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执念(五)

2019-10-04 14:50:21

古风

第八章心意渐明

阮赢天上完朝后,和高震虎还有霍染津谈论了一番。

“原来是施洛的朋友,正好,施洛的琴艺也是不错的,朕就安排她来辅助你吧。”

“谢皇上!”

霍染津走后,阮赢天又与高震虎谈了征服西南越郡之地的情况,随后高震虎便整装出发。

阮赢天来到花园,胥卿浅果真在此。她经常出没皇上寝宫,侍卫们都已经把她当熟人,点心茶水都上齐了,阮赢天来的时候,胥卿浅正塞的满嘴点心。

阮赢天坐在对面,安静的看着胥卿浅,胥卿浅好不容易空了嘴,“你要不也来点?”

“好啊!”说着拿起一块点心就要吃。

“诶等等,你应该配着这糯米饼吃,两块糯米饼夹着这桂花糕,这样才好吃。”说着递给阮赢天两块糯米饼。

“是吗,那我试一试。”说着把桂花糕夹在两块糯米饼中间,张开嘴咬下去,只觉糯米饼糯软,中间桂花糕又香甜,可一咬下来,便觉嘴好像被封住了,牙齿咬到也难以张开,中间桂花糕又在嘴里碎成渣,瞬间表情变的有些焦急,看着胥卿浅,只见她紧闭双唇,脸颊不断抽动,最终还是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伸出手递给自己茶水,虽说不能立马见效,但是好歹让嘴有了移动的空间。

“好啊!你敢骗我?”阮赢天好不容易咽下,“快,你也吃!”说着拿了一块糯米饼,就要往胥卿浅嘴里塞,胥卿浅赶紧跑开。

二人嬉戏打闹,跑过了不远处的一座小桥,胥卿浅便停下了脚步。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淡黄色的花海。

树与树的枝杈交错纵横,掩盖在繁厚的花朵下,已分不清你我。树上的花儿一层接着一层,浓密紧簇,并且枝上没有一片绿叶。每一朵的花瓣层层叠叠,仿佛你追我赶,争夺空间,争不过的,只能自己掉落。可能正因如此,地下才如花海一般,不知深为几尺,仿佛一踏上去,便要陷落一般。

虽说胥卿浅从记事起就到处游玩,凡间,仙界,天宫,见过的美景不胜其数,可此时这如同浅黄世界的场景,胥卿浅却从未见过。此时被这美景迷醉,一时间愣住了,想要接近,却又不敢踏上,怕破坏了这花海的静美。

阮赢天走上前来,“这树名为盛缘树,为我父皇命名,只我极易国此一处才有,常年花开不绝,繁茂如此,当年父皇母后就是在此处相知相恋的。”

胥卿浅感叹道,“好美啊!”

阮赢天看着她,微笑道,“你若喜欢,我便可随时陪你来。”

“可是我想一人来。”胥卿浅邪魅说道。

阮赢天先是一愣,有些尴尬,心中有些生气却又无法发泄,只得转身便走。

胥卿浅快步跟上,“喂,那我带我师兄来好不好?”胥卿浅伸头试探道,她明知阮赢天正生气,却还要逗逗他。

“不好!”阮赢天一口回绝。

“那我带...带你刚封的司琴如何?”

阮赢天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胥卿浅,“我还要问你,你和他认识吗,今早为何要帮他附乐?”

“他是我师兄的朋友,师兄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喽,我自然要帮他啊。不过...”胥卿浅略微严肃,“你以前,认不认识阿津哥哥?”

胥卿浅小心翼翼试探,不知阮赢天会作何反应,也许他真的知道霍染津的身份,但这又是国家机密,听到我问,他是会简单隐瞒,还是会生气呢?

阮赢天听到胥卿浅竟然对那司琴称呼的如此亲密,便甩下胥卿浅,“我可不认识你那什么阿津哥哥!我又不怎么懂音乐,哪像你一样,还能和人家共作一曲啊!”

胥卿浅看到阮赢天有些吃醋,相必他是真的不认识霍染津,那二人就很可能并不是仇人,便追上阮赢天,“喂,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教我吹笛子吗?怎么又不懂音乐了?”

阮赢天说不过她,只能负气继续走。

“那好吧,要是你不懂音乐,现在只能我教你了。”看到阮赢天没有反应,又摇了摇阮赢天的胳膊说道,“我明天还想看这盛缘树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阮赢天停下脚步,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说,“你不是只愿一人来吗?”

