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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自在最近感到有些无聊,游戏玩腻了,直播不爱看,漫威暂时没有新动向,之前的影视作品翻看到要吐,而让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去读小说,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哎,真无聊!”
观自在对着电脑屏幕嘀咕着,乱翻过几章网文……
忽然一连串弹出几个网页来,倒把观自在吓了一跳,难道电脑中病毒了?
来不及多想,观自在赶忙关闭网页,可是不管他如何点击,最后一个页面也无法关闭,定睛看了眼,网页名为‘无限结局’,好像是个小说网站。
观自在猜测可能是中了恶意病毒,看来明天得找人重做系统了,真郁闷!
不过,既然已经中毒了,电脑上又没什么重要资料,不如点进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观自在手欠地点开了网页。
全是各种花哨书封,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网文网站,随便点开一个标有《我们一起许愿吧》的封推,弹出来的却是注册页面。
姓名,性别,年龄,联系方式……一路填写下来,页面转换,有是否决定接受此文选择项,下面标有接受说明。
点开后……
地址:业城无明街林苑路4-5-107号。
提示:丈夫,妻子,许愿,地下室左手水晶球,如果不能。
观自在看得一脸懵逼,这是什么跟什么?不过因为乱七八糟,倒是引起了观自在的兴趣。
点击已阅读,接受,页面再度跳转。
2018年7月26日,亲自前往,此文将正式开启,调查结束后,将故事完整写出。
奖励:点击过万,点赞超百,写手可获得一次修改结局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已经发表的文还能修改结局?观自在觉得这个网站够无聊,但见下面还有选项是否已阅读时,他还是点下了已阅读。
页面再度跳转,一周月票前三名,第一名奖励30000,第二名20000,第三名5000。
这条奖励机制表引起了观自在的极度舒适。
试试看也没什么不好,观自在决定明天按照地址过去看看,若是假的就当散步了,反正距离也不远,步行过去也用不了半个小时。
随手关闭页面,面对没有任何网页再弹出来的电脑界面,观自在发了半天呆才发现,他很轻松地就把之前怎么也关闭不了的网页关掉了。
看来并不是什么病毒网站,又可以省下一笔费用了,观自在庆幸中躺去床上,忽地想起网页上的提示,既然决定明天去看看,还是把那上面的资料都记下来比较好,万一需要用的时候看着也方便。
难道这个网页就没有APP吗?
拿过皮咖秋送给他的手机,观自在点开网页,搜索下载‘无限结局’。
“还真的有诶?”观自在喃喃自语。
下载过后,登录界面,只需要输入姓名,便进去了账号,观自在从作品管理中翻出了《我们一起许愿吧》,所有提示瞬间展现,观自在很满意,有了APP在手,哪里忘了点哪里,so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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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波旬正为手里的这桩案子感到糟心,无明街林苑路4-5-107号,三十二岁的女业主在丈夫出差时意外死亡,体表没有明显伤痕,体内没有中毒或致死病理迹象,也就是说,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就像突然断电的机器人一样,失去了生命体征。
就算是自然死亡,也得有个原因吧?哪怕是心脏病,突发性脑溢血,随便什么急症都行,可是,就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这桩案子才落在了他手里。
天才谋杀案?吴波旬读过案卷后,第一时间有了这个想法,可是动机呢?致死原因呢?
法医已经得出结论,无任何致死原因的非正常死亡,吴波旬无语。
也许只有抓到凶手才可以将死因破解,于是他将案件重点放在了动机上。
女死者冯梦迪生前情况……
丈夫陈国维,时任东宇集团总裁,夫妻恩爱,属于白手起家,女死者大学一年级时同陈国维认识,经历八年的爱情长跑,于二十八岁,陈国维创办东宇集团三年后成婚。
婚后两个人为了维持二人世界始终没要小孩,在最近才开始有了要小孩的打算,因此冯梦迪一直都在服用调理身体的中药,还有一些维生素。
然而,经过法医提取冯梦迪所服药物,以及冯梦迪胃部提取物进行化验后得出结论,完全没有投毒与中毒迹象。
而且自从获悉冯梦迪死讯后,她的丈夫陈国维一度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无论何时,只要一遇到负责此案的吴波旬,都要双眼含泪,紧紧握住吴波旬的手,请他提供他老婆死亡的确切原因。
“不管是正常死亡,还是非正常死亡,总得有个致死原因吧?为什么她会死?警官求求你告诉我,她怎么可以撇下我就走了?”
