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想麻雀变凤凰的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2020-08-15 14:04:46

古风

“我和小青亲眼看见,我还冤你不成!人赃并获,你还是快快招了罢,夫人还可以留你一命。”郑姨娘趾高气昂道。

苏府,乃太常礼院少卿苏大人的府邸。

更有胆大刁钻者,当着妙竹直接打趣顽笑到妙竹脸上,窘得妙竹又羞又囧,她性子柔和又不会回嘴,只得红着脸低头绕着走开。

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呈给苏夫人。

此外,莲心心中也有秘密。

至此,妙竹是苏府的巧璇小姐。

小丫鬟们的管教规范是管家大娘操持。

明明是夫人的簪子,她却说不是自己的,可倘若她知道了妙竹被冤枉,以苏夫人以往的作风,为何不揭穿自己。

苏府中,大小姐体弱,三小姐年幼,入宫人选,只能是巧璇小姐。

妙竹跪在地上,发饰衣着凌乱破损,裸出的肌肤似有淤青痕迹,因疼痛不住微微颤栗,却竭力保持体态的端正。

“可不敢这么说,识字了,大人可就看上你了!嘻嘻嘻......”

唯有她手中簪子,还隐隐散发胭脂的味道。

就像方才,别人啐一口就是小家子气,可她啐过来的模样,可谓娇嗲动人春色无边。这般容貌,做苏大人的妾室,妙竹是担得起的。

出挑又稳妥的人,哪儿都讨人喜爱。府里的小丫鬟们都越来越亲近妙竹,姐姐妹妹地喊,亲密得别无二话。

一日早朝前,苏夫人在早膳时就此事探询苏大人口气。

总算风声吹进苏夫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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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父母是苏府中早年的奴婢,这注定了她一生的轨迹。

或许是那份嫉妒早就藏在心底一直察觉的,如今得了这个契机,便像开了闸的洪水裹挟着酸水翻涌上来,蔓延得一塌糊涂。

郑姨娘声色内荏,实则内心已乱阵脚,正急着不知如何应对,忽见苏夫人兀自一笑道,咦,这簪子....不是我丢的那个呀!

郑姨娘生性吝啬为人刻薄,能向一个奴婢示好,妙竹飞上枝头的事儿估计是没跑了。

如此接连种种,妙竹都默默应了下来。

主子认奴婢为女儿在大户人家中也是常事。主子若欣赏哪个奴才才能,又为了让其对自己更为衷心,便认养为名头,实际上不过是更体面的奴婢罢了。

谁要是不用功故意躲懒,就得受罚。莲心就有几次不上心让管家大娘狠狠打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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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丫头竟发现,妙竹的枕头下藏着诗词,箱子里放了笔墨,而且妙竹一得闲,便读诗念词,一笔一画地练字。夜晚裹在被窝里,还口口念词吟诗。

虽然态度还是谦和有礼,人却懒散不少,成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省亲之日,苏大人携夫人全府恭候迎驾淑妃娘娘。

丫鬟低头思量一下道:“倒不曾听到她说姨娘坏话,左不过听见她好像在吟诗,什么春色,还有杨花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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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个下人主动张牙舞爪拼命往上攀,那底下其他的人会毫不犹豫把她拉下来,还狠狠踩脚下。

妙竹话更沉默了,她一向不与人口角冲突,如今只得更百般躲让隐忍,不想再生事端。

苏大人舐犊情深,见女儿童稚可爱牙牙念词,甚是欢喜。到郑姨娘房里比往日竟多了不少。

却也马虎不得。做事行动皆在主子眼皮子底下,若错了一点半点,是坏了规矩,罚得也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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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换了张面孔,之前送的东西变着法要回来不说,故意苛刻她。成日非打即骂。

郑姨娘冷笑道:“你少满口胡诌!纸墨又不是胭脂水粉,哪里会传气息给物件上,你少花言巧语诓骗夫人。”

莲心知道,妙竹是爱慕苏大人的。

一连数日郑姨娘惶惶又疑惑。

若是让夫人知道了,轻者被打发到郊外庄子去做工,重者会被拉去卖掉。

还有的说,妙竹在苏大人跟前侃侃而谈诗词,苏大人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手里捻着胡须,眼神流连在妙竹身上,满满的欣赏。

回想苏夫人那日言行,她毫无半点思绪。

苏府家风向来厚待下人,尤其是少爷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吃穿用度与主子无二,轻松体面,是个极好差事。

郑姨娘一下跪在地上道:“妾身管教不严,还还请夫人饶恕!”

