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败垂成!
鹿笙呆呆地站在坑边,完了,妲己估计被轰得灰都不剩了。
嬴政声音嘶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有孕了!不是朕的!”
谁知道那鹿不走寻常路,在一个院子前的时候,直接一跃,就没入寝宫不见了。
鹿笙的心中悲痛,脑子却渐渐麻木得失去了知觉,唯有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下落,打在妲己的身上。慢慢地,妲己的形态逐渐地变化,最后化成一只僵硬的、毫无生气的九尾狐狸。
他一进来就挥退了众人,只站在床前,恶狠狠地瞪着坐在床上一脸发蒙地看着他的鹿笙。
鹿笙回顾了一下昨晚,再暗自探索了一下丹田内的龙气,只有一点点,顿时气得号啕大哭。
妲己这话说得极其决绝,鹿笙委屈地直掉眼泪:“师尊,我胸无大志,你非要我修仙,如今我修仙不成,你就要将我逐出师门,师尊,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啊!”
嬴政又气又恼,怕真的伤着景良人的身体,只能生生收回了剑。他这一收,就给鹿笙得了机会,大笑着把人扑倒在了身下。
她自从吸取了第一次龙气以来,就跟上瘾了似的,若是隔得久了,便觉得身体格外虚弱。而且,近来,单纯的亲吻已然不能让她满足。有一日,睡到半夜生生被丹田之内的空虚痛醒,她便明白,自己的身体再也经不得久耗了。如今给了她机会,她又怎么会不抓住?
她正哭得打嗝,那玉珏却突然微微发起热来,她惊讶地低头看去,只见那玉珏忽隐忽现地显示出妲己的身形来,模样十分虚弱,但是,语气依然可恶:“哭个屁,到后山来。”
他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连脸部的线条都显得如此冷硬,鹿笙叹了口气:“得到一个女人和征服一个国家是不一样的。征服一个国家何其简单,铁蹄过处,尽归我主,可征服一个女人,却只能靠手段。你若是把她逼急了,你就什么也得不到,不如,你和我做个交易。”
鹿笙不理会他的示弱:“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我帮你。你就得给我回报。”
山顶之上,触目所及皆是废墟,往昔她和妲己修炼之地已然成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周边已然全部烧焦,只剩下炭化的木材和烧融的石块。
“鹿笙,这事儿,还是寡人来办,比较好。”
原本藏在妲己袖子里的法器叮叮当当地散落了一地,其中有一只紫色的玉镯子莹润生光,一闪一闪地吸引了鹿笙的注意力。
07公孙丽,做寡人的女人吧?
看来,今晚的嬴政是无法好好沟通了,鹿笙脑子里灵光一闪:“你在这里跟我吵,真的没有任何作用,我们不如来干点实际的事吧。”
鹿笙惭愧地垂下了眼睛:“师尊,龙气不好吸。”
从哀牢山到秦王宫,若是缩地成寸,或是化为鹿形,只需要几个时辰。
可是,越想,她心里越慌张,根本无法入睡。
她不敢将神识放太远,只能探测到这一个院子里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修为上层,很有可能就是那何方士。此刻的他正怒发冲冠,对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年轻方士指示道:“这个月把修为丹给我停了吧!”
鹿笙心里又惊又喜,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眼泪却流得更凶了,瞧着妲己所在的地方刚好是她以前修炼的那个石洞,她四蹄踏地,飞快地奔了过去。
妲己勉强睁着眼睛在她的丹田之处按了一会儿,片刻之后黑了脸,扬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十年了,你的修为不进反退。你可真叫为师刮目相看!”
鹿笙两眼放光:“喝酒!”
……
她去了之后,发现洞口早已被掩埋,妲己的声音从里面虚弱地传来,又费了不少工夫,才把人从坑里刨了出来。
嬴政和成蛟终究没有开战,成蛟被嬴政驱逐,画地而治,但是,他叛变引发的怒火让嬴政转嫁到了赵国。
嬴政以往见她都是灰扑扑的邋遢模样,乍眼见到这样醉眼迷蒙的白鹿,一时有些惊讶。
她哼着小曲,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就有了些淫邪。嬴政被她看得又羞又气,可真男人,岂可怂!
鹿笙不闪不避,直直地朝着他砸了过来。
另一位宫女应道:“姐姐,朔以晓得了,请姐姐再次稍作等待。”
嬴政握紧了拳头:“是不甜,但是解渴啊。”
他看着鹿笙半晌无话,最终吐出一句:“所有不好的事情,你都让我提前知道,我不知道该谢你,还是该怨你。”
嬴政被她一顿吼,顿时委屈地别过头。
鹿笙也豪气地一梗脖子:“喝!不醉不归!”
