,他曾经见过朱广发喝下十五杯玉米酒后依然审案子。

“所长,我爷说的好像不能构成段惑杀人的动机。”小董说:

“什么事都有根源,勾践能够卧薪尝胆,段惑为什么不能。”过了一会朱广发闷声回答。

“这是两码事吧,你看先是段家先杀的戚家,段惑的父亲又是被集体斗死的,报仇的应该是戚家吧,可现在杀人的却是段惑,我实在想不通这动机。”小董疑惑地说。

“你业务提高的很快嘛,这就是案件的至关点。”朱广发开玩笑地解释。

警车开进派出所。

3

“我都说了在他家饮水池里下毒,你不抓我,既然你不抓我,那我就杀人给你们看看。”

审讯室里朱广发连夜提审段惑,他还没有问话,刚坐下的段惑又重复他的话语起来。这已经是第四遍了,跟往常不一样的是这次朱广发不慌不忙,坐在审讯桌旁悠哉悠哉地抽起烟来。朱广发不提问,小董也不敢说话。

一支烟抽完了,朱广发打算点上第二根,段惑突然开口说:“我有神经病,我全家都有神经病。”朱广发还是不说话,他起身走向段惑,绕了一圈示意段惑要不要烟,段惑点头,他给段惑点上然后说:“我也有神经病,你看出来没有。”段惑的手被拷在审讯椅上,他叼着烟歪着脑袋说:“你肥,没有神经病。”

“你都看出来我不是神经病,你怎么可能是神经病对吧。”朱广发坐回审讯桌旁。

“我是神经病,我真的是神经病。”段惑激动起来了。

“好,你是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从你爷爷开始你们家全都是神经病。”朱广发一字一句地说。段惑镇定下来,小董用怀疑的眼光看向朱广发。

“你们段家够狠的,从爷爷辈开始就学会杀人,不怕遭报应吗?”朱广发说。

“已经遭报应,我干嘛不杀。”段惑回答。

“没想过后果?”小董插嘴。

“我是神经病,我想什么后果。”段惑淡定地回答。

朱广发猛拍桌子站起来,他的酒劲貌似还没有褪去,脸上满是红色的愤怒,他怒视段惑嘴唇一张一合激动得说不出话。小董急忙接过话茬:“是不是神经病,我们有专门的部门可以鉴定,你说的不算。”

“段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小董说。

“小董,我家那点事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用得着讲?”段惑回答。

小董翻开记事本,把从爷爷那里收集来的故事又讲了一遍,他讲着段惑听着,朱广发也听着,他听着观察着段惑的神情。他已经为段惑点上第三支烟,段惑歪着头叼着烟,烟灰抖落在衣服上,衣服原是黄色的,烟灰散落的地方却是赤色的,赤色的一大片旁边还有星星点点的红点,那是暗红色的。

朱广发仔细看,他还看见段惑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灰白,灰白后面红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再看,段惑好像是睡着了。小董的故事讲到段章被批斗致死的时候,段惑又动了。先是眉头动,眼珠子转了几下,然后是拷在一起的手指动,在他双腿微微发抖的时候,小董的故事讲完了。

小董讲完故事想要继续问点什么,朱广发示意他停下。审讯室顿时静下来,更确切的说是幽静下来,静到仿佛可以听到香烟燃烧的声音。过了很久很久,段惑嘴上只剩下熄灭的烟蒂。他扭正脖子左右看,小董拿起桌上的烟灰缸走过去。

4

“我讲给你们听,你们一定想我就是个神经病,要是你们遇上这种事你们也要变成神经病,我不是乱讲的。你们去坡雪屯也应该了解到我家跟戚家的事对吧,都知道我爷把戚大山的爷杀掉对吧,你们应该调查到了,不然不会也不会连夜审我。

“那我讲给你们听,你们以为我是神经病我也讲给你们听。你们应该知道我爷杀了戚大山的爷,然后文化大革命我爹被批斗死的事,你们应该觉得戚家就这样罢手了。有些事你们真的不知道。

“我爹的死,是因为有人把那件事拱出来,打死你们都想不到拱那件事的人是姓谭的,就是那个会做法事的师傅。他跟戚大山结拜成兄弟,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结拜,我猜可能是戚大山求他的,戚大山这个人半天放不出应该焖屁,胆小怕事,戚家又是独门独姓可能想要找个人结拜做靠山。

“有那么巧的事吗,结拜完我爹就被拱出来,戚大山怕事不会做,那肯定就是姓谭的做的。

“我爹死了就死了,那么多人批斗死的,我去找谁算账?谁晓得我爹死了他们还是没有放过我家。

“他们给我家放座山煞!”段惑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眼神充满恐惧。朱广发示意他冷静,给他点上烟。段惑的情绪逐渐冷下来朱广发问:“座山煞是什么东西?”

段惑接着说:“你们应该知道我家除了我爹死了,我两个哥,一个文化大革命后病死了,一个在矿山打工死在矿井下面连尸体都找不到,我一个姐前两年病死,还有一个妹嫁出去现在也成神经病,家里就剩我跟老娘两个人,我老娘瘫痪九年,你们说说不是座山煞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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