即日,苏夫人向整个府中传达夫人,若再有人生事造谣无端造谣诽谤主子,定严惩不贷。

郑姨娘一边往脸上敷粉一边幽幽问:“这小贱人可有说我的坏话啊?”

读书,写字,这是主子干的事儿啊!

妙竹虽然在府中待的时日不长,却胜在天资聪慧,任何差事项目办得利落漂亮,深得管家大娘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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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之间的掐尖要强也只能点到为止,不敢太过。府中规矩摆着呢。

莲心把喝止小丫头的话生生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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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妙竹折磨得奄奄一息,她还是咬牙一声不吭,便当她已屈服,才忙不迭来告知苏夫人,想尽早了结她。

妙竹补充道:“我匣子的墨汁学名松烟墨,是由松枝烧的烟,再加以黄明和冰片制成,墨香浓郁异常,用其写字纸上香气几日不散。簪子若在我匣子里拿出,这簪子定会有墨汁气息几日不散,夫人可细闻闻,这簪子可有我匣子中松烟墨的气息......”

更有妙竹路过,故意将茶杯里残渣泼她脚下。诸如此类,隔三五日比来上这么一遭。

“嗤儿!我又不考状元探花,识字做甚!”

可妙竹信誓旦旦,又想着她素日为人,莲心也就信了。

众人以为不过是她丢了姨娘的身份有些不悦,但渐渐发现,事情没这般简单。

妙竹低头默了片刻,不紧不慢道:“夫人丢的这个簪子,数月前我已知晓了。我的匣子里一直只有自己的几件衣服,笔砚。倘若当初是我拿了簪子,藏匣子里一放数月,这个簪子定会有沾染纸墨气息。夫人可以闻闻,这簪子可有纸墨气息。”

其实她并不知晓,尽管她品行不当,苏氏一族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当年的苏夫人如此,淑妃亦如此。

妙竹在她跟前伺候,若收拾干净一些,她骂女主妖娆,妙竹赶紧换下颜色素净的衣服,她骂她磕碜,故意给她丢脸。

新帝既位不久,为巩固权利,废旧枢,立新政,接连撤掉数个朝廷重要机枢,其中就包括苏大人就职的太常礼院。

听专管买卖奴才的婆子说,妙竹家是之前也是个殷实人家,后家道败落,兄嫂滥赌,为了几十两赌银就将妙竹卖于苏府。

从小丫头嘴里说出这个消息,郑姨娘长大嘴半天合不拢来。

倘若是主子青眼提拔,旁人尚且可以接受。

郑姨娘千算万算,方才她强行栽赃,百般毒打威胁妙竹,只为让她招供。

郑姨娘跳脚抢先高呼道:“你个贱婢,竟然用这么名贵的纸墨,你在哪里偷来的,今日若不一并招了,要你好看......”

语气一如既往平和,却目光烁烁。

妙竹攥紧衣服的手渐渐松开,一滴泪悄无声息落下,晕不开衣裙上的墨汁,堵住喉咙委屈硬如顽石,只能艰难咽下,沉默离去。

还有一名小妾郑姨娘,膝下也育得一小女儿。

尽管妙竹否认过,毕竟从小一块长大,妙竹提到苏大人羞赫的模样,还有种种积极提升自己文采的行径,足以证实她心中猜想。

“咋一看是挺像,可是你看,我丢的那个是喜报三元的纹路,这个是祥云纹路,你仔细瞧瞧,看是与不是?”说着把簪子递与郑姨娘手中。

妙竹的心思活泛了。经此事一过,她不再安心本分屈居人下做一名奴婢。苏大人虽说如今不纳妾,不代表以后也不纳妾啊。

苏夫人抚摸着簪子低头思忖,郑姨娘上前接着道:“早看这丫头就不是个安分的,别瞅她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心机重着呢,先前勾引老爷不说,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就她哪能入老爷的眼!如今还干出这等龌蹉事来,今日敢偷盗夫人的东西,明日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来,这种留在府里,岂不祸害......”

