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尘

2020-10-02 10:03:41

真事

即便是这样的对话,母亲也总精力充沛,而这种时候的母亲往往是让我温暖而感动的。

我挥了挥手,向她扯出来一个炫目到极致的笑容。

突然间所有的一切都突兀的尖锐了起来,,一向沉默的父亲开始变得烦躁起来,当他烦躁的时候就会吵闹甚至打起来,有很多次我就站在门边一旁观者的姿态等他们自己停下来,然后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扑在被单上哭,整个房间充斥着的是这样微湿的粘稠的酸涩。

“妈,今天是母亲节,祝你节日快乐!”我以最快的速度说完这段话然后挂断,走出电话厅竟有些哽咽得哭了起来,我不知道电话那段的母亲会有怎样的表情,兴许也正如我一般哽咽的难受。

假如不亲不在了,会怎样呢?那就证明我可以自己做饭,如若还要从另一方面切入的话,那就说明:在这个家里我将一无是处,父亲的脾气不大好我是知道的,一直都是这样清晰的知道的。

我喜欢把自己的心情写成一首首的小诗请人带给她,每次她都能回一大篇,这让我很是欣慰,我把她的每一封信小心的叠好放进抽屉里。

7

我站在营业厅的门口,从包里取出钱包打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张——百元钞票。

我记得我说了句:“妈,别胡说”就又睡了去。

回到家母亲并没有如我预测般给我两巴掌,她挡在门边习惯性的要替我取下书包,我闪了一下躲过了。

很多时候我在想,这生命之中哪来这许多的悲伤,然而这许多的悲伤都被我给碰上了,应该说这是幸运呢还是讽刺。

我承认我恨父亲,包括死去的母亲,包括我自己,三个人共同组成那个我所仇视的家庭.

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母亲走过来把空调开到最大,我也不理她,并未觉得冷,拿着遥控器的手不停的按着按钮,调换着频道。

对着水龙头洗脸,镜子里总会出现一张寂寞的、空洞的、微笑着的母亲的脸,仍旧穿着那件蓝格子蝴蝶结花边睡衣。

那一夜,狂潮爆发了。

兴许是更年期到了,母亲的话突然多了起来。

从字里行间不难推测出,那个不幸的女孩就是我。

淡漠从容、冷眼旁观本该是用来描绘我最确切的成词,但在此刻却也染上了悲哀,眼眶着实痛的厉害,睡一觉醒来会浮肿,把自己仍厕所里对着镜子前的眼睛使劲揉搓好让它看上去自然些。

我看了看她笑了:“你终于想通了,要统一战线了”

她说:“你不要在学校里跟人鬼混,我会打电话给你的班主任的。”

6

2

地震后父亲去了北川,家里忽然冷清了许多,母亲也不如往常般絮絮叨叨个没完,她似乎偏爱蓝格子蝴蝶结的花边睡衣,整天穿了它在房子里飘前飘后的,有几次我看她在镜子前扭动着身子,滑稽的样子逗得我直笑。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想要对你说这三个字。

“我想有栋房子,里面有个很大的阳台,可以晾很多衣服,可以养很多鸽子,可以自己养些花草,还可以做泡菜”

她没有说话进屋捧了吃的出来,倒进水果盘里,自顾自剥起了瓜子。

开始做梦,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梦,也不是无论何时何地,走路吃饭都在做着的梦,而是各种各样没有来由的梦.

母亲敲过一次房门,我拉开门,她端了凳子进来,见我在写着英语单词问:“这么晚了,还写作业呢?”

