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心

2020-09-16 11:04:44

古风

来到白家夫妇面前,陆家明翻身下马,冲着二老就是深深的一礼。

话毕,她扣动法诀,身形瞬间消失,徒留青鸟保持着抓住什么的姿势呆呆立在原地,双手空空。

只见陆家明表情扭曲,好像一只被人踩中尾巴的野兽一般大声对着青鸟呵斥:“妖孽!你休要坏事!”说完也不等红心反应,一把就拉扯她往门内去,立时钻心的疼痛自头顶劈下,红心抬头往上看,那门梁与匾额之间,一只血红的桃木剑直指她的头颅!红心简直就是本能的一下甩开陆家明的手,陆家明见情势不对,忽然大声喊道:“还在等什么?!快把他们一并拿下!”话音未落,七位穿着道服的年轻道人逆行飞出人群,成北斗七星状围成一个阵法。

盖头下,目之所及是一个一尺多宽的火盆,红心知道,这是人间的习俗,被叫做跨火盆,每一个新嫁娘都要经历的过程,取趋吉避凶之意,虽然跨火盆有损她的修为,但是接近六百年的道行却也不是无法忍受,红心握紧陆家明的手,以一个柔弱的姿态艰难跨过,只是她没想到这火盆竟是以桃木烧制,刚刚跨过就感受到了浑身灼烧之痛,似是感受到她的不适,陆家明握着她的手稍微用力,轻轻在盖头边耳语道:“怎么了?不舒服吗?”盖头下的红心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没事,她能忍。

一连串的鞭炮声响起,轿子落地,有人掀起帘子伸手扶住她的手臂,红心低头看去,盖头下是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大手,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放下心中不适,随他走出喜轿。

初见青鸟时,红心已经独自在林间修炼三百年,而彼时的青鸟却还是十岁出头的少年模样。

感受到这雨不同寻常的青鸟欲要上前阻止,却同样被压制的无法移动半分。

说到这里,不免让人感叹,那陆家发生惨事后,也就这位曾被山匪强撸的丑陋女子才敢涉足吧。

就在此时,感知到一缕微风,女子回过神来,透过面前的铜镜向后看去,那刚刚飞进山洞的青鸟已经化作青年男子模样立于她的身后。

道士七人终于抵挡不住这一场妖雨的威力,个个口吐鲜血倒地不起,面对七人的惨状陆家明毫无俱意,他闭上眼睛嘴唇微动,好像在说着‘等我’,红心的手轻拂陆家明的脸颊,心很疼,似火烧,似油灼,唯独失去了那个初春时节相拥在一起的温暖,她慢慢低头去看自己胸口的那一只匕首,嘴唇微动:“这样也好,一起上路,我们都不寂寞。”

少女哦了一声,转身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服,她又问:“可是你没看到我身后的那条尾巴吗?我可是妖精哎。”

吃了一口,女子小心翼翼照了照铜镜中的自己,残余的血迹让她的嘴唇美的惊心动魄,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夜风徐徐,一座常人绝不可能踏足的陡峭山壁上丝丝缕缕的光芒透出,若是离得近了就能分辨,那山壁的陡峭处正是一个洞口,走进洞口,挨着排的大红灯笼依次向内,每个间隔三四丈的距离,足有三十多个,直到最里面,被装饰成新房的尽头处,一绝美女子穿着大红嫁衣坐在梳妆台前,正用匕首切割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切完后,她左手扶着右手的袖口处,右手则拿起一只竹签插向刚刚切好的一小块心脏放入口中,如果不看那盘中之物,这番景象还真是端庄娴雅的大家闺秀风范。

红心脚步向前。

一阵微风拂过,小女孩扬起手,一只青鸟落于她的手臂,像是被一个纠结很久的问题烦恼,她转头去问身旁的丑陋女子:“丑娘娘,为何你总让我和这只鸟亲近啊?它又不会说话又不好玩……”

红心自称河西镇外白府的女儿,姓白名红心,家中世代行医,所以她自小就经常一个人进山采药,一脸老实人模样的陆家明似乎深信不疑。

天色微亮,面色沉着的新郎陆家明起身夸上高头大马,他不易察觉的瞥了一眼正门匾额,如果不仔细查看谁也不会发现,今日的匾额要比往日离门梁更远,似乎两者中间还夹了什么东西一般。

