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减肥

2020-07-10 14:04:58

古风

“那又怎样?”赫连桑抱住我,痛心疾首地道,“我也喜欢你十七年,明知道你喜欢别人,还仍一厢情愿地喜欢你,过去,现在,未来,一直爱你!”

与此同时,我也听闻前朝的一些事情,听说顾炎的父亲,也就是顾相因为顾炎被当成刺客挨打一事最近在朝堂之上常常咄咄逼人,让赫连桑下不了台。

眼看那张“香肠”嘴要落到我的脸上,为了保住我的清白,我抬腿就踢向他的两腿之间,结果他“嗷”了一声,一下子重重地趴在我的身上晕死过去了。

当他反应过来身体突然交换了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御书房,却已为时已晚。

我差点儿被赫连桑身上的汗味熏晕过去:“你的身体我怎么洗?”

换了身体,腹部的疼痛铺天盖地涌来,有那么一瞬间,我懦弱地后悔换了身体,两腿之间温热的液体涌出,我老脸一红,不会……刚刚……赫连桑他一直这个状态吧!

我心里既心疼又好笑,将他额头前汗湿的刘海拨了上去:“皇上,麻烦你吃饭前先去洗个澡好,臣妾……很嫌弃啊。”

世人都道帝后恩爱,只有我与他知道,我们根本不是在一张床上睡觉的!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那天,他斜睨了我一眼,道:“你那么胖,我怎么抱得动,当然是你自己爬上去的。”

趁他不留神,我准备重新换回我的身体,可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皇上,不要再等下去了,不然,可能什么都不会有了。”

我意欲强吻,却被他抵住脸。

我气得胸口直疼,捂着胸口做痛心状,恨不得此刻将眼神化成一把把飞刀戳死他这个厚颜无耻之人。

我心头一暖,从小到大,不管什么时候,一旦我受到伤害,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而我却一直忽视他。

我僵硬地扯着嘴巴:“皇后,记档了?”

赫连桑笑眯眯地道:“不好意思,忘了跟你说,国师说这法子虽然有效,但是时间短,以后会慢慢变长的。”

朝堂之上,赫连桑将他这么多年培养的势力在各地收集的右相及其党羽犯下的种种罪迹罗列开来,他早在这么多年隐忍下羽翼丰满,右相及其党羽被他一网打尽。

我像是猛地被吸走,接着我发出一个低沉的男声:“怎么会这样?!”

“……”

七天前,自从发现我跟赫连桑的身体换不回去了之后,他的身体就像放在水里的海绵一样,源源不断地膨胀。第一天只是身体浮肿,第二天已经完全不能下床,第三天手臂也抬不起来了,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我注意力一集中,听觉自然而然变得很敏锐,所以那声音听得清晰无比,但是越听,我心中越是狐疑……这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我的顾炎?而他们接下来的对话,让我越来越心惊,我猜测肯定是顾炎夜探皇宫来看我了!

我最近对“胖”字很敏感,下意识地还嘴道:“臭赫连桑,你才胖,你的身体还好意思说我!”

跪在地上的顾炎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颤抖着手难以置信地指着拥吻的我们道:“你……你们!”

我麻木地看着地上抱头求饶的男人,眼泪一滴滴涌出眼眶,这就是我喜欢了十七年的男人,一个人模狗样的小人!

“不过朕不嫌弃。”赫连桑一把搂住我的腰,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狐狸。

“你自己去吧,我还没有结束……”

虽然眼前这张脸是我的,亲自己不会膈应到自己,但是毕竟我现在的身体是赫连桑的,想到以后赫连桑会用这件事情嘲笑我,我就有些犹豫。最后我仍然下定决心亲,因为我想摆脱这个身体。

“皇上,事到如今,这是最好的法子了。”

“皇上,按《敬事录》上面记载,今天是皇后的小日子,皇上应该避讳,七日不去皇后的寝宫。”

赫连桑突然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眸子定定地看着我:“亲我。”

“你!”