鹿笙大方地一摆手:“嘴一个就成!”
他在寝宫里来回踱步,气得咬牙切齿:“她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她的眼里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过寡人!”
那边嬴政想了想她的真身,觉得有些恶心:“我觉得这个交易不划算。”
嬴政在她的胸前静静地靠了一会儿,声音平静:“兄弟阋墙,人之恶性。成蛟与我反目,我并不太担心,他优柔寡断,极其容易感情用事,不足为患。但是,我总觉得,老天不会对我这么好。”
她要把男人灌醉,然后修仙就有了机会。
人间的修真者吗?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喝醉酒的神鹿也是鹿,大舌头温软,还带着酒气,把嬴政恶心得吐了一路。
果然,她这一番动作,让对方也醒了。他的黑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得意:“鹿笙,欠你的,寡人可是还了。”
想到这里,鹿笙顿时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鹿笙心里咯噔一声,心道:你猜得还真准。
她试图取下来,却发现,不管怎么弄,这镯子都无法取下。
一路这么观察着,公孙丽顺顺当当地进了秦王宫。
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鹿笙把嬴政的脑袋恶狠狠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你弟弟一直脑子有毛病,你知道的,那两人策反一个傻子,也不怕遭天谴。”
鹿笙早已无法幻化成人形,她两只蹄子抱着酒坛,用一根稻草梗插在那巨大的酒坛里面,吸溜吸溜地喝着,而且速度极快,往往是嬴政才喝上三杯,她一坛子就已经吸溜完了,到最后,嬴政只能看着她一个人喝得痛快。
她和嬴政这厮一样,都是功败垂成!
嬴政拔剑就劈了过去。
那里住着秦国顶级的修真者,以秦国的龙气滋养他们的法力,而他们,则为王室提供丹药。
妲己黑眸有些涣散,声音虚弱:“并非为师无情,而是修炼我门,道法虽然速成,却是为三界所不耻。为师落得今日的田地,乃人界道人联合起来,焚我山门,引天雷之火所致。为师修炼不精,让人钻了空子,故而,无话可说。你吃了为师的灵药,成了妖精,为师才起意让你入我山门,原本指望你飞升上仙,光耀我青丘涂山一脉。但是,如今看来,是为师失策了。”
比起通过吸取龙气获得道法大成以便飞升上仙,此刻的她,更想迅速找到那一批击杀妲己之人。
鹿笙从王宫的正门进入,依然无人发现,可这一次,她并没有回嬴政的寝宫,而是悄悄地去了秦王宫最北边角落的那一片屋子。
妲己有些气急:“诱惑不成,难道不会强攻吗?强攻不成,难道你不会下药吗?下药不稳,为师教你的媚术难道忘记了吗?”
嬴政咬牙,那鹿别人虽然看不见,但是,若是她在人家院子里撒泼,闹鬼的传言可就要因此流出了。
嬴政答应她,等他和公孙丽在一起之后,会挑个好点的日子,来履行他的承诺,可是,她莫名地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过迫不及待了。
她慢慢地伸过手去,那玉镯宛如有灵性一般,在她触碰的一瞬间,就牢牢地套在了她的蹄子上。
嬴政对她怒目而视。她回答得如此之快,他的心一下宛如坠落在冰水之中,如何能不慌?
他这么一想,顿时就有了指望,伸手一拉,将那景良人拉到胸前,在她的朱唇上一吻,趁着她愣神的时候,站了起来,顺势将人拉到床榻之上,俯身压了下去。
赵国被秦军踏入。公孙将军一家被灭,赵王崩,那软弱无能的赵迁登上王位的时候,鹿笙暗暗拉了拉他的袖子:“欸,嬴政,你觉得这国仇家恨面前,你心爱的女人还能跟了你?”
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到了后宫的地界。
就是他惊讶着这一愣神之间,那白鹿晃晃悠悠地迈动四蹄,跃出了他的寝宫。
嬴政目视前方,声音冰冷:“如果不从寡人,那寡人便去抢!”
脑子空白的那一刻,她想的是:“这个宫完了……”
那头她的良人也抬起了头,醉眼迷蒙地一笑:“哟,嬴政!来亲一个!”
可到了哀牢山的山脚,她才发现昔日生机勃勃的哀牢山早已一去不复返。
嬴政身后的宦官看着他们的王久久地站在景良人的寝宫前不言不语,于是小心翼翼地揣度上意:“大王,今日可是留宿景良人宫内?”