“开玩笑的你也信?好吧,我的意思是,只愿与你一人前来。”

阮赢天嘴角上扬,转身道,“那好,那就说定了,你只能和我一人前来,不准和别人一起来。”

“好!”这次换胥卿浅先走一步,背着手,踱着方步。

“你想不想喝盛缘花酿?”阮赢天在身后大声说道。

“听起来很不错啊!”

这盛缘花酿果真与众不同,也许是包装的缘由,小瓷器瓶中倒出的,与天宫中玉壶倒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胥卿浅将这花酿倒入小瓷杯中,只觉这佳酿流淌缓慢,如琥珀般晶莹,香气四溢,比之那花瓣的香气,更多了分浓香醇厚。引入口中,果真是为佳酿,清凉柔软,甜而不腻,一饮入喉,沁凉心脾。

胥卿浅小酌一杯,觉之甚好,刚想再饮一杯,只觉腹中翻涌,向上之势不可阻挡,可喉咙发紧,渐觉呼吸急促,终于冲破喉咙,将刚才一杯花酿以及腹中之物喷口而出,接着眼前发黑,只听得“太医”两字,便不觉外事。

醒来之时,只觉周围一片昏黑,隐隐有烛光闪动,坐起身来,发现阮赢天趴在旁边的桌子上,枕着一堆折子,已然睡着。突然想到,霍染津此时应该已经回到客栈,若是不见我二人,必定焦急,还是抓紧回去告诉他师兄去向才是,于是给阮赢天盖了毯子,抓紧回到客栈。

此时已经快到午夜子时,胥卿浅回到客栈时,发现霍染津正坐在楼下,快速敲着茶杯,皱着眉望向门外,背对自己。

“阿津哥哥!”

霍染津回过头来,看到胥卿浅,急忙起身,“小浅,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咦?阿凡没和你在一起?”

“我们去皇宫玩了一圈,师兄说他要远行,今晚肯定是不回来了。”胥卿浅走到霍染津对面坐下。

“远行?他怎么没和我说过?”霍染津也坐下。

“阿津哥哥昨晚夜不归宿,也没提前和师兄说啊?”

“呃...”

“嘻嘻,跟你开玩笑呢。今早我和师兄去皇宫,看到了你和那邱国国王,师兄说觉得那国王有些诡异,很可能和你父母和师父的仇有关,所以他说要去邱国打探一番。”

“什么,阿凡一人去的,不行,我要去找他。”说着起身要回房收拾包袱。

“诶等等,你确定你现在去能找到师兄吗?你放心,师兄会保护好自己的,他去邱国查找凶手,你也应该看看当今皇上到底是不是凶手啊。我知道每朝皇上都会有专门一个史官,会随时记录着皇上的衣食住行,写成《皇事记录》,那你想,追杀前朝余孽这么大的事,会没有记录吗?有了它,你就能更精准的确定凶手了。”胥卿浅相信阮赢天不是凶手,正好借此机会向霍染津证明一下。

霍染津想了想,“嗯,不错,可是,这记录在哪呢?”

“据我所知,这记录一般存在于御书房内。不过,一般人却是很难入内,要想拿出御书房,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一定要找和皇宫关系极其亲近的人。”胥卿浅颇有深意的看着霍染津。

“那...高施洛?”

“不错,正是她,身为皇上御妹,又是将军之女,一定可以随意出入皇宫,拿出那记录,只要不被人发现,定是不成问题。”胥卿浅想,自己也可以帮阿津哥哥,只是现在还不方便泄露与皇上的密切关系,只能给阿津哥哥找个方法了。

霍染津考虑该如何劝高施洛帮助自己,只听胥卿浅说,“阿津哥哥,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二人各自回房,胥卿浅估计霍染津应该已经睡熟了,便偷偷走出,离开客栈,潜入皇宫,回到勤政宫,怕阮赢天发现自己起来过,于是又把阮赢天身上的毯子盖到自己身上。这深夜来回奔波,胥卿浅也累坏了,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熟了。

第二日晨起,发现天已大亮,起身舒活一下,发现有几个丫鬟端着早点走了进来,还向胥卿浅行礼,这让胥卿浅有些吃惊,之前的侍卫虽也知道她与皇上认识,可也当她是朋友般,不像这丫鬟与她的尊卑之别这么明显,便拉住一个丫鬟问道,

“姑娘,你们不必这样辛劳,我这马上就走了,所以...”胥卿浅看了看桌上四五份点心,“所以这些东西你们吃吧。”

“浅姑娘,奴婢们可不敢。皇上上朝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您,不可有任何差错。”这丫鬟只知道皇上称她为小浅,不知全名,只得称呼她为浅姑娘。但是看到胥卿浅不是那般苛刻,便又说道,

“姑娘,您不知道,就连高小姐都没得过皇上整晚陪伴,您可是第一人啊!可真有福气!”