赫连桑抬起头看向我,而我则紧张地盯着他轻启的唇,生怕他说出什么大事件来,然而我只听见三个字。

我发现我的月事变得有些奇怪,以前都是晚上疼得睡不着觉,现在晚上没有任何感觉,倒是白天疼得紧。

以后?意思是我还要亲他很多次?!我们以后都得这样过?!

可是我没想到,当了几天“男人”,就完全把我重要的日子给忘掉!

“怎么回事?”我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我换不回去了?

宫里有规矩,凡后宫女眷,小日子都得上报敬事房记档,以防有妃子珠胎暗结,皇嗣血脉不正。

顾炎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怎么,心疼了?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就是想夺走你的东西玩玩而已。”

我冷哼一声。

我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摆摆道:“今个儿朕去皇后那儿。”皇后主后宫,是不会出现在绿头牌上的。

我:“……”

“你干什么上床?喂喂,床会被你压坏的。”

顾炎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大饼脸,惊道:“皇皇……皇上?”

为了不让赫连桑就这样死掉,张瞎子在人海茫茫中找到我,因为我与赫连桑的身体排斥性小,于是以国师的身份,将襁褓中的我指定为赫连桑的妻子,还说我是皇后的命。只为等到我长大后嫁给赫连桑那天,将我们的灵魂转换,让我适应赫连桑的身体,直至我可以代替他挨那剜肉之苦。

他气愤地扭过头一看,下一秒脸上的怒气僵在那里:“卿儿?!”

赫连桑没有理他,过去又是一脚,踹得顾炎嗷嗷直叫。

赫连桑一怔,随后佯装生气道:“你是朕的皇后,怎么能嫌弃你的男人?更何况是一个有‘味道’的男人?”

我生平第一次感谢跟赫连桑交换了身体,因为男人的身体很强壮,而他此刻又很虚弱,他再反抗再拒绝,我依然成功强吻了他。

2.脸对于赫连桑来说,乃是身外之物

赫连桑看着一身夜行衣的顾炎,周身萦绕的气息渐冷:“你居然敢擅闯后宫与她……我私会?”

他的意识渐渐消散,我心中一惊,连忙抱紧了他。

但是下一秒我欣喜若狂——我变回来了!

他说:“陪我,没有你我坚持不下去。”

赫连桑一步步逼近顾炎:“我发现皇上人挺好的,这些天跟他相处下来,我已经被他身上散发的男子汉气概,他高贵的气质,他宽宏大度的品质……深深地吸引住,欲罢不能。我,爱上皇上了。”

“你放开我!”我不满地嚷嚷道,着急地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人。

或许是这次当面被“捉奸”严重刺激到他了,他居然下定决心减肥。

大宣国的皇帝一夜之间变帅了,有人说是谣传,有人说皇帝去了高丽国。而如同互换了角色般,大宣国的皇后却慢慢地胖了起来。

大宣元年春,我嫁给了赫连桑,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只不过在这个胖子面前宣布了我此生的最爱是顾炎,他即便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等真爱宣言,这胖子就恼羞成怒,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床。

我一路小跑来到寝宫,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的眼睛猛地睁开,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倒像是……害羞。

“国师说,我们必须有亲密接触,才可以换回来。”

床突然发出“嘎吱”一声,有人上床了。

今天早朝后,顾炎被叫到了御书房。

“胖子你骂谁呢?”

我看着他夸张的走路姿势,就像随时要崩掉的架子一样,气急败坏地吼道:“给我正常点儿走路!”

伴随着一道怒不可遏的女声,顾炎“啊”的一声被人踹到了地上。

顾炎一愣,随后道:“你可是怪我没有带你私奔?所以故意与我置气?”

我怎么又回到赫连桑的身体里了?

“那朕就与她一起承受!”