玉珏滴入妲己的鲜血,自动会浮现其死前的一幕。
嬴政身后跟着的宫人,以为他要临幸后宫的人,便也跟着一路伺候。
鹿笙从未如此醉过,嬴政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这王宫闲逛,只能一路跟随,试图跟她讲道理,好将她领回去。
鹿笙捏紧了拳头,朝着那一片屋子张望。
那两个年轻方士应了,他仍不解气,一拍椅子的扶手,大怒道:“穆修,道衡这两人的修为也未必比我高到哪里去
“不过,我想告诉你,强扭的瓜不甜。”
他只能一拍桌子:“来人,给寡人拿酒来!”
妲己缓缓地摆了摆手,声音渐渐低下去:“不如从此改头换面,做个鹿妖,活个百年,足矣。”
嬴政红着眼瞪过来:“什么事?”
她的心里空荡荡的,燃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哀伤怒火。
声音一落,那黑眸里的光彩瞬间消失,染血的长睫毛也无力地合上,整个人宛如睡着了一般。
可是,理智告诉她,做生意,就应该尊重合作方,不可轻举妄动,坏人家好事。
他掐得太过用力,竟然让鹿笙也感觉到了疼痛。
鹿笙掏出那块玉珏,略施小术,那上面便浮现出公孙丽含情脉脉地投入荆轲怀中的身影,她充满恶意地笑了:“你若不尽快,估计人家公孙丽儿子都要出生了。”
鹿笙承认,她确实有某种恶趣味,所以她混在了宫女堆里,去迎接不情不愿地入宫的公孙丽。公孙丽背负着国恨家仇,和师兄荆轲原本好好地在山林间练剑,琴瑟和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却因为嬴政爱慕她,给荆轲下毒,让荆轲重病缠身,而只能入宫换取解药。
吕不韦党倒下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但是,鹿笙没有想到的是,他倒下之时,竟然勾结赵国的太子嘉去煽动了嬴政那个二傻子弟弟谋了反。
“怎么了,政儿?”她开口问。
她一击而中,手下可不含糊,哼着小曲儿迅速把嬴政的上衣扒了个干净。嬴政气得要死,劈头盖脸就往她头上扇巴掌,呼啦呼啦十几个巴掌下去,她也毫不在意,一头秀发被扇得如女鬼一般,手下却依然殷勤地“耕耘”着。
嬴政想起他跟她做的交易,想起那张毛茸茸的鹿脸,顿时心头一阵犯恶心,哇地张口就吐了出来。
良人没有理小宫女,小宫女一回头,就看到默不作声的嬴政站在房门口,顿时吓得都结巴了,慌慌张张地跪下:“大、大、大……大王!”
小宫女倒下去之后,披着景良人的皮的鹿笙倒是站起来了。她脚步不稳,晃悠到嬴政的身前,一下按在他屁股上的手倒是稳妥得很。她按下去之后,还毫不客气地用力揉了揉:“哟,嬴政啊,这地方生得不错嘛,挺扎实!”
鹿笙无奈:“我想告诉你,你可能是吕不韦的儿子,成蛟知道这件事了,并且再也不把你当成是他的哥哥。到时候,成蛟在阵前若是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他叛变的理由,你可不要觉得受伤,也不必惊慌。”
嬴政走了一阵,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你为何不劝劝寡人。难道连你也不在乎寡人了吗?难道连你的眼里,也从来没有过寡人吗?!”
……
嬴政被按得动弹不得,脑子里突然就灵光一闪。这鹿只是要春宵一度,若是她醒着,就得用真身了,此时她顶着人身,岂不比跟一头鹿来得好?
妲己怒急攻心,一句话说完,竟然就吐了血,原本白皙的脸色此刻已然如纸般,全无活气,极力凝视了她一会儿,慢慢地摇头:“没想到我涂山氏这一派竟然要命绝于此。师门不幸,你如此不成器,以后三界行走,就当没有入过我门下吧。”
她只能拍着对方的后背安慰他:“兄弟啊,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啊。”
鹿笙微笑:“很快!只要我试着给她师兄下毒,她找不到解药,自然就会来找你。”
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给就不给,还非要搞这些欺骗手段,真是令人讨厌。早就听说人类大多狡诈,多年以来,妖类入世没有一个不吃着亏儿回去的。她原本以为嬴政是不一样的,可是事实证明,他和那些凡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吃了一惊,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在拉伸的酸痛感中,慢慢地变成了人形。那紫色的玉镯在她左手的手腕上,映衬得肌肤如玉,氤氲生光。在镯子内侧的地方,刻着几个小字——青丘涂山氏。
她说完就蹦跶着出了门,留给房内那个人一个孤寂的空间,去享受命运带来的恶意。
想必这是她们这一门派的圣物?