也许所有美好都只可发生在瞬间,过了那一个度就别当另论了。地狱永远是最好的栖息之所。

母亲死了,是自杀的。

葬礼在两天后举行,同所有人的葬礼一样请了法师好一干亲戚,外婆一见母亲就哭,我也不去劝,只端了板凳在旁边坐着,同所有人相比,我倒显得无所事事了,而父亲则忙进忙出,又是接礼又是招呼客人的,尽管很多时间里我是一个闲人,但从来没想过帮父亲,哪怕是去楼下超市买条烟或蔬菜什么之类的要么在吃饭前将碗筷放好,上一两个小菜,这些力所能及的不会死人的事也从来没想过要伸出手去帮一把,我想我是在替死去的母亲恨着父亲。

同朋友告别后,我开始往学校走,走到电话厅的时候,想了想,然后进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母亲接的。

“我想先回去了。”在一个拐弯处我同朋友告别。

那个梦我做了很多年,一直哭一直笑,当时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枕边微湿的粘稠透露了眼泪的绽放和肺活量的脆弱,也许每一处模糊的场景都会在潜意识里折鹤出一路的泥泞和那追随梦境而过的悲伤,然后变得勇敢起来。——题记

“没事,只是钱掉了而已!”

介于这样的原委,母亲也从不让我进厨房,她宁愿我是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自己则系了围裙涌进厨房,开始布置餐点,当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发脾气,摔东西,嘴里叨叨念着如同诅咒般的话语。

我想我是真的困了,一躺下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话,像是母亲的声音,她说:“我老了,不中用了,恐怕不行了也管不了你了,我其实是有自己存钱的,存折就压在阳台上的花盆底下,你爸脾气不好,我要是死了就拿这存折出去给我争口气。

朋友也极为理解似的突然就不说话了,空气一下子就静默了下来。

9

只是这样的家庭,这样奇妙的组合,谁又说得清楚谁是受害者,谁是制造伤害的幸灾乐祸者,这怎么说得清呢?

母亲便得多虑起来,我会在他叮嘱的话语和猜忌的目光中在日记中写下:“我爱上了文字,因为我讨厌这个世界以及关乎于世界的一切”

————当看着你深陷下去的额头。

5

这样的家庭,这样奇怪的组合,默默无言。

这朵秘密的小花会开出蓓蕾般的微笑吧!而那些无法言明的对白也会在某个瞬间突然会意,包括十六年来精心策划出的模拟两可的情感。

这种时候的母亲是让人憎恶甚至是仇视的,心里会快速闪过“假如母亲不在了”的念头。

晚上,我没去上课,学生会来检查清洁的时候,我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躲进了厕所,等人走了才溜出来倒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至于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自杀没人知道,包括父亲包括我,可能是胃炎发作了,受不得痛就自杀了。

“那,去做作业吧!”

习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拧开台灯写下一篇日记或者看完一则英语笑话,然后观察阳台上的植物是开了花还是掉了叶子。

一直到了十点半母亲还在说着,而我也奇怪的没了睡意,安静的听她说着并不表态。

“谢谢你!”这三个字被狠狠的卡进喉管里,渐渐的卡出了晦涩的味道,心底扬起了风沙。

一年后回家探亲手上多了个大胖小子,全家人都喜欢得不得了,可不知怎么的就死了,后来又生了一个,还是个早产的丫头,公婆不喜欢说是要拿去送人,就死活都不肯,说好歹是条命身上掉的一块肉就养了下来,那时你爸爸还是整天沉迷赌博,家里的事是不管的,就因这还同村上的干部打了一架。

3

我是在招聘会当天下午接到的父亲的电话,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正追着手推车跑。

————其实很多时候我也是这样望着你的背影出神。

母亲说这是她的梦。

“怎么会,你好好找找,包里呢?”

“我知道,我看见过相片”我把手里的苹果切成两半,把大的一份递了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暗黑色的沉闷的空间,不时的传来叹息声,原来夜是会呼吸的,正如那一路追随的悲伤。

我说:“哦!”

4

我说:“哦!”

客厅里面请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明晃晃的刺痛了我的眼睛。

朋友问我:“怎么了?”

