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村女孩的艰难奋斗历程:文佳(上)

2019-09-27 20:47:19

真事

一个农村女孩的艰难奋斗历程:文佳(上)

认识文佳的人,都说她是一个女强人。的确,在事业上,她非常的优秀,一个只上过中学的陕北农村姑娘,能在大都市里拥有几家生意红火的美容会所,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这其中的艰辛常人无法体会。

文佳不仅优秀,还是个很有气质很优雅的女人。她总是画着精致的淡妆,考究的穿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看起来无比的干练。文佳无疑是很美的,虽出身在西北,却有着南方姑娘的娇小身村,鹅蛋形的脸蛋,大气优雅而不失风韵,唯有那双眼睛隐隐含着看透世情的沧桑。

文佳有个习惯,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总喜欢在自家阳台上,倚着栏杆优雅的抽着烟。我不喜欢抽烟的女人,总觉得抽烟的女人太江湖,文佳却是个例外。她抽烟很优雅,一双饱含世情的眼眸凝望远方,只见她微启朱唇,轻轻地吐着烟圈,仿佛吐出的不是烟圈,而是无尽的沧桑与无奈……

1

陕北,一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

“咣当、哗、砰……”母亲又在摔东西了,自从父亲文长贵迷上赌博之后,他们就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你个败家娘们,动不动就摔东西。”文长贵指着妻子刘娟骂到。

“我败家,我有你败家吗?三天两头出去赌,总有一天咱们家会给你败光。”刘娟气急败坏,拍着桌子叫到。

“你懂个锤子!老子是在挣钱,就咱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光种地不想办法挣点外快,怎么能富起来?”

“挣钱?哼!还没等富起来,咱家就给你败光了……”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文佳放下手中的书,再也看不进去了,这样场景已经麻木了。刚开始她和弟弟还经常劝着,但不紧没有效果,反而连他俩都会被挨骂,慢慢地他们就不再理会了。

文佳从小在陕北的农村里长大,自小看着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村民们的生活而虽不算富裕,但也能温饱。上学后,文佳在书中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外面有车水马龙、满地高楼的大都市;有壮丽的景秀河山;有各个民族各具特色的民族文化等等。文佳就在想,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大学,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然而村里不知何时刮起了赌博的歪风,父亲一下就给迷上了。刚开始只是小打闹,赌个几毛一块的,每次输赢几块十来块,母亲也就没说什么。但后来越赌越大,每次都能几十上百的输,而且是输多赢少。九十年代末,几百元对于农村来说那可是一大笔钱,就这么败掉,母亲刘娟每次都气得直跳脚。

长期的吵架自然影响到了姐弟俩的学习,文佳的成绩平时一直都在班上前五名,自从父母吵架以来,慢慢的现在已经滑到中间了,再这样下去会不会跌到后面去,文佳不敢想。

那一年的秋天,村里外出打工的一个远房堂哥文强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给家里盖起了新房,把村里人都给眼红得不得了。父亲文长贵没事就去堂哥家喝喝小酒,听堂哥吹吹在外面的事迹。

文强喝着酒,眯着小眼吹到:“七叔,外面的钱可真是好赚太多了,朋友带着我去了趟赌场,几把下去大好几千块就到手了。要说叔,你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就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赚到钱了,能吃饱也就不错了。”

文强没边际地吹着,文长贵听得入了迷。一月后,文强返城了,一心想致富的文长贵也跟着去了。临走时,刘娟一再叮嘱,“可别赌博啊!”

文长贵走后,家里安静了,刘娟一人辛苦的干着农活,操持家务。文佳姐弟也安安心心地学习起来,一切仿佛又恢复了正常。

可没一个月,文长贵回来了,一回来就一脸愁容,闷头不语。刘娟一看不对,上前问到:“咋的了,莫不是出了啥事?”

“啥事?文强那臭小子他干的就不是正经事,他坑了俺,坑了俺呀!”文长贵说着竟哭了起来。

“咋坑你了?”

“他跟人开的地下赌场,他坑了老子,老子都输了好几千,好几千哪!”

“你个败家的,又去堵了,出门前我啥说的,你个败家的……”一听说又赌输了钱,还输了这多,刘娟一下疯了似的,抄起扫帚对着文长贵一阵猛抽。这次文长贵没躲避,任由刘娟打骂。

文佳和弟弟躲在一角,不停地抽泣着……

几天后,来了一群陌生的人,进家后不容分说,见着东西就搬,刘娟疯了似的撕扯着进来的人,“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为啥要搬俺家的东西,为啥呀为啥呀?”