迎接公孙丽的时候,鹿笙笑得格外甜美:“公孙姑娘,奴婢清儿,来接您入宫啦。”
她正准备打开玉珏偷窥公孙丽的寝宫的情势时,房门陡然毫无预兆地被打开,怒气冲冲的嬴政走了进来。
这景良人原本是个乖巧的女子,从未受过嬴政的恩宠,鹿笙从房顶上跃下的时候,她正梳着妆哀叹自己红颜易老、恩宠未至呢,突然间感觉自己脑子一迷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疼之下,鹿笙顿时大怒:“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辛辛苦苦为你铺路,为你下毒,为你搞女人,我跟你讲,你身边除了我,还有谁为你这样两肋插刀过!”
鹿笙不明白,为什么待在秦王宫养尊处优的修真者非要千里迢迢地跑到西南的哀牢山,来诛杀一个从未出世的妖修,但是,她又隐约觉得,这可能是嬴政察觉到了什么。
嬴政回头看了看赵国的方向:“你想要什么?”
鹿笙含泪一笑,举着镯子,对着那死去的狐狸轻声开口:“师尊,你看,我没办法听你的,离开涂山氏。这个镯子选中了我,我可能就是这涂山氏唯一的继承人了。”
鹿笙一拍他的肩膀,夸赞道:“不愧是我养大的男人,想法都跟我这么一致!”
嬴政摔了案头的一个花瓶:“可是,她不愿意!她说那是她和她师兄的孩子,不是什么野种!”
鹿笙笑得十分淫荡无耻:“你。”
随即,鹿笙便看到一位圆脸的宫女缓步朝着此处走了过来,鹿笙抖了抖耳朵,直接就冲进了宫女的身体,然后款款走向北宫的大门。
一瓶一瓶的酒被送入了嬴政的寝宫。
,铲除哀牢山那个狐狸精时,不让我去也就算了,连半颗内丹都没能带回来,就太过分了。
她不急着进去,而是顺着庭院往后走,同时悄悄地放出神识,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声音。
他一挥手,屏退了宫人,提着剑就进了那景良人的寝宫。
第二日鹿笙醒来的时候,神魂依然待在景良人的身体里,她微微一转头,就看到了胸膛赤裸、遍布痕迹的嬴政,再一摸自己的脸,发现不是真身,顿时大叫不好。
鹿笙一怒之下回了哀牢山。
鹿笙在妲己闭眼的一瞬间留了个心眼,用小玉瓶收集了起来,然后,她看到妲己在哀牢山巅奋力抵御那些人间的修真者,看到修真者引天雷劈平山巅,再看到最后他们离去之时身上所佩戴的秦王宫玉佩。
此言一出,那小宫女吓得叫都没有叫出声来就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转过身,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哀牢山。
嬴政咆哮:“寡人绿你九族!”
当夜,鹿笙一个人睡在了嬴政的寝宫,翻来覆去,莫名地难以成眠。
远方传来宫女轻轻讨论的声音,她赶紧竖起耳朵,只听得一宫女对另一位宫女道:“何方士不喜欢人多,我就不进去了。朔以,你待会见着何方士去为燕夫人领取养颜丹的时候,别忘了顺便为姐姐我讨点儿玉容膏来。”
“师尊,你这是怎么了?”她有些怯怯地开口问。
喝醉了的鹿笙通体发光,在光晕之中,渐渐地褪去了灰白的毛皮,慢慢地变得雪白,她明明是母鹿,头上却长着树枝一般的角,显得既轻灵又美好。
她没有说话,嬴政顿时就面色一变:“怎么,你还有事瞒着我?”
公孙丽眼角含泪,缓缓踏上进宫的马车,鹿笙仔细地观察着她。
她甚至想在这个时候冲进公孙丽的寝宫,把嬴政拖出来,让他先付点定金再说。
鹿笙惊讶:“你们人类交配之前,还得看个大夫?有孕了,拿掉不就是了?”
鹿笙心里其实是莫名有些比较之意的,公孙丽比她的人形确实要好看太多,一双大眼睛尤为动人,但是,当她看到公孙丽那双顾盼含情的眼睛在看到她从袖口掏出的一条丝巾后渐渐变得泪落如雨时,她便为嬴政叹了口气。
呃……现在是您强抢民女,公孙丽眼里有你才奇怪吧?鹿笙暗自吐槽,却无法接话。
嬴政咬牙:“何时能事成?”
可喝了酒的鹿笙哪里会乖乖听话,她笑得眼波荡漾,一蹦一跳地在前面跑,偶尔迅猛地回头,嬴政就被她吻了个正着。
嬴政直视着她:“寡人一直把你当朋友。”
鹿笙:“……”
接管了景良人身子的鹿笙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不小心就踩在自己的裙摆之上,恶狠狠地翻了个跟头,惹得一边的小宫女惊声尖叫:“良人!你怎么了!”
08妲己已死,世间再无倾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