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的初恋

2020-08-12 17:03:10

爱情

很少能有人用一个字就让她笑出来,但此刻的姜杉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第二天早晨,姜杉把这只考拉从窗台扔回了知念家。

所以,知念家搬来的那一天,比起对面屋子里搬来了怎样的人家,她更感兴趣的是递给她汽水的男孩。尽管初次见面他满脸别扭,可他走到单元门门口朝玩得满头大汗的她伸出手说:“这个给你,我爸说让我请你……我们家,刚搬来。”

但那天姜杉妈妈和他谈过话之后,他知道了,也许他并不能让姜杉的世界变得更美好,反而会像她妈妈说的那样:“你会耽误杉杉的。”

我正要回答,我的表姐姜杉提着行李箱推开了店门。

起初知念很不情愿,那时他只是一个每天在院子里玩到满身尘土的淘气包。可姜杉知道他崇拜自己当警察的外公,便诱惑他带他去外公的书房玩。他便兴高采烈地跟上去了。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不去!我最讨厌的男人就是罗密欧。”

那时他们即将高考,但为了陪精神一蹶不振的知念,她分出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在他身上,陪他一起吃饭,押着他一起学习,还一起去江边散步。

他想了想说:“还是不要了,那里离你家有点远,你爸妈会想你的。”

她说:“你把伯利恒星星摘下来,再给我堆个凳子,我才能把它放到圣诞树上啊!”

姜杉知道他和他继母的关系越来越糟,说起这些事时他脸上总是一副很疲倦的样子,就转移了话题:“这个真能实现愿望吗?”

外公的书房是家中最大的房间,里面摆放着枪支模型、飞机模型、热带鱼缸,花花草草以及中外名著典籍。他们在这间大屋子里度过了童年大半的时光。姜杉因为他而学会了如何组装各种模型,和迅速解开数学题的窍门。而知念从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逐渐长成一名识文博古、干净聪明的翩翩少年。

最初她是班上期末考的前十名常客,后来他变成了固定的第一名。

姜杉听完先是愣住,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才忽然脸红了起来。

只因太过亲近,这重要的一环在无知无觉中被忽略,又觉得他们那样默契,根本不需要。

小姜杉不知道什么是文化水平,可从大人的口气里也听得出不是什么好评价,所以跑去问妈妈:“妈妈,什么是文化水平?”

如此,那些岁岁年年是不是就不会在十八岁的早春里不了了之?那一年,知念的父亲因病去世了。

妈妈回答她:“就是一个人读书的数量。”

子衿征询地问她:“剩下的我可以打包带走吗?可以给我家邻居的小狗吃。”

姜杉在外面吃饭有个习惯,只要是第一次去的餐厅总要点很多菜,因为每样都想尝尝。知念劝不住她,最后每盘都剩了一些。

小叶店长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金木樨香的味道,这种日本香里因含了桂花,散发出一种旧旧的、甜甜的,儿时的味道。

有人敲门,是来给姜杉送她落下的水杯的知念。

知念是唯一一个在过马路时可以牵手的男生,知念会每天陪她看动画片、看电视剧、看电影。他在看恐怖片的时候在背后吓唬她,又在吓哭她之后不知所措地跑到楼下买汽水哄她。平安夜他们把小区楼下的矮松树挂得乱七八糟,姜杉指挥他给自己堆出一个雪堆,知念不干:“要那东西做什么?”

知念听到就笑了。

姜杉听完就笑了。

一切都在发生变化,不变的只有姜妈妈对李家的看法,和每天见面的他们两个人。

如果我们能互道晚安,相守在一起。

姜杉说:“我觉得它可以。”

如果我们一起睁开双眼,在每个早晨。

姜杉从未想过,他们的相遇,就是她与知念的相别。

男孩看呆了,女孩满目陶醉,一双小人久久仰望蓝天下的空瓶子,水光折射在他们脸上,浮动晶莹剔透的光斑。远处隐约传来知了的叫声,透露出初夏的信息。

姜杉的妈妈似乎不太喜欢知念家,她偶然听到她和爸爸的谈话:“杉杉和知念平时还是待在咱们家玩比较好。对面夫妻俩只有小学文化水平,对孩子会有影响……”

失去了父亲的倚仗,知念的后母对他的脸色一日不如一日。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都在表明希望他搬出去住。

次日清晨,她发现树上多了一枚亮晶晶的镜片,便问他是什么。他骄傲地告诉她,镜子,到了晚上星星就会落到里面的。

一直沉默的姜杉终于跳了起来,皱眉说道:“没考好是我的事,你跟知念说什么!”