我说:“陪我走走吧!”她点了点头。

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母亲惯常在厨房里做饭,我洗漱完毕开始写作业。

她说:“你要多运动,别把身体搞垮了。”

信,各式各样的信,叠成桃心的、三角的、叶片的必有留给我的不被任何人所揣测的秘密的信。

我想那一刻我是害怕的,看着父亲过于肥胖的身子追着手推车,我进了洗手间,把头埋在水龙头下一阵猛冲,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已分不清脸上布满的是水珠还是泪珠,我的眼眶有些红,但不是很明显。

经过书店的时候,进去买了本《最小说》然后生命继续它惯有的沉默和冷清。

然而所有仇似的背后都只是因为这个家庭,这个毁灭了所有梦的家庭。

母亲拉了我一把,让我跟她一起睡,我也由着她应了声:“好“

这样的家庭,即便是攻破了最后一道防线也能紧致的收拢开,生命的画卷,一张没有表情的灰白色的山水画。

“那时候还在上中学就有很多人上提亲,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尽管如此,也还是有不死心的,暗地里送些吃的,拿回家就够一家人过上两天,后来到村上去做衣服,认识了你爸,你爸是她们那一组的管理员,对所有人都很凶,但对你妈也总能和颜悦色,有时加班晚了还送她回来,你妈命苦啊,直到出嫁当天都还在编草席,媒婆过来催了好几次都步耐烦了才心不甘情愿的穿了喜服盖了盖头,都上了轿了还哭着让我一起过去,我也就对着她哭,说:“哭吧!大声的哭,越大声越好,见了公婆要下跪,要递茶,公婆给的茶水要一口气喝完”

有一天晚自习回家,习惯性的拉开抽屉,凌乱,我能想到的只有凌乱。

她说好父亲的相识,说父亲怎样为她打架,当时就觉得能为自己打架的男人肯定会是个好丈夫,就把自己糊里糊涂的嫁了出去。

每次我都“哦”一声以示回应。

我说得云淡风轻。

每次从梦中醒来身体就发冷,把全部的被单往身上盖去也还是冷,于是起身把自己关进厕所里。

————当看着你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然而却只是沉默,比夜更深的沉默,同全世界一起沉默。

直至今日才恍然觉醒,在这个家庭里真正可怜的不是母亲,不是我,而是父亲,这个暴躁到担不得任何责任的男人。

突然间我很的同情并理解母亲,她会这样只是因为她恨父亲,是父亲粉碎了她关于爱情的全部幻想,在他们结婚后的两个月里,父亲染上了赌博,经常背地里拿家里的钱,脾气也一天天大起来,就像这十几年来,父亲从未管过我一样,无论是生活的还是学习的。

我再也没给笔友写过信,我对她说我们做朋友吧!后来她来问过我一次,是在课间操的时间里,她说:“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母亲把外套脱去,我惊奇的发现她的左臂上有个暗红色的伤疤,母亲解释说小时候有一次实在饿得慌了就去找吃的,没有点煤油,不小心掉了个什么东西就给砸了手臂。

在她离开房间的时候,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如同祭奠般豪无生气的青白色的脸。

我低下头换鞋,一个黑影从跟前闪了一下走到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刚喊我一声“妈”就没了内容。

我也不去留意她话里的意思和情绪,这多少年来,母亲就这样过了,用周身的刺筑起高高的围墙,隐却心中的痛,直到每一个人都筋疲力尽,走投无路时才可会心一笑,目的如此明显。

8

当我背着书包跨入职业学院校门的第一天,学校开始创重,母亲便不如往常般咄咄逼人了,每次回家也都大致一句对白:“你记住了哈!将来要养我的”

十来岁并未懂得察言观色的年纪,叽喳如燕子的母亲,总是戴着副眼镜研究五行八卦的父亲。

高考后的一周里我通过网络知道了结果,果然不大理想,于是报考志愿时,我填了一所普通高校的名字。

我搬了出去。

用母亲压在花盆底下的存折租了间小房子,只带走了两套衣服,一个黑色笔记本和那张母亲的照片。

初二的时候交了位笔友,对方是个可爱的女孩,通常穿一身白,喜欢打羽毛球,胖嘟嘟的小脸让人总想跑上前去掐上一掐。

无谓于开始也无谓于过程的梦。

嫁给你爸的理由很简单甚至有些好笑,大学生有文化会写肉麻的情书,替她坐过两年的牢。

————当看着那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缕白发。

整个葬礼过程中只有一件事我是从头到尾都没闲着的,我亲自看着帮忙的人用划出的竹块做出房子的大致轮廓,然后用浆糊把各色的纸粘好,很是漂亮的特现在化的三层西式小洋房,突然想起七岁以前的梦,替母亲买一栋房子,风格也内似于这样的三层小洋房。

