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顾

2020-08-16 17:04:53

古风

绿珠停下手中动作,“你去吧!”复又继续动作。

不禁感叹老板真是大手笔。夜已深,中年男子带我到后院客房。客房也很清雅,推开雕花大门,点燃的檀香香气扑鼻,袅袅的青烟。窗台放着书案,笔墨纸砚齐全,从窗台下望,寒山寺景色尽在眼底。

“奴家绿珠,自那一跃而去,附在这画卷之上,不知时间。与姑娘有缘,才有今日引姑娘入梦。并无恶意,只想问姑娘现是何时?”她盈盈一福身,朝我问道。

伶人三层小阁,一楼大厅,往来是散客,中间有一戏台,上或有说书,或是歌舞。二楼雅间,亦可观赏美景,视野也更开阔。三楼乃是居所,雅致清新。

“你放心,待我名满天下,我定十里红妆娶你归家。”顾春上前握住绿珠的手。绿珠头枕在顾春胸膛,只有我看见她眼角划过的泪。

绿珠除了登台,最近都在缝荷包,偶尔走神,稍不留意便是扎到指尖里。到了顾春走的那一天,绿珠送顾春至城门处。取出荷包挂在顾春腰间,荷包绣的是鸳鸯并蒂莲。

多情总被无情伤,最是无情是书生。

桃林被蒙上一层朦胧的气息,我的眼前出现如水波荡漾的纹路。桃林远去,一瞬间我出现在一座阁楼前,上书“伶人阁”三字。

“乡亲说我的画有灵气,定能扬名,我到这苏州许久,方才发现人外有人。哎,只望我有一日能扬名天下,方才不负乡亲的拳拳之心。”顾春在书案徘徊,分外苦闷。

绿珠接过,缓缓打开画卷,正是那一副春风画卷。十里桃林,落英缤纷,往来人等数百,却唯有青衣一人面目清冽,在画中显眼至极。

顿觉无趣,回到绿珠身旁时发现一人伏在书案上奋笔挥墨,周边无人附和,我猜想这也是无名之辈。

天亮之后,伶人阁本不愿开门,但匪寇破门而入。“听闻绿珠姑娘琵琶一曲震苏州,不知今日可有幸一闻。”

顾春不理会闲言碎语,招手唤来一名丫鬟“烦请替我带一句话给绿珠姑娘,在下顾春,在桃花宴上有一面之缘,此次前来有一物交与绿珠姑娘。”顾春朝丫鬟作了一辑。

绿珠握住红玉的手“我记得了,不用担心我,你自己要保重。”绿珠红玉相依为伴多年,虽有时相争,却相互挂念。

糟了,她要寻短见。我想抓住她却是徒劳。推开窗,她纵身一跃,犹如一只翩飞的碟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身下泅出一滩血迹,染红了手中画卷的桃花。

回到伶人阁,绿珠收起挂在墙上那幅春风画卷,用锦绸系好,放在床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绿珠呢喃到。

水波荡漾,我又一次跳跃时间。月色轻悄,凉风习习,房中燃起淡淡的檀香。顾春在书案旁作画,绿珠灯下绣花。绿珠推开窗,“这天好似要落雨了。”她拢了拢衣裳。

往来几番之后,顾春从衣袖中取出一卷画卷。“我反复思寐,仍是觉得这幅画卷应赠予姑娘。”

绿珠抚平顾春腰间的褶皱,“你远去长安,唯愿你一路顺遂,早日名扬天下。”顾春不舍,紧握住绿珠的手。最后还是翻身上马,离去在人海里。

虽素有名气,却出身低微,绿珠两人的席位在右侧最后。落座后,与相邻左右行礼问好后,便无话可说。宴会也是名利场,谁会与白丁往来。

顾春接过擦了擦手,面上几分犹疑而忐忑,却是开口说道:“绿儿,我…我…将要动身前往长安城,听闻那里鸿儒万千,望他们赏识我。”

“已是一千五百年后。”

“他已扬名立万,现今他的画作千金难求。”

随着绿珠来是宴会兴起正浓,酒过三巡,高谈阔论人声鼎沸,或是三五成群,吟诗作对。绿珠红玉先向上座俯首行礼,后落座于宴会中心,手持乐器,音乐缓缓流出。

“今日襄王大宴宾客,皇族士子,文人墨客,皆是风华卓绝,文采斐然之辈。绿珠你就不挑一个?”

