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忆(4)

2019-02-08 22:08:45

传奇

聚在一处的气终于是被我打散了。周围扬起的尘成了最有杀伤力的器,我匆忙转身,绷带被震断,刀掉了,护住了坐在地上的张栗。

许久,感受到窝在怀里的娇小女子,也感受到背后一股无名的寒意。

“风骨,站起来,交出女子,刚才的事我代表徐锋对你既往不咎。”

“杜晨,君子枪杀不了人。我的女孩只会是我的,她不会是筹码。”

背对着杜晨的我发现杜晨迟迟没有回应我说出的话。

我站起来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寒意在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

我转过身,杜晨的君子枪指着我的眉心,我看着他坚毅的眼神,和两耳边有些干涸的血迹。不难猜出。他聋了。

杜晨用脚挑起我的刀,我顺手提起。刀尖点地。“那就拿起你的刀,对决不应该有人空着手。”

我提刀,拎着张栗后撤,杜晨没有借此向我追击。我后撤到足够远的距离,拿出我留在身上备用的药丸,塞到张栗的嘴里,转身离开。

我的黑刃强烈地砰击杜晨的枪,我爆发出最强烈的攻击意识,绷带被我的血染成红色,手中的刀再一次的贴合我的人体曲线,我挥舞着,一刀一刀地斩击着杜晨的枪,杜晨没有被我击退半步,从容地见招拆招。

拔刀式,这一来回,我没有直截了当的攻击,标准的招式起手式,弓步蓄力,浴血的绷带染红了刀柄,我目视前方,杜晨的枪斜指于我。

我预想到的万千变化在脑海中推演,招式的严丝合缝要预料到,我已与这伙团队陷入死阵,逃跑不是做不到,是心中过不去,唯有至死方休,方是解途。

山林中的物随着气流的波动影响到整体的形态,风声慢慢地在空气中爆开。

人未动而势先行,山林色变,连疗伤五人都面露苦色,相应的气出现乱流。

拔刀,紊乱的气被我的刀齐聚成型,瞬息之间已成三股,径直向杜晨冲去,杜晨以枪尖对冲,手臂如蛇般缠绕手中的枪,侧身的同时伴随着凌厉的横扫,自枪尖碰到气刃伊始,气刃削削着玄铁制成的枪身,气刃隐隐地偏离轨道。

我急冲,于半路上,自下而上的提刀上挑,补充空出来的左方,眼看着即将击中杜晨的身,我停在原地,心有些揪。

我之前负伤,如今的劲只能艰难的偏离三股气刃的轨道,杜晨原本的型已经被定下来了,改变防守形态无异于破坏身体内残存不多的气。

杜晨抽出臂膀,速度之快使得枪也反应不及,趁一切还来得及,他使双手狠握枪身,横在身前,向前一送,四股气刃冲击着这杆玄铁重枪的临时防御。

原本被偏离了些许的气刃砍伤了他的背,所有的来犯让双手成了血肉模糊,杜晨的枪在身前并未倒下。

我背对着杜晨,向着张栗走去。

“余风骨!”杜晨呼喊着,枪被扔上天空“枪!”他向前急速地冲着“可是杀人器!”拎着枪身,迎着太阳,向我投掷。

这样的一杆枪以刺破空气的绝世气势,我的女孩在我的眼前,我需要走向她。她青丝凌乱,如花般,她慌张地叫我闪开,我眼前走得步步如踏进深渊,回忆锋利割挖着我的心,我走向天堂,我双臂展开,我迎接死亡。

张栗慌不择路地爬起来,掏出怀中的箱子,打开得那一刻,天地闪耀。

里面的未知向我冲来,泥牛入海。

徐锋心神紊乱下吐血,骑着瘦马的少女哭泣,三目天神睁天目,流悲悯泪,张栗拔下红绳。

“风骨哥哥,我思你如狂呀!”张栗在狂风骤起的山林中随风摇曳须发皆张地呐喊。

杜晨的枪刺穿了我的身体,那盒中的未知疯狂地修补我的身体机能,我动弹不得,意识尚存,周围没有墙体,我仍然被钉在原地。

我与那未知一点一点的融合。

徐锋不顾疗伤后的破功,拎起巨斧,几步间向我冲去,不加掩饰地向我劈砍。

在碰到天灵盖的那一瞬,徐锋被硬生生地弹开。

所为种种,皆成一场幻梦。

...

我看见了我自己。

“你是谁?”

“我是你呀。”

“我又是谁?”

“你是...规则,是...天下。”

“天下诸物皆因我们而亡。”

...

三目天神一跃几仗,瘦马与少女在山林间狂奔,三目天神三目全开,一掌拍下在继续融合的余风骨。那时,天地骤暗,天神以恢弘的气势遮天蔽日。在场众人,皆如蝼蚁。

天神开口。

“汝姓甚名谁?”

“余风骨。”

“为何而来?”

“顺应天命而来。”

“天命教汝何为?”

“存天理、灭人欲。”

“汝何做?”

“杀!”

“我持残图,控神物,只为守天地秩序!”骑瘦马的女孩开口“请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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