而他身下的我两眼猛地突出,吐出一口老血:“你……”

赫连桑从我身后环住了我,又帮我掖好被子,好听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闭嘴,都这样了还有力气顶嘴。”

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幽幽地睁开眼睛,看向床顶的蚊帐,半分也动弹不了。

赫连桑的身体好软,起初被他抱着我还有些不适应想挣扎,直到他用腿夹住我乱动的身体后,我慢慢地接受了这份温暖,陷入沉睡。

寝宫内,我正挥汗如雨下地深蹲减肥,一袭明黄色衣裳俊朗的男人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不行,国师,朕不能这样做,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吗?”

晚上,我照例打算去赫连桑那儿,敬事房太监却端了绿头牌给我。

赫连桑摇摇头,夹起一块豆腐送往嘴里。

从今天起,大宣真真正正地属于赫连一族了。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我只能干着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话也没有听懂。”

小时候,我总以为因为他是皇子,吃的东西比较多所以才会长胖,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是身体哪儿出了问题。

“这个胖子”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我便也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我捧住他的脸,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那天剜肉后,我与赫连桑的意识皆受到很严重的损伤,张瞎子拼尽一身的法力将我们的元神修复,因为他偏心太严重,先救了他的皇上,到救我时法力就不太够了,所以我留下了后遗症,变成了易胖体质。

嘴唇弯起一道弧度,他吩咐奴才下去,不一会儿五六盘荤菜被端了上来,我看了他碗里的豆腐一眼,将面前的红烧鱼推给他:“减肥不是只吃素,而是控制食量,你不是最爱吃鱼吗?”

张瞎子是开过天眼的人,他虽然眼瞎,却一点儿也不盲,听到我的话后抱歉道:“女娃娃,对不起,你跟皇上,我只能选一个,而作为宣国的国师,我只能选择救皇上。”

“等我瘦下来……”

因为在赫连桑身体里,我发现赫连桑的饭量其实跟正常男子一样,但是他的身体很奇怪,即使吃青菜、豆腐都会长胖。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恍然大悟,脸对于赫连桑来说,可能真的是身外之物!明明是他自己的身体,损起来就像是损别人的身体一样。

我……又回到了赫连桑的身体里。

当我醒来后,我发现了一个很残酷的事实,我变成了赫连桑,赫连桑变成了我。当那具被我冷嘲热讽那么多年的“肉体”真真切切地变成了我的身体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死,因为我死了,不就便宜赫连桑那个胖子了吗?

我看了来人一眼,心中暗骂妖孽,目光却没有移开,看他那副模样,我便知道朝堂之事全在他掌控之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赫连桑握住我的手,眼里的自责之意尽显。

我虽有一瞬间的诧异,但很快安下心来。

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俊颜,此刻猖狂自大,无情地“啪啪啪”地打着我的脸,打着我这么多年来看走的眼。

终于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我看向顾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这一连串事情冲击得晕了过去。

“皇上,我们才刚开始谈恋爱,请勿动手动脚,否则你好不容易在我这里赢得的好感就会没有了……”

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握住我的手:“你不要哭,还有我,我在。”

顾炎看了躺在床上的我一眼,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胖子我还怕他?要不是我们顾家……”他随即止住话,着急地看向赫连桑,“这几日我听说他天天夜宿你这儿,你……”

大宣国的上一任帝后,也就是赫连桑的爹娘,是大宣国的一对璧人,我小时候看见他们,就被这两人的颜值惊艳到了,可是到了赫连桑这一代,就好像印证那句“物极必反”的成语,胖得走了样。

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止疼药,我闭上眼睛咬牙一饮而尽,当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

我眼珠子一转,“哎哟”一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这个法子果然有效,赫连桑“嗖”地一下出现在我身边,着急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看着自己的手,看着对面的赫连桑,我仰天长笑。

这次的变身时间真的很长,已经过去五六天了,我还是好好待在自己身体里。

身后那人一下子急了,我心情大好地转过身去,笑靥如花道:“这可是你主动要跟我一起吃的哦。”

说完,我就欢天喜地的给自己盛了一碗银耳莲子汤,没有看见赫连桑落在我身上惊喜的视线。

我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他知道我的想法,不满地皱眉:“换回来又怎样,还不是一样会疼,如果这样,我宁愿自己替你忍着。”