但她本以为的萍水相逢并没有就此结束,那个自称陆家明的男人在第二天又出现了,还是那条河边,还是那块大石的不远处,接着是第三天,第四天。

今日,是河西镇有头有脸的陆家办喜事,但奇怪的是这样的大门大户,并没有发出一张喜帖。

红心不再看向陆家明,她转身轻拂自己雪白尾毛,似是在对一个老朋友轻柔安抚,也像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五百年前我曾答应一人许他一愿,五百年后他的后人来找我兑现承诺。”

许多年过去,曾经发生在河西镇陆家门前的一场妖孽作祟仍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更多说起的,确是在事后唯一敢去为那少爷收尸的丑陋女子,据说她不光相貌丑陋,额角还带着一道狰狞伤疤。

陆家明的眼眸渐渐变得深沉,看着脸色惨白的红心,声音冰冷的回答她:“当然因为我是人,而你是妖!”

那夜,月很园,红心赤脚站在河边的一块大石上吸收月光精华,忽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仙子!”惊的红心一个趔趄就向河水倒去,千钧之际却被一双大手温柔护住,但仍有噗通一声响于耳畔,倒在岸边的红心回头望去,那护住自己的男子已从水中站起,他擦了一把脸苦笑一声:“幸好,我个子高。”

听完青鸟的安排,女子仿佛要看天色一般的抬头瞅了一眼洞顶,“天色不早了,青鸟,我要走了。”说完,她便转身来到洞口。

滂沱大雨倾盆而洒,泛着金光的朱红符箓瞬间失去作用,七个道士均是如临大敌一脸沉重的围绕陆家明摆开阵势:“这是妖雨,快用道光护体!”七人应声开始掐动法印。

上一刻还满脸担心的红心,下一刻忍不住掩嘴偷笑。

那日的阳光正好,河畔的潜水处被太阳晒的暖洋洋的,第一次化作人形的红心,脱了衣服去看水中自己身体的样子,正瞧的认真,忽然一个嘴里叼着鱼的小小身影跃出水面。

其中的一个道士眼看事情不妙大声呵斥:“孽畜!你敢!”他话还没说完,陆家明已经被青鸟一拳大力打飞出去,一口鲜血同时从口鼻喷出,与此同时挨了道士一掌的青鸟也是一个翻身斜飞,经受符箓打压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翻滚落地狼狈重伤。

就在此时一声鸟鸣划破长空,红心正要条件反射的转头,飓风却平地而起,盖头被风吹落,映入眼帘的是陆家明一张扭曲狠厉的脸庞,随之而来的便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奔逃声,青鸟化作人形狠狠抓住红心的右手:“那水鬼夫妇遇害了!是陆家明要杀你!快和我走!”似是不相信青鸟的言语,红心回头看向陆家明。

看出妇人的坚定,红心不再纠结,她伸出一只手指轻点女童眉心,一缕银光顺着她的手指游走于女孩额间,银光似一尾小鱼一样翻滚两下消失在额角深处,懵懂的女孩并没有感觉到异样,甚至不知畏惧的握住她那只手指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只有一步她就要跨进陆家的大门,从此以后就要成为真正的陆夫人。

女子微笑答道:“他曾经是会说话的,只是为了救你他舍弃了自己的元丹才变成这样的。”

妇人低着头用力握紧双拳,掷地有声的回答她:“想好了,不会变。”

红心

陆家明“既然那么生气,就过来杀我啊!杀了我一切就都结束了!”

那个下午有些不同寻常,那双少年少女却又没觉得有什么不寻常。

发动刚才的两击不成,七位道士开始以诡异步法变换阵型,被围在中央的红心已经虚弱不堪,她此时想起自己刚刚走进花轿时的心慌,那不就是已经开始被道法压制,而后自己又主动跨过那桃木火盆,硬是在被压制后又自损修为,现在加上阵法的压迫和道士口中念诵出的经文更是让她头痛欲裂几乎哭喊出声。

只是还能维持一天人形外表的红心不得不在天亮前就悄然离去。

而此时的红心才真正有了山野精怪的样子,分明同样被大雨浇灌,她却大袖鼓动,发丝自扬,重伤下惨白的面孔被那一身红衣衬托的由如地狱修罗,妖冶而残忍。

女孩又问:“那我是因为吃了它的元丹才长出这条白尾巴的吗?”