回到寝室我就进行了大扫荡,把整个屋子翻了个遍,鞋柜,床底,旅行袋均一无所获,只好百无聊奈的坐在床上翻着《最小说》,翻着翻着就睡着了。

“你妈妈年轻时是很漂亮的”外婆飘扬银白色头发。

秘密的小花总的以这样的方式逆境而至。

“嗯,快考试了”

与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目前在自言自语,而我就站在她的旁边任其指着我的鼻子,始终不说一句话。

父亲发现她的时候,她的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个小瓶子.

“别大惊小怪,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看见如同尘埃般的颗粒在空气中飘流,然后落在我的手心里。

她说:“你一定要考上大学,将来是要养我的。”

————当看着你在超市跟人讨价还价。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十一点多了,就对她说:“妈,我要睡了,你早些休息吧!“

广播放到最后一节整体运动,我挥了挥手臂对她说:“只是觉得做朋友会比较自然而已”然后我看见她向着自己的班上走去,老师喊“一二一,立正,稍息,解散”

我说:“哦!”

走的时候,父亲塞给我一个瓶子,他说:“这是你妈没吃完的药,你带着”

人生也许只如初见,就算熟悉也将回复陌生,两个人见了面点一下头大一个招呼,然后继续往前走。

猛然间翻到一张照片,上面的女子唇红齿白,肤色雪白,嫣然一笑似能将世间万物定格,我知这便是母亲,怎知年轻时竟如此美艳。

当下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自己肯定是在不留意间得罪了寝室里面某位大佬以至于以此灯手段以做小小的惩戒。

“我不饿,刚刚才吃过呢?”

这样循规蹈矩的沉默在不经意间究竟粉碎了多少梦,关于青春飘零的心事,关于一度引以为傲的友情。

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我看见她的手指停在半空颤栗了一下,然后极清极轻的下垂。

“那好好复习”沉默了一阵她突然凑进我的耳边:“我祝你永远都考不上大学”

这是唯一一次我认为母亲做的东西好吃,煮的是红烧鱼,味道和火候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这是自记事以来同母亲的第一次长谈,没有任何一方被抵触,她说自己其实是有阴郁症的,早前还有吃药,没怎么有效就干脆不吃了,怕人看见就倒进厕所,有时候走路,走着走着总感觉有人在后面追,就想打人,想找个人斗斗嘴,小时候家里穷什么好吃的都没吃到,经常是有了上顿没下顿,就有了胃炎,每次发病的时候都痛到在床上打滚。

她问我:“饿吗?饿了就自己去冰箱拿东西吃。”

“我认输了,再也不跟你们闹了”母亲突然说。

母亲做的饭我不喜欢,不是太咸就是太淡,她眼睛不好使,在我七岁的时候得过白内障,动过手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蒙着面纱,让人看不出她的面部轮廓,有着一层美好的神秘。

“也好,回去好好找找,兴许是掉床底下了呢?”

母亲在外面使劲叩门:“你给我出来,死里面了,再不出来我就把这房子炸了”

国庆放长假,我去了外婆家,也就是在不经意间外婆竟频频谈其母亲的过去,如若是母亲谈起这番话我定当不信,然现实死死卡在气流里,眼眶有些微微的湿。

它一路跟随着我们的呼吸,一起沉睡再一起苏醒。

于是,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我们就一直在走路,从街角走到街尾,再从街尾走回到街角,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生命的真谛也只是顺其自然,一只脚踩进沼泽,会迅速地涌进深陷的泥潭,而后被溪泥和水流覆盖,平展如白纸。

加白
加白  VIP会员

空尘

相关阅读
生存还是生活

生活离不开生存,当我仔细琢磨后发现按照自己的生存方式活着,那就是生活。我和好友阿伟穿着背心穿梭在巷子间,虽然到了晚上但依旧门庭若市,就连炎热的温度也挡不住人们夜晚想要出来溜达的心情。 我俩来到一家烧烤摊坐下,旁边那桌不禁侧目看了过来。我想应该是阿伟的魁梧的块头格外显眼。 但也许他们是在看我们后边那桌的美人。 “服务员,服务员!”阿伟叫了两声,“什么意思啊这人?”服务员并没有理会阿伟自顾自的做着自己