“文长贵欠了我们老板的钱,这些东西是抵债的。”来人冷冷的说。

没一会,家里的电视、自行车、缝纫机,但凡值钱的都被搬走了,文长贵和刘娟瘫坐在地上,拍打着地面,哭着吼着,“哎呀这可咋办呀,没法活了……”

文佳看着空荡荡的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呆不住了,这个家一刻也呆不住了,我要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贫困的小山村。

过年时,表姐来拜年。表姐比文佳大个几岁,早早就辍学了,闲聊中知道表姐现如今在北京打工,薪水还不错。文佳听着羡慕,心想家里现在这光景,书是读不下去了,就跟表姐表达了自己想去北京打工的想法。

表姐自幼不爱读书,说起外面的世界,那是侃侃而谈,“文佳,你想出去打工就对了,就咱们这穷地方,多呆一分钟都是受罪。就我工作的那户人家,那叫一个气派。”

“你给人家当保姆?”文佳问道。

“是啊,保姆怎么了?挺好的工作,每天就做个卫生,做做饭,一个月好几百呢。我东家有个朋友,也一直说想招个保姆,还让我帮忙呢。你如果想去呀,我叫东家带你去。”

文佳对什么工作没概念,只想离开,几番交谈,终于确定了过完年跟着表姐去北京。

2

大年初六,就在人们还沉浸在新年的喜庆气氛的时候,文佳早早收拾好了行李,来到表姐家。出发前,本以前父母会阻拦一下,让她回去继续读读书什么的,让她没想到的是,母亲竟然说,“妮儿,出去吧,出去好好干活,多挣点钱,以后咱家就指着你了。”文佳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只“嗯”了一转身就走。

那一年,她还未满十六岁,走时身份证都是借家族一个堂姐的。车子启动了,文佳没有回头,她对这处生活了十多年的土地已没有多少留恋,她的心早已飞到了那向往已久的城市——北京。

春天的北京城还有些冷,街上的树木也光秃秃的,因是过年,大多店铺都还未开门,街上冷清清的。但对于第一次出门的文佳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宽阔的马路,高高的楼房,都让文佳觉得新奇不已。

“怎么样,大城市不错吧!”表姐一脸自豪,这一路上表姐不停地给文佳介绍北京的情况。

“嗯,太好了,太繁华了!”文佳不禁在心里大喊了一声:“北京我来了!”

表姐的东家在三环一带,据表姐说能住在一这块的都是有钱人,真不知道表姐当初是怎么找的工作,能找到这里来。

表姐的东家是一对退休老干部,一见面就笑眯眯的,“晓慧啊,这就是你家表妹呀,小姑娘倒是挺俊俏,就是看着有点小。”

“阿姨,我不小了,我就是显嫩而已,我都成年了。”文佳生怕别人嫌她小,不让她打工了,就急急地说。

“呵呵,小姑娘你别急,我就说说。你表姐晓慧在我这做了几年了,做得很好,她既然推荐你,自然不会差。不着急,你在这住两天,让晓慧带你熟悉熟悉一下北京城,过两天呀,我再带你去见见你的东家。”

“谢谢阿姨!”文佳这一下心总算踏实了。

在表姐东家的安排下,文佳见到了自己的东家,一对退休的老年夫妇。东家住在一所大学的家属院里,原来东家夫妇俩都是这所大学的教授。上大学一直是文佳的梦想,没想到现在来到大学里,却是来给人当保姆的,文佳不禁有点感慨。

见文佳有点发愣,东家以为文佳紧张,就说:“别紧张,以后呀,你就住在我们这了。你叫我陈叔叔,叫她徐阿姨就行。”

文佳的第一份工作就这样定了下来,文佳每天就打扫卫生,做做饭。徐阿姨腿脚不是很好,每天做家务之余就是和陈叔叔一起推着徐阿姨一起在校园里散散步。东家给的薪水也不错,初时是八百,一两年后就涨到了一千五。文佳是个节约的孩子,必要的生活之外,文佳都把钱存了下来。

保姆的工作文佳一做就是三年,陈叔叔家有个儿子叫俊宇,在机关单位上班,平时不和父母住,只是偶尔回来吃吃饭。这一年,俊宇结婚了,结婚对象是同单位的姑娘,名叫刘倩,高干子弟。

俊宇婚后就时常带刘倩回家吃饭,对于这位新娘子,每次见面文佳总有些不自在,对方总喜欢摆着一种居高临下、高人一等的架势,好在他们也只是吃吃饭就走,文佳也就不在意了。

十月的一天,是徐阿姨的六十寿诞,文佳忙了整整一下午,迎接客人的到来。这一日,不仅俊宇夫妻俩回来,刘倩的父母也来了。大家一番吃吃喝喝,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难得相聚,大家闹到很晚。就在大家起身准备告辞回家时,刘倩突然叫起来,”呀,我手上的钻戒,咋不见了?”

