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

2020-11-27 04:57:18

悬疑

正要前去看看,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却逼迫我开门下楼,楼下的面馆便宜又好吃,这个小区的很多人不愿意做饭就喜欢点这家面馆。

放好东西,拿着作为感谢品的一块慕斯蛋糕出来,楼上楼下的闹腾照常,只是比平日里轻了不少,尤其是楼下的二哈,不再是嗷嗷得大叫,而是呜咽声,大概是被她主人揍了一顿。

我不敢多想,也不敢敲门去问他们,开着灯蒙着被子做了一夜噩梦。

有时候我主动打招呼,她们也想笑笑,但是艰难地扯了半天脸皮也只有嘴角稍稍抽动了几下,有的甚至直接不理背过去嗑瓜子儿了。

但是我敢用命担保这不是幻听,因为这道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还带着和之前一样的气流,阴冷阴冷的。

终于在过了两个月后,我终于知道她们这种神情的原因了。

阳光普照,不像前几天一样阴雨绵绵,大片的阳光从阳台爬进来,把被子晒得很暖和。

还有你,一天天就知道金华火腿,你怎么没变成火腿呢。”妻奴接过他女朋友手中的大包小包推过来,不忘揶揄我的同时还埋汰了一下眼镜仔。

这句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那本书上看到的,此时莫名其妙很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

“这我知道,好像是15栋乙单元802的。”

唯一的女生没了负重轻松了不少,笑骂着将妻奴推进他们的卧室,因为买了很多东西心情格外好:“你就不能说点好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们把东西也都拿进来啊。”

身边的空气似乎在一点点凝固,让我无法呼吸。

谈论的声音截然而止,众人都默契得打了个哈哈继续吃喝。这场生命的消逝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个饭前饭后的谈资。

下了楼,进了面馆,喝上一口暖烘烘的高汤,舒坦。

“也不知道是那栋楼的,如果是租客的话,恐怕这房子租不出去了。”

打开房门,房子里再次空了下来,上班的上班,备考的备考。

我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与大部分毕业生一样迷茫,几经周转之后找到一个薪水还可以的双休工作,过着965的闲散日常。

看到肥猫时,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弓着背,全身的猫都炸开了,身形像一个榴莲,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喉咙里发出害怕的咕噜声,眼睛盯着我身后的某处满是恐惧,瞳孔已经放得几乎跟眼睛一样大,好像我身后站着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连外面汽车经过的声音也没有了,要知道这个小区可是在马路边上。

“你傻站着干什么,帮忙啊,脸白的跟什么似的,怎么,趁我们不在自己偷偷练习手艺活儿元气大伤了?

黑暗中出现了一阵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从猫笼那离开。

人们闲聊的声音传入耳中。

奇怪的是都九点了,这肥猫还没进来,也没有玩玩具的声音,反而时不时有一种害怕时发出的呲呲声。

什么情况,城里的老太太对待外来后生都是这么高冷的吗?

因为恐惧,手伸向开关的时候抖得像帕金森,以至于按错开关,把小灯的给关了,整个世界都黑了,就在我慌慌张张想再次打开的时候,黑暗里传来一声轻笑,轻得让人怀疑是否产生了幻听。

我也跟着进去帮忙放好东西。

往常这个时候楼上都会传来父母辅导孩子作业气急败坏的叫骂声,现在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楼下的二哈也意外地没有犯蠢嗷嗷叫。

小两口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爱学习的眼镜仔在他们身后也拎着大包小包地撇着嘴开始吵吵,“你们下次能不能不要买这么多东西,我都没手推眼镜了,让我干活儿没有两根金华火腿这事没完。”

哦豁,都是哭泣,杨树林,香奶奶。

“听说没有,昨晚这小区里有一对情侣和一个学生回来的路上出车祸死了,好像是他们打的出租车过红灯时被一辆失控的卡车压死了,听说洒了一路的奢侈品,都被沾满了血。”

“啊?这房子两年前不是也死了......”