一日,苏夫人正在查看府中账目,郑姨娘过来行罢礼,声称有事禀报。苏夫人见她神色不悦,便遣退下人问她何事。

苏大人亲自为她取名,按家谱两位小姐的字辈,取了巧字。

这郑姨娘本是苏大人同朝为官的好友府上一舞姬,因生得艳丽妩媚,才赠与苏大人为妾。

不多会儿,妙竹过来收衣服,见衣裙上的污迹,双手禁不住颤抖。

苏夫人平日也甚少责骂下人,几乎无人见她发火的模样,可她身上隐隐散发出不怒而威的气场,府中上下无不敬畏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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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摊上个尖酸难缠的主子,遭了嫌弃,给穿上小鞋,日子就更难过了。

府中有好几个莲心一样的家生子小丫头,倚着父母在府中有些脸面,比旁人更显骄傲些。

郑姨娘几欲分辩,都被苏夫人抢过话头压了下了。又见苏夫人转身离去。

苏大人平民科举出生,四十出头的年纪,正当壮年风度翩翩,行为正统且心中却极有筹谋,在仕途上广善人缘,对女色倒并不上心,面对年轻貌美能歌善舞的郑姨娘,始终淡淡的。

郑姨娘心中忿忿,想尽心机没有扳倒她,反而白白让她在夫人跟前得脸。

起初小丫头唯唯诺诺不敢,大丫鬟教唆道:“人家是以后要主子的人,哪看得上咱们这些,你怕她什么,只管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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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郑姨娘拉拢妙竹想自己将来有个帮衬。如今见苏大人如此表态,这妙竹还这般作为,岂能容她!

更有甚者说,苏大人对着妙竹嘘寒问暖,还亲手拿起桌上的糕点喂进妙竹嘴里。

得了好评价了态度也不张狂,一如既往地谦和,毫无骄躁做作之态。

可妙竹日子并不就此好,因为还有她的正经主子,郑姨娘。

一日,有风声传出,苏夫人要认妙竹作女儿。

但一连几日风平浪静,苏大人还来两次她房里,面色和悦亦不曾提起此事,才放心下来。

莲心早就心里暗暗比较过,整个府这么多丫鬟,数妙竹长得最好。

一支纯金掐丝红宝石簪子,苏夫人的心爱之物,数月前丢的。如今从妙竹的梯己匣子里找到的。

省亲时,苏姨娘一直拜见后淑妃便一直待在房中不肯见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招致来麻烦。

郑姨娘还是担心她会生事儿,在府里败坏自己名声,派其他丫鬟盯着她。

待脚步声远了才抬起头来,莲心才抬起头,看着妙竹背影,心中暗暗叹一口气。

苏夫人问道:“妙竹,郑姨娘说,我的簪子,是你拿了的,如今你可有话说。”

一次有机会,莲心悄悄拉妙竹到墙角花阴下偷偷问她,她俩关系自小就比旁人好些。

“这个字你识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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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抬起头,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满眼愤怒和不解,像是在无声的诘问,也像猜寻到底是何人与自己如此过不去。

“我可是有自知自明的,不像有的人天天练字读诗,还不是伺候人的下贱命。”

8

那些多嘴好事者形容,苏大人问起小姐的功课进展,郑姨娘这个亲娘并不能回答多少,倒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妙竹对答如流不卑不亢条理明了。

苏大人科举出生,现官居三品,朝廷重臣仕途繁忙,并非日日在府,府中由苏夫人当家理事。

苏夫人虽性子平和,当家理事却也有杀伐果敢之风。

只不过此等敏感机密利害关系,府中甚少有人知晓,连郑姨娘自己都不曾感知,不过如此让她庸人自扰,也让她少生事端也是好的。

多几次后,不用大丫鬟说,小丫头自己就把妙竹那份哄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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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命运之手赋予她更高的天空,她本就有智有谋才华过人,现拥有更强的力量,为苏家强势尽力,也不枉妙竹心底一片痴心。

金丝凤鸾缓缓落地,淑妃移出轿外,额上宝石花钿,身披金丝珠翠妃嫔翟衣,在宫女们的仪扇簇拥下,声势浩大踏入府中。

彼时几个丫鬟一些在收拾主子衣物,一些在石凳子上躲懒晒日阳儿,都目睹了一切,嘴边微微浮出默契的微笑。

叠被铺床浇花喂鸟,斟茶递水行礼规矩各种细碎活计。还有替主子洗漱装扮,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样样得学。

