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铁证如山，又是民愤所向，王国安最终双罪并罚，再也不能伤害别人了。
“我们学法知法懂法，然后尝试用法维权，却被现实先教会了屈服。”小木苦笑着结尾。
他和几个警官便衣来到赵秦曾经读书的莫文高中，以查案为名，秘密叫来八个跟王国安常相处的比较密切的学生来询问。其中有男有女。
王国安好像大家的一道光，他温和，包容，有着和我父亲截然不同的品质。《风雨哈佛路》里有句台词让我印象尤为深刻------’我知道有一个更好的世界，我想去那个世界。’
“赵秦不喜欢说话，我们都不喜欢说话，他只是偶尔提了几句，再问，他就不说了。”
那串名单的受害人，前前后后加起来超过了20名学生，赵秦的名字也在其中。小木还说，他们这些受害人之间基本都知道，因为从前有人闹大过，但最终被和稀泥了，最先闹起来的那个人还被流放到了分校。
旁边的人不明觉厉，他为何又问了一遍。
我捂着头，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踉踉跄跄的跑出小区，进到一个树林。
吴迪没说话，而是突然拉过其中的一个男同学到了身前。他注意到这个男孩附和着称赞王国安的时候声音最小，并不自觉低下了头，他的大拇指被包裹在手掌中间，连着手臂和手背的青筋突了起来。
吴迪了然，同一起来的警官交代了几句，便带着男孩到了一间独立无人的办公室。
苏城地方报的头条成功在这个古老的城市里里引发了喧然大波。
他突然想起于子提起的，王国安涉嫌侵犯男同学的事迹。如果这是真的，又是另一起刑事案件。
男孩不说话了，他开始掐手掌心。好像只有这个举动才能缓解他压抑许久的情绪。
6月8日，在这个特殊的夜晚，我准备实施自杀并嫁祸给王国安，同时借助这起命案引起警局的重大关注，调查这个畜生之前干的一系列龌龊事。
“和我一样遭遇的男生还有很多，你可以去核实。”后来他冷静下来，报了一串名字:“李成，戴林，黄定李……”
当警局一重视这件事，各种举报讨伐王国安的异声就如春后竹笋般都冒了出来，20来个受害者相继发声，通过媒体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吴迪决定还得从赵秦的身边人入手。
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没有其他疑点，这件案子成了悬案。
一个警察走近他，气急败坏地大声哄:“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我要让他遗臭万年，为家人所不耻，再痛苦而死。
“没有。”他温和地回应：“独居男人没有这些证明很正常的吧。”
“赵秦当晚是不是来找过你？”
被害人叫赵秦，南大经济管理学的大一学生。
听说自家小区出了个与凌迟杀人案相关的人物，王牟很是激动，一天到晚拿着手机在讨论该事件的论坛上逛来逛去。
其实还有个其他原因，我担心我可能杀不了他。
从学校得知王国安的通信地址，局长派人请了王国安来审问。
'"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学习啊？毕竟现在是高三，最关键的时刻，你可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而影响到了成绩。“
但没想到，命运又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我患上了躁郁症，成绩一落千丈，还出现了幻觉，总是看见那夜的重现。
或许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他没法忽视这些事情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时常觉得自己很脏，也没办法专心学习了，成绩一落千丈，再怎么拉长时间战线也于事无补。
我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而是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就去校长，教育局，警察局举报了他。结果经过一番不大不小的波折，我果不其然被流放到了分校，也算是一种间接的开除吧。
我继续把他看作我的光。直到我第二次月考没考好，心态很不稳定，他借口帮我心理辅导，却又一次行了那晚的龌龊事。
“他失踪的前一天，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喝了几瓶酒，发疯似地大哭大喊了整晚，宿管来了也不听，第二天又像没事似的，上课，但下午就再没看见了。”
据说发现赵秦的时候，他全身赤裸，左边额头上被什么砸了个口，除了脸还完整可认，其他都血肉外翻，像一条被一瓣瓣割开随时准备开蒸的鱼。
老王眉心一跳，呵斥了一句:“混小子！说什么呢！”转头连忙陪着笑脸，给客人结账了。
“赵秦说他叫王国安，据说是全国道德模范，但实际却是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啊？好啊......"