红心坐在花轿内,透过盖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从坐上花轿的那一刻,她的手心就微微有些出汗,心中异样的感觉无法言明,却盘旋不去,她只好闭上眼睛握起双手,也许这就是人间的爱吧,她活了将近六百年,而这六百年里,陆家明是她唯一许以真心的男人。

抬头看了看天色,陆家明手一挥,死气沉沉的迎亲队伍安静的出发,一直走到城外距离白府只有几里地时才在陆家明的指示下奏起迎亲的喜乐,一路敲敲打打来到白府门前。

道士“妖孽,你再向前一步我们兄弟七人便是拼的修为尽毁也定要让你灰飞烟灭!”红心终于停下脚步,雨水渐渐从无色变成鲜红,落在人脸上,竟像是伤心至极的血泪,无声的诉说那些撕心裂肺的伤痛。

此时,一个初成的少女忘了尖叫,一个稚嫩的少年忘了闭眼,似乎只有那条刚刚落入虎口的鱼还算清醒,趁着两人呆愣,一个翻身又落入水中飞快的逃走,这时那少年才似乎想到什么,轻声提醒道:“你……是不是应该尖叫?”

红心转头看着陆家明,因着不想打扰女孩的生活,她曾一直隐匿林间,直到三年前那缕法术回归本体,又是待过了一年时光,久不曾下山的她才来到河边赏月,便是那一夜,她遇见的他……

月光下的绝美女子转头看着青鸟,眼神坚定没有半分迟疑,她嘴角微扬,“以后,你该叫我陆夫人的。”

当陆家明的右手无力的滑落在腿边,红心把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口,匕首又刺进半分,刀尖从后背透出,殷红的鲜血和渐弱的雨水混作一处,融为一体。

一座远离河西镇的荒山峭壁上,曾经被装点成新房的山洞口坐了一大一小两位女子,大的面貌丑陋额角有疤,小的肌肤雪白粉雕玉琢。

“那陆家明已经准备了八抬大轿,天一亮就会出发去白府迎娶你,我找了一对水鬼夫妇扮成你的父母,又找了几个小蛇妖做你的丫鬟,现在他们已经在白府等你了。”

陆家明抬眼看着红心,眼神复杂,似乎在那眼底深处,不仅仅只有恨,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爱,只是太深了,深到他自己都找不见在哪个角落。

看着狼狈不堪的陆家明,红心忽然觉得好可笑,那个从小被改变相貌的女孩可笑,陆家明可笑,自己更可笑,于是她便笑了,笑的泪水翻涌,天地变色。

青鸟的修为要比她少了接近两百年,单独对抗七个道士,已是落了下风。

之后,红心带着一身狼狈的陆家明找了一处相对干爽的地方,架起篝火背对而坐,那夜她没有在陆家明的身上闻到任何属于奸诈恶徒的酸臭味,萦绕他周身的只有淡淡的墨香,她喜欢这种味道。

此时那两只道行低微的蛇妖丫鬟早已现出本体,摔倒在地翻滚不止。

没等红心想出办法,一张金色符箓飞掠而至,硬是又将她本就不堪的身体打的神魂分离狐尾乍现。

似是气极反笑,陆家明咄咄反问:“不是你做的她又缘何会失踪?!连尸体都无寻,你又对自己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作何解释?!”话毕他已是气喘连连,道士赶紧用力按压他周身穴位帮其续命。

一声闷哼被憋在胸腔,一口鲜血趁势喷洒,青鸟顾不得道士们的步步紧逼,回手对着陆家明就是一拳砸下。

红心继续向前。

只得声嘶力竭的高喊:“不要再下雨了,你的修为会随着这雨水消耗殆尽的!”

一旁的道士赶紧出声提醒:“陆少爷,你现在绝不可因过于激动而导致气血翻涌!会没命的!”回答他的却只是一连串有气无力的嗤笑,可是任谁都能听出那笑声中的癫狂。

无视道士们一招招打来的凌厉招式,她凌空踏步走向陆家明。

今天的她心情很好,有个男人说爱她,说在今日要娶她,只要嫁给他,和他行了夫妻之礼,她便可以真正的脱离妖身化而为人,再也不用吃这些恶心的凡人内脏来隐藏自己那条不受控制的狐尾。

本就被算计的红心一时也无法使出妖力,更让她无法相信的是眼前的骤变,她转头看着那个一身红服的男人艰难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作者:爆炸的白钢盆

七位道人听令纵身摆开阵势,手中法印飞速变换,顿时那支本挂在门匾后的桃木剑似活了一般飞掠而出,剑身秘密麻麻的符文在道士手印的变换下发出赤金色光芒,剑尖直指红心头颅,本已是中了算计的红心只得脚步后退暂避锋芒,那飞剑却不依不饶,红心尽力一挡后便已口吐鲜血颓然跌坐在地,就在此时,一旁本已被压制的无法动弹的青鸟忽然飞掠红心身边,以妖身为红心挡下第二击,一口腥甜被狠狠压下嗓子,他却笑了笑:“别怕,我在。”