吃食也给些残羹冷饭,苏府里喂狗也不过如此。总之就是变着法折磨她。

“我才想起来,我的那个簪子,其实早就找见了。是我在后院假山散步,掉了卡在山石缝里,前些日子日阳大显了金光才被人发现,我只觉得是小事,就没再提起过,妹妹不知也不奇怪。”

不料夫人并没直接发落她,而是定要过来亲自盘问一个丫鬟,更不曾想这个丫鬟居然能面不改色在夫人辩白,还如此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不日,苏大人回府,郑姨娘担心夫人在苏大人面前谗言,心中更是惶恐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杀一敬十,无人再敢造次。

以前,别的丫鬟拜托她打个络子,隔日就能拿到,可现在拜托她绣个鞋样子三五日都不拿过来。一问,就推说忘了。

被排挤的滋味,真真儿难受。

苏夫人平日里管教着府中大小事务和百八十个个仆役丫鬟,膝下育得一子一女,大公子去年已考取功名,已受朝廷指派远行外地历练。女儿也已弁笈之年,苏氏夫妇爱如珍宝。

莲心同情妙竹,可是府里的丫鬟们都不喜欢她,若让旁人发现她这份心思,只怕也会不待见自己。

在浣洗院里,莲心看见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猫着腰钻进晾晒的衣服中,把墨汁一点一点泼在一件对襟短衫上。

苏夫人搭在郑姨娘的手笑道:“我知道妹妹贤良,一心挂念老爷和我,想必是最近照顾巧如过于辛苦,定是把自己的簪子误认做我的,我现在也乏了,今儿就罢了。”

郑姨娘是苏大人同僚所赠,可若轻易发落她,正值朝廷波动之际,这个节骨眼上官场中的人际细枝末节一个没做好,怕惹来同僚猜忌,对苏大人的仕途有害无益。

郑姨娘扭扭捏捏道:“如今天气转凉,今儿我想给小姐做个样子,偏奴才们都忙去了,都不在,就和小青去各房里找,可谁曾想,发现这个......”

苏夫人忙将郑姨娘扶起。

宫内,苏昭仪才貌出众,谨慎有礼,深得太后喜爱。尤其写得一手隽秀的馆阁体小楷更让圣上赞叹不已,不日封为淑妃,择一吉日回苏府省亲,与亲人享天伦之乐。

就像这次,泼墨汁的小丫头被揭发后,让管家大娘带到众人跟前就是一通板子,还罚了三月例钱,已是轻惩。

苏大人先是一怔,一脸不可思议道:“那丫头啊,倒的确聪慧机敏,也稳妥大方,我不过随口询问几句关乎小女,怎会传出这等说法。简直可笑之极!”

郑姨娘称不敢擅自做主,来请苏夫人示下。

一段时日后,苏大人尽心辅佐新帝改革,进展成效瞩目,圣心欣慰。

妙竹在得闲练字,两个丫鬟在窗外磕着瓜子儿你一言我一句着。

节庆下,府中赏赐给丫鬟们各色点心果子,人人有份。大丫鬟撺掇那些小丫头去拿妙竹的那份。

众人皆跪拜行礼,感受着泼天富贵尊荣,心中无不敬畏。

侯门深府,规矩琐碎得紧。

莲心早听府中资历年长的婆子私下碎嘴闲聊,说苏大人喜欢的有才情的女子。如同,苏夫人这样。

可如此这般,更让人以为她眼中无人,故意偷懒,白眼冷言砖头般砸过来。

数月以后,皇帝驾崩,新帝登位,改年号,元丰。

流言就此为止。

妙竹,在为自己以后有机会成为姨娘暗暗扑腾呢!