男孩，即小木，终于正面回答了。
我踩着时间对着监控走到他家，旧事重提，我们的争执声越来越大，最终动了手。
那天第一次去他家，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块睡的，半夜，在我半梦半醒间，觉得下体很清凉，定睛一看，王国安正伏在我身上。我瞬间清醒，用力把他推开，大声斥责，你在干什么！
于是赵秦的神秘便有了解释，尤其对于一个高自尊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用过去的辉煌对比现在的凄凉更难受的事了。
在哗啦啦的掌声中，赵秦仿佛依稀看到了北大的衣角，他简直要雀跃起来。他羞涩但勇敢地回应了王老师的视线，心里十分感激老师的知遇之恩。
意外的是，王国安好评如潮，八个学生无不肯定他的道德和专业水平。一旁的教导主任也开口补充道:“王老师在老师学生间的口碑都很好，从未跟别人有过争执，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然后光灭了，魔鬼掀开了洁白的人皮。
1
“今天别回去了！反正你回去也不干正事！”
吴迪摆摆手，使了个眼色让那个警察回去。
期中总结的时候，班主任王国安朝他投去“我就知道你能行”的赞赏目光，对全班大声宣布道：“这次期中考赵秦又获得了第一名，并且在年级前进了将近十名！来掌声鼓励下我们的黑马吴!”
之后平静又紧张的高三下学期开始了，我刻意在记忆里模糊了这件事，只当那是我在做梦吧。
根据王国安家小区的监控显示，赵秦于晚上9点来到他家，于晚上十一点捂着头踉踉跄跄地跑出他家小区。身后无人。
小木曾经告诉王。他要报警瀑光他的恶心行径。但是王威胁他，如果他说出去，他一定会先把他随便安个理由开除。
我幻想着效仿古人，通过用功读书出人头地，然后狠狠打脸这些小人，和我的父亲。
“你胡说什么！”王爱民瞪圆了牛眼:“安心读你的书，少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不然老子打断你狗腿！”
“没没……”
赵秦记得那天是他连续第三次考第一，他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牙，不由得咧开嘴笑了起来。他所在的莫文高中，是苏城这个三线小城市的骄傲，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将苏城的教育拉上了正轨。因此，这儿的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你得拼尽全力，才能证明自己。
没想到逮捕王国安的理由不是故意杀人罪，而是猥亵罪……吴迪心理有点复杂。
也难怪，因平常扒手案都少见而安逸了太久的苏城，警力配置也就相对减弱，哪里晓得，苏城的案件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王爱民抚了抚胸口，心脏那里还激动得厉害。他偷偷用手机也去看了那个论坛，犯罪心理专家判定的“精神病态犯罪”被放在了最显眼的头条。他点进去一看，对精神病态犯罪有了更详细的了解后，觉得背后一凉。
审判当天，两人对质，王国安愤怒地喊:“这是诬陷！”
大约是上学期，也是期中，他人品爆发，从中游直接冲到了第一，因此进入了王国安的重点培养范围。王国安是莫闻的金字招牌之一，名校毕业，身居物理老师·班主任·学校心理辅导数职。
我出生在郊区的一个农村家庭，父亲暴躁无能，又控制欲爆棚，母亲忍耐惯了，不知反抗，家里捉衿见肘，任何亲戚似乎都能嘲笑我们一番。
“今年6月8日晚上12点到第二天凌晨4点你在哪里？”
去王国安家的时候我备了刀，恨意让我想跟他同归于尽。但走到半路，我决定不能这么便宜他。
“你觉得王国安老师的人品怎么样？”吴迪又问。
他情绪激动地说王冠是个变态，经常以各种理由把他骗到可以与王独处的地方，从而行使性侵犯。
“吴警官？”过了许久，苏城警局局长试探地喊了一句。
借着最后一点力气，我用打火机点燃了手套，并把打火机扔进了火中。
我返回去，精心做了一个计划，并祈求于子配合我，于6月9日凌晨两点左右，换上一套衣服(王国安那天穿的衣服)，从王国安小区的侧面墙翻过去，装作是他，并故意让人看见，然后第二天换身衣服再出来。
3
熟人叫王爱民，据他称，在6月8号当晚约估2点，他值夜班刚回来，远远看见王国安从墙外翻了进来，他招呼了声王国安，却看见他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先进了楼道……
“噢。''
“吴警官有什么发现吗？”
考进一中的时候我很兴奋，实现梦想好像近在咫尺。但一次又一次平庸的排名让我累觉无力。支撑我坚持刻苦学习只剩下执念。
素材。但可惜一直没有什么建树。
他笑得还是那么温暖，却令人毛骨悚然：“多大点事，都是男的，怕什么.”