我张张嘴准备开口骂他“做人不能这样”时,他先把我的话堵了回去。

我想对他表现出讨厌的模样,但是我表现不出来,因为那是我的脸。

我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与赫连桑融为一体,我与他没有了肉体的形态,只是两种意识相互交融,没有了美丑,没有了世俗的眼光,共生在一个身体里。

张瞎子通过开天眼预知了一切,但是已为时已晚,因为赫连桑已经被人下毒,这种毒会使人慢慢变胖,看起来就像是因为吃得太多而变胖,最后死于暴毙。张瞎子为了延长赫连桑的寿命,一方面压制赫连桑体内的毒性,一方面找到根治的方法。

几乎每天晚上,我都坐在那里仔细地盯着他,而他坐在对面看折子,看着看着,我什么时候倒头睡着了都不知道,并且经常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好好地睡在床上。

赫连桑上前拉住我的手,宠溺道:“只要你开心,我怎么样都好。”

顾炎吓得“扑通”跪在地上:“皇……皇上?”

我心中一痛,没想到顾炎首先着急的居然是我的清白还在不在?

我这才猛然想起我的身体还在月事期,他一路从寝宫跑到这里,身体肯定受不住。

张瞎子看了赫连桑一眼,叹道:“女娃娃,这就是你的命,莫怪皇上。”

“这次就由我来负责。”他目光一潋,荡出层层波纹。

赫连桑不语,我看他不理我,准备站起身离开,自己去开小灶,他却突然拽住我的衣袖,眼睛平静地看向前方。

“你干什么?”

赫连桑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又看了看着急的顾炎,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错,正如你所想。”

“哈哈哈哈……啊!”

哦你个大头鬼啊!

他说得暧昧不明,我气得差点儿一口银牙咬碎。

“我……”

我感觉自己像一块巨大无比的烂肉,一动不动地等待死亡。

二十三年前,先皇驾崩,皇后追随而去,留下幼小的赫连桑。新帝虽继位,大权却在右相一派人手中,随着手里的权势越来越多,右相企图改朝换代。谋朝篡位会惹来骂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新帝慢慢死去,最后国不能无主,所有人推举他称帝。

两人的身体交换了,为了提防赫连桑对我的身体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我凭借自己“皇上”的身份,每天都去赫连桑那儿过夜。

“你?”他期待地看着我开口。

他护着我,承受这一刀刀剜心削骨的痛,痛到难以忍受,口中仍然不停地对我说着:“对不起。”

我心下一紧,继续道:“我们宣国哪里闹天灾人祸了?”

“卿儿,你瘦了!”

因为换了女人的身体,所以赫连桑的抵抗力不像男人那么好。

古医书上记载,这种毒素会毒化身上的肉,使其不受控制地膨胀,唯一的解决办法是等毒发之日剜肉重新塑造一具身体,而多数人都死于剜肉的过程之中。

他抿了抿唇,墨色的眸子里染上一层薄怒,没有理我,继续围着院子跑。

赫连桑看了看我身边的石桌上干干净净的盘子,狐疑道:“你今天怎么消化得这么快?”

我狐疑地低下头看碗,就发现自己“强壮”的身体。我眼皮子一跳,看向对方。

4.月信这种事

看样子男人也跟女人一样,讨厌别人说他胖,讨厌别人说他……减肥不会成功。

我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看见张瞎子的脸,我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张瞎子,快救救我。”

我眼角一湿,抬起头看向他:“赫连桑,我饿了,你陪我吃饭好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接着涌上密密麻麻的感觉来,像是滚烫的水四散开去,灼热了整个心口。

我两眼一翻,痛得失去了意识。

我此时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是赫连桑,我冲下床,抓起顾炎,一往情深地看着他:“炎哥哥,他胡说,我最爱的一直是你!”他虽不怕皇上,但是这夜探皇宫的罪名却不小。