推眼镜是眼镜仔们的习惯性动作,当然这个眼镜仔不是,他推眼镜纯属是因为框架松了,让他去换总说没时间。

今年的第一场雪,格外的冷,让人遍体生寒,汤面也暖不了。

此时,肥猫的主人和他女朋友都在公司聚餐,还有一个室友考本科冲刺去附近的图书馆了,为了省电客厅就开了一个昏暗的小灯,整个房子显得异常安静。

昏暗的灯光忽然又暗了一度,脖子后面一阵小风吹过,凉凉的,仿佛有人隔着一段距离朝着脖子吹气,可是大门都锁得好好的,客厅没有阳台。

肥猫还在盯着我身后某处,通过它的眼神和视线,好像那个东西离我很近,就在我身后一米之内的地方,再结合此时的不对劲,我顿时头皮发麻,心里升起一股凉气,冻得整个人顿时都软了下来,心理涌起强烈的恐惧。

第二天一早我就发高烧了,请了一天假休息,吃完药接着睡,等再次从被窝里爬出来时已经中午了,是被饿醒的,昨晚放在桌上的蛋糕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整个世界似乎一下子都安静了只剩下肥猫渐渐变小的咕噜声和我的呼吸声。

我顺着看过去,是下雪了,雪花一点点落下来,粘上地面就消失了。

在冬天,这样的天气很舒服。

因为他们回来,耳朵里充斥着说笑的声音,整个房子又活络起来了,空气开始流动,呼吸也变得再次顺畅,仿佛黑暗中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解锁之后,看着首页大大的数字,我感觉我的血液都停滞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好嘞,嫂子!”眼镜仔屁颠地走进去。

我机械地扭过头,竟然连室友什么时候开门进来都不知道。

我的心随着脚步声一点点的变化也一点点地下沉并陷入绝望,因为那个脚步声的走向正是开关旁的我。

听说人在面对威胁到生命的不知名的危险的时候,隐藏的潜力会提前让人产生恐惧的心理,以此来作为提醒。

进入客厅,昨晚的事情依旧让我发憷,壮着胆子瞥了一眼笼子里的肥猫,它还在睡觉,整只猫埋进温暖的窝里只露出一小片黄白色的毛,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我最讨厌自己的地方就是越紧张的时候越乱想,此时楼下三姑六婆的神情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心跳越来越快,恨不得破胸而出。

他明明记得是九点左右去客厅的,开灯关灯再提个东西要三个多小时?!

与校友合租的房子是C市X区比较繁华的地方,骑小电驴的话离公司也只有10多分钟的路程,独立阳台的主卧,设施齐全,精装修,房租也比同等次的房子便宜一两百。

“喵——”肥猫此时也仿佛经历着什么事情突然凄烈地大叫,破了音的叫声失去了平日的黏糊劲儿,仿佛要把嗓子吼破,声音里带着更甚的恐惧。

没过一会儿有人突然兴奋得指着外面,“快看,下雪了。”

回到房间,手机意外地已经充好了电,这破手机什么时候充电这么快了,平时没有三个多小时肯定充不好的。

那天夜里,我照常吃晚饭洗完澡,坐在床上拿起手机边打农药边等着豆浆屁颠颠迈着外八进来。

这风......平地起波澜?

室友还养了一只英短乳白,叫油条,肥嘟嘟的尤其喜欢往我房间里跑,导致我被迫猫撸,可以说是比较理想的生活了。

12:34!

连输了好几把排位,我恨不得顺着网线将队友暴打一顿,气过后将手机插上电就奔着客厅去了,急需撸下猫。

唯一让人疑虑的是每次回家路过楼下小亭子,刚刚还叽叽喳喳热火朝天的三姑六婆们看到我突然就安静下来了,貌似友好的向我点点头,但眼神却总是闪闪躲躲,偶尔露出忌惮和后怕。

我努力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像是壮胆一样骂道:“这破灯是要坏了吗?”说着走向大灯开关想开大灯。

大概是太恐惧了,我连什么时候按下开关都不知道,房间突然又亮了,室友的声音传来:“你站在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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