这一叫大家都静了下来,俊宇过来看了看刘倩的手,说道:“你不是一直带手上的吗?啥时候取下来了?”

刘倩想了一下说:“哦,之前吃东西手太油,我洗手时放洗手台了。”

“那快去找找!”

刘倩去卫生间看了一会,没看到,一出来就不高兴了,“我很清楚,钻戒我就放卫生间的洗手台上,现在不在了。我想定是有人拿了吧,难不成它还会飞了?”

“倩倩呀,开啥玩笑,怎么会飞呢?你呀再找找,我们也帮你一起找,不急哈!”徐阿姨过来说道。

大家一下散开,寻找戒指去了,不过一番努力翻找,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刘倩哼了一声,“没找到吧,我就说是有人拿了,你们不信。俊宇不会拿我东西,四位老人也不会要我这戒指,不要我点名,谁拿了悄悄放回原处,我就当没发生过。”

文佳一听就愣了,这不就暗指自己吗?自已怎么就成了小偷了。文佳也不高兴了,出来说道,“你是在说我吗?我可没拿你东西,不要随便冤枉人。”

“冤枉?这里都是自己人,我们偷自己东西有意思吗?也就你们乡下人,看到什么值钱的就想往自己家里拿。”刘倩用手指着文佳,一脸的不屑。

“乡下人咋的了?你别在那歧视人,我说了没偷就没偷。”

“哎呀倩倩,佳佳不是那种人,她在咱们家做了三年,从没拿过一针一线。你再想想,是不是放错地方了,咱不能随便乱冤枉人。”陈叔叔徐阿姨一看不对,就过来劝道。

“说一下都不得呀,她要是没偷,就找出来呀,我不信屋子就这么大还会飞了不成。”

“如果真像你所说,放在卫生间的话,我会找出来的。我刘佳虽穷,但偷的事还不屑做。”刘佳一脸愤怒,她走进卫生间,认真地翻找起来。

她找得很仔细,很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都拿起来看过,连垃圾桶都翻看了,最后果真是掉在了垃圾桶里了。

接过文佳递过来的戒指,刘倩哼了一声,“哟,还真是会藏啊!”

“好了倩倩,找到了就别吱声了。”俊宇有点不高兴了,妻子平时强势也就罢了,现在还如此的不讲道理,“佳佳,别往心里去啊。”

众人离去了,这一夜,文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天一早,文佳就辞工了,尽管陈叔叔和徐阿姨一再挽留,文佳还是义无反顾,坚决离开,因为她知道,这里再也容不下自己了。

3

文佳给表姐打了个电话,就拖着行李走了。走在北京的街头,看着茫茫一个大城市,竟没有自己的去处。微风吹来,才刚入秋,竟然觉得有些微冷,原来自己从不曾融入过这个城市。既然融不入,便走吧,文佳坐上一辆公交车,向火车站驶去。

火车站里,人来人往。“他们来自哪里?他们又去向何方?我也要走吗?真的要走吗?”文佳一边心不在焉的排着队买票,一边想着。她又想到了那个空荡荡、穷得叮当响的家,还有那嗜赌如命的父亲,不禁又难过起来,“不行,不能走,不能回家,还没混出样来呢。”这样想着,文佳就离开队伍,走出车站。

文佳拎着包,两条腿茫然地走着,她只是不想回家,却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不觉走进一条小巷子里。巷子很热闹,两边都是店铺,各种早餐店小饭馆比比皆是,

店门前不时有人吆喝着,“姑娘,吃饭吗?小店应有尽有,进来坐坐吧。”

文佳抬头一看,发现一家不是很大但很干净的饭店,目前还不到饭点,店里没什么人,只有两个服务员,一个在擦着桌子,一个在摘着菜。再仔细一看,店门口竟贴着一张招工广告。文佳不禁一阵欢喜,就对店里的服务员说,“我不吃饭,我是来找工作的。”

“找工作呀,那你上二楼吧,老板在上面呢。”

文佳上了二楼,见到了店老板,很和蔼的一位中年人,一番交谈,文佳留了下来。

店不算很大,连老板员工一起不到十人,文佳很快就和大家混熟了。文佳的工作主要是洗菜,洗碗,做做卫生。这些工作在做保姆的时候早已做熟了,可谓是轻车熟路。店里打工的员工,来自全国各地,同为打工者,大家都很包容,相互关心,这让文佳很开心。更让文佳开心的是,就这小小的店里,竟然还遇到了同乡。

店里切菜、配菜的小杨,名唤杨正国,竟然也来自陕西,且还是隔壁县的,虽然还有些距离,但相同的乡音让文佳倍感亲切。杨正国比文佳大个五岁,如今来京打工已有七八个年头了。杨正国很健谈,平时闲来无事时就和文佳聊聊天。一起聊聊家乡、聊聊北京、聊聊梦想。