男孩嗫嚅着开口:“我……不知道……同学们都说他是好人。”
”这么犹疑·····算了，你先住到我家来吧，等你父母回来了再回去！“王国安一锤定音，过了会又补充道;"高考是一生的大事，一点都马虎不得的，不然有你后悔的。”
‘’啊？嗯嗯，怎么了？”
“谢谢你！同学。要不是你知道这个事，我们又要无功而返了。”他温和地看着他笑着说:“你能把你知道的关于赵秦的高三班主任都说给我听下吗？”
刚从上海派来的刑警吴迪，正对着案件资料沉思。周围一群警察，眼巴巴地瞅着他，心都揪在了一起。
“有谁可以证明？”吴迪问。
警员们通过调查，发现赵秦居然是本地人，念的高中也是本地公认最好的高中，也是全国排的上号的。
赵秦性格敏感，正是在王国安温和包容的鼓励下，才没有像很多黑马一样，只延续了一次的辉煌。他很是感激。
王牟初二起就沉迷小说，立志成为一个惊悚悬疑小说家，最喜欢的就是研究各种惊悚
吴迪保不齐他是太有自信，自己没留下任何把柄，还是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歪。
“南大一学生6月9日凌晨遭凌迟而亡，凶手疑似心理变态！”
为了效果更逼真，让别人认为确实是他杀，我戴着手套，故意一片一片割掉了身上的肉，然后割断大腿的动脉。没有哪个正常人会以凌迟的方式自杀。
6
我叫做赵秦，是个新鬼。一个半月前遭凌迟而死。
与此同时，王国安小区一收废品的大爷再次举报，在小区外的垃圾堆发现一袋衣服，消过毒清理过，但仍有大量干涸的血渍。经检验，正是赵秦的血。而那套衣服，和王国安当天穿的一模一样。
赵秦那会儿只觉得自己真是走运了，遇上传说中的贵人。却不曾想，天上掉下来的，从来只有陷阱，而不是馅饼。
他毫不在意，仿佛我是一只微不足道的爬虫。只是威胁我，敢说出去，就随便找个理由开除我。
他受宠若惊地低声应了，亦步亦趋地跟在王国安旁边保持落后半步的距离，他生来就是个被规矩教育得服服帖帖的人，遵守着一些古老的礼仪，以示他的尊师重道。
“爸！你不是嫌我没出息吗？！这次我有机会了！”王牟兴奋地给王爱民看论坛正在谈论的凌迟案犯罪嫌疑人，“他们那群蠢货居然觉得安叔是凶手，他那么好，怎么可能是精神变态嘛！如果他是精神变态，按精神变态那个凶残程度，我们和他做邻居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还活得好好的？！”
吴迪心里明白，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违法人怕也不是只有王国安一人，毕竟一个人，哪怕他再有威信，也不能堵住悠悠众口。
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绝望的人有多么能豁得出去。
次日，赵秦一如既往的留在教室里刷题，直到第九节课铃声响起，才放下笔，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他走出教室，发现隔壁办公室的门还开着，好奇一看，王老师仍在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第二天的授课内容。
路上王国安随口跟他聊天：“赵秦啊，听说你父母这段时间都回老家办事去了，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住是不是啊？''
小木害怕了，他是工薪家庭的人，周围人说读书是他唯一的出路，所以即使他知道这种理由被开除的可能很小，就不敢冒哪怕是一点点的风险。
很好。他失手把烟灰缸砸在了我头上。血流如注，我冷笑一声跑了出去。这下，他在这件事也不算完全无辜了。
一切都结束了。
4
王牟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激动。他心里不认同，但好汉不吃眼前亏，表面先敷衍着。
在大学蹉跎了一年，我决定亲自让恶人付出代价。
对王国安来说，这注定是坏事成双的一年。在凌迟杀人案的恐吓和警察多次拜访王国安的情况下，一王国安熟人战战兢兢地举报了。
王老师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好老师啊。他想。他犹豫着要不要招呼王老师一声，但念及自己并不是个热情的人，最终决定还是算了。
我拿起东西当时就跑回了家，洗了一遍又一遍澡。恨不得搓下一层皮。
“我觉得，那天他可能是见他的高三班主任去了…………”在吴迪再一次去赵秦学校进行社会关系摸查时，一个怯怯的男声突兀地冒了出来。
因为怕牵连到他，我录了一段视频，说这事自己威胁他做的，并藏在了他的电脑中。
后来高考没了，继我的光灭了后，我的希望也没了。
赵秦跑出他家的行动力还在，而赵秦死亡的直接原因是大腿动脉破裂流血而死。难道凶手真是另有其人？
“他还说王国安是个gay。他的高考，他的人生都被王国安毁了……”
老王过来交班的时候，看见一顾客买了条芙蓉王，来到前台问:“多少钱？”
王国安在我当初有限的见识中，就是那个世界里的人。
他重新问:“你觉得王国安老师的人品怎么样？”