此时红心眼眸深邃,似乎自己又回到十几年前那个静谧的夜晚。

努力想抬起手擦拭一下口鼻的血迹,但是努力了几次,发现只是徒劳,陆家明索性放弃,他目光偏移至远方,幽幽开口:“十年前,我有幸认识一个小女孩,刺眼的冬日里,她的出现让所有风景黯然失色,见我第一面时她曾问‘哥哥,以后我长大了娶你做相公吧?’我说好,呵,于是之后的七年我画地为牢,只为守着和她的那个约定,可是三年前,她为准备大婚而回祖宅祭祀,却从此再也没能回来,之后便有人看见她出现在城郊的荒山上。”

一脸慈祥和蔼的夫妇赶紧伸出双手虚扶,陆家明不动声色的避开和两位老人的接触,假装没有看到两人脚底的水渍,他抬起头,似是着急见到自己心爱之人的样子,伸头往院中看去。

没再多做停留,给白府留下两箱子礼物后,一队人马起身回程,虽然看不见新娘的模样,但是有两个娇俏丫鬟的加入已经让这些队伍里的汉子们干劲十足,敲打声越发卖力,唢呐吹的震天响。

妇人带着仅有五岁的女孩匍匐跪在她脚边,声音颤抖的哀求着:“既然我是因为相貌丑陋而被休弃,自然就不希望女儿重蹈我的覆辙,求狐仙大人怜悯,此生我不为自己打算,却不得不为女儿所求啊。”

正门前,陆家明脚步微顿,握着红心的手又紧了紧,她只当他心有灵犀的感受到她的不适,握着他的手亦紧了紧。

说到这里,陆家明收回目光看向红心,眼神中滔天恨意翻滚:“看着拥有同一张脸的你,要问为什么的人,该是我才对吧?!”似是太过激动,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想着想着,嘴角的笑意更甚,仿佛这一刻她就已经成为他的女人,仿佛她从来不是妖。

话毕,他似乎再懒得和红心纠缠一般,高声喊到:“还不动手!”

少年瞥了她那雪白的尾巴一眼:“这有什么奇怪,我也是妖啊。”

颤抖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红心只能紧紧握着陆家明的手艰难走上正门台阶,喜婆一路没有重复的喜庆言语像是催眠,让她坚定的相信只要过了今天他们就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未来,所以她什么都可以忍。

女子耐心的回答:“不是,他的元丹只是救了你的命,你有尾巴,因为你是狐仙啊。”

少年不削的回道:“又不是我没穿衣服。”

那道士一击阻敌不再恋战,赶紧回到跌坐在墙角的陆家明身边,此时身为普通凡人的陆家明早已被青鸟一击锤烂心脉气息奄奄,却诡异的发出轻笑:“呵,无妨,只要能看着他们死,值了。”

听到此话,红心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着那烂泥一样跌坐在墙角的男人:“我是做了什么,竟让你不惜玉石俱焚?!”

女子刚要念动法诀变换身形,忽然她的左臂被青鸟拉住。“红心,你真的想好了?”

第五天,陆家明终于再次见到了他期盼已久的女子。

红心的眼眸渐渐暗淡:“所以你认为是我杀了她,对吧?”

红心看着只有五岁便相貌黝黑的女孩,缓缓对妇人开口:“你可要想好了,我只会帮你一次。”

此时的陆家明已经目眦欲裂,他用尽全力嘶哑吼道:“不可能!你莫要再狡辩!妖孽的本性就是谎话连篇,今日我便……噗……”他想说为她复仇,但是一口气提到嘴边却转为腥甜喷涌而出。

随后红心补充道,:“我把我的皮相植于她的额间,只要她的额头没有受伤,她一生都会以我的样子活下去。”妇人赶紧磕头如捣蒜:“谢谢狐仙娘娘,谢谢狐仙娘娘。”

为了隐去自己的狐尾和他相见,红心只好又去寻找恶徒,挖心而食。

只见一身大红喜衣的新娘已经在两个娇俏丫鬟的搀扶下缓步走出府门,喜婆赶紧上前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搀扶新娘走进花轿。

面对一脸喜气的白家夫妇,陆家明早已换上和出门时截然不同的笑脸,眼中的那一抹杀机更是被隐藏至深。

经过提醒少女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双手抱胸,一声尖叫顿时刺破少年耳膜“啊!”叫了一会,她似乎又发现不对,忽然反问:“尖叫的不应该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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