文佳本也是个开朗能说的人,只是因为父母的事,让她不爱说话。当保姆的那几年,除了东家也极少接触到人,才慢慢变得沉默寡言。如今遇到了正国,让她又开朗起来。她和正国一起嬉笑,和同事们一起打闹。而正国作为老乡,对文佳更是关照,工作上,正国教文佳切菜,配菜。生活上,正国对文佳更是无微不至,带着文佳逛街看电影,吃遍了北京的各种小吃。渐渐地有种叫爱情的东西在两个年轻之间滋生了。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很快就过了两个年头。那一日,正国牵着文佳的小走,慢慢地走在北京的街头,“佳佳,我出来打工快十个年头了,有些厌了。我想回家乡去,在家开个小餐馆,咱自己经营,你可愿意跟我回去?”

“好呀!”文佳想都没想就答道。

“佳佳,我说的是认真。”

“我也是认真的,”文佳停了下来,看着正国严肃的说道,“我出来也有五年了,外面虽好,终归不是我们的归宿。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你既然提出来,我们就一起回去好了。”

文佳跟着正国回到了家乡,在正国所在的县城里开了个小餐馆。小地方投资不大,他们自己经营,叫了正国妹妹一起来做帮手。正国在北京打工的几年,切菜、配菜、炒菜都学得很认真,厨艺自然不是小地方的厨师可比的,他们的餐馆很快就红火起来。

两年后,文佳正国喜结连理,婚后的小夫妻更勤快了,把餐馆经营得红红火火,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就在文佳沉浸在幸福时,一个电话打破了平静的生活。

“佳佳呀,你快回来,你爸被人打了。”电话里的母亲急急的说。

文佳回到家,看到躺在床上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父亲,文佳气不打一处来。原来父亲又出去赌了,因为赌资跟人打了起来,双方都受了伤。虽伤得不重,但他欠别人的赌资可是不少。

“爸,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出去赌,这毛病你咋就不能改改,你还想让咱家再败一回吗?”文佳有些没好气的说,“还有妈,以后别什么事都找我,我成家了。我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有事没事就往家里拿钱,你让婆家的人怎么看我。”

“你咋说话呢?嫁出去了就不管家了,你个白眼狼,白养你那大了。”母亲也有些来气。

“我哪不管啦?文毅上大学,他的学费不是我出的吗?他这几年学费生活费,全是我在负责,人家正国没说过一句不是。但爸爸的堵债你们还让我来帮还,让人家正国怎么想。”

文佳只在家里住了一晚就走了,走时给家里留了些钱。虽然心里还有气,但必竟是自己父亲,也不忍看他受伤。

正国知道文佳又往家里拿钱了,但看拿得不是很多,出于对文佳的爱,只是数落了几句就没再说什么。文佳自知理亏,没有反驳。

很快,弟弟文毅大学毕业了。弟弟的毕业让文佳松了一口气,不用负担他的学费生活费,他能自食其力了。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文毅的毕业不仅没让她松一口气,反而给她出了一道大难题。文毅平时平绩一般,大学上的只是本市普通的三流大学。毕业后,班里大部分的同学都应招去了广东,那边厂子多,文毅的专业去那边发展也是相当的合适。可文毅从小被父母宠坏了,不愿意离家那么远。他有高中同学是县里一高干子弟,现毕业回到县里,在一家事业单位上班,文毅羡慕,要求姐姐花钱叫他同学家人去打通关系,想进那事业单位上班。

这事闹得杨正国很是窝火,岳母一家,还真把文佳当作万能人物了,有个屁大小事都来找文佳。文佳只是一个只上过中学的农村女娃,又能有什么能耐。正国对着文佳吵,文佳也无奈,只得一再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帮文毅找到工作,就不再管家里的事了。”

文佳心虚,这几年确实是家里大小事情,都来麻烦的她,有时她不在,还都是正国帮着处理。文毅工作的事,虽不好办,但能用钱办的事,也就好办多了。多翻奔走,钱花了不少,终于把文毅送进了县里的事业单位里。

文毅工作后,家里安静了段时间,正国的气也消了。很快了,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儿。有了孩子后,文佳和正国工作更是努力了,他们把餐馆扩大了规模,生意越做越火。

4

一个人习惯了被人庇护,便失去了责任感;习惯了索取,便不懂得感恩。文毅就是这样一个人,本以为他工作了,也该长大了,该为家里分担了。但这几年父母对他的宠溺和偏爱,让他完全没有一点责任心,没有一点担当。这不,工作才没多久,又来麻烦文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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