我不想原谅也不想恨

安沉,我不想原谅你,也不想恨你,也不想记得我爱上了你。素兮躺在床上,听着唐沈言她们三个指桑骂槐的讽刺,举起自己胳膊,看着血洇湿的纱布,那抹红刺痛素兮的眼。 许暮那没有一点怜悯的眼神让素兮无声的哭了起来,此刻只像是摊烂泥一样忘记所有痛,狼狈不堪,一样放空所有压力,一样放弃你许暮。 素兮拿出手机,删了许暮的电话、短信、QQ、微信、还有曾陪自己入睡的许暮照片,一张一张的许暮,曾笑的那么甜,曾经都误会认为

我打了我的妻子

就像吸血鬼,吸我的血液、吸的精力;就像无底洞,那么黑、那么深。那天,我打了我的妻子,是我第一次扇了她的耳光。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工地放线员,没什么文化,中专毕业。工地老板跟我说让我好好干,第一年给我八万,以后每年给我十万。 价钱还很公道,关键是我想要跟这个老板建立长期“合作伙伴”关系,也就是长期的有活干,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我辛辛苦苦跟着他干了三年,第一年给了我五万,第二年给我了一万,第三年一分

突如其来的天塌

当我们失去了对生的希望时,可以去医院走走看看,看其病人以及家属对生的渴望。我清楚的记得,一个很平常的周五,爷爷没有来学校接我放学回家,我和小伙伴开心的走着回家。 到家后看见家里多了爸爸妈妈的东西,奶奶从房间出来,小心翼翼的对我说,“你爷爷前天去医院看病,昨天就住院了,你爸妈也回来了,都在医院呢,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我脑子蒙了又惊讶着,爸爸妈妈都从外地赶回了。。。我迫不及待的跟爸妈打电话,爸爸没有

固执的父亲

父亲是个固执的人,一辈子都在为别人着想,最后被人算计了。 .高考 我家住在城乡结合部,有田地,父亲是矿工,也是农民。 小时候去邻居家玩的时候,就经常听人说我父亲是个才子,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每周从煤矿回家一次的瘦巴巴的男人是个才子,所以回家就问妈妈,妈妈告诉我,父亲高中会考是全县第一名,但是那时候不让参加高考,所以进了煤矿,只有周末才回家一次。 父亲不爱说话,只爱喝酒和写毛笔字,以及在我考不好的

青春为了狗

对不起,我看错人了 一 岁生日,男朋友给我送了一份大礼。 那天的生日,我期待了很久,因为男友有一次跟我聊天说漏嘴了,被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后,妥协的给我露了一点小道消息,他说我生日那天我会被感动哭。让我提前备好纸巾。 自从知道这个小道消息,我就怀春了,每天都悸动着,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那天以后,我开始重视自己皮肤问题,每天在脸上一折腾就是一两个小时,各种瓶瓶罐罐的胶原蛋白、酵素都没有放过。 用闺蜜

做爱文字描述,农村偷人妇女真事-hp人生赢家斯内普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  当维斯蒂亚再次清醒过来,是在医疗翼。她旁边的床上躺着西里斯,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出状况并不好。庞弗雷夫人正在为他治疗,温和的魔法从魔杖中流出

农村偷人妇女真事,第一次性经历|论魔王的自我修养

被赛巴斯温柔却强势的从被窝里拖出来的哈利整个人处于完全恍惚的状态。半晌,他才在赛巴斯给他穿衣服的空隙里回过了一点神,问道:“现在几点,什么情况。”“现在是凌晨

紧握手中的弦

今又是找工作的一天,我又打破了朋友圈微信运动的记录。

班级中的“人情冷暖”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伴随着嘈杂的喊叫声,我抬头一看,这不都是我们班级的同学吗?

言情后花园©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