赤日当空,让她扫院子,洗全院子的衣物,还不许在荫凉处。

丫鬟打探回汇报:“妙竹扫了院子洗了衣服便一直待她自己房里,再没出去了。”

入族仪式,就是正式宣布,妙竹成为苏氏族中一员,会录入族谱中,是苏府的正经主子。

更让郑姨娘气的是,苏大人最近事务繁忙,一月只有十日回府,还都宿在夫人那里,三五月不曾见。郑姨娘本就心胸狭隘,没多少见识,腌臜怨气通通倒妙竹头上。

巧璇奉父母之命入宫,被封为昭仪。

可是当管家大娘向众人宣布,让妙竹择日行使入族仪式。彼时,全府上下人等都傻眼了。

郑姨娘长年受到冷落,心中有怨怼却也不好发作,更不敢有丝毫放肆僭越,左不过不合意时打骂房里的奴才丫鬟以此抒泄心中郁闷之情。

苏府厚待下人不假,但家风严厉也是真的,最恨的就是奴才间勾心斗角的乌烟瘴气。

丫鬟们对妙竹的感觉,变味儿了。

她尽力调整好气息平稳,气息微弱却也语调分明道:“夫人,奴婢虽然出生寒微,但承蒙夫人多年教诲,绝不会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深闺内宅也渐渐回归平静。

后来干脆寻了个理由不让她在小姐跟前,院里的粗鄙仆役的脏活粗活全扔给她。

幸而苏大人朝堂中人缘不坏,新帝亦认可他真材务实,几经周折,逐调入户部,官位与之前倒也不相上下。

郑姨娘:“啊——”

妙竹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朝莲心兜头啐过来:“哪有的事儿,不过问我些巧如小姐的功课,因早年我在家时学过一些,苏大人问你,你敢不回话?你可别教人给带坏了跟着胡诌。”

无论如何,莲心都会在心中默默为祈祷,淑妃能在宫中平安无恙,护苏府一族太平繁盛,自己平凡一生亦能安稳顺遂。

妙竹缓缓抬头,看向郑姨娘反问:“姨娘说,可是在是我的匣子找到这簪子?那只松木做的匣子?”

可就此之后,妙竹似乎变了。

苏大人顿了顿又道:“如今圣上龙体欠安,朝野上下无不忧心。如今别说是纳妾,即使光有这样的念头都是不敬的。别人不清楚,夫人还不清楚吗?此等有关马犬声色流言,绝不可再在府中流传......还望夫人整顿府中此等风气才好。”

这两年,莲心被拨给伺候苏夫人所出的大小姐,妙竹则伺候郑姨娘所出的二小姐。

郑姨娘砰一下把胭脂盒子扔妆奁上恨恨道:“贱胚子还学人吟诗,还痴心妄想着麻雀变凤凰,若不了结你,才知道我的手段!”

眼神却惊慌地瞟了苏夫人几眼。

很快又不信了。又有小道消息传出,郑姨娘送了好些个像首饰绸缎给妙竹。

件件条条,传得有鼻子有眼活灵活现。

不日,府中传来风声,说是苏大人现常去郑姨娘房间走动,一是为关爱幼女,二是妙竹。

那是妙竹不过十一二岁,就和莲心她们一起在府中习得如何为奴为婢。

不过终究侍奉新君,苏府根基尚不稳定,若要取得新帝信任,唯有一办法——与新帝联姻。

丫鬟们扎堆儿交头接耳,吃吃地笑着,夹着羡慕嫉妒。

莲心认出,那是妙竹的衣裙。

看着行过入族典礼的妙竹,已褪去了丫鬟衣衫,换上了长衫对襟和交叠百迭裙,臂肘装饰五彩帔帛,气派优雅端庄,朝向苏大人苏夫人行礼,还声声唤作父亲母亲,郑姨娘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妙竹是前些年府里购买一批小丫头之一,刚来时还尚未留头,与莲心她们一般大。

隔日,苏夫人以调教为由,调妙出来,由管家大娘照料。

一时间,府中众人私下无不将此流言当做消遣,愈发添油加醋增加细节,定要坐实了妙竹会成为苏府三姨娘。

而府外,天下风起云涌,朝廷云谲波诡。

妙竹伺候的二小姐已开始识字,郑姨娘为讨苏大人欢心,时常携同幼女在父亲面前显现。

妙竹生得美,五官清丽,虽便常年一身丫鬟服饰,纤纤腰身行走间自带一股风流,举手投足行事作风却透着一股舒展大气。

势单力薄的愤怒终究被众人的冷漠击败。

郑姨娘在一旁厉声斥道:“好个贱人,现在还嘴硬,簪子从你的私房匣子里搜到,难到我还冤了你不成!”

莲心再瞧妙竹,一时心中恍惚。

苏大人和苏夫人自幼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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