“在这乱说什么呢!”阮赢天刚上完朝回来。丫鬟们看到皇上,赶紧退出去,各忙各的了。

“小浅,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你身子还没全好,我唤太医来给你瞧下。”说着要扶胥卿浅回床上。

“不用不用,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只不过没想到那盛缘花酿竟是酒。嘿嘿,我真是孤陋寡闻了哈。”胥卿浅不好意思笑了笑。

“都怪我,生要与你饮酒,没想到害你这么难受。”阮赢天有些自责。

“没事没事,不过那东西确实很好喝,要是再让我喝我也愿意。”

“不可不可,我还是再叫太医与你瞧瞧吧。”

“别别”,胥卿浅赶紧拦住阮赢天,“我还要去那盛缘树林,你陪我去。”

“好,那叫人与你梳妆。”

胥卿浅虽已与阮赢天相处许久,却从未着女装示人,此时以一身淡黄色薄纱裙现身,头戴银色吊珍珠发簪,活泼之气不减,又多一丝飘然若仙之风,实不像是出现在凡间之人。

二人来到盛缘树林,靠着一棵最粗的盛缘树坐下。此时胥卿浅身着淡黄纱裙,仿佛与这地下花瓣融为一体,阮赢天此时也穿一身金黄常服,二人仿佛是盛缘树下的花瓣堆成一般,从远处看便像是隐藏在画中的人儿。

“要是能一直生活在这里多好啊!”胥卿浅看着这满树黄花说道。

“当然可以啊,毕竟你是未来的皇妃么。”阮赢天也望向树上说道。

胥卿浅转过头,傲娇道,“什么?什么皇妃?我有答应过吗?”胥卿浅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别忘了,你可是与当今极易国皇上同寝过一夜的人啊!”阮赢天转头看向胥卿浅。

“喂!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胥卿浅挺直身子。

“这是事实啊,而且今天已经被所有人看到了。”

胥卿浅一想,确实是已被不少人看到,虽说自己不怎么担心外界的流言蜚语,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干嘛找那么多人来?”

“我不找她们,难道你让我给你更衣洗漱吗?好吧爱妃,既然你这么渴望,那今晚朕就满足你!”说着挑了一下胥卿浅的下巴。

胥卿浅顺势打了一下阮赢天的手。

“哦呦,你打我?”阮赢天抓住胥卿浅的胳膊。

“打你怎样!”说着抬起另一只手准备打阮赢天,奈何也被阮赢天抓住了。

“哼!”胥卿浅脸上已经透露出她的想法,她打算咬阮赢天的耳朵,只可惜这想法也被阮赢天看出来了,她刚要探头,阮赢天迅速出击,率先亲了她的嘴。

胥卿浅只觉面红耳赤,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伸手又要打阮赢天。

还好阮赢天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你怎么还要打我?”

“你占我便宜,我不需要还回来吗?”

“那好吧,我允许你也亲我一下!”

胥卿浅竟然被阮赢天的死皮赖脸打败了,这行为可与他平常一点儿也不符啊。

阮赢天看着胥卿浅不说话,靠在树上,可能有些生气,便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有些过分了,便道,“现在是你报仇的时间了,任你打任你骂,这次我绝不还手!”

“真的吗?”

阮赢天见胥卿浅开口说话,便道,“是真的。”

胥卿浅抬手便要打,阮赢天直勾勾看着她。

“你看着我,我没办法下手啊。”

“啊,好,我把眼睛闭上。”说着闭上眼睛,半天也没感觉被打,想睁开眼看一看,只觉脸颊被亲了一下,回头一看,胥清浅又靠在树下,低头玩弄地下的花瓣。

只见她脸色羞红,略带笑意,便也靠在树上,伸手把胥卿浅的头摁在自己肩上。

二人就这样沉默许久,胥卿浅先开口,“话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儿身的?”

阮赢天看了一眼胥卿浅,“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了。”

“什么?”胥卿浅抬起头,看着阮赢天。

“不知是你的伪装技术太差,还是我有火眼金睛,反正你是没能瞒得过我。”

“那好吧,反正我也一开始就知道你是皇上了。不过,我擅闯皇宫,你竟然没有治我罪?”

“也许是一见钟情吧,就像你知道我是皇上,但还是和我嬉笑打闹,不是一样的道理吗?”阮赢天宠溺的看着胥卿浅。

“少臭美了,我可不是啊,我是...,我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可怜,跟你做个伴儿罢了。”其实胥卿浅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阮赢天的,也许真的是一见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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