而我在众人眼中是正常人。
据周围同学老师的看法，赵秦性格好强，成绩优秀，但比较阴郁，尤好独来独往，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
可就是在这么个美好的地方，重现了历史酷刑:凌迟。
难得的是，他性格温和，平易近人，比起惩罚，更愿意用鼓励理解的方式与同学相处，因此他不仅教学成绩斐然，同学对他也无不是赞不绝口。
小木说着，牙口紧咬起来。现在的他恨不得食啖王国安的血肉。
5
他于6月8日下午从学校消失，原因不明。6月9日早7点，尸首被负责绿色环保清洁的阿姨发现并报了警。
“赵秦啊！还没回家吗?哈哈，一起吧！”这时王国安眼尖地看见了他，即刻起身边收拾公文包边笑着说
他简直要雀跃起来，就盼着能通过此次分析，一炮而红:“我要找安叔好好了解下，他们就坐等打脸吧！”
那小兔崽子正看得津津有味，敷衍了一句:“待会……等我看完这篇分析先……”
于子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大跳，嗫嚅着嘴唇往后退了几步。
吴迪抬起头瞟了一眼，用眼神问，什么事？
吴迪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你现在帮了我们大忙了！你知道赵秦的高中吗？”
他想着反正自己是男的，吃亏也不会吃亏到哪去，忍忍就算了。但哪知王国安的行径越来越无耻。
我心态彻底崩了，告诉他我要举报他，要让他身败名裂。
苏城是个好地方。
“是的，他找我吵了一架，还要打我，出于正当防卫，我用烟灰缸砸伤了他的额头，他就走了。”王国安回答地很坦荡。然而当吴迪问道你们因什么而吵架的时候，他神色僵硬了一瞬，然后正色道:“为一些小事，都是诽谤！没必要回答。”
父亲狠狠地打了我一顿，说我矫情，神经病，幻想症，恶心。我心灰意冷，只好继续在分校埋头学习，只盼望着借着高考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赵秦尸首被发现的地点是一个校外的小树林。正值春天，草地掩盖了脚印的痕迹，旁边有经烧灼过的一把水果刀和些许碎屑，疑似布料，没有其他的指纹留下。
一时间，苏城人心惶惶，一月内仍旧对案件一筹莫展的警方成了众矢之的。
他抓过男孩的手，撬开他的拳头，只见白白的手心上一道月牙状的掐痕很是明显。
深入调查后，发现的确早年就有人举报王国安作风不良，但碍于没有留下充足的证据，王国安又声名赫赫，支持他的人更多，教育官方权衡利弊之下，没有深究就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毕竟对他们来说，升学率才是重点，其余都是小事。如今东窗事发，牵涉其中的主要是将近5名人员，都被给予严肃处分，王国安本人被吊销教师资格证后以猥亵罪逮捕。
”应该不会吧······“他想了想，不确定地回道。
但这所大学，却只能算二流大学。
吴迪深知，面对王国安这种高知分子，一般的审讯手段是没啥作用的，逼急了反到起反作用。就放他回去了。
私人小卖铺自负盈亏，因此，老王一家轮流上阵，让小卖铺几乎一天24小时里有18小时都是营业的。
其他的鬼都当我是神经病，因此我延续着生前独来独往的习惯。
“别管他们，那你觉得呢？”吴迪放缓了声音诱导似地说：“现在我只会听你的。”
高二下学期期中，我终于走了狗屎运，近距离触摸了光。如想象中一样，他很美好。在他的鼓励和相信下，我蝉联三届大考第一，在那个年级稳定了我的地位。
2
晚上十二点是王爱民暂时关门回去休息的时间，然后第二天四点半儿子王牟去轮替。
于子低下头，补充回应之前的疑问:“……对不起……我之前忽略前面的没说，是因为已经离高考快一年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联系。但根据我的了解，王国安，是他很长一段时间耿耿于怀的人。还有就是……我怕说了会惹祸上身……”
“你掐自己干嘛？你很紧张吗？”
“……不知道，他很注重个人隐私。很神秘。”
老王看了看王牟那贼心不死的样，做了一个决定。
王爱民性格恰好和名字相反，是妥帖的市侩小民一枚，在小区外的一条商用街开了个小卖铺。
“我在家，怎么了？”听明白事情原委，王国安收起了之前被叫来警局时略带慌乱的样子，他甚至端起了桌面上的水壶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闲适得好像在自家的后花园。
按一般办案的流程来讲，会先由法医验尸，而后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近日来的矛盾点。
该男生叫于子，是赵秦某种意义上的好兄弟。两人偶尔一起上课吃饭合作之类的。这在一般人看来可能没什么，但对于赵秦来说，就算了。
山清水秀，蓝天白云，面向大海，春暖花开，几乎适用于所有能用来形容世外桃源的词。
他感觉再这么这么下去，他要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