灯下看美人,绿珠的清冽面目也柔和几分。顾春走进,握住绿珠的手,两人共剪西窗烛。

拾阶而上,我预订寒山寺旁的一家客栈,准备在山寺中留宿几晚。客栈颇有几分古味雅趣,门前栽种着两列桃花,进门是一个庭院,连廊绕着屋檐到大堂。

又看画作题字:顾春。

我从梦中苏醒,山间升起浓雾,桃花只余一片粉红,艳丽夺目。

“这是春风画卷?”我惊诧道。春风画卷乃是顾春成名之作,只可惜最后不知花落何方。

“绿珠也觉得公子画中有灵,公子定能扬名立万。”绿珠安慰道,温一壶酒,行至顾春身旁。这一方静谧之处,仿若无声的陪伴,终是沦陷了。

“你的规矩我不懂,今日我便是规矩。”匪头命下属抽出刀斧,伶人阁里一片兵荒马乱。“且慢,绿珠且先上楼稍作准备,爷收好刀具,稍后上楼便是。”

迎面走来一着玫粉色罗裙同一着青色罗裙的女子,身姿婀娜,婷婷袅袅。玫粉色女子腰间别着一支白玉萧,尾端挂着红穗儿,青色女子手捧一座碧色琵琶。一人艳丽如人间富贵花,一人轻灵似皎皎明月。

我未曾告诉绿珠的是:自绿珠跃下,春风画卷传出,致使顾春名声大噪。而后娶七八房妻妾,传世画作近千幅,却无一幅与绿珠有关。

这一夜屋外夜雨连绵,屋内红鸾帐动度春宵,共赴巫山云雨时。

青衣女子,十里桃林,这是春风画卷。我恍然大悟,既是如此,跟着青衣女子便可一探究竟。

绿珠请顾春入座,添酒两三杯,又手弹琵琶助兴,这两人关系甚是熟稔。明月西楼,顾春伏在书案旁作画,正是绿珠手弹琵琶时的画卷。背后挂着那幅正是春风画卷,满室旖旎。

红玉走后,绿珠取下画卷默默观赏,呢喃着“顾郎顾郎……”却还是未有寻人依靠的心思。

青烟缭绕,一时看不清眼前。明朗时,只见一树桃花,树下坐着绿衣美人,手抱琵琶。

耳边丝竹声扰人清幽,却发现我身处一片桃林中,亦如寒山寺桃林一般入眼便如绚丽彩霞。男男女女皆着锦衣云裳,腰间琅环相配,却皆如看不见,从我身边穿过。若不是我入了梦?

台下匪寇众人并不满意,匪寇头子只说:“听闻绿珠姑娘不仅琵琶一绝,面容也是一绝,且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今日我可是有幸当一回入幕之宾。”

“好眼力,这正是我们老板重金收来专为寒山寺添置的。”一旁的中年男子道。

此时暮色渐浓,我踏入伶人阁,往来是匆忙的丫鬟模样的女子添茶送水,满堂安静,唯有那中间台子上有一说书人。台下无人喧哗,二楼雅间也是人满为患。

顾春,果然我在这一幅画卷中,便是有意与画中人有了联系。我跟随在顾春身侧,许是有办法解除。

“无妨,这本是为桃花宴所作,姑娘也是画中一景。况在下只是无名小辈,还望姑娘不嫌弃。”

碧血染就桃花,这一跃,成就了这一幅千古名画。人群喧哗,只说着一句“绿珠姑娘身亡了。”一代绝色终成尘土。

春去秋来,冬雪飘落,绿珠还未等到顾春归来。每日登台之后,独坐阁楼,望向渺渺长空。“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似是喃喃自语,又似乎在问我。

“自是不会,公子一片心意。”绿珠收好画卷,置于房中书案上。又回身与顾春喝茶续话,红烛摇曳,有几分红袖添香的味道,与才子佳人的话本无二。

桃林深处,地势略平坦之处,桃树下铺满红绸,摆上几十数张桌案,瓜果酒食皆陈列一侧,又有笔墨纸砚以用于兴起是泼墨题字。

“好。”绿珠声音喑哑,停顿一下又说道:“顾郎可知我如何流落风尘?我原是大家小姐,却因家族之祸被判满门流放。幸得伶人阁阿娘搭救,方才有安塌之处。”绿珠有几分落寞。

红玉从王府回来早已在阁楼等待,“绿珠,乱世寇匪横行,你我本如浮萍,如今我已有了依靠。我望你也找一个依靠,躲过这一劫也好呀。莫等他了!”