他说这话时是那样的恐惧,吴波旬甚至可以通过握住他右手的冰冷双手上,感受到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他又何尝不想早日破案,弄清楚死者死因,人体不是机器,掐断电源立即熄火,可冯梦迪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也很想有个人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这起案件已经过去三天,依然是一无所获,吴波旬打算再去现场勘察一遍,或许有新的发现也说不定。
冯梦迪是死亡当天,被出外采买回来的帮佣发现的。
据帮佣口述,她是2018年7月24日下午一点半出门,到步行十五分钟左右的福润大型超市买菜。
因为出差的陈国维会乘飞机于当晚七时左右到家,冯梦迪打算做些拿手菜犒劳丈夫,所以列了清单,吩咐帮佣前去采买,自己则留在家里为丈夫煲汤。
帮佣于当日下午三点零四分返回,随后发现死者倒在了地下室门口。
帮佣刘婶在死者家帮佣已有五个年头,家事清白,孩子俱已成家,丈夫六年前因病去世,因为没有社保,所以趁着还能动打算多做几年工,赚些养老钱免得拖累孩子们。
死者及其丈夫都与刘婶关系不错,刘婶记录口供时曾说过,“他们拿我当自己家人一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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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半至三点零四分,间隔一个小时三十四分钟,也就是死者的死亡时间,死者家门口和室内均有监控录像。
帮佣的口述已经通过调取监控录像证实,但死者家里的卧室、卫浴间是没有监控的,而地下室位于楼梯下的入口却是监控死角,根本无法观察到死者当时情况。
通过调查确定,死者的丈夫案发时确实身在巫谷城,并于2018年7月24日下午两点四十七分乘飞机返回业城,于当晚六点零八分下的飞机,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陈国维被问话过多次,次次都是痛不欲生的表情,他的措辞很精准,对于任何提问,包括吴波旬无礼的质疑,都很是绅士地予以详细回答,不厌其烦耐心诚恳。
他太面面俱到了,吴波旬对于这点印象过于深刻,他是丈夫,面对妻子的意外死亡,沉痛很正常,但总是抑制不住的恐惧就奇怪了。
吴波旬驱车赶往无明街林苑路4-5-107号,脑子里过多的问题使得他有些走神,忽然,街口蹿出个人来,惊得吴波旬猛踩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中,车头堪堪在那人的身前停下。
刺猬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看着面前硕大的越野车车头,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对不起,你没事吧?”吴波旬赶忙下车上前询问。
观自在早起洗漱完毕,去楼下小吃店买了两个包子吃,便按照网页提供的地址找了过来。
他本打算看看情况,如果是假的,正好顺路去佘莉弗的咖啡店蹭点咖啡喝。
谁知刚到街口,乖乖等到人行道绿灯亮起过马路时,差点被车撞到。
听到吴波旬的关切询问,惊魂甫定的观自在合上张大的嘴巴,转动眼珠看了眼吴波旬。
“我说,你怎么拐弯还开得这么快?”
被观自在质问,吴波旬连忙道歉,“我这不是也没料到,突然就能从路上蹿出个人来嘛。”
观自在听得出吴波旬的话外音,他伸手指了指人行道两端的红绿灯,“我是按照绿灯行,过的马路。”
吴波旬这才记起街口有红绿灯的事,“对不起,要不我请你喝杯咖啡?”
观自在顺着吴波旬的手指头看向街口斜对面的咖啡店。
被佘莉弗喂刁了嘴巴的观自在撇了撇嘴,“谢了……”说完,趁着绿灯再度亮起,迅速过去了马路对面。
后面的车子按动喇叭催促,吴波旬快速回去车内,启动车子驶离了街口。
将车靠边停好,吴波旬来到陈家大门前,抬手刚要去按门铃,忽听脚步声响,一道身影停在了他旁边。
“无明街林苑路4-5-107,对,就是这里!”
听着来人叨叨咕咕地念叨,吴波旬侧首看去,发现此人竟是刚才差点被他撞到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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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这家人?”吴波旬出于职业敏感,问观自在。
见是刚才差点撞到自己的人,记起此人还曾试图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观自在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你认识这家人?”同样的问题,吴波旬被问得一声冷嗤。
“说认识或者不认识都太狭隘了,因为……我是警察。”
吴波旬说着亮出了警察证,拽拽的很欠揍,“那么,你呢?认识,还是不认识?”
观自在被问得慌了,网站的事真假还不知道,总不好说在网站上接了个写文的活动,然后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就跑到了这里,可是如果不实话实说,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个警察闭嘴呢?
“我是……”
说是记者应该会比较好吧?观自在暗戳戳地想着,无论这里发生过什么,身为记者,都可以用敏锐的直觉来当借口蒙混过关。
“你是……”吴波旬嘴欠地学观自在说话。
“我是实习记者。”
观自在急中生智,颇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骄傲。
“把你的记者证拿来我看看。”
吴波旬一边说,一边还将握在手里未曾收起的警察证朝观自在晃了晃。
“记者证?”观自在挠头。
“对呀,实习记者也有记者证的,只不过是临时的,你不会没有吧?”
被吴波旬揶揄,观自在满身乱翻起口袋来,牛仔裤口袋,皮夹克口袋,内袋……
他可以在乱找一通后,然后错愕地惊呼,呀!我的记者证呢?观自在是这样打算的,只要糊弄过这次,也就未必有下次再见到这位讨厌警察的机会了。
吴波旬抱臂看着观自在,他很肯定面前的年轻人有问题。
虽然他也只不过是个即将踏入不惑之年的二十八岁大叔,不过只要是比他小的,他都会故作老成地称对方为年轻人。
“怎么,不见了吗?”
就在吴波旬问出这句话时,观自在突然停下了动作,像是尊雕塑似的僵在了原地。
就在刚刚他把手伸进夹克左侧内袋时,他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件,摸起来像是个证件,他很肯定他出门前,并未放任何东西在这个口袋里。
对于吴波旬的嘲讽,观自在于怔愣中一句也没听到,他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住那个硬硬的,并不算厚的东西,缓缓地拿出了口袋。
一个墨绿色封皮的小本本,上面印有几个烫金字……
“天天日报实习记者证?!”
吴波旬夺过观自在捏在手里的证件仔细翻看,没有造假痕迹,他不可置信地问了句。
“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