周末,我去居民活动中心看表姐,遇到了来给附近流浪动物送食物的小叶店长。

两个人相视,礼貌地朝对方微笑了一下。

他渐渐看不清自己和姜杉未来的结果,甚至有时会故意疏远她。直到她生日那天,他送了她一个考拉的抱枕。

他逗她:“它怀里不是有个口袋吗?你有什么心愿就写成小字条放在里面。没准哪天就实现了呢。”

知念从小就很喜欢姜杉家,她的父母待人很有礼貌,她家里有漂亮的花、好看的书,和好吃的饭菜。她的父母从不吵架,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姜杉相信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相信天长地久。而他也因此渐渐相信,并想要在有一天成为她生命中那些美好和长久的一部分。

许久以后姜杉常想,若那年仲夏能够叫醒他,将诗经的含义字字句句讲述给他;在十四岁生日时收到他送来的蝴蝶兰时反问他,你可知道它的花语;在外公去世之后他每日细心照料金鱼时画下他的侧脸,然后赠予他并在画纸的角落写下——羡慕鱼儿;在每个情人节写一封信给他;在十几个跨年的钟声里许下关于永久的愿望;将他喝完的易拉罐圆环套在食指上,留下一个属于彼此至关重要的定义……

他问:“你也讨厌罗密欧?”

知了知了声声叫,窗外树上的小虫正身心感念这一生一次的夏天。

身旁的男孩听着她的声音睡着了,女孩转过头看他的睡脸,不解地问:“为什么邻居阿姨都说你是后妈养大的呢?”

他半认真半玩笑地答:“那我就只能爬窗户了。”

她忽然说:“你知道吗?其实罗密欧的初恋不是朱丽叶。”

一周之后,她终于见到了它。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字:好。

知念一知半解,仰望灰蒙蒙的天空许久不动。

他问:“为什么?”

姜妈妈一个眼神,姜爸爸就把她拉出家,关上了门。

那瓶汽水是姜杉收到的第一份,来自男生的礼物。

接下来,这只小可爱又实现了她几个愿望,

他们家境不同,这个起点令他们人生的行进轨道也不同。他只是按部就班地读完了小学、初中和高中,可姜杉在完成这些的同时,还学了水墨画、日语等等。

“谢谢你。”甜滋滋的女童声,字字响亮。

姜杉敲了很久,她不知道妈妈对知念说了些什么,只是后来门打开时,她看见了知念站在她妈妈对面低头道歉的样子。

文/高小白

知念算了一下,卖了家里的房子,加上去了日本之后打工的钱,应该够读完大学了。

他和姜杉查了适合的大学和专业,又去姜杉上过课的日语教室报了名。第一天他下课的时候,姜杉来找他吃晚饭,正好看到了自己从前一起上过课的同学傅子衿。

有一天她忽然问:“如果我妈妈不让你来找我了怎么办?”那时她刚读完《罗密欧与朱丽叶》。

那些年,他们一直在一起。

姜杉等了很多天,考拉都没有回去。她知道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她愿意给他时间。

小叶店长帮她安顿好行李后,见她盯着桌子上的票看,便说:“想去看吗?送给你。”

知念从考拉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希望吃到芝士蛋糕。

汽水瓶在太阳底下释放水蒸气,她举向天空惊喜地嚷道:“你看,闪闪发光的!”

事无巨细,啼笑皆是……彼此共有的喜怒哀乐数不清,可唯独不曾做过的是,告白。

我对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浅显易懂的解释让姜杉下定决心,她要将知念变成读书无数的人,让妈妈喜欢他,于是他们的游戏开始逐渐从户外转入室内。

在那之后,知念再没有来过姜杉家。外公书房里的金鱼日渐死去,兰花枯萎,书桌积灰……就连他们在外面见面时,他都会催促她早点回家。

午后,姜杉房间的窗台上就搭了一根竹竿,上面挂着的袋子里放着一块芝士蛋糕,那只可爱的考拉也回来了。

蹲在地上的她抬起头,看着这个不拿正眼瞧她的男孩。她接过插着吸管的玻璃瓶,喝下大口冰凉的气泡,然后朝他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看到他笑了,姜杉也笑了。

罗密欧的初恋

团子是小叶店长给猫取的名字,他是个爱笑也爱小动物的大哥哥。他听到我的话,便抱着团子去后院洗澡了。

这勾起了小叶店长的好奇心,我为了不让他提起姜杉不想说的事,抱起经常留宿店里的流浪猫交给他说:“小叶店长,团子今天该洗澡了。”