这天夜里,我一如既往地先“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一男一女窃窃私语的声音,像极了我刚才无聊看的《聊斋志异》里面说的遇鬼之事。我吓得打了一个寒战,睡意全无,眼睛却自始至终没敢睁开,生怕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

一想到我死后,赫连桑“自摸”着我的身体,我就吓得一个激灵。

我被他看的心乱如麻,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

身体很难受,腹部一阵阵痉挛,痛得我咬紧着嘴唇,更加蜷缩身体,与此同时,后背跟脚却冰凉得惊人。

5.我不需要“对不起”,我要你

“你没有事吧?”赫连桑着急地拉过我的手,我默默地抽开,我想,赫连桑现在应该很开心,因为我自以为的喜欢到头来不过是另一个人无所谓的玩弄。

小时候我经常被其他官家小姐嘲笑日后会嫁给赫连桑这个胖子,所以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常合着顾炎一起欺负他,他也不生气,仿佛只要我能够理他,跟他说说话,用什么方式都可以。

我点点头,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他目光一暗,嘴唇动了动。

我羞愤难当,一跺脚:“爱吃不吃,不吃我吃!”

赫连桑走到呆若木鸡的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需要我时,就告诉我一声。”

如果灵魂无法换回来,就说明我已经完全接受了赫连桑的身体,张瞎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再压抑赫连桑那么多年的毒性。

“所以……你们打算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我一直都被你们算计着?”饶是我再自欺欺人,也抵不过眼见为实,耳听为实。

半个多月来,我跟赫连桑再也没有提过御书房一事,赫连桑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在拼命减肥,然而……并没有什么成效。

其实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一直都是我欺负着他,仗着他的喜欢就肆无忌惮,将他的爱践踏得一文不值。

晚上,大宣皇帝赫连桑再一次失眠了,因为他说了自家媳妇不胖,就被媳妇当成路人对待了。

“你不懂!”我猛地尖叫起来,“我喜欢他十七年,到头来却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满嘴豆腐如同嚼蜡,我不满地噘起嘴用筷子翻着每个盘子里的豆腐,希望能看见一丁点儿肉丝,但是未果。我抗议道:“你减肥,我要吃肉!”

到了午膳的时间,我看了看满桌的豆腐,又怔怔地看向赫连桑:“我们宣国最近面临经济危机了?”

赫连桑转过身去,对张瞎子道:“请您,将朕与她的身体换回来,不然,朕宁愿自己死!”

“他胡说!”我再也忍受不了赫连桑胡说八道诋毁我,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我一下子蒙住了,胖子?他到底在骂谁?!

7.代他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你怎么还不去吃,你不是饿了吗?”那含笑的声音响起,我一看,这狐狸果然是故意的。

张瞎子就是宣国的国师,也就是他在我出生时,断定我是宣国未来的皇后,赫连桑的命定之人。

赫连桑走近我,将手里的食盒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轻声道:“谁胖说谁……”

当那一口汤在我嘴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时,我疑惑地“吧唧”了一下嘴巴,奇怪,我明明喝的是汤,为什么会吃出豆腐的滋味。

半晌,张瞎子妥协道:“好吧,但是皇上,现在她出不来,您也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除非她的意志受到严重伤害自动离开您的身体……”

顾炎一身朝服,没有平日里见我温柔多情的模样,一脸趾高气扬,看到我痛心疾首的模样,他环抱着胸,上前一步,恶劣地道:“所以,皇上,这世间没有任何人会喜欢你,护着你,你只有牢牢依靠我们顾家这棵大树,才能坐稳皇位!”

“对不起。”我说。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说出口,就被赫连桑堵了回去,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后,我就成功进入了赫连桑的身体。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睁开眼睛,却发现他不知何时脸色变得苍白,身体渐渐软了下去。

我刚起身,下一秒敬事房太监的话让我恍如晴天霹雳。

我恼羞成怒:“你放屁!”

我一把拉过赫连桑,低头吻了下去。

睡梦中,我听见一句嘀咕。

我第一反应就是弯下身去亲他,换回自己的身体,没想到他躲开了。

赫连桑的身后出现了张瞎子的脸。

我脸一红,骂了他一句“笨蛋”,示意他跟我一起吃,但是赫连桑破天荒地第一次拒绝了我的主动邀请。

我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赫连桑,我欠你太多,我真的不想再欠你什么了。”

赫连桑含笑看着我,学着那日我的语气道:“皇后还是休息一会儿吧……你减不下来的!”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戳中,顿时变得一片柔软,我眼神复杂地看向他。半晌后,就在赫连桑快要放弃,松开我时,我一屁股坐回了板凳,但面上仍装得高冷,“哼”了一下,眼睛却不敢直视他,道:“我这不是心软……我只是突然感觉自己没吃饱。”

他这一声让我突然反应过来,我急忙道:“我是你的卿儿啊!我不是……”我突然看向一旁双手环胸冷笑着看好戏的赫连桑,扭过头对顾炎道,“我证明给你看!”

“阿卿。”

那张脸,分明就是我的脸!该死的,我又回到了赫连桑的身体里!

有人推门进来,我听见急匆匆地脚步声渐渐靠近床边。

没错,我是被压死的。

“该死!”

3.陪我,没有你我坚持不下去

“朕不介意皇后怎么洗。”

当我坐在龙椅上郁闷地掐着肚子上厚厚的一圈肉时,我长叹一口气,这得花多少年的时间积累才能造就这样令人叹为观止的身体。

“这是我的身体!”我气急败坏地道。

赫连桑睁开眼睛,看见我,痛心道:“你这是做什么?”

6.你开心就好

“那个……你休息一会儿吧。”看着院子中早已汗湿了衣裳的他,我有些不忍心地开口。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可是话到嘴边,再看见他发亮的眸子,心一虚,话就变得不像样了:“你减不下来的……”

尾声

“亲……亲你?”我一下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向,一副你骗我的模样。

我差点儿羞愧而死。

太监感慨,谁说帝王无情,咱们皇上就重情重义!

我轻颤着身体,闭上眼睛,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回想往事一幕幕。

赫连桑怔了一下,看了我放在肚子上的手一眼,一下戏谑起来:“还说讨厌我,这么快就迷上了我的身体,啧啧……”

赫连桑在床上辗转反侧,为什么女人说她胖不高兴,说她不胖也不高兴呢?他得仔细琢磨一下,明天努力增加她对他的好感!

皮开肉绽的滋味抵不过心里的痛,我哭着抱着他:“赫连桑……我很痛……你在哪儿呢?”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今卿?”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刚要弯下身体去扶他,赫连桑一把拽住我,皱着眉微怒道:“真不知道他这种德行,你为什么从小到大那么喜欢,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吗?”

我浑身一颤,勉强扶着桌子站稳,我来月事是每个月最痛苦的日子,痛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而现下让我最尴尬的事情,是赫连桑来月事……

明明是六月的天,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

赫连桑眯着眼睛,不着痕迹地躲开顾炎想要握住他的手,冷冷地道:“你瞎了。”

我抓住赫连桑的肩膀,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赫连桑盯着我的眼睛,化被动为主动。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盯着我的眼睛,是因为我眼里倒映的是我的脸。

“来吧!”

我的声音飘散在空中:“我……朕放心不下皇后,去看皇后!”

“我……我不愿你帮我忍着。”心里莫名地很烦躁,我不想被他这样欠着,不想再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赫连桑一听,面色有些不好,但还是慢慢吞吞地将手从我腰间收回:“朕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碰你?”

自从第一天我狐疑地问出这个问题并得到回复后,我便再也没问过。

“啊?我吃!”

迷迷糊糊之间,唇瓣上有一阵温润的感觉,腹部隐隐的疼痛消失了,怀中娇小的身躯让我还以为是家里的娃娃,便熟练地抱紧了他。

先皇死于沙场,赫连桑的母亲也在先皇死后追随而去,留下年幼的赫连桑,右相当政,权倾朝野二十多年。

他没有像往日那样戏谑地回答我。

“朕只知道从小到大,朕喜欢她,朕想护着她,可惜朕从没有做到过,这一次,无论如何朕也要护着她。”他掷地有声的话更向是一种承诺,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我提起龙袍就往外冲,身后的太监大喊道:“皇上您去哪儿?”

后来我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有瘦下来过,不是他不愿意,是另有其因。

“赫连桑……你不要消失!”

赫连桑遗憾地道:“你好像晚了一步。”

“朕减肥。”

“皇上以为臣喜欢过今卿吗?臣只是很想知道皇上从小喜欢的人,心甘情愿地喜欢我,讨厌你,会让你有多痛苦。”

“不,不是的,我不会那样做的!”

对面的赫连桑笑眯眯地道:“皇后,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帮朕好好洗干净,我在寝宫等你哦。”

赫连桑眼睛一亮:“其实你不胖!真的!”

“你是我的皇后,朕怎么会松开你,让你去别的男人身边。”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用“朕”自称,我错愕地抬起头看向他,赫连桑对着门外道,“来人啊!将这个刺客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文/薄骨生香

“你你你……你说谁是胖子?”

“好像我是真的很胖啊……”

赫连桑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点心拿出来:“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这是我最爱吃的桂花糕,你多吃点儿。”

“皇上!”

1.被压成了“皇上”

赫连桑真的很胖,胖得令人发指,胖得一点儿都不像先皇的亲生儿子,但是即便我再怎么嫌弃他胖,都改变不了我要嫁给他,当皇后这件事,虽然我已经反抗了十七年。

看着他脚步越来越沉重,身体明显已经吃不消了,但是还在凭着意志坚持跑,我又唤了几声,让他休息一会儿,他依旧不理我,目不斜视。

文/薄骨生香

敬事房太监回复:“是,今下午差人来敬事房,还去太医院抓了一服药。”

“我……”我猛地推开他擦嘴,我都还没说“开始”!

我没有去吃他带的桂花糕,反而急切地问他:“你有没有问张瞎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

大殿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我就看着“自己”,啊不,是赫连桑那个小贱人一扭一扭地学着女人的步伐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赫连桑双手撑开,护在我的床前急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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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弦亦断,一世一别离;生死长相隔,痴语梦相思。观沧海波澜,谱人世悲离,任欢语飘零 ——余记 文/浔古 他,走出了山门,来自离族。离族,是一个注定会尝受离苦的族群,唯有一张古琴,镌刻着这个家族始终背负着的宿命。岁月,在他的世界里注定只能是沧海余波,当他走出了山门,便开始了他尝尽离苦的一生。 山河星辰,沧海桑田,岁月亘久。天地间的绝唱,只会在山河破碎的一刻响起,而世间流传最广的便是离族人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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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天,少年康熙对那个刚满九岁的明媚少女一见钟情,从此开启漫长追妻之路。 “嘘”挥退进来的小太监,我看着旁边熟睡的女子,这个从 年前就惦记上的小姑娘终于成为了他的枕边人。 回想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在表姐封贵妃时的册封礼上,她一身粉色的旗装站在赫舍里夫人身后,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八九岁的年纪,倒有几分像表姐初入宫时的样子。 典礼结束后表姐便将她留了下来,用膳时她就坐在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看似乖乖

轩宇梧桐乐师行

绿意华盖花满路,十里红妆迎慕良,这是她蜀中第一歌舞姬的专属荣华……有一种女子她们见过牡丹的瑰丽,青松的苍翠,高山的神秘,后值倾覆,她们,就好像是水中的浮萍,随水飘零,无依无靠,静静地守护着那身旁的一池碧水,用炙热的心点燃如星般的火炬,在连年的战乱里,告别了自己的爱人,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很显然赵斓曦就属于这一种。 赵家在扬州也是名门望族,自汉朝开始就有人在朝廷里做官,赵斓曦的父亲和叔父也是当今的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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