我到寒山寺时桃花开得正浓,层层叠叠,艳如天边霞。溪水穿过桃林,带着飘落的花瓣,流向远方。

桃花浓艳到极致,便成了刺骨的苍凉。

城破时残月高悬,刮着彻夜的大风,绿珠在阁楼上辗转难眠。

踱步从人海中穿行,沸沸扬扬,我能看到每人面上的神色,或狂放不羁,或神色谄媚,形形色色,人生百态。

绿珠先行上楼,留下逶迤的背影。她拿起床头的画卷,只说一句:“我等不到你了。”

宴会气氛愈加浓郁,酒醉之后,颇有些书生文人放浪形骸。绿珠两人只当是眼不观,心不动。我行动自如,正好见识一下千古才情。

“那便好,打扰姑娘了。”绿珠趴在桃花树干上,渐渐与桃树融为一体。最后一切都化为泡影。

“无妨。”顾春道,他手边画纸已有一叠,皆是绿珠,有手弹琵琶,有温酒点茶,亦有俯首的娇羞。烛火惺忪,烛芯跳跃,绿珠手执剪子挑一挑烛芯。

在乐起瞬间,席间喧哗戛然而止,唯有花瓣静默的飘落。十指纤纤,如蝶翅般翩跹起舞。

空气中水波荡漾,我却仍在绿珠房中。绿珠在房中煮酒,丫鬟一句:“顾公子到了。”

匪寇落座,绿珠命丫鬟斟茶,坐在戏台上开始弹一曲阳关调。铃铃落落,一曲毕,绿珠放下琵琶,俯身谢幕。

“这如此大礼,绿珠怎能收下?”

“我知,我定不负你!”顾春搂住绿珠,绿珠安心入怀。

说书人一句“请听下回分解!”下了台,侧台上来一名女子,依旧一身青衣,面带薄纱,似有几分欲说还休的娇羞。手指拨动琵琶,嘈嘈切切,清脆悦耳。一曲毕,绿珠俯首,娉婷袅娜下台去了。

庭院溪水环绕一颗百年桃树,落英缤纷。影壁种着七八支翠竹与不知名的绿植,影影绰绰。

中间一幅屏风隔断,木质雕花大床被纱幔环绕,整个房间都透出雅致的气息,却又是现代生活物资都齐全。独立洗漱间,新式的电灯笼罩在老式的沙纸灯罩中,竟有几分和谐。

月色朦胧,透过窗纱落下浅色的影子,风中洒落下几片花瓣。许是因为劳累,洗漱后,我便躺在床上入眠,隐约中桃花的香气飘来。

还未等到顾春归来,噩耗先是传来,乱世而起的流寇马上流入苏州府。人心惶惶,大户人家已准备逃亡,伶人阁生意冷落,绿珠弹完谢幕。

我不禁顿足在书案旁观看,这竟是那幅春风画卷,还未完成,但已有轮廓。这人是顾春,年少还未成名,一身白衣书生打扮,一群鸿儒里不过是不起眼的米粒。

丫鬟下去禀告,很快就领着顾春去往绿珠的阁楼,我一路跟随。丫鬟禀告绿珠,随后关上房门出去。

跨过庭院,大堂陈列着一幅宽幅画作,桃花林中,百人同宴,丝竹乐器,管弦呕哑,士子觥筹交错。我却觉得画中繁杂,唯独绿罗裙女子一人最为显眼。

时间过去良久,春风画卷几乎成型,顾春抛下笔,放在一旁等墨迹干透。右手执一杯酒,一饮而下,酣畅淋漓。

“竟是过了如此之长。”绿珠怅然,而后又问“姑娘可知,顾郎何如?”

绿珠从阁楼走出,头戴着围毡,丫鬟等皆战战兢兢,绿珠拿起琵琶“自是可以,伶人阁从不挑客,但烦请客人就坐,守伶人阁规矩。”

忽而抬头,与另一侧绿珠相望,眼波流转,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的气息。顾春举起酒杯敬一杯与绿珠,绿珠亦以茶代酒回敬。

这时又一片水波荡漾,我身子一晃,却到了窗台处,顾春刚做完画,绿珠递一张湿帕与他。

“绿珠,待我名满天下,必将娶你回家。”顾春在红帐中的声音传来。

顾春在正厅等候,绿珠掀起珠帘,朝顾春行礼。顾春也回礼,随后相请入座,斟茶续话。

“红玉你是有了王公子,见不得我缠着你了。”那叫做绿珠的青衣女子打趣到。两人相携往桃林更深处而去,我去感觉到绿珠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的瞬间。

乐音刚落,上座便说道:“不愧是苏州府第一仙音,果然名不虚传。”绿珠与红玉俯身道谢,被请列席。

“请您自重,我与伶人阁有约。”绿珠怒道。

人群中多嘴议论“伶人阁王牌红玉绿珠皆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如今红玉就要嫁去王公子府中,绿珠恐也是不远也。”众人附和。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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