姜杉淡笑着摇了摇头。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时值仲夏,七岁的姜杉趴在大床凉席上,手捧诗集缓缓念诵着。

知念一直对子衿的态度淡淡的,但听到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

“啊?”他一脸匪夷所思,又有点藐视它。

大概一周以后,知念又在窗台上看到了它,这次字条上写着:希望你和我一起去东京上学。

那是他们相遇的时节,在彼此六岁的初夏的午后。男孩是新搬来的邻居,叫李知念,女孩是对门长着虎牙的小丫头,叫姜杉。

她拿初中毕业证敲他的脑袋:“笨蛋,这里是四楼。”

当他转过身看到她的那一眼,姜杉忽然感觉对面的知念离她好远。

当时知念家正在卖房子,他们聊起这件事,知念说:“她不想再和我生活在一起了。我们商量着把房子卖掉,钱一人一半,从此互不相干。”

回到家,姜杉看到妈妈愤怒的模样,就猜到是自己的模拟考成绩不理想。

子衿的日语二级之前没有考过,目前在重读二级的内容。她问姜杉身边的人是谁,姜杉便笑着介绍:“他是知念,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知念这是子衿。”

分别后,知念低声对姜杉说:“你以后和别人说话时要多考虑一下对方。”

她念给身边的男孩听,他是她的小伙伴,她很喜欢他的名字:知念。

那天晚上,他们和子衿一起吃了一顿饭。

那时她病得无药可救,病症包括:将自己看过的书全部强推给对方,要他看完再附上感想;喜欢自行车但自己学不会就让对方去学,然后坐在车后座上享受每日专属司机服务,她钟爱靠在他背后哼歌的小时光;离家出走的范围永远只限于到他家去哭闹一番;从小锻炼他梳理女生的长头发;给他围上织得歪七扭八的围巾;将夜里稀奇的梦境悉数讲给他听;吃剩的零食都塞给他;从天光晃晃嬉闹到日落余晖……

在六岁的孩童眼中,这个世界上没有亲后之分,不存在妻离子散。我们的爸爸妈妈都会在每天早晨出门上班,工人或知识分子都是听不懂的区分名词。

男孩避开她的目光。

这情景日后时常在姜杉的脑海中浮现,令她不禁生笑。她笑,原来世上是当真存在过妄想着让男人摘星星给自己的女病患的。

表姐是我的日语启蒙老师,她现在在东京一家漫画社做编辑。最近她休假到镰仓来住一段时间,给附近的小孩子免费上中文课,租了我们店楼上的房子。

这天是星期三,小叶店长一上班就问我:“宝冢新上演了《罗密欧与朱丽叶》,朋友送了我几张票,你要去看吗?”

香炉庵,这是一家位于镰仓的和式茶点店,我是一名来自中国北方的留学生,在这里打工。这里一共有五位店长,他们每个人周一到周五各值一天班,周六周日由一位大叔顾店。

孩子们正随表姐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子衿说:“我家住在郊区,是平房。邻居家的小狗都养在外面,没那么讲究。”

我们一起站在教室窗外看孩子们上课,他忽然问我:“你讨厌罗密欧,是和她有关吗?”

灵堂里的香冷了,灰沉下去,他的眼泪落在她的肩上。

知念终于又笑了:“傻瓜,你说呢?”

女孩又歪着小脑袋嘟囔:“后妈是什么东西?”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妈妈,让她立刻回家。

散步的时候,姜杉指着江对岸的小区说:“要不就那里吧,离你后妈远远的。”

知念因父亲的离开备受打击,姜杉担心他,一步不离地陪伴在他身边。白天她伴着他在灵堂里帮忙打点,夜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休息。父亲是他唯一的亲人,失去血亲的痛苦他只能独自承受,在人前假装成熟坚强,夜深人静时却在梦魇里流泪。她拥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抚:“没事的,没事的,还有我在。”

尽管他的学习成绩一直还算不错,可父亲的去世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影响。高考结束,他的分数只够上一所专科学校,而姜杉如她妈妈所愿,拿到了重点大学的Offer,最后选择申请了东京的大学。

姜杉笑着说:“谁家小狗吃剩菜啊!”

她指向天空,理所当然地告诉他:“你得给我摘星星啊!”

姜妈妈见到知念,忽然矛头一转,将姜杉没考好的过错全部归咎到他的身上。属于大人的修养倒是还在,只是说出来的话比脏话还要尖酸刻薄和难听。

果然,这些日子姜妈妈积压的不满终于爆发了,将她严厉地责怪了一通。姜杉沉默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姜杉觉得自己触碰了他人的隐私,感